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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在武俠世界的道士

作者:中原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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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 第三十九章 轉世

滄海

第三十九章 轉世

當年梁思禽曾定下規矩,除非本脈師長,對於別部同門,只需同輩稱呼,避免西城八部形成倚老賣老的惡習。
他推開屋門,目中所見,只有石榻石桌,別無餘物,他有些悵然道:「看來師傅已經離開了。」
谷縝道:「徒兒並非忘記師尊的叮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回來找師尊一趟。」
陸漸訥訥道:「大哥這詩說得真好,可我沒聽過。」
且不提,李志常化作流光,先入了海寧城,在裁縫店換了一身衣服,又回到觀海樓,只不見陸漸和谷縝的蹤影。
那女子輕聲道:「你就是陸漸么。」
可是屋中並無別人回應。
谷縝走到石屋前,恭恭敬敬道:「師傅,徒兒來看你了。」
他面沉似水道:「如今有此人蔘合,只怕我們要奪回祖師畫像更加艱難。」
以陸漸現在的能耐,加上補天劫手大金剛神力三十二相中的十六相,除非魚和尚這等人物,別人要不動聲息的抓住他和_圖_書,也是絕無可能。
虞照道:「此人傷了我們,又救我們,當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北落師門歷代均為地部的靈獸,明明只會跟從地母,或者下一代地母,這次怎麼會好似認此人為主。」
而這不知花費多少物力人力的城牆,也在曹國公李景隆的一聲令下,開門迎接永樂皇帝進城,讓建文帝的基業,從此覆滅。
在這樣的環境中,只怕一身殺氣的絕頂劍客,都會逐漸收起殺心,頤養天年。谷縝踏足在這個地方,突然有些奇怪,似師傅那樣的人物,為何會躲在這樣一個地方隱居。
聲音冷冷清清,好似冷冽的泉水擊打在玉石上,固然有些冷清,但也無比悅耳。
那艄公哈哈大笑,穿過一個水口,小舟進入另外一個動人的天地里,煙水茫茫,前面的天地中,只剩下一座畫舫,已經不遠處高高的南京城牆。
三人皆是不得其解,以當年萬歸藏之強橫,也沒www.hetubook.com.com能讓北落師門改換門庭,此次李志常一句話,便讓北落師門棄仙碧于不顧,實在令人納罕。
這時候只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谷縝我不是給你說過,今生今世咱們都不要再見面了么。」
艄公停下了船,引著陸漸上了畫舫,來到那姑娘身後,陸漸疑惑道:「大哥你不是說姚姑娘在這裏么。」
那女子悠悠地嘆了口氣道:「之前跟你同行那個超凡入聖的高手,究竟是什麼來歷,我自問幾乎無敵于天下,可也沒有勝過他的把握,這就罷了,我于天下武功無所不窺,可也看不出他練的是何種武功,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么?」
想著這三年被煉成劫奴,受了不知多少苦,只為再看她一眼。
他冷冷一笑,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要去瞧一瞧。
谷縝不由得轉身回望,面前立著一個四旬男子,青布長衫洗得發白,荷鋤提籃,體格高瘦,左眉上一點硃砂hetubook.com.com小痣,面容稜角分明,雖然不算英俊,但神氣空靈,不染半點塵世濁氣。
青衣人低嘆一聲道:「是不是我,又有什麼重要的,我叫你不是死了就不要回來,你為什麼就不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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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陸漸當然一無所知,他只是看到前面畫舫船頭的甲板上,站著一個長衫拖地如仙子般的姑娘,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物。
初春的夜晚,黑的較早,小舟順流而下,不覺已經燈火闌珊,回首來路,早就一無所見,灰暗的夜色中,夜風習習。
陸漸此刻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葉小舟之上,淡淡的暮色籠罩下,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青衣人嘆息一句道:「看來這都是天意,谷縝你相信輪迴轉世之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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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縝道:「即使有輪迴轉世,我也不希望他發生在我自己身上,因為只有自己的軀體,自己的肉身,自己的記憶,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自我,如果轉世,和-圖-書即使保留同樣的記憶,但那畢竟不是我了。」
陸漸遲疑道:「什麼事。」
一條山谷現出來,數畦水田圍著一座石屋,竹管連綴成渠,自山崖邊引來泉水,灌溉田中,石屋左邊植松,右側種柏,屋後幾畝茶樹,碧油油,綠艷艷,清氣襲人。
這正是他的師傅。
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路途,突然兩岸繁華熱鬧起來,撐船的艄公是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他笑道:「陸小哥這兩岸邊便是天下聞名的秦淮銷金窟。想那李義山的『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說的便是此處。」
此地四面環山,北風不至,地氣溫潤,四季繁花不斷,將溪水兩岸點綴得有如錦茵繡毯,絢麗異常。沿溪上溯,不時可見麋鹿漫步,白鷺梳翎,鳥雀啁啾,羚羊對食,無論禽獸。均是一派恬然,見了人來,亦不害怕。
仙碧皺眉道:「算了,燕未歸是沈師兄的劫奴,留在我們這放也不hetubook•com•com是,不放也不是,他自己走了,免了尷尬。」
這裏的路,他很熟悉,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不走錯路。過了一條險峻的棧道,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故而沈舟虛雖然和地母同輩,仙碧也只需以師兄相稱。
據傳這高大威嚴,固若金湯的城牆,便是當年的天下首富沈萬三出資所建,即使如此沈萬三也沒逃脫朱元璋的毒手。
陸漸聽到如此仙音,不覺有些自慚形穢,結巴道:「我……就……是。」
谷縝聽到這句,突然有些冷幽幽的感覺,彷彿這天地變得如此陌生,乃至於青衣人熟悉的臉,也變得陌生不堪,紅塵俗世突然間就變得遙不可及,不可捉摸。
那女子撲哧一笑,然後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姚晴心中的一個重要人物,等會你就能見到她,不過我有事情問你。」
偏偏這酒樓並無打鬥痕迹,看來要麼是陸漸自願走的,要麼便是來人武功高的不可思議。
左飛卿又道:「不好,這燕未歸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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