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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作者:桔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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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sugarland 第十九章

番外 sugarland

第十九章

一種奇異的,好像海潮一般的快|感從裡到外地漫出來,淹過堤岸,沖刷著他的心神,令他全身顫抖,精|液極緩慢地流出,陸臻用食指輕輕按壓著,這似有若無的撩撥拖慢了射|精的速度,讓高潮漫長到讓人難以接受的地步。
「我沒有要離開你過啊!」陸臻疑惑了。
主音等待長久,終於在這兩人密不透風的濃情中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噫,小夏兄弟不吃辣椒嗎?」
「那倒是。」
夏明朗順勢拿住他的手腕,一腳橫踢,正中腋下。那人正滿眼金星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身不由已地往後一仰,跟著夏明朗的拖鞋一起飛出去兩三米遠,一頭栽進舞池裡。
「這裏一定能搞到白粉。」陸臻用唇型說道。
他偏過頭,隔著一面鏡子凝視著夏明朗的雙眸,火熱的舌尖挑釁地舔過他的嘴角,聲音低沉而緩慢,「是我,放鬆點,別這麼緊張,舒服嗎?嗯?」
「老子出生入死,換他們醉生夢死,真他娘的!」夏明朗笑著罵了一句。
「別,別這麼急。」陸臻拉過夏明朗的肩膀讓他轉身,濕熱的舌頭沿著夏明朗的脊柱滑下去。夏明朗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不太自在地雙手撐住了牆面。其實,于性|愛一途,陸臻於夏明朗的追求各有不同。夏明朗喜歡塊,猛暴熱烈,瞬間釋放,有如爆炸一般的高潮體驗;而陸臻其實更喜歡慢。如果說一夜七次是夏隊的最高行動綱領,那麼一次一夜便是陸臻的美好追求了。
「呃,你也姓夏?」主音樂了。
從三歲起,他就喜歡當頭兒,呼風喚雨眾人附和,也為所有人負責。以前,如果女朋友在某個話題中這麼打眼,而自己真正一無所知,他是一定要犯急的,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郁得要死,小火苗噌噌地往上冒,回家不惡補一番絕不可能罷休。
「那今晚到底怎麼了?」
陸臻看的口乾舌燥,馬上力氣又回來了,一把攬到夏明朗腰上:「別洗了,再干一次。」
夏明朗登時翻臉,抬手就是一肘。「喂喂喂……」陸臻手忙腳亂的招架,笑著調侃,「別這麼娘。」夏明朗被這話堵得面紅耳赤,一把扭住陸臻的肩膀就想把人往地上掀。陸臻竭力掙扎,兩個人幾乎較上了關節技巧,陸臻急的大喊:「喂,說好讓我上的!」
愚蠢!
人嘛,就是這樣,凡是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人生八苦,倒數第二個就是「求不得」。炫耀夏明朗是陸臻一生「求不得」的苦,所以明知無聊他也要炫一把。傻就傻了,爽到是自己的。
當重拳與胸骨相擊時,陸臻聽到一聲脆響,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夏明朗一愣,光速醒悟,飽含深意地瞥了陸臻一眼,笑眯眯地說道:「是啊,很巧吧。」桌底下,夏明朗的腳背在陸臻光滑的小腿肚上蹭了蹭,一切盡在不言中……
基本上,像秀恩愛這號無聊的囧事,夏明朗是不太熱衷的。畢竟他曾經輕狂過,也曾處心積慮地把新泡上的漂亮姑娘領到兄弟們面前,表面不屑實則忐忑地接受羡慕嫉妒和無窮恨。可陸臻不一樣,陸臻一生憋屈,就連在徐知著面前他都沒敢放肆過,平日里別說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連眉目傳情都不敢,生怕礙了兄弟們的眼。
陸臻一聲不吭地把那包海洛因拿出來亮了亮,然後撕開撒進了地上的積水裡。
宵夜是啤酒、燒烤和各式小海鮮,陸臻嘗了一口炒蟹,感覺與夏明朗的手藝相去甚遠。
夏明朗並不關心這是什麼,連著袋子一起燒了個精光。
110接警台的姑娘態度很平淡,陸臻結束通話,把手機卡拆下來藏好,與夏明朗慢慢像散步那樣踱過去。
夏明朗低頭看他,眼神中有一種淡漠的兇狠,讓對方立刻平靜下來。其實夏明朗無心開殺戒,也沒興趣替天行道,他好像忽然間就感覺到夠了,這裏的一切人和事都帶著腐敗的氣味,令人作嘔。他慢慢逼近,赤|裸裸地威脅:「一輛越野車,加滿油,別做手腳。老子什麼都不為,誰都不怕,你別再惹我,我就放過你,你要鬧大我也隨你!」
陸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很想說:誰讓你點兒背,把壞事干到我們眼跟前,正趕上我家大爺心裏不爽,不練你練誰?但陸臻是個死要佔理的人,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沾毒,見一次打一次。」
「唔,那怎麼辦?」陸臻甩頭灑出一串水珠,眼神迷惑,「我比你多一個。現在去殺也來不及了。以後讓你多上幾次吧……」
「聽說過,沒見過。」夏明朗陰沉著臉。他雖然也玩兒過,但也只是抽煙喝酒追校花……偶爾與臨校的男生打一架那種正常男孩子的玩兒法,像這樣飽含著黑暗淫|靡的慾望深淵是他從來都不屑去接觸的。
「啊!」陸臻一口咬住夏明朗的肩膀,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鏡子,眸光幽亮,毫無預兆地加快了速度。剛剛這麼一打岔,夏明朗已經適應過來,痛感消退,快|感便源源不斷地漫捲起來,陸臻的動作不大,但每一下都精準到位,抵著最敏感的那處反覆擠壓,夏明朗被頂得兩眼發黑,不自覺得側過臉去急促喘息,然而很快又被陸臻握著下顎扳過來,在鏡中對視。
真是班門弄斧,夏明朗心想,早知道把這小子留給陸臻處理了,他一邊心裏嘀咕著,一邊格開對方的劈砍,右手短刺拳快如流星,在尺寸間發力,正中對方的鼻樑。那人雖然躲得及時,但畢竟是要害處,受到拳尾半成勁力已經一塌糊塗,鼻涕眼淚混血狂流,轉瞬間滾了滿臉。
「夠了!」夏明朗打斷他。
據說廣州真正有後台實力的大場打手可以擊退特警,但這家場子的水平顯然沒達到那種高度,而且夏明朗與陸臻猝起發難,佔了太大的先手優勢。
陸臻把下巴擱著夏明朗肩上,雙臂環繞,把人緊緊地收進懷裡,極為迷戀地注視著鏡子里的畫面,手指探進夏明朗的唇間攪了攪,帶出一抹亮線從嘴唇劃過鎖骨與胸膛。
「從來沒見過?」陸臻輕輕握住夏明朗的手。
夏明朗眨巴眨巴眼睛,沖主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老兄說話你永遠拿不准他是在罵你還是誇你,只能陪著內涵。
陸臻轉身看過去,驚訝地發現夏明朗正對著一個男人海扁。正常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夏明朗的拳頭,兩、三拳下去,連呻|吟都沒有,化成一灘爛泥糊在地上。
夏明朗恍惚中只覺得一陣空虛,詫異道:「射了?」「沒。」陸臻緩了片刻,又頂進來,「差點。」夏明朗莫名其妙的有些驕傲起來,彷彿頗為自得,這份自得讓他更快放鬆了一些,隨著陸臻的動作,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夏明朗眼神一黯,乖乖並起手腕方便陸臻下手,他想做|愛,又怕再把心肝寶貝幹個半死,所以退而求其次,主動居下位,沒想到就這麼著對方還是不放心。哎……綁就綁了吧,夏明朗心想誰讓我剛剛又得意忘形了,他一路堆積的情慾壓著不得發泄,陸臻撩撥了他這麼老半天工夫,胯下硬得發疼,又連開胃菜都沒吃上。TNND,夏明朗怨恨地想,文化人辦事就是愛磨,要是換了老子,早就硌完背面反正面了……唔!??
「你他媽讓我把汗沖一衝!」夏明朗終於炸毛了。
「你也射了?」夏明朗笑道。
「幫,幫我。」夏明朗似乎融化了一些,失焦的雙目帶著些許恍惚的神色,他失控的急喘,幾次想給前面加把力,好痛痛快快地射出來,都被陸臻強行拉開,終於,忍不住哼了出來。陸臻被這一記呻|吟驚得心頭一盪,幾乎射了出來,下意識地偏頭吻上去,未幾,唇分,陸臻撤了出來,額頭抵在夏明明肩上止不住的喘息。
「沒人要你死。」陸臻頭也不轉。
「喂喂喂……」陸臻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把夏明朗推開:「當心死人。」
「別……」夏明朗感覺身體被折起,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陸臻像一隻飛躍在半空的豹子那樣強勢地壓下來,罩住了他全部的視野。夏明朗的視線發散,瞥到自己被折到肩頭的膝蓋與陸臻的強健的腰腹,那些結實有力的肌肉綳得緊緊的,有如暗潮般涌動,動作兇猛而利落。
「怎麼還是不開心?」陸臻把手放在夏明朗肩膀上。
陸臻看著夏明朗往前走,一步兩步,然後伸出手舉到那個正在數搖|頭|丸的小夥子面前。那人含糊不滿地抱怨了一聲:「等下,一會兒就好。」他無意識地抬頭看,卻愣住,目瞪口呆地張大嘴。
主音尚沉浸在教導美女的快|感中,半晌,等他回過味來,陸臻已經攔下一輛計程和-圖-書車絕塵而去。主音如夢初醒似地張大嘴:「哎呀,你還沒給我留電話呢……」
陸臻存心要顯擺,夏明朗當然陪他演。落坐沒多久主音就感覺到了某種壓力,那是兩個人共同釋放出的粉紅泡,強光四射,BINGBING閃得他眼暈。左右看一看,所有的妞都驚了,有男友的看男友,那眼神都是鄙視加饑渴,翻譯成白話文就是:你看看人家。沒男友的個個都呆了,居然臉紅心跳氣短。
當然,這不能怨他,因為在他的前半生里,從沒有出現過像夏明朗這個級別的存在。
終於有人驚呼了一聲:「有人砸場子。」
夏明朗感覺有點膩,好像吃了太多肥肉,頂到嗓子那種不爽快的膩味。
原本樂聲震天的空間變得死一般寂靜。
陸臻露出失望之色。
「看起來像致幻劑。」陸臻接過去迎光細看。
「你他媽!」夏明朗難堪地轉過臉,知道這種時間罵什麼都挺娘,索性就不罵了。
「是兄弟我先下的手。」陸臻指著自己胸口:「那會兒他一直不點頭,把我吊得……抓心撓肝的。」
夏明朗感覺到陸臻的聲音里有一絲絕望,他猛然睜眼,發現陸臻雙手撐在自己頭邊,漆黑的眼眸幽暗發亮,像是要吃人一樣。夏明朗一瞬間動容,微微點頭,低聲說道:「喜歡。」
一種人永遠無法理解另一種人的生活方式,就像夏蟲不可語冰。
姓曹的堅信,在這世道里沒有白給葯的醫生,也沒有白打架的黑社會,你鬧這一場總得有個目的,他陪著周旋到現在也就是在等那個目的。在他看來,這兩人身手敏捷頭腦清晰,下手極有分寸;而且一沒磕葯二沒醉葯,絕逼不可能是腦子一抽就要殺人全家那種暴徒。可現在這趨勢,難道目的就是把自己綁進山裡幹掉?
勁舞場里意亂情迷視野受阻,可DJ畢竟居高臨下,他還是清醒的。陡然看到一個人從走廊里飛出來,連滾帶爬地摔下台階,馬上嚇得手下一緊……震耳欲聾的樂聲拉成一道刺耳的尖嘯,瞬間嘎然而止。
主音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要一個包廂是正確的,GAY見多了,膩歪成您二位這樣的,少見!
夏明朗把那個被搖得七昏八素的搖|頭|丸販子扔到地上:「干點什麼不好?干這種行當。」
陸臻到吧台上挑了瓶酒,如數付帳,然後在眾人看鬼似的眼神中鎮定自若地跟著夏明朗退了出去。
但是,陸臻是過來吃菜的嗎?
「趕緊的,上真傢伙。」吩咐道。他始終不太喜歡前戲,尤其是手指,最好就是稍微開拓一下就上真章,否則玩弄的總有一種被難堪感。
陸臻很憋屈,他知道夏明朗在琢磨點兒啥,但他還真不是那麼想的……當時跟主音套近乎,隨口編了個假名,他是絕逼沒料到這兩人還有碰頭聊天的那一刻!!
這地方昏暗吵雜,站在後排的打手根本看不清前面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人直衝過來,勢不可擋,沾衣即倒。這時候,有經驗與沒經驗就完全分出了差別,愣頭青們往前沖,老江湖往後退。夏明朗一連撂倒三、四個,通通都是一擊,他就像一個中世紀的騎士,用最迅猛的方式攻殺,沒有任何精妙的招數,然而有效。
天色還早,街道兩側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旅遊城市風氣開放,大家見多不怪,倒也無人側目圍觀。陸臻警覺地掃了一眼才放下心來,笑道:「又怎麼了?」
夏明朗略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陸臻心想,假如我說我是來砸場子的,他們一定不會不相信。
夏明朗沒有理他,只是先走過去把鞋穿上。燈光師出現了一絲猶豫,不知道應該讓強光跟著誰,光圈在黑暗中微微顫動,透著膽怯。
「我操……你媽!」夏明朗咬牙切齒地咒罵。
陸臻的神色連連變了幾變,忽然間,好像終於拿定了主意似地說道:「我們回去!」
「我……」那小子明顯感覺到了危險,卻茫然于這危險來自何方。
夏明朗發出沉悶地低吟,幾次要把手往下伸,都被都被陸臻拉開,反而被抱得更緊,撞得更深。陸臻感覺的甬道內一陣陣痙攣,知道夏明朗快不行了,頭眼發花地枕在他肩上,焦慮地問道:「舒服嗎?」
夏明朗不自覺得閉眼,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那個硬熱的東西一下一下地眽動,有如心跳的節奏,身體被填的極滿,擠壓著體內的敏感點,有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充實感。
雖然只是一場臨時起意的小活動,陸臻還是過了腦子的,這項行動的風險主要來自兩個方面:1.保安。2.警察。
服務員走過,上了一盆黃辣椒炒白蛤,陸臻伸手捏了一個,半道兒上被夏明朗截了。
回到剛剛打車離開的地方,主音他們已經不在了,再往前走,麻煙的臭味越來越濃烈。偶爾有人與他們錯肩而過,大約是盡興散場的玩家,臉上帶著癲狂過後的疲憊與興奮,眼神迷茫,殘妝半褪。夏明朗永遠想不通,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兒的,臟丑黑亂,沒有半點兒活氣。
夏明朗感覺到極度的噁心,對毒品對快|感的慾望在燒灼他的神經,然而這衝動略一翻滾,他心底強烈的厭惡感就強壓了下來。太噁心了!這種人,這些事……我居然也會有慾望?
「媽的!」陸臻瞬間怒火上涌,從吧台上提了一桶冰水澆在那人臉上,剛剛被夏明朗兩拳直接揍暈的癮君子癱在地上呻|吟著扭動。陸臻繞著他轉了三圈,愣是沒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怕打死),一腔怒火燒得五內俱焚。
夏明朗轉過頭呆看著那輪紅日,就地坐下。
「感覺到了嗎?」陸臻啞聲說道,「我在你裏面。」
一道追光打在走廊的出口,夏明朗被這過分明亮的光線刺得微微眯眼。陸臻從他背後走出來,手上纏繞的鋼鏈在燈下泛出金屬的冷色,極為眩目。
可現在,他旁聽得很愜意,非常放鬆的感覺,即使陸臻時不時嘲他幾句土包子,也完全沒有知恥而後勇的勁兒,因為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一丁點兒也不重要。
夏明朗微微眯了眯眼睛,以一種極為厭惡地表情說道:「真噁心。」
「我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夏明朗忽然很篤定地說道。
這一整夜的莫名其妙好似沒有盡頭,一團迷霧再套著一團迷霧,他自認是老江湖,道上的規矩他門兒清,卻無論如何都摸不透這兩人的路數,從頭到尾就是場噩夢。當然,這仍然不能怨他,因為這兩位從來不是道兒上的。
「干!」拿甩棍的那位齜牙咧嘴地大吼了一聲,虎口處濕轆轆的,滲著血。這人倒是悍猛,血淋淋地握著棍子又砸了過來,夏明朗還是退,一連退開三步。那人自以為佔到上風,一條短棍揮得虎虎生風,一步趕著一步地追著夏明朗打,把自己的同伴甩到身後。
「就是這個樣子。」夏明朗毛手毛腳的在陸臻頭上揉了兩下,然後一拳捶在陸臻胸口,「特別帥,像我第一次見你時的那個樣子,像你要離開我的時候,那個樣子……」
「是我,是我,隊長……別這麼固執,好好享受,都交給我……」陸臻的聲音低啞,像咒語一樣反反覆復,語無倫次,手指顫抖著按到夏明朗根部,然後從上往下輕輕掠過。
「太辣。」夏明朗嘗了一口。
「你快點。」夏明朗終於受不了,向後仰枕到陸臻肩上,反手撈住對方結實的臀部往自己身上壓,某個火熱挺翹的東西緊緊地貼在腰上。陸臻張口咬住夏明朗的耳朵輕輕撕扯。聲音又沉又啞:「就這麼等不及要我操你嗎?」
陸臻漸漸明白過來,卻驚喜地幾乎不敢相信,只是小聲附和著:「是啊,那當然。」
陸臻欲附身下去,左手從夏明朗的腋下穿過,一把握住他的下顎,把臉強行轉向鏡子。夏明朗極不情願,狠狠地挑眉瞪視。
可這也不對啊!!
「老子自己騎上去,也算讓你上!」夏明朗獰笑。
「你他媽!」夏明朗崩潰似的急促喘,雙手很快浴袍的帶里掙脫出來,卻馬上被陸臻抓到手裡,分開五指相扣,牢牢地壓在胸口。
「乖,明天我給你炒個不這麼辣的。」
「你小子!」夏明朗悶聲笑,迷戀的吻著他的嘴唇,「敗家的貨。」
「住手!」夏明朗厲聲斷喝,指間放鬆了一點。
「不幹嘛的。」夏明朗一勾手指,看到對方臉上變色:「怎麼?還不讓走了?」
管事的皺起眉:「我們開門做生意,難免的……」
「鄙姓曹,是這邊管事的。你們到底哪條道上的,我們哪點兒得罪了,一是一,二是二,能不能給個明白話?hetubook•com.com」管事的長了一張過目即忘的長臉,五官平淡,毫無特色。
「你……」曹管事嘶聲喊叫,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然而細幼的牙線緊貼著皮膚,仿若無物。這就讓人產生了一種邪門的驚駭感,曹管事的喉嚨里嗬嗬作響,聲嘶力竭地叫喊,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位元組。
即使相處日久會讓兩個人的面目相似,夏明朗和陸臻畢竟還混得不夠久,一個是清爽明亮的帥哥,一個是眼神勾魂的型男,風格形象迥然不同。
「我知道。」夏明朗舔一舔下唇,然後重重咬住。
夏明朗總覺得有些恍惚,思維飛旋,灑落一地。他茫然中記起陸臻最初的樣子,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眉目間滿是年少輕狂,一看就是少年得志,從未受過挫擇地模樣。那個時候他比現在瘦弱的多,皮膚略顯白皙,四肢修長,有些肌肉的輪廓,卻不明顯。真快啊,真是神奇!夏明朗模模糊糊的想,即使時光可以倒流,他可以站到曾經的那個夏明朗面前親口告訴他:那個叫陸臻的傢伙會讓你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出去……」他也是一定不可能相信的吧!
被保安抓住揍一頓事小;被警察逮住,說出入聲色場所尋釁滋事,這個就大條了,一世英名不能毀在一條陰溝里。雖然軍方通常極為護短,可也要給領導台階下。報個警,記錄在案,回頭萬一鬧大了,也可以說老子報警在先,無人受理,純粹替天行道。
「還行。」夏明朗垂下頭平緩呼吸,過了幾分鐘,他把腦袋枕到陸臻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想打架。」
陸臻感覺到夏明朗的手掌在微微發抖,便把他的手指拉到唇邊輕吻:「冷靜點兒。」
陸臻潤滑做的很夠。但一直沒有換三指。在喀蘇尼亞忙的幾乎沒空做全套,寥寥幾次也都是陸臻在下面,夏明朗幾乎有一整年沒有被進入過,驟然而來的刺|激讓他的甬道產生一陣痙攣般的疼痛。夏明朗情不自禁的抬頭去看,陸臻已經直起腰,舒展開修長的身形,沐在燦爛陽光里。汗水和防晒油讓他的皮膚象緞子一樣泛出柔光,肌肉修長剪影,六塊腹肌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平坦的小腹上,緊繃出完美的輪廓線,像是被絲綢包裹的鋼鐵。陸臻半咬著嘴唇,眼神凜冽而又狂亂,靜靜地與夏明朗對視了幾秒,忽而一笑:「我要進來了。」他的動作很慢,極盡溫柔,然而只進不退,便顯出有種不容分說的侵略感。
陸臻的嘴角輕勾,從掛在一旁的浴袍上抽出衣帶,一手拉過夏明朗的手腕開始捆綁。夏明朗警覺地回頭瞪他,陸臻一臉無辜:「等會你又發狂怎麼辦?我可打不過你。」
「操!」夏明朗暗暗吐出一句髒話。陸臻示意他看向另一邊,幾個女孩子在舞池一角瘋狂地搖著頭……這果然不是什麼單純地方。夏明朗莫名感覺到興奮,那種血液一點點燃起火的感覺。
「自己來,一定可以的。」陸臻完全不容分說,他將火熱的尖探進夏明朗的耳孔內,又舔又咬氣息灼熱。
陸臻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雙手從夏明朗的腋下穿過去,握住他的肩膀,開始猛力抽頂。
一直衝到走廊的盡頭,夏明朗眼前一暗,退到最後的三人終於聯手出擊。這是套過招的,左邊的揮拳,中間有刀,右邊是一條甩棍,風聲赫赫中正面全部封死。
曹管事幾乎要冷笑:「打得過來嗎?累死你們!」
三亞市區不大,道路多半寬直,既不利於逃跑也不利於跟蹤。夏明朗不想在市區超速被拍,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耐著性子與尾巴們周旋,不緊不慢地把車子一路開進山裡。然而,剛一進山他就關燈加速,從大路轉小路,小路到土路……硬生生憑目視高速開行到一條窄小的泥石路上。
「閉嘴!」夏明朗好像要斷氣似的猛喘,「讓我射。」
「天晴了。」夏明朗側過身,示意陸臻看窗外。陸臻眯著眼睛看過去,漫天濃烈的雲團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一道烈陽像劍一樣劃下,亮得刺目。遠方海天相交之處還有暴雨在肆虐,隱約的電光穿透烏雲,而近處風雨已止,巨大的玻璃窗上,水滴靜靜地滑落。
「小兔崽子,你等著。」夏明朗語無倫次的怒罵。陸臻專註地盯著他看,眼神越來越亮,終於將手指退了出去。夏明朗剛剛鬆了一口氣。便感覺到某個勃然怒張的硬物緩緩地抵了進來,馬上呼吸之窒,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是這兒嗎?」陸臻輕輕吁出一口氣,迷戀的欣賞了片刻夏明朗慌亂的表情,「我說了,是男人就一定會有感覺的,從來都不肯讓我好好找找。」
「不是好地方。」主音拉著他們繞過那個街口才又重新神氣起來,指著同行的幾個女孩子教訓:「看見沒,賊窩!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小姑娘進去,破鞋出來……」
「看著我,乖!」陸臻微笑,「我要你一直看著,我是怎麼……」
「嗯,是我。」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射吧。」
陸臻凝視著夏明朗片刻,低聲說道:「不能怪你,是我一直都沒有準備好……」
二對二,這架就好打太多了,贏面是指數倍增長的。使短刀的那位剛剛全力一擊差點捅死自己人,好不容易躲過去,抬頭一看人又跑了。他人在局外,腦子自然要清爽些,剛想開口提醒把人叫回來,夏明朗的身形一閃已近在眼前。
陸臻把記號筆的筆芯拔|出|來,撕開內部的海綿遞給夏明朗,就著走道里光亮的鏡面給自己仔仔細細地抹了一張黑紅交錯的鬼臉。夏明朗他們行跡詭異,對方也不敢妄動,強壓著怒氣過來喝問:「幹什麼的?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
夏明朗一把拉低陸臻的脖子,狠狠地堵上那張嘴。陸臻乘機把舌頭探了進去,夏明朗上下都被填滿,膝蓋壓迫到內臟,幾乎要暈過去,連忙抬腿把人推開,大口喘息。
一邊胡吃,一邊海侃。陸臻是話嘮出身,一肚子搖滾典故養在麒麟無人識,剛好有機會拿出來曬一曬,等他把那些閃瞎狗眼的噁心恩愛套路秀完,終於也忍不住加入了這桌上的主流話題。而夏明朗則一直沉默,沒輒,他們現在討論的那些名字他一個不識。但陸臻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像一幅畫,在燈光下鮮活潤澤……夏明朗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與過去真的是不一樣了。
「所以說見一次打一次,眼不見就心為凈。」陸臻這話是真心的,但也知道對方絕不會相信。
夏明朗低頭看著陸臻的手指,陸臻迎著晨光走在前面,耀眼的白光從他的肩膀和頭頂上漫出來,夏明朗忽然身後抱上去,有些不顧人地吻了吻陸臻的耳垂,啞聲道:「寶貝!」
「放鬆……是我,隊長,是我。」陸臻一邊語無倫次的低吼,一邊毫不留情的衝撞。夏明朗的瞳孔漸漸渙散,又驀然收緊,那種被填滿被擠壓的快|感,終於堆積到了他難以忍受的地步, 陸臻握住夏明朗的手往下摩挲,在他的大腿內側重重揉搓,夏明朗不自覺得挺動著腰去追逐自己的手掌,只是輕輕擦過粗糙的掌心都會令他止不住的發抖。鏡子里的景象變得極為催情,陸臻近乎著迷的盯著看,一邊貪婪地啃咬著夏明朗被情潮染得通紅的脖頸和肩膀。
「你他媽……」對方不自覺罵出半句,露出極為錯愕的表情:「搗什麼亂吶……唔!」他退後兩步,像是不明白陸臻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那樣瞪著他,眼中滿是迷茫,脫力似地滑了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天變了,濃雲翻卷,暴雨抽打著透明的大窗,留下密布的水珠子,一如此刻陸臻胸口的汗水。夏明朗仰躺在寬大的浴缸里,身下墊著潮濕的浴袍,花灑里有紛紛揚揚的水滴落下來,像一場細雨,帶來清涼的快意。
熱帶的山野植被繁茂,危機四伏,然而這正是夏明朗與陸臻最熟悉的環境。他們用酒水擦乾淨臉,就著林梢漏下的點點星光行走,夏明朗一直不吭聲,陸臻也不想打擾他。
「在想什麼」陸臻俯下身來。
那是一種非常踏實的感覺:就是你了,就是我了,我們兩個!
最容易服軟的反而是那些恃強凌弱的人,曹管事跟夏明朗對恃了一會兒,眼神中的茫然大於兇狠,最後揮了揮手,喊道:「照他說的辦。」
凌晨三點,HIGH到最高處的人群就像一顆顆熟過的漿果,讓空氣里充訴著腐爛的味道。紅男綠女們擁擠在漆黑的舞池裡,摩擦著彼此慾望的肉體。夏明朗剛剛擠進去,就讓人摸了好幾把,汗津津熱哄哄的手指從他胸口劃過和圖書,激得背後汗毛直豎。
夏明朗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的淚水積聚在眼眶裡,直到射|精結束后許久,他才像忽然找回了呼吸那樣劇烈地喘息起來,陸臻脫力似的枕在他肩上,胸口起伏,心跳快的像飛。
紅黑交錯的色彩讓他們的面容看起來極度詭異,站在近處的尋歡客不自覺地往後退開了一圈,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像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而忽然間他不再害怕了,那個深淵里或者隱藏著某些人無法抗拒的慾望誘惑,卻是他真心厭惡的泥沼……那是由衷的,從心底里噁心出來。他像所有從舊日迷夢中蘇醒的人那樣,難以置信的回望,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被那些東西為難過。
「脫衣服!」夏明朗大口的喘著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上我。」
夏明朗知道自己身前有一個深淵,因為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如果你不幸沾上那個東西,你就會掉進那個洞里。於是一直以來,他都在畏懼那個深淵,所以患得患失,所以不自信。
陸臻與夏明朗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一連串的火光。陸臻忽然招了招手說道:「哥們有事兒,先走了。」
夏明朗盯著管事的看了一會兒,神色漸漸和緩下來:「老實說,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有人托……,我們也是……」他雖然怒火衝天,但畢竟沒有失態,仍然收放自如,他故意壓沉聲音說得含糊,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靠!這麼重的大麻味兒。」主音用力吸了吸鼻子,大驚小怪地嚷嚷著。街角處幾個小青年馬上惡狠狠地瞪過來,主音雖然人不靠譜,膽子卻是不大,立馬蔫頭縮腦地向陸臻招手:「走走走,趕緊走,惹不起。」
「怎,怎麼了?!」DJ壯著膽子在台上喊。
「那,那你們,不會是親兄弟吧!」一個女生怯生生兩眼發光地問道。
夏明朗臉上赤紅。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做|愛的時候陸臻都不許他說話了,假如行動是金刀鐵馬的戰將軍,語言就是虛偽狡詐的毒謀士,輕輕一語插在軟肋上,羞恥而難堪。
夏明朗的神色變得越發溫柔起來,把手掌覆蓋到陸臻手背上,陸臻正忙著侃大山還顧不上他,卻自然而然地反手握緊了他。
陸臻見過他最難堪的時刻,他曾經向他傾述過內心深處最隱密的恐懼與傷痛……那些慘烈的回憶,此刻回想起來竟漸漸滲出了無比厚實的幸福感。
「不可能.」夏明朗模糊地抱怨著。
「不,見義勇為。吸販毒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軟毒也是禁藥知道嗎……」陸臻說到一半,驀然感覺到一陣強烈心酸和惆悵。或者說,他被對方錯愕地神情和自己調侃的語氣震驚了。
「你們,你們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曹管事嚇破了膽,完全忘記這話他早已經問過。
「一定可以的。」陸臻扶住夏明朗的腰跨開始動作,先是淺淺幾下,然後退出,一撞到底。夏明朗站立不穩,伸手想扶住牆面,陸臻迅速退了兩步,靠到背後的玻璃幕牆上,夏明朗被他拉著往後倒,一下猛頂深入到徹徹底底。夏明朗忍不住喊了一聲,手上無處著力,在半空中抓了幾下,下意識地反手環過陸臻的脖子,拉過來接吻,夏明朗是天生的霸道,情到濃處,連呼吸都帶著火星,他的吻灼熱而猛烈,極具侵略性。陸臻毫不讓步的與他糾纏,唇舌交纏時,彼此都喘不上一點氣,彷彿都要窒息了一般,心臟怦怦直跳,像一記記重拳擊打在喉嚨口。
「沒問題。」陸臻把鋼鏈一道一道地纏回到手套上,雙手握拳,蓄勢待發。
「誰身上還有毒品?」夏明朗沉聲喝道。他的聲音不響,然而有力,壓抑著暴虐的勁勢。
「我愛你。」夏明朗的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口擠出來的。陸臻一怔,掙扎著轉過身去,夏明朗伸手撩他下巴,很認真地說道:「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今天全聽我的。」陸臻八夏明朗壓倒洗手台上,興奮地兩眼直冒火,「一定爽死你。」夏明朗微微眯眼,囂張地舔過陸臻光滑紅潤的嘴唇:「我等著……看你讓我怎麼死。」
夏明朗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地笑了:「好主意。」
「在中國,賣搖|頭|丸是違法的,知道嗎?」陸臻隱在暗處,口氣平淡地說道。
「你們……」終於有人大著膽子問道:「你們幹嘛的?」
陸臻拉開夏明朗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抱住,不許碰前面,我要你自己射出來。」
不,他是過來閃瞎狗眼的!
顧不得司機異樣的眼光,陸臻一上車就把夏明朗攬進懷裡:「感覺怎麼樣?」
現在撤?陸臻疑惑地看向大門口。
「吃啊。」夏明朗莫名其妙,心想我不是剛嚼了一個。
站在他身邊的人群飛快地後退,像潮水一樣,某個帶著濃妝的年輕女人動作慢了一步,驚慌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突出人前,連忙尖叫著哭喊道:「我沒有,我沒有……只有這個了……」
「啊!?」曹管事慘叫。
陸臻極少見到夏明朗發怒的樣子,太理智太博大的人就不容易動怒。然而此刻純粹的怒火讓他的面目變得極為堅硬,殺氣四溢,所有眼角的戾與唇邊的狠都帶上了金屬的光,令人無法直視。
陸臻吃了一驚,雖然大麻與海洛因相去甚遠,但毒品的心癮難料,有時候一個詞兒都能引起煩躁和痛苦。
車不算是好車,油倒是滿的,曹先生當然還要「委屈委屈」再陪一程。夏明朗在前面開車,陸臻在後座看路,兩個人配合默契。曹管事的被人用一根牙線捆住手腳,每一點掙扎都像是有刀子在割,可偏偏沒有繩索的存在感,非常茫然極度痛苦。他團在陸臻身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反反覆復想了好幾遍,完全找不到半點頭緒,只能啞著嗓子問道:「倆位高手,請讓兄弟我死個明白!」
「死不了!」夏明朗赤紅著雙眼,把一小包微黃的細粉砸到陸臻懷裡。
街道盡頭開著一家通宵的小型超市,夏明朗拉著陸臻進去晃一圈,零零碎碎地買了幾件「武器裝備」,手套、襪子、牙線、細鏈條鎖、美工刀以及兩支記號筆,陸臻一心想買一支墨綠來配個迷彩色,在貨架上找了半天未果,只能湊著拿了一黑一紅。
「我那是……沒辦法了。」陸臻有些不好意思。
「給輛車,加滿油,讓我們走!」夏明朗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當怒火被理智壓制,那種粘膩的噁心感又涌了上來:這地方,真是再呆一秒鐘都嫌煩!
以前,他是不會樂意讓自己這麼低調的,一張桌子上只能有他一個聚光點。
「交給你了。」夏明朗借這個機會沖了過去。
老曹是真的想哭了,他十幾歲就在街頭混,第一次如此驚恐,就是那種孫猴子逃不出五指山的驚恐。
陸臻這種干法極費體力,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腳軟,陸臻貼著玻璃牆滑坐下去,把夏明朗拉到胸前抱住,高潮的餘韻還沒有散盡,身體變得極為敏感,灼熱的皮膚相互摩挲,說不出的舒服愜意。陸臻漸漸緩過神,神采飛揚地看著夏明明:「爽不爽,自己說!」
夏明朗一向有戰神之威,但是這種威嚴是蘊而不發的,如山般沉重,極具壓迫感,卻不致命。而此刻,他就像重刀破鞘而出,那是真正透膚的殺氣,被他看一眼,就像胸口被轟開了一大塊。
他們折騰了一夜,又在林間吹透了風。夏明朗的皮膚上帶著複雜的氣息,有泥土與雨林的濕氣,還有汗水的咸澀和防晒油濃郁的檀香,像是剛剛戰鬥過的味道,滾燙的皮膚下,肌肉還緊緊地繃著,充滿了力量感。陸臻把手繞道夏明朗的胸口,一寸一寸地撫摸,用指尖挑動他的乳|頭,另一隻手則探下去,輕輕套|弄。
夏明朗見陸臻還想繼續說下去,便湊過去捏他的臉,壓低了嗓子說道:「少廢話,回去做|愛。」
「呃。」夏明朗咽了口啤酒:「我就是……點了個頭。」
陸臻把防晒油倒在夏明朗胸口,有力揉開,夏明朗的身材極為強健,雖然這些日子瘦了,但肌肉並沒有縮水,寬厚的腰背與精瘦的腰身橫成一個完美的三角,腹肌堅硬而勻稱,塗過油的身體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一個美麗的雕塑。
陸臻立即眼前一亮,集中起注意力,因為夏明朗背在身後的手指無聲地向他說了兩個字:撤退。
「喜歡嗎?」陸臻加快了動作。
夏明朗發現不遠處幾個穿黑西裝的夜場保安正在往這邊聚攏,回頭向陸臻遞出一個眼色,一把握住那小子的腰帶,把人掄了出去。在連串的驚呼與尖叫之後hetubook.com.com是肉體落地的悶響,保安們明顯加快了聚攏的腳步,把驚覺異樣的尋歡客往後面撥。
那種不可分割的信心堅實得好像某個定理,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那些共同流下的血和淚會把我們死死地捆綁在一起,牢不可破。
「我有錢,我有……都給你,我養你」陸臻追著夏明朗親吻,一邊飛快的扒褲子,鉤腿遠遠地踢飛出去,像是生怕遲了自己的好事。夏明朗小的胸口起伏,拽住陸臻的T恤往上擼,拉到肩膀的時候被袖口卡主,隨手也撕了下去。,嘩啦一聲脆響....陸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夏明朗挑釁地挑了挑眉。「沒事,你想撕多少都有。」陸臻毫無原則性地抱住夏明朗的腰,一邊糾纏地吻,一邊推著他往浴室里走,經過床頭時,伸手撈起一瓶防晒油。
夏明朗悶笑,他想說我不是這樣意思,但已經出不了聲,他分開雙腿纏到陸臻腰上,試圖坐起來。陸臻雙手交錯,勒住夏明朗結實的後背,就著交合的狀態把人直接抱起,仰頭吻上去,一邊兇狠抽|插。夏明朗的手指插|進陸臻濕淋淋的短髮,用力攥緊了髮根,專註而瘋狂的接吻,唇舌交纏,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陸臻的嘴角溢出來。兩個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從上到下,再也沒有一絲縫隙,幾乎同時感受到高潮迸發的快|感。
夏明朗退後一步,讓開正面寒光四射的刀鋒,用手肘砸開左邊那人的一記勾拳,同時一下膝擊頂到那人腰上。這地方不算要害,夏明朗用足了十成勁力,那人雖然極為敏捷地抬腿擋住,卻在硬碰硬的力量對抗中敗下陣來,哀呼著向後退去。夏明朗順勢一拳砸在他胸口,把人送到中間那位的刀尖上……
算是有點意思!
夏明朗往後一仰,差點兒樂了,標準軍用匕首格鬥術,這哥們絕對是當過兵的。夏明朗馬上順著他的套路走了兩招,嚴絲合縫一點不差……
「我是說,我絕對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夏明朗慢慢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太噁心了。」他略微頓一頓,有些困惑地強調:「人怎麼能那樣活著?」
「你們是誰?」他又問了一句。
夏明明失神地看著鏡子,視野像水波一樣晃動,周遭的景物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團柔和的白光,他忽然警覺,喊道:「陸臻?」
我說呢,怎麼動作這麼慢!?夏明朗暗忖,原來按排了這一手。
這時候,右邊那條甩棍已經砸到近處,夏明朗讓開頭部要害,抬手格檔。肉體與金屬相撞,發出沉重的悶響,夏明朗感覺骨骼一陣顫動,瞬間麻痹似的痛感從手肘傳遞到指尖。他順勢往後退了一步,用力甩手,好儘快熬過那一陣銳痛。
其實最噁心的地方不是舞池,而是——洗手間。
夏明朗咧嘴一笑:「老子討厭販毒的。」
「那當然。」陸臻錯愕。
夏明朗不耐煩地把他拎起來倒了個兒,亂七八糟的雜物從他口袋裡落下來,散落一地。有人在尖叫,有人冷漠地離開,也有人好奇地擠過來,夏明朗把地上的小藥丸踩碎,一腳踢散。
「別介啊!你出生入死也不是為了他們。」陸臻輕輕吻著夏明朗頸側,舌尖有一點微辣,還帶著伏特加的酒香。
夏明朗忽然變了變臉色,壓在陸臻耳邊說道:「大麻。」
「喜歡嗎?」陸臻頂到最深處停下,迷戀地撫摸著夏明朗的臉,「閉上眼睛感覺一下,我在你裏面。」
然而,曾經的彷徨也是真實的,現在的解脫也是真實的,就像生命的旅程,起起伏伏,卻同樣真實。
一個輕飄飄的塑料自封袋從她手上飛出來,夏明朗伸手抄住,發現里裝了三張顏色艷麗的小紙片。
吃完聊完,已經是午夜兩點左右,除了陸臻和夏明朗,大家都多少顯出了一些疲態。街面兒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行人,大都是從夜場里剛剛散出來的。暗夜裡的霓虹閃出詭異的色彩,空氣里浮動起夜到最深處的瘋狂味道。
「閉嘴。」
開打!
「看。」陸臻稍微退後了一些,引導夏明朗的視線,讓他看向兩個人結合的地方。
「你這眼神也……」夏明朗托著陸臻的下巴讓他轉過臉來:「你覺得我們兩有可能是一對爹媽生的嗎?」
戰士與打手之間最根本性的分別在於狠絕,勢大力沉,角度精準,一擊即中。
夏明朗失笑,伸手拍了拍陸臻的臉頰:「這次幹得不錯,我很喜歡。」
曹管事在後座被顛得七葷八素,好像竹匾上的一顆元宵。正是到此時他才真正開始害怕,這兩位大仙兒是從哪座山上下凡的他不知道,但是把車開成這樣,他的手下是絕對要跟丟了。
夏明朗抬頭看了他一眼,兇狠地目光刺得對方微微錯開了視線。他敏銳地注意到客人正在被有序地疏散,遠處,大門口站了了一排黑衣的打手,有幾個性子急的,已經把砍刀提在了手上。
夏明朗哈哈大笑:「就是那天你對我說,你是那麼愛我,所以要走……」
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一時間沒有人可以告訴他怎麼了。
他站得離夏明朗太近了,實在是太近了!
強光飛快地移過來,夏明朗轉過身背對光源,又重複了一遍:「誰身上還有毒品!」猛烈的白光從他身後直射出來,將他渲染成一道濃黑的陰影。
夏明朗其實可以跳得更高一些,但那樣會撞斷頸椎。
「啊,警察?」
陸臻一怔,手裡下意識地用上了全力,把夏明朗的褲子從外到里撕了個粉碎。
陸臻呼吸一促,竟衝到馬路中間去攔車。陸臻發下自己被夏明朗那一句話就點著了火,在計程車上都不敢擠在一起,尷尬地硬著。寬鬆的褲子被頂出一個小帳篷,他微微地蜷起腿,把T恤拉出來遮擋。夏明朗偏頭看過來,深黑的眸里全是火光。大約是感覺到了某種詭異的氣氛,師傅把車開得飛快。陸臻等不及找錢,隨手扔下一張百元大鈔,拖著夏明朗就跑,兩個人像打仗衝鋒那樣撞進門裡。陸臻用腳甩上門,手臂一張,勾住夏明朗的脖子便吻上去。摟著人一路往牆上推,唇舌糾纏間呼吸凌亂濁重,隔著衣褲彼此磨蹭擠壓。
性與毒品……最原始的慾望,用最骯髒的方式呈現著。
夏明朗感慨,這年頭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不靠譜兒了。
「你害羞了。」陸臻嘿嘿直笑。
「閉嘴,媽……啊。」夏明朗怒斥,卻被陸臻指間的動作刺|激的變了聲調,連忙咬緊了牙關。陸臻的手指並沒有抽|插,只是找准了地方反覆按壓,前列腺刺|激帶來的快|感緩慢而濃烈像潮水那樣堆積起來,並不猛烈,然而熬人,夏明明雙手背束縛,陸臻刻意不去碰他前面,那桿長槍空蕩蕩的懸著,得不到一絲撫慰難受的要命。
「兩位,我說兩位……」一個穿著整齊的中年人從人堆里擠出來:「兩位到底哪條道上的?」
陸臻得意地幾乎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轉念一想,什麼叫這次幹得不錯,難道以前都是幹得很錯,馬上不滿的哼了一聲:「以前那也因為你是不給我機會!」
「你看。前輩們拋頭顱灑熱血,死得白骨成山灰都不剩,到頭來換了這麼個世道,也沒從地下跳起來說什麼。你我好歹全胳膊全腿,看開點兒……」陸臻笑眯眯地彎著眼睛,臉上的笑意溫暖而明朗,有如朝陽。
「行啊!」陸臻當然沒什麼意見,隨手一掌劈在曹管事後頸。兩個人解開牙線,收了收東西,一頭鑽進了林子里。
真正的打鬥遠沒有電影中拍的那麼好看,即使是世界頂級格鬥賽在外行人眼裡看起來都是平常,不過是一拳一腳地招呼著,不親身上陣,根本無法體會那種一瞬間地轉天旋的無力。
夏明朗閉了閉眼,臉上的戾氣漸漸化開,側過臉想去吻,卻被陸臻制住。
「嗯?」曹經理還在認真等下文。然而眼前一花,脖頸上一陣刺痛,身不由己地往前跌,被夏明朗一把他拉到身前。
「什麼樣子?」陸臻迷茫的。
熱,躁而熱!
「喜歡嗎?」
「看著我!」陸臻微微眯眼,眼神清澈銳利。
「我是說……」夏明朗雙手交握。
「嗯?」夏明朗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確定你沒暈過去。」陸臻輕笑,帶動著全身發抖。夏明朗氣極欲罵,剛要開口,陸臻便一下輕頂,把氣息撞斷在他的喉嚨口,幾次三番,夏明朗終於醒悟過來,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你故意的。」
「快點?」陸臻瞳孔一收,「你還想,再快點?!」他極緩慢地退出來,然後整根撞入。夏明朗沒料想陸臻會來這一手,失聲大喊。但是天性使然,在床上硬扛著不服軟,即使兩眼發黑和-圖-書也沒肯求句饒。陸臻知道夏明朗在別的事情上能屈能伸狡猾過人,只有在床上絕對是個倔種;所以好上這麼多年都是一隻炸毛的獅子,稍一戳弄馬上跳起來全力反噬,以前完全鬥不過他,今天軟硬兼施終於做到這一步,只覺得非常快意。
「他媽的,關你鳥事……你他媽算哪根蔥哪頭蒜……」那小子強撐著站起來,敢吃這一行飯的多半不是善茬。
「但我最喜歡你這樣子,特別霸氣,有自信,像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夏明朗有些懊惱,「你看我有多笨,到現在才想明白。」
陸臻靜靜地喘著氣,雙手移到夏明朗腰上,細細碎碎地輕吻夏明朗的嘴角與胸口,在意猶未盡中慢慢平復自己的心跳。
深處的包廂里壓抑著似有若無的呻|吟;爛醉如泥的男女踉蹌著撞進撞出;有人在洗手台上嘔吐,酸腐的臭味混合著酒精味,刺鼻得令人作嘔……人們在洗手間外略顯明亮的燈光下明目張胆地做著交易。
夏明朗感覺既難堪又甜蜜,既想把那個臭小子揪出來揍一頓,又著了迷似得不忍動手,最終只能斷斷續續的罵道:「少……少廢話,快點。」
夏明朗冷笑,一道銀光從他身邊劃出,與甩棍平行錯過,直接撞向那人的面部。使棍子那位顯然沒料到夏明朗身後還藏著個幫手,急跳著往旁邊閃,被鏈條鎖的尾端擊中鎖骨,連著胸口的扣子都被扯開了一半。
「我操!」夏明朗被逼的眼前起霧,神志一片片的斷開。
「話說,夏老大,我真了服你。你看,就俺們家小兄弟這身段、這長相、這才華……沒治了,你怎麼泡上的啊。」主音擠眉弄眼,這哥們看人有種動物般的直覺,陸臻是有才的小夏兄弟,夏明朗是風騷的夏老大,一眼定性。
「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來幹嘛的?」這要求完全不合預期,曹管事差點沒轉過神來。
這是多麼堂而皇之的罪惡?簡直就像是擺在了檯面上,所有人理直氣壯而放肆地享受著。當他說,知道嗎?干這個違法的。對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慾望如此醜陋,而理智如此清醒,它一刻不停地在呼喝著,就像一個憤怒的審判者,咆哮怒罵,鞭笞靈魂!於是,這所有對外的厭惡與對自己的不滿,匯合到一起,催生出怒火,迎風招展。
陸臻低下頭一口含住夏明朗的喉結,含糊不清地感慨:「你他媽太帥了!」甜言蜜語總是催情。夏明朗只覺得迷亂,他的後背硌在涼硬地大理石桌面上,胸口卻緊貼著陸臻灼熱發燙的身體,便不自覺的伸手去抱住陸臻的腰,有力揉搓擠壓,讓兩個人的東西毫無保留地緊貼在一起,在相互抽蹭的瞬間傳遞出痙攣搬的快|感。
站在曹管事身後的兩名打手下意識地出手想救,被陸臻挺身截下,一人一拳,逼退了兩米遠。不遠處的打手們看到管事兒的被綁,一窩蜂地擠過來。
陸臻一直覺得陳默殺氣很重,專註戰鬥時三步之外都能感覺到寒意。但是鄭楷一直說陳默還好,那是你們沒見過夏明朗當年。陸臻發現居然連他的心臟都在狂跳:是的,我現在知道夏明朗當年是什麼樣了,當他放下心頭的責任與慈悲,暫時回歸為一個純粹的戰士,他的兇悍與狠戾也就暫時回到了頂點。
「誤會了吧?我們可不沾那個。」管事的馬上分辯。
這一連串的變故兔起鶻落,不過幾秒鐘的工夫戰局已經變了好幾變,等那人的思維跟上形勢,馬上反手握刀平推了出去。打架基本上是不用動腦子的,打架主要得靠直覺。
要混進去很順利,開門迎客的地方沒那麼多規矩,更何況還有夏明朗在。這廝平素就像個流氓,裝一裝簡直就是個流氓,襯衫的扣子一開,露出胸肌上幾道泛紅的刀痕,門口的保安差點沒沖他會心一笑。
浴室里地方狹小,偏偏兩個人都是滿手是油,握得上捏不住,皮膚相互摩擦,帶著難言的快意,夏明朗畢竟大商初愈,毒癮未盡,身體還沒有恢復,又不是真心要拚命。陸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重新壓制下去,知道時候不可強攻,只能智取,於是放軟了嗓子低頭舔了舔夏明朗的耳廓,柔聲道:「隊長……」夏明朗不耐煩地甩了甩頭髮:「你他媽塊……唔!!」
「你說什麼?」曹經理暗暗鬆了口氣,有理由有來路就好,想要什麼都可以商量。混到他這個年紀的多半是謹慎人,純粹的好勇鬥狠已經不上檯面。他剛才聽陸臻扯什麼禁毒違法什麼的,聽得一頭霧水,警察不像警察,黑吃黑不像黑吃黑……這種來路不明的高手最讓人頭疼。
「塊嗎?要不要再快點?」陸臻指尖動一動,旋即又退出來,撕開一個套子。陸臻的手指修長,食中二指並起藉著套子上的潤滑深深沒入,指導指根處。夏明朗還沒回過神,馬上又來這麼一下,頭皮一炸,漸漸放棄了掙扎:好嘛,速度搞起來就好。
「嘿,這……嘿嘿!」主音兩眼放光地沖夏明朗豎起大拇指:「老大,有點意思,夠風騷!」
「兄、兄弟……」曹管事含糊地呻|吟:「有事好商量。」
夏明朗和陸臻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才找到地方搭車回城,折騰了一晚上,陸臻已經有些困了,側頭靠在夏明朗肩上,睡得迷迷糊糊。車子開到城邊停下,兩個人下來買了一碗抱羅粉吃,陸臻吃完了一抹嘴,帥氣的打了個響指招呼小妹過來結賬,然後自自然然的夏明朗的手出門叫車。
「禁毒的。」陸臻露齒一笑。
陸臻當然不會指望靠下狠手把夏明朗拿下,於是放軟了嗓子,柔聲哄道:「說句話。」
他很難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覺得打架之前他有點躁,打完之後,他膩了。而那些所向披靡的拳腳,在外人看來嚴密的安排與布置,於他而言都不過就是順帶手。他就像一個頂級大廚,偶爾做個家常菜也要在炒青菜里加半勺高湯,沒什麼刻意的成份,只是順手,就是個習慣。至於這個習慣會對那些「中下層黑道人士」產生怎樣的心理陰影,夏明朗沒興趣關心。
陸臻在三個街區以外讓司機停了車,然後撥出了一個電話——110。
「熱死了,洗澡!」夏明朗從陸臻懷裡掙脫出來,走到浴缸邊放水,赤|裸的身體迎著陽光彎出誘人的弧度,皮膚上布滿了汗水。
夏明朗從他手裡把東西拿過來:「還有嗎?」
「回去看看,如果啥都沒有,你也就不想打架了,如果有啥……你也就有架可打了。」陸臻眼中閃爍著銳利的殺氣。
「就這兒吧。」夏明朗被他哭煩了。
「嗯,天晴了!」陸臻笑道。
快|感像肆掠的野火燎原,讓每一個細胞都灼熱不安,夏明朗眯起眼睛,瞳仁微微渙散,映出陸臻無聲嘶吼的神情。
陸臻微昂起頭,雙手握住夏明朗的腳踝深深的頂入,微眯著眼,露出極度享受的神情,細碎的水滴落到他臉上,簌簌的滑落,流過寬闊而結實的胸肌……
「那什麼地方。」夏明朗皺起眉頭。
夏明朗焦躁的想吼,催他快點,可是那幾個字被擠壓在喉嚨口,滾來滾去,變成艱難的喘息聲。陸臻拉著夏明朗直起身,手臂勒到夏明朗結實的胸膛上,終於頂到了最深處。夏明朗幾乎站不穩,艱難的嗯了一口唾沫,啞聲道:「放開……手,放。」
「我只愛過,你一個男人。」夏明朗忽然說道。
爬到山頂時天色已亮,一輪鮮紅的朝陽從對面的嶺線上跳出來,萬道霞光把天際染得十分明艷。陸臻欣喜了喊了一聲,伸手拉住夏明朗:「歇歇吧!」
「看著我。」陸臻的呼吸濁重,「要不然我就再轉過身,讓你看清楚我怎麼干你。」
「你的手!」夏明朗抓狂的吼,感覺到陸臻的手指自己體內摸索,終於觸到某個敏感處按壓住,某種強烈的酸軟的快|感瞬間傳遍了全身。
「嗯。」陸臻微微抬起頭,「看你那眼神,怎麼忍得住。」夏明朗呵呵笑著,十分快意。
「我也喜歡。」他斷斷續續的低喊,嘴角揚起,「都喜歡,喜歡干你,也喜歡被你干……都喜歡……」
陸臻重拳揮出的瞬間,夏明朗已經躥了出去。在昏暗不明的光影中,他的動作快得出奇,迎面堵住他的那名保安刀子剛剛拔出一半,被他合身撲上去,雙手壓住肩膀,一記飛膝撞在胸口。
他們站在門外溜達了兩圈,估摸著警察大概是不會來了,陸臻向夏明朗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些長期存在的夜店是不會因為一個匿名舉報電話就被臨檢的,否則,它們如何活到現在?
「我我,我想多了。」女生連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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