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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年靈異檔案

作者:道門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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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骸疑雲 第二八九章 血腥大壩(37)

第一卷 龍骸疑雲

第二八九章 血腥大壩(37)

「華教授,你。」楊開皺了皺眉,張鶴生現在處於劣勢,將他一個人丟在隧道里,面對兩個陰陽師,還有不知何時會殺出來的關穀神奇,楊開很不放心。
張鶴生知道她想幹什麼,但苦於被布娃娃束縛,身體已經慢慢僵硬石化,越來越脫離思維的掌控了。
「看不出來,你的意志力,還挺堅強的。」趴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陰陽怪氣的說道。雖然他的全身大部分骨骼都被張鶴生以重手法摔斷,但這並不能阻礙他那尖酸的諷刺。
「退出隧道吧!」就在此時,華伯濤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想來,從自己接住黑衣人鎖鐮的那一刻起,就中計了,之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等自己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才發現,穩超勝卷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兩排昏黃的小燈,將張鶴生的側臉映照的分外恐怖。
張鶴生知道,不是對方真的變成了那麼多,而是自己的眼睛散光了。
蒙面人乘機破水而出,想從背後殺死自己,但卻早在自己預料之中,用釣蟾大勁毀刀傷人。
天花板上的水滴,仍舊孜孜不倦的落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因為布娃娃的生命,即代表著張鶴生的生命。所以它的頭身分離,也意味著張鶴生要慘遭橫禍。
「崗村,你怎麼了。」蒙面人蹙了蹙秀眉,又喊了一句:「如果你站不起來,我背你回去。」
「所有的犧牲,只為了最後一步,那就是自殺之術。」蒙面人大笑。
即便是以閱歷著稱的陳天頂,又哪裡見過一個人突然之間長了兩張臉?而且這兩張臉還是互相重疊的,五官包著五官,和_圖_書遠遠看去,就像是把畫在幻燈片上的兩幅肖像畫,在投影儀上擱在一塊似的。
當轉過頭去的那一剎那,她驚呆了。因為積水之中,並沒有猩紅色的血污,還有張鶴生那分了家的屍體,有的只是一個完整的張鶴生,正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所以,相信張道長一次。」華伯濤懇切的說道:「起碼我認為,他在做出這個決定后,已經盤算好了之後的一切。」
「被自殺之術控制后,還能掙扎的,你是第一個。」蒙面人說道:「不過作為一個下賤的支那人,你應該感到很榮幸才對。因為這個術,是老師專門為了對付你而研製的。研製完這個術后,我們總共用了一百多個試驗品,不斷改進,這才成了今天的樣子。」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想,你肯定是這麼認為的,我同伴的第一次偷襲,是為了給我破水而出的那一刀打掩護,對也不對?」
「這……」聽了張鶴生的話,楊開搭在扳機上的手,慢慢鬆了開來。現在這個距離,他絕對可以輕易地兩個點射,就結果掉兩個日本人,但張鶴生的話,卻讓他顧忌重重。
在蒙面人看來,張鶴生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你們幫不了我!」張鶴生噗嗤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霧,隨即咬緊牙縫,艱難的說道:「楊開,不許開槍,你帶著其他人,全部退出隧道,這是我和關穀神奇的私事。還有就是,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兩個傢伙正試圖控制我,我必須先解開這個術,不然的話,你殺了施術者,我就會永遠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術捆綁在一起,人不人,鬼不鬼。」
張鶴生只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右臂就像放在炭火中一般,滾燙難忍。一口血湧上口腔,被他強行咽了下去,不過這口血剛咽下去不久,又是一口血涌了上來,咸腥的味道充斥在嘴裏,張鶴生這次沒再忍住,一口血霧噴出,染紅了下巴上的半截鬍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想到這,張鶴生不禁問道:「你說的很對,但你們又是在什麼時候,對我下詛咒的呢?」一邊說,張鶴生一邊回憶起先前戰鬥的片段。
「可是張道長他……」楊開說出了自己的隱憂。
黑衣人還是沒回答,只是艱難的舉起手,結結巴巴的說道:「八嘎,小寧子,他還活著!」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放心,我會讓你臨死前做個明白鬼。」蒙面人邪魅的彎起了嘴角:「其實詛咒的符文,我們已經事先印在了自己的武器上,而我們前兩次的攻擊,也不是為了殺死,然後讓你接觸到我們的武器,讓兩種詛咒術不知不覺的進入你的身體。」
「什麼?」蒙面人渾身一震,一瞬間便如晴天霹靂一般。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這位師兄,要不就是瘋了,要不就是傻了,明明已經被詛咒術殺死的人又怎麼會復活。
楊開的命令下的快,眾人的動作也很快。未幾,整個小組便前後對調,換了陣營,頭尾各有兩名士兵戒備,踩踏著腳下的積水,迅速而又不失條理的退出了隧道。
「因為對同伴的信任,所以我們才能過關斬將,走到了今天。」
「其m.hetubook.com.com實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蒙面人淡淡的說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因為面孔下的另一張臉正在奮力的往外擠,此時的張鶴生根本無暇顧及手上的黑色經文,失去了血靈子的束縛,那一條條本已脫落的黑色經文,立馬死灰復燃般的鑽回了張鶴生的手腕,如毒蛇般盤旋環繞,瞬間就印滿了張鶴生的一條胳膊。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整個幽深的隧道里,只剩下了張鶴生和那兩個陰陽師。
噗嗤……
聽見笑聲,張鶴生用力的搖了搖頭,想換來短暫的清醒。但視野里的敵人卻是越來越模糊,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
「你的意思是?」張鶴生恍然大悟。
「不愧是支那人中的高手,僅憑這幾點,就能猜出我的老底。」蒙面人臉上的驚訝之色稍縱即逝。
張鶴生咬破舌尖,藉著這陣劇痛,換來短暫的清醒,隨即閃電般的併攏食中二指,點在了自己右肩膀的兩個穴道上。
「張道長,我們幫你。」楊開說完,端起了卡賓槍,準備讓那個妖艷的女人徹底閉嘴。
「局?」張鶴生眉頭一蹙,隱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這一切,都沒可疑的地方呀?
聽到這,張鶴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所佩服的並不是這門術的厲害,而是眼前那位年輕的日本女子,超乎于年齡的謀略,陰險,還有狠毒。
「嗯,局。」蒙面人說道:「我同伴的第一次刺殺,還有接下來我的第二次刺殺,其實都是用來誘敵的,目的就是讓你中計。」
「我們小組是靠什麼凝聚在一起的?」華伯濤答非所問,不等楊開說話,便和_圖_書斬釘截鐵的補充道:「是信任!」
聽到這句話,一滴汗珠順著張鶴生的鬢角落下,這個可怕的日本女人,竟然在布下埋伏之前,就研究過了自己的心理變化。
「而那一百個試驗品,無一例外,全部死在了木偶的手中。」蒙面人的語氣,不無得意。就彷彿即將看到了張鶴生的死亡。
看到張鶴生中招,蒙面人笑的花枝亂顫,胸前被水打濕的兩個玉團,也跟著上躥下跳,不過她的一雙手還是保持著原先的結印姿勢。顯然,這個術還未施展完畢,或者在沒殺死張鶴生之前,這個術是不能解開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蒙面人忐忑的轉過了頭。
不是楊開他們膽小,而是此刻的張鶴生,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配合他,而不是為難他。你覺得呢,楊開?」
但即便如此,又和詛咒有什麼關係呢?
並且張鶴生的臉,楊開也看不見了,並非說謊。
他所點的穴道,一個負責血液循環,一個負責氣息傳導。黑色經文的擴散方式到底是通過何種媒介進行的,張鶴生現在還不了解。所以他只能將兩種可能的途徑全部封鎖,阻止這可怕的東西覆蓋住自己的全身。
楊開一張臉風雲變幻,片刻,他終於點了點頭,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退出隧道!」
陰陽術的作用,終於開始一點點的發揮出來。
「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所以我也該送你上路了。」蒙面人結印的雙手陡然分開,然後走到牆壁上,取下了那個已經和張鶴生三魂六魄,合二為一的布娃娃。
「楊開,你們怎麼還不走?」他大聲喊道。
他的那條https://m.hetubook.com•com手臂,此刻已經不能稱之為手臂了,黃色的肌膚上,綴了成千上萬條縱橫交錯的小字,就像是把手伸進了蜈蚣窩裡,成了蜈蚣家族的點心。
顯然,她和那個叫崗村的黑衣人關係很好,或許除了師門關係外,還是情侶。
的確,那時候的自己,一門心思的想要逼出第二道殺氣的主人,等將日本女人逼出來后,張鶴生懸著的心已經放了下來,警惕也跟著減低了。
布娃娃瞬間被拽掉了腦袋,肚子里的棉花到處亂飛,丟出去的腦袋飄在水面上,雙眼依舊在睜著,像是在哈哈大笑。
不過當她低下頭時卻發現,黑衣人正膛目結舌的看著自己背後,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要大。
「崗村,走吧,師父還在前面等我們呢。」蒙面人對著破碎的布娃娃莞爾一笑,然後將這個可憐的玩偶丟在了腳下,狠狠地踩進了水裡。
看著手裡的布娃娃,蒙面人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將自己身體中的咒印鍍了上去,隨即伸出五指抓緊了它的脖子,奮力一拽。
一時間,楊開猶豫不決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術?」張鶴生的臉上青氣翻騰:「據我所知,但凡詛咒性質的巫術,例如南洋的降頭,泰國的黑魔法,都是要取得被詛咒人的頭髮,血液,才能完成儀式。但我自問從開始到現在,從未露出一點的破綻,那個布娃娃,我也碰都沒有碰,怎麼可能會身中詛咒。而且我所中的,似乎是兩種不同的詛咒,一個是牆壁上的布娃娃,另一個則是這堆奇怪東西。」說完,張鶴生舉起了自己已經爬滿經文的右臂。
鐮刀飛出,自己躲避,然後將黑衣人拽下,用重手法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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