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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能靠調音王撈點錢，甚至喊出過一萬套這種豪言壯語。

先前他過來時，方拾月已經聽他講過他和楊德隆的矛盾了，忍俊不禁的拍了下他肩膀，「瞧你這小肚雞腸的勁兒。」

意思九千多萬剛到手還沒捂熱乎呢，只剩下六千一百萬了。

「明天我就閑了，剛好吹雪老師臨時有事，這周你小主子不學畫，不然明兒咱們沈萬山組合出動去打秋風？」

傻瓜式一鍵安裝，超穩定運行環境，簡潔明了的使用教程，作為個人開發的獨立軟體竟做到這些，簡直匪夷所思。

行政部經理好奇道：「沈總你從哪兒挖來的這麼個牛人？」

好像忘了和她簽合同？

沈崇大驚，「你瘋了？就你這戰鬥力也能參加部里的大行動？」

行政部經理顯然覺得他在打馬虎眼，很快又有點惆悵道：「可惜過幾天我就得回陸總公司了，唉。」

「人雞犬，怎麼樣？」

「什麼？」

他覺得自己有點賤，忙的時候想吐血，可閑下來心裏又發慌。

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

就照胖妹說的，定價1888即可。

「護你一臉架！」

她真的很滿意。

何況自從得到凌雲套裝之後，他只在基地的封閉實驗室里適應性訓練過，還沒穿這套裝備參加過實戰呢。

沈崇想了想，零配件全部到貨都得要個七八天，新伺服器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建成，接下來這段時間除了潛在的必須出庭的官司之外沒事。

女兒有出息，在國外大公司當高管，老兩口既長臉，日子也過得舒坦。

沈崇理解他的心情，人往高處走，對方有這心思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候，即將離職的行政部臨時經理湊了上來，「沈總，方總真厲害啊。」

我會盡最大努力做好自己應該做的，至於別的，該避諱的還是避諱一下吧。

沈崇的總經理辦公室已慘遭霸佔，他索性在大廳里隨便開了台沒人用的電腦，忙乎大半天，他可算親自下單把新的企業數據中心相關配件買齊活了。

沈崇點頭，感慨萬千，「是啊，我都沒想到胖妹這麼牛。」

她快步邁出公司，直奔科甲信的物業管理處。

他剛往回走兩步，卻又回過頭，「但我覺得你把數據中心選在七樓略微不妥，和我們辦公室不夠聯和_圖_書動。」

反正我必不負你，改天簽吧。

「那不就得了，但等你回頭兩個版本一上線，肯定得爆機。還有，你開發3.1版也要用到伺服器吧，就不怕官網受到影響而崩潰？」

再等幾天，她完成新一輪的大招聘之後，自己這老闆更能徹底從公司日常管理的事務中脫離開來。

「我不信。」

「呃，對，訪問加下載幾乎把運載拉滿了，等過了峰值，我估計回落下去之後，負荷也會長期保持在50%以上。」

方拾月笑眯眯的在辦公室里走動著，倒也沒再給別人打什麼雞血。

梁仔嘿嘿的笑，「那不還是因為老大你嗎，要不是你給我和雞哥加分，就我們這種編外人員的保密級別根本不夠格參加戰鬥部的行動。」

簡直牛到爆！

但這還沒完，接下來半年內至少得預留五百萬公關宣傳費用，這又出去了。

沈崇得意的笑，「如果我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信不信，哈哈！」

再回到公司，沈崇竟發現自己莫名的成了個沒事幹的閑人。

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只是繼續開發3.1男神增強版，但在個人伺服器解放出來之前，他實在沒鬥志用龜速般的黃色塗裝零號機強上。

「對啊，晚上行動，雞哥虎得一比，罩得住。它現在可急著想立功呢，想出來都想瘋了。部里給我開價1000功勛值，撈到這筆我也升少尉了。我想買點護身的裝備，必須得少尉，就答應了。雞哥是我強行帶進去的，本來不讓它去。參加行動的編外人員就我和雞哥。」

可惜要得太急，既不能去淘二手，也等不到特價，根據他的經驗少說多花出去上百萬。

真不怕你家那口子吃醋么？

她說的話和做的決定都好有道理，自己都想放棄思考了。

「雞哥也去？」

調音王作為一款售價不菲的軟體，卻幾乎沒有售後服務。

梁仔大喜，「得嘞！多謝老大護駕！」

楊德隆直擺手，「不聊不聊，我好忙。」

但他不能接招，陸胖子仗義，自己不能坑他。

還有，我就不信你這履歷國內沒有大公司挖角你，居然跑來投靠我，怕是失了智。

再厲害的人做事情也會有漏洞，獨立軟體往往要持之以恆的多次改版更新，通過長時https://m.hetubook.com.com間的積累才能真正成為一款合格的產品。

但她居然表示應該立刻籌建可以容納數萬用戶同時在線使用女神和男神版功能的數據中心！

胖妹搖頭，「不行啊，現在最當務之急是伺服器和人員招聘。就說伺服器吧，3.0和3.1版還沒上線，官網也沒開放用戶註冊功能，現在賣48888的2.1專業版也用不上伺服器運算，所以用你自建的小伺服器還能撐住，可你不是說應對訪問需求已經快拉滿了嗎？」

沈崇微微搖頭，「不，德隆電機的辦公室挺不錯的。」

方拾月不是沒和獨立開發者打過交道，但強到沈崇這個地步的，迄今為止從未有過。

開業第一天就撈這麼猛，如果我還有良心的話，也會有那麼一絲絲不安呢。

「我去，胖妹你這大騙子！」

「我給咱們的組合想了個名字。」

沈崇拍拍狗子腦袋，「行啊你小子。梁仔，你長大了。」

她表示自己已經在這附近買了二手房，拎包入住的那種。

XX公司加州首席執行官。

但他倒好，幾乎拿出來就是這樣，簡直不是人。

「沒，雖然我也接觸過，但這不是我的主攻方向。」

沈崇在後面熱情洋溢的打招呼，「楊總，別走啊！來聊聊唄！」

方拾月納悶，「我覺得挺好啊。」

繳稅額居然高達一千八百多萬！

他開始徒勞的抗爭。

真想知道黃級二品的自己穿戴整齊凌雲套裝和玄能拳套之後，在實戰里到底能發揮出何等實力。

他在程序員上的天賦竟高到這種地步！

首發到現在才半個多小時過去，胖妹這花錢速度不能說如流水，簡直是瀑布！

我不是回來給你惹麻煩的，能夠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咳咳，雞哥說它是你老大。」

中午時胖妹終於撐不住，昏昏欲睡，沈崇開車將她送回酒店。

胖妹剛又一口氣在科甲信大廈的七樓租下個800平的空置大廳，月租四萬，合同已簽，這裏出去48萬。

他走到門口，剛把腦袋探出去就扭頭往回走了。

「剛沈總授權給我向大家公布一個重要決定，為了慶祝首發成功，他將在之前允諾給大家的獎金基礎上，再上浮百分之三百！」

但他到了和圖書公司之後沒樂多久，臉又開始發青。

「尼瑪！！」

咦？

沈崇今天難得的準備早退回家，臨出門時竟又撞上楊德隆。

無論是網路運營商那邊被搞點事，還是在線支付系統被官司影響而凍結，又或者被音樂協會搶在首發前封殺掉調音王，任何一個環節翻了車，今天都得搞砸。

早已知道胖妹絕不可能混日子，早有心理準備，可當沈崇真看到被業內起了個外號叫October Fang的胖妹的光鮮履歷時，還是相當震驚。

良久過去，沈哥一臉震驚的仰躺在椅子上。

兩家公司大門有幾米距離，但隔壁公司眾人興奮的吶喊與尖叫依然傳了過來，裏面還夾雜著胖妹經理方拾月的大嗓門。

「各位，沈總造就了一個商業奇迹！正因為沈總的努力與拼搏，才能拿出調音王2.1這樣劃時代的產品！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大家為他歡呼吧！」

他的心裏開始滴血。

「人際圈？我還交際花呢！去去去！」

其實還是險些踩雷。

掛斷電話后他就更茫然了，黃茂找人打聽過，胖妹爸媽身板兒可好著呢。

他直撓頭。

等沈崇一走，胖妹才直翻白眼。

他只需要把安裝包和激活碼生成機打包發給胖妹就行，然後又無聊起來。

但他又想起從昨天到今天方拾月那一套花式操作，冷汗涔涔。

但美夢真如此順利的變成現實之際，還是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不真實。

他現在腦子裡發懵，作為始作俑者，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還好。

兩千套，九千多萬！

這就是實打實的好處了。

「能省著點花錢嗎？這開銷，動不動就七位數八位數的跳，我有點吃不住。」

沈拳王覺得，哪怕是個妖怪狗子，那也是要溜的嘛。

雖然我形象不佳，但你這也表現得太直男癌了吧。

「我說胖妹，你在跨國公司時該不會是專門負責併購的吧？」

梁仔搖頭，「不是什麼大行動，抓些小雜魚而已。標哥讓我就跟著大佬們混，發揮點偵察兵功能就行，我不上前線和人拚命的，身邊還有雞哥保護。」

你在國外都混這樣了，回來幹嘛呢，瘋都瘋了。

「沈總發來消息，伺服器那邊用戶瞬時下載的峰值是同時三百人，已經扛過去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沈崇拍拍這位經理肩膀，語重心長道：「總之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不過跟著陸哥混也不錯的。我和陸哥交情在這兒，就算我心裏也想把你們留下來，但我不能對不住他啊。陸哥也能起飛的，放心。」

按照沈崇的承諾，他們沒過來幾天就能拿到人均兩萬多的獎金，這筆錢不少。

現在心思一動，他整個人就心癢難耐起來。

但他轉念想，多賣出去幾十份調音王就回來了，心裏就又舒坦許多。

現在沈崇只能閑著。

算了，幸好我老沈很牛，我公司肯定也不差，不會辱沒你本事。

駕輕就熟的沈哥掐指一算，預算至少得出去兩千萬！

算了，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喲，這又忙起來啦？」

「可我覺得挺好的啊。」

梁仔一愣，「哈？可我已經答應部里明天參加搜捕行動了啊！」

咱這廟現在是小了點，但前途遠大嘛。

但是……又有那麼點空虛呢。

「不過我也這麼想，從長計議吧。」

這般無事一身輕，只需專註于技術和數錢的感覺，他只想用一個字來形容。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往公司賬戶里注資的現金攏共只有三百萬。

「嘿嘿。」

至於現在？

實在想不通，他又給黃茂打去電話，專門問胖妹爸媽最近的身體狀況。

「你是我小弟就算了，是跟我混的，但雞哥它憑什麼！」

方拾月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剛決定回來時以為是自我犧牲，現在看來，似乎反而不小心守著堆金礦？

快累成死狗的梁仔癱在寬敞舒服的新沙發上，說道：「老大你那破公司的事什麼時候搞定呀？我都快無聊死啦。」

換成別人把話說這麼直白，恐怕會傷了人心，但和沈崇打過幾天交道的行政部經理卻已經領略過他的風格，倒是適應了。

還沒完，方拾月表示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公司人員組織架構重組，她已經和幾個互聯網行業老牌選手交流過，想把這部分人挖過來，至少得預留五百萬安家費，人均百萬。

沈崇考慮了下，「算了，我不放心，萬一漏條大魚出來給你撞上可怎麼辦。我也得去，說好了啊，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你可別自己拿主意，先問問我。」

若是以前，他恐怕還得考慮如何將這東www.hetubook.com.com西推向市場，如何去營銷。

她不久前才博士畢業，這意味著她這份履歷是一邊讀書一邊混出來的！

沈爺發現自己不能和胖妹爭，肯定輸。

XX公司歐盟區執行副總裁。

對早已將搜索引擎玩出花的他而言，只要知道方拾月這個名字，還真能在茫茫網路世界里把她的信息查個明白，何況胖妹真不是無名之輩。

爽！

聽著這一個又一個數字，沈總腦門都發青。

錢不當錢，這也太能花了。

XX公司北美運營副總監。

心痛。

再牛叉的個人電腦也應對不了這種運算壓力，必須靠伺服器。

至於別的事情，方拾月都已經安排得井井有條。

嗯嗯，跟我混，我讓你比在國外更有錢就行了，妥妥的。

懂行的老闆就這點好，不容易被忽悠，做事效率還遠比一般的採購高。

一路趟過來其實蠻多雷區的，幸好胖妹幫忙逢凶化吉了。

等把這人聊走，沈崇被他提醒，索性上網去查胖妹的資料。

自沈萬山組合之後，人際圈（人雞犬）外圍打秋風臨時組合就此誕生。

楊德隆根本不信售價高達四萬八的軟體能在十幾分鐘內售出兩千套，所以他決定到隔壁看看。

「好吧，我這就去下訂單！」

「剛剛接到消息，首發貨款將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陸續到賬！」

「我們的初步核稅結果是減免前的稅額超過1800萬！石錘科技首發產品第一天，就有機會在今年拿下高新區納稅大戶！」

臨分開時，他尋思自己馬上搬家，本想讓方拾月直接住進他現在這套租下來的房子，不曾想被拒絕了。

伴隨著運算性能需求的幾何級增長，曾經的壕機已經跟不上需求。

下午他只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就把沈氏調音王2.1版的功能刪刪減減，做出款功能和他當初購買的六款音樂軟體同級的普及版。

陸明公司的效益算不上特別好，這些人雖然都是陸明的精銳員工，但人均月收入也沒到一萬五。

我這個創業佬和別的選手走的路子不太一樣啊！

這貨這次不裝逼了，出門看見他就一臉晦氣的往回走。

回到家，沈崇打電話把在外面跑圈的梁仔叫回來，一人一犬忙乎兩個多小時，正式搬入新家！

在騎摩托從正大天城趕往科甲信大廈的路上，沈爺整個人都是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