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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年靈異檔案

作者:道門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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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骸疑雲 第四十二章 槍王之王(3)

第一卷 龍骸疑雲

第四十二章 槍王之王(3)

「哈哈,好了好了,別開涮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一老實人。」戴笠毫不見怪的說道。
片刻,他看了看表,抬起頭說道:「各位,時候不早了,我得去給你們安排飛機了,待會就由養甫帶你們去彈藥庫選取此次行動的裝備。告辭!」
「再此祝願大家,一帆風順!」說完,戴笠倒轉杯子,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已經喝完,一滴不剩。
直到曾養甫咳嗽了一聲后,楊開才大夢覺醒般的笑了笑,跟著他走向彈藥庫。開始軍統之旅的最後一次邂逅。
「拼了!」
「啪!」
原來這個摸金校尉還是個好酒之徒,出去刨墳盜墓,也都帶著這玩意。楊開在想,不知道這老傢伙撬棺材的時候,是不是還撬一下,喝一口?
「拼了!」楊開狠狠地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頓時,散碎的玻璃渣四處飛濺,在地板上彈的叮叮作響。
其餘人亦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這或多或少,令戴笠覺得很有面子,很得意。
楊開對著他的背影,凝視了良久。他不知道,這次告別之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和這位軍統頭目把酒言歡。
戴笠的話,讓大家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楊開想起了自己整班的同學,還有戴笠的那枚勳章。張鶴生想起了張作霖,趙勇德則想起了那個作惡多端,卻和日本人拼盡了最後一滴血的胡hetubook.com.com閻王。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張鶴生眼中掠過一絲疑慮,縮在袖子里的拇指和食指掐算了兩下,又閃電般的伸了回來。最後,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微弱聲音說道:「人滿酒不滿,酒斷人已無,唉,這恐怕並非吉兆呀!」
「借花獻佛!」楊開仰頭咕咚了幾口,同樣亮了亮酒杯。
「呦呵,看不出來,你這女娃子心黑呀!比你爹還黑!」趙勇德倒是又說起胡話了。
那邊的戴笠,則優雅的舉起酒杯,和楊開,華伯濤等人連連碰杯,每次碰杯,都會鞠上一躬,然後仰頭喝一口酒。一圈下來,杯子已是空了。
「果然是酒後吐真言,原來你還想劈了我!哈哈」:聽了趙勇德這老實人的可愛言語,戴笠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他身後的曾養甫和劉雨薇也是亦視一眼,忍俊不禁。
說完,他對著眾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希望不久以後,能收到你們的消息,凱旋而歸的消息!」
「啪!」學著他的樣子,華伯濤,陳天頂,張鶴生,獨眼龍,九筒,石頭,趙勇德等人也是手臂上抬,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杯子砸碎在地。只餘下劉雨薇一人,在那裡膛目結舌。半晌,覺得自己似乎不太合群,只得咬了咬牙,跟著扔掉了手裡的和*圖*書杯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戴笠倒是沒想到,趙勇德這廝,竟還有狡猾的一面。
「啪!」
「你……什麼叫比我爹還黑!」劉雨薇皺緊了眉頭。
「拼了!」
「嘿嘿,我可不是什麼品酒高人。我是有錢了喝好酒,沒錢了喝差酒,再是窮了,就喝水。活生生的一個老酒鬼!您看,我出門在外,都帶著它呢。」說完,陳天頂從腰后摸出個小葫蘆,給大家看了一看。
「老張,神神秘秘的在嘀咕些啥?」陳天頂用胳膊肘頂了頂他,問道。
中國,從來都不是缺少英雄的國度。只是,還沒到人人都覺醒的時候罷了。
「罪上加罪!」劉雨薇撅起了嘴。
「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在裏面,那就更要嘗一嘗這難得的佳釀了。」明白答案后的陳天頂,欣喜而笑。
戴笠走了,瀟洒的走了。
「太客氣了,哈哈,喝酒,喝酒!」陳天頂受寵若驚的抬起手,迎了上去。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曾養甫已從柜子里捧出一個硃紅色的酒罈來。這酒罈說來不大,屬於雙手五指張開,剛好可以穩穩地抱住的那種。在酒罈的頂部,密密麻麻的封了一層黃泥,這泥巴雖說乾癟粗糙,但配上壇頸的一抹紅綢帶,卻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
「哦,沒什麼,沒什麼,來,我先敬你一杯!」張鶴生露出一絲笑容,將杯子和-圖-書舉向了陳天頂。
「楊開,我很欣賞你們教導隊的那句口號,叫: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現在我將另一句話送給你,這也是蔣委員長,此前委託我,轉交給你的原話。」
「沒問題呀,這多大的事兒,只要戴處長你不怕我大手大腳,把你地板捅穿了,桌子砸踏了,書櫃點著了,我就來給你幫工。」趙勇德藉著酒勁說道。
「真香!」楊開情不自禁的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起來,生怕錯過了這縷香氣。
「聽清楚!」戴笠的聲音變得鏗鏘有力。
「戴處長,你這人和外面的名聲不一樣,以前我想一刀劈了你,現在我卻是佩服你。好,我趙勇德是個粗人,啥也不說了,感情深,一口悶!」趙勇德紅著臉叫囂道。
「蔣委員長還說,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歷經了無數磨難。往上了說有五胡亂華,清兵入關。往下了說有八國聯軍,軍閥亂戰。但至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屈服過,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每當這個時候,都有無數仁人志士,前赴後繼的為著自己的祖國,為著自己的親人,拋頭顱灑熱血。所以,中國人是永遠都不會被征服了。這就是他的這句詩: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含義。」
「嗯,罰是肯定要罰的!」戴笠配合著點頭:「這樣吧,等回來了,給我洗一個星期地板。」
「四十一年零三個月,和*圖*書二十八天的茅台酒,大家慢慢品味吧!」戴笠說著,走到桌子旁,讓曾養甫按牢罈子,自己找了把小鋼尺,慢慢的鏟掉了酒罈上的封泥,封泥一去,整個會議廳里頓時瀰漫開一股醇厚的芳香。這香味不沖,不柔,不濃,不淡,每一點都恰到好處,每一點都沁人心脾,當真不愧為戴笠的私藏,酒中的佳釀。
「陳老闆,你又高看我了不是!」戴笠似乎料到他會有這一問:「其實,我的品酒能力,和鑒賞古玩的能力一樣糟糕,說白了,都只是個人愛好罷了。之所以知道這壇酒的年月日,是因為這壇酒是我出生的那年,父親特地從附近的店裡買來的現做酒,捧回來的時候,還熱乎著呢。所以呀,我多大,這酒就多大,一天不差!」
「嗯,應該的,應該的。今天在座的各位,無論多少,都嘗一點。不管怎樣,這也代表了我戴某人的一份綿薄心意!」戴笠說完,去書櫃下層拿平時喝茶的玻璃杯,數出了十一個之後,親自捧起沉甸甸的酒罈,先給自己倒滿,然後接著下一杯,每倒一杯,都將裝滿酒的杯子遞給身邊人。可等到還剩下最後一個杯子的時候,罈子卻已經空了,敲了兩下,叮噹作響。戴笠當即苦笑起來,握著空杯子的華伯濤亦是跟著笑了出來。沒辦法,大家只好重新放回杯子,各自兌出一點來給老教授,也算是和*圖*書平均分配了。
「嗯,我在聽。」楊開點頭。
「沒看出來,陳老闆不但是收藏名家,而且還是品酒高手。這東西我一沒介紹,二沒貼上標籤,您鼻子一嗅,就順著縫兒鑽進去了,沒錯,是茅台,是茅台!」戴笠膛目結舌。
看到這酒罈,戴笠右手一招,如數家珍:「這是戴某的私藏,整個民國僅此一壇,十多年來,不知有多少好酒的同事對它垂涎欲滴,但卻始終未能過的了戴某這一關。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當初戴某人曾立誓,此酒非真英雄不開!今天,這個小傢伙也算是得遇明主了,我就把它打開,祝大家馬到成功!」
「拼了!」一時間,會議廳里的怒吼宛若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茅台,這才是真正的茅台,貨真價實的茅台,老頭子今天有口福了。」陳天頂本來就小的眼睛再一眯,連縫都沒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瞎子:「不過戴處長,酒坊里的酒,日子大都是以十年為單位的珍藏,你這本事可大了,怎麼連這酒的月和日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義父,他說你壞話,要罰他才對!」劉雨薇裝腔作勢的說道。
「站崗便宜他了,讓他去燒鍋爐。」
「這酒……」陳天頂眼光一動,碩大的鼻子抽了一抽:「怕是茅台吧?」
「要不,女兒。我再罰他給你站一個月崗?」戴笠徵詢的看了劉雨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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