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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繭自縛

作者:飄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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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半個月亮爬上來

第26章 半個月亮爬上來

「明天再鬧吧,我很困了。」
鄭諧捏住她的手的力道鬆了一些。和和趁機掙脫出來,重新從背後抱住他,把涼手一直滑到他的胸膛上。這回鄭諧沒有掙扎。
「注意影響,群里還有小朋友呢。」
鄭諧又關上門,壓低聲音對她說:「我去把你關掉的電源和暖氣都打開。我不想當瞎子,更不想感冒。」
「我可以到你房間去嗎?我害怕。昨天那個恐怖片……」
那就是默許了。和和很不客氣的爬上他的床,再度把自己捲成筒狀,在他身邊乖乖躺下。躺下后發現忘了帶枕頭,她支起身子把被子疊來疊去試著折出一段枕頭來時,鄭諧把自己的枕頭挪了一大半到她這邊。他頓了一下,聲音有點不太置信:「你晚上喝酒了?」
他看一眼正窺視著他的筱和和:「你剛才想說什麼?」
「你說那個東西嗎?我睡衣口袋裡有。」和和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
這屋子裡人不多,鐘點工在白天來,晚上則只有王阿姨住在樓下。老人家睡得早,這個時段正是深眠時刻。
「不是有止痛藥嗎?」
「今天晚上對不起。昨天晚上也對不起。」
和和試探地摸來摸去,雖然沒得到響應。但也沒遭到任何抵抗,她的膽子與臉皮都變得更加肥厚起來。
「哈哈哈,妹妹你是80后不是90后好不好?」
和和在那一團包成繭狀的被子里扭來扭去,足足掙了一分鐘才脫出身來,她迅速鑽進鄭諧的被子里,把冰涼的手和腳搭到他的身上,哼哼唧唧:「我真的冷。」
後來和和就借口自己腳痛不肯下樓吃晚飯,而是躲在房間里隨便吃了一點點。
「恩……網上說,酒比較好。」和和面不改色道。
鄭諧進和和房間里,和和正坐在床上抱著電腦看電影。他剛走近,她立即把屏幕合上了,一臉戒備。
「那就開著燈。」
「沒事。」和和沒心情道歉了。
她揉了揉被陽光晃得發花的眼睛,想看得再清楚些,再睜眼時卻見車裡又下來另一個纖細柔美的影子,踮起腳摟住鄭諧的脖子,在他頰上一吻,隨即上車,絕塵而去。原來那車不是鄭諧的那輛,他居然肯坐別人的車。
和和嗚了一聲整個人都鑽進被子里,她名譽徹底掃地了,實在沒臉見人了。她把自己嚴嚴實實地捂在被子里,直到鄭諧回來以後,用冰涼的手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她還死死地用雙手抓著被角蓋著頭矇著臉,一直沒放手。
「等你腳傷好了再說。」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講?」鄭諧問。
這時鄭諧的手機響了幾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和和也抬頭看。令和和驚奇的是,他似乎笑了一笑,開始編簡訊。他的簡訊內容應該很短,因為只用了四五秒鐘他就完成了。
她的腳今晚早些時候真是扭到了,雪上加霜。不過……和和對著那瓶還不錯的酒研究了一會兒,往扭到的關節處倒了一些,搓到發燙,但是再倒時,不小心把酒弄到了她的燙傷上,疼得她眼淚直掉。她仰頭喝了幾口白酒,火辣辣的感覺襲來,疼痛消了不少。
和和也快吃完了,把腹稿在心裏默念了最後一遍,看看王阿姨已經到院子里去了,於是準備開口。
鄭諧把電話掛斷了。
鄭諧似乎抬頭看向她的方向。儘管他背著光,和和又正眼花,但她就是知道他那眼神裡帶著不贊同,因為刀子的舉止既不雅觀又不禮貌。她立即跳下窗檯https://m.hetubook•com•com,卻忘記腳受了傷,落地時一緊張,不止是碰到了傷處,甚至還扭了一下,害她慘叫連連,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
「筱和和,你是不是喝醉了。」鄭諧冷冰冰的聲音從黑暗裡陰陽怪氣地飄出來,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繼續非禮。
「我以前也是這麼不可理喻!」和和用被子把自己連頭帶腳全蒙住。
那夜的恐怖片後遺症還沒完全消除,不過比起她的計劃,此時和和既緊張又稍許的興奮,而且那些高度酒精也漸漸發揮作用,以至於她顧不上去思量這場面多像恐怖片現場。
一對兒布貓只剩這一隻了,那隻被鄭諧拿走後他一直沒還回來。
和和的腳底也有一點燙傷,落地時痛,所以她基本上是抓著樓梯扶手,像素兔子一樣一蹦一蹦地跳上去的,樣子很狼狽。但是鄭諧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關於昨天那件事?」鄭諧循循善誘。
「她睡覺打呼。」
估計是太緊張了,而且有一點暈眩感。即使是一級級摸著上樓,都會空踩一級,一下摔在地上,好在毛毯夠軟,她的衣服也夠厚,沒發出什麼聲音。
「我可以到你房間去嗎?」
半個月亮爬上來,咿啦啦,爬上來。
整棟房子的控電面板就在樓梯轉角的油畫後面,而二樓的暖氣總閥在另一處轉角。她摸著牆跳過去,把二樓每個房間的照明電開關都關掉,順手把暖氣閥也關了。
「你看,你明明出於本能地抗拒我的親熱,卻試圖說服我相信你是因為愛著我所以都要娶我。你說服得了你自己嗎?」
這是他素來的規矩,如無緊急情況,不可以在別人還沒吃完時就走掉,這是基本禮貌,他一直重視言傳身教。
「我網友今天說,男人很難拒絕他喜歡的女人的投懷送抱。我想做個實驗。」
「啪「的一聲響,卻不見光亮,他「咦」了一聲。和和說:「別讓我出去,我害怕。我就坐在這兒一晚上行嗎?」
「你為什麼要娶我呢?你喜歡我什麼呢?你連這個理由都說不出來,難道不覺得這種決定很莽撞嗎?至少你很明確你為什麼要娶楊蔚琪對吧。但除了我說的那個理由,你還有別的要娶我的理由嗎?」
「又不想講了。」與其說「沒有」又背一個說謊罪名,不如說實話。
腫著腳的筱和和哪兒也去不了,半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腿上攤上電腦,一邊做一幅圖,一邊開著聊天窗口,每隔五分鐘就搭一次腔。
「我全身都疼。」和和賭氣說。
鄭諧拖一把椅子到她床邊坐下。他換了一身居家服,但和和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他身上有若有若無的香氣飄過鼻端。和和自己是從來不用香水的。
和和有走鋼絲走到一半的感覺,進和退都一樣的為難,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豁出去得了。她哆哆嗦嗦地去摸鄭諧的睡褲帶子時,被他反身壓到了身下。
鄭諧翻身坐起來,一隻手迅速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出聲,另一隻手慢慢摸索著她的腳,從腳趾一直到新受傷的腳踝。她的腳又腫又冰冷,鄭諧用手替她焐了一會兒。把她的腳塞進被子里,又用被子把她結結實實地裹起來,搬到床的一邊去。然後他重新背朝著她躺下。
真是太破壞情調的一種聲音,和和懊惱,不過這情調已經夠不美好的了,電影里的扣子總是被一顆一顆解開,https://m.hetubook.com.com衣服總是一寸一寸的滑落,而且有著曖昧朦朧的燈光,而絕不是現在這樣,她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不見了,四周黑燈瞎火,只聞呼吸,不見人影。
鄭諧問:「腳又疼?再請醫生過來一趟吧。」
「好。」明明都在黑暗裡,可是剛才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將鄭諧的睡衣扣子解開,而他只用了不到五秒鐘就像剝荔枝殼一樣就把她從睡衣睡褲里剝了出來,剛才緊張出一層汗來的赤|裸肌膚突然暴露于冷空氣里,和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她在心裏打了幾遍腹稿,想著怎麼說才有理有據又得體,不至於把鄭諧再度氣到,但始終沒組成合適的語句。就在這時,王阿姨喊她吃午飯了。
大概昨晚沒睡好的緣故,鄭諧沒去上班,整個上午都待在自己卧室里沒出現,可能在補眠。
她從他身上坐起來,繼續解他的睡衣扣子。她笨手笨腳,解了半天才把上衣扣子全解開,然後她去摸鄭諧的胸膛。他的胸肌平滑而結實,觸感就像上等的絲絨。只是似在微微發抖,大概是被她氣壞了。
「你若愛他就拿下,若不愛他就踹走。」
原先的工作在她計劃去C市時就辭了。不過這段日子偶爾她也幫別人做一點零星的小活兒,畫畫插頁,設計幾個封面,做一些動畫,賺幾個零用錢,就算不用積蓄或者媽媽的錢,也可以度日。
不過這個男人,昨夜跟她求婚,今天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身體剛好了沒兩天,今天才第二回出門,立即就拈惹了新的花草。即使是站在完全客觀的立場上,她也有足夠的理由鄙視他。
總算是有一技之長不至於餓死,這算是她這二十幾年來唯一的優點。筱和和在這方面實在是隨遇而安,沒有半分雄心大志。
「我腳疼,用了一點酒止痛。」
再晚一些的時候,王阿姨發現和和一蹦一跳的下樓,而且有點鬼頭鬼腦的,一直摸進廚房。
「當然,我看起來象在開玩笑?」
吃早飯的時候,筱和和接著昨天晚上稍早一些的話題,提到自己何時回家住的事,鄭諧板著臉讓她閉嘴。
鄭諧的身體有一點點緊繃,和和象哄孩子一樣試著讓他放鬆下來,但是沒成功。她有點挫敗,繼續努力,這回她得到了令她自己十分滿意的結果:「嘿嘿,原來你也是有感覺的。」
鄭諧一動不動,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昨天在路上有人派送的,我隨手……」和和說了一半,覺得似乎沒有解釋的必要。其實今天從口袋裡翻出的這一小包東西是她的勇氣與靈感來源之一。
於是鄭諧又繼續低頭看報,直到和和吃完飯,他才放下報紙,與和和一起上樓。
得寸進尺的筱和和像樹熊一樣巴著鄭諧。窗外北風呼呼地刮著,停了暖氣的屋子真的很冷,而鄭諧的身體雖然算不上火熱,但依偎起來總是暖和多了。
「那個……」
王阿姨千萬不要半夜起床,會被她嚇壞的。和和一邊祈禱著,一邊拍拍胸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是做壞事,我是在拯救某些人的靈魂。」她自我安慰地小聲說,然後做一個想吐的動作。
鄭諧幾乎磨牙:「筱和和,你簡直不可理喻了。」
鄭諧本是坐在椅子上,被她一撲,反射性地站起來接住她,隨即將好推回床上:「你要做什麼?」
一輛車逆著夕陽開到門口,當鄭諧下車時,瘦長的身材形成一m.hetubook.com.com個鍍著金邊的優雅剪影,而他的腳下延伸出更長的一道影子,在牆邊折了一下,又映到牆上去,令和和想起一個著名的童話人物長腿叔叔。
「停電了,我害怕……」和和迅速的順著他聲音的方向移過去。他屋裡太黑,一點光線都沒有。她被床撞到腿,輕叫了一聲,半跌到床上,碰到了鄭諧的身體。鄭諧又彈坐起來,伸手開燈。
「你準備工作真夠充分的。」鄭諧的口氣完全聽不出是讚揚還是諷刺了。
和和躡手躡腳的輕輕把門打開一條縫,閃身進去,還沒站穩,就聽到床那邊傳來清冷的聲音:「筱和和,出去。」
「筱和和,你認真的嗎?」
「你難道沒有一點激動的感覺嗎?」
他回來時,和和正坐在窗台上看夕陽,金紅色的大圓球晃得她的眼睛看東西都是一團朦朧的影子,鎖著一層金邊。
「吃那種葯胃疼。」
「愛是做出來的,做出來的。」
這是一個因性而愛的故事。男人女人只是普通朋友,因為意外上床了,於是愛上了對方的身體,後來在一起了。
然後她謝絕了王阿姨的幫忙,拿著王阿姨找給她的那瓶小瓶裝的五十幾度的白酒一拐一拐地上樓。
「我就是一根廢柴,令每個人都失望。」和和氣餒地想。
聽到她的噴嚏聲后,鄭諧伸手扯過被子把她再次包了起來。
時間漸晚。和和關掉燈,在黑暗裡坐了一會兒,用手機給鄭諧打了個電話。
鄭諧沒再說話,扯了扯被子,向另一邊移了移。
過了一會兒,簡訊鈴音又叮叮咚地響起來。鄭諧看了一眼,把電話撥回去了。
和和磨著牙,又在黑暗裡坐了一會兒,把剩下的那點酒都喝掉了,又連嚼了幾顆口香糖,然後用練瑜伽的方式作深呼吸,試著進入傳說中的冥想狀態,不過沒成功。
「為什麼不是現在?你明明有反應了。」和和曲著腿輕輕碰一碰他,同事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噓……我們速戰速決,不要吵醒王阿姨。」
鄭諧果然一動不動並且一言不發了,只是不住地做著深呼吸。
「和和,你腳不方便,需要什麼喊我給你拿就是了。」王阿姨說。
她才不承認是出於嫉妒才耍小脾氣,而且她坐在窗台上也絕不是在等鄭諧回來。
「和和,我希望在以後的生活里,每一天都有你。這個理由夠不夠?」他說這話時,表情很忍耐。
聽到鄭諧出去的聲音,和和從被子里又爬了出來,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又繼續看剛才那部被鄭諧打斷了的電影。
和和又羞又窘地坐起來。今晚窗帘拉得夠嚴實,屋裡全無光線。但是當開門聲響起時,她抓起一個枕頭朝門的方向扔過去:「壞蛋,大壞蛋!」居然這樣耍她玩兒,她惱羞成怒了。
和和在群中當小透明的時候比較多,此時看了一會兒光景,突然問:「被求婚時,如何知道那人是否真的愛你呢?」
「你想做什麼?」鄭諧低聲問。
「過程怎麼難看了?師太又是誰?」鄭諧微微皺起眉頭。
鄭諧又開始揉太陽穴,這已經成為他最新的習慣動作。
鄭諧哼了一聲,和和聽到他披衣服的**聲,然後床面動了一下,他似乎是下床了。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她辨別了一下,鄭諧似正朝門的方向走。
「有人向妹妹求婚了?雙CAI具備嗎?括弧:錢財與身材?」
「你不想要我嗎?」和和抵著他的下巴問,朝他脖子呼著熱氣和*圖*書
鄭諧睡得真是早,聲音柔軟又模糊:「什麼事?」
鄭諧果然從和和的睡衣口袋裡面摸出一小盒某種必需品。
「全身疼就躺著,別玩電腦了。」鄭諧把電腦從她手裡抽走,和和抿緊了嘴。
他的最後一句話最長:「知道,下午見。」
和和頓住了她要說的話。
和和的魔爪魔蹄剛剛越了界,還沒碰到鄭諧一星半點,鄭諧已經一翻身將自己的被子壓在身下,令她無處下手。
每次她一提鄭諧是因為那件事要給她補償,他就顧左右而言他。他真是個誠實的人。和和又咬那隻布貓,咬完后想起這貓用的布都是舊衣服,塞的棉花也好多年了,又趕緊跳下床去漱口。
「你如果連碰我都沒興趣,又怎麼讓我相信你願意娶我呢?」
鄭諧媽媽曾經期待她成為著名的女畫家,她自己的媽媽曾鼓勵她繼續深造做美術研究,結果她卻心甘情願地做一個沒什麼特色的小畫匠,每天按著客戶要求定製一幅幅成品,兒時的那一點靈氣早就磨沒了,而她自己居然感到很滿足。
她經過自己房門時,從門口抱起已經捲成一團的被子。抱著那麼大一團東西單腳跳很不方便,好在離鄭諧的房門只有幾步遠。真是幸運,他又沒鎖門。
——《半個月亮爬上來》
「麻煩。」鄭諧喃喃地念了一句,又背著她躺下。估計昨夜在躲椅上睡得太累,他居然沒有再到那邊去。不過從鄭諧的細弱的呼吸聲判斷,他離她很遠。
「醫用酒精行嗎?」
和和有點悶,關了聊天窗口,將那些圖作好后開始從網上看電影。搜索關鍵字:青梅竹馬,日久生情,因性生愛。電影倒是搜出一大堆,沒一部好看的,每個看上五分鐘就關掉了。
被子里的筱和和,心跳有些快,體溫也在上升。哎,又衝動了,最近怎麼這麼容易衝動呢。鄭諧以前總教育她,越衝動的時候越要少說話,因為很容易說錯。她總是這樣不長記性。
「那也得對對方的身體感興趣才可以。你對我感興趣嗎?哼。」和和自言自語,想起鄭諧昨天夜裡在躺椅上蜷了幾小時,以及剛才把她大力推開的情形。她把布貓耳朵使勁地擰著,猶不解氣,又用牙使勁咬了半天。
和和緊張異常,彷彿整間屋子都充斥著她的心跳聲。她又默默在心裏念了句佛號,心一橫把手從他的睡衣下擺滑進去,抱住他的腰。鄭諧的身材不只看起來不錯,手感也好,摸起來舒服,而且非常暖和。
吃午飯的時候和和繼續打道歉聲明的腹稿,於是吃得很慢。鄭諧吃得少,早就吃完了飯,但沒走開,而是低頭看報。
和和越想越後悔,覺得自己必須要去跟鄭諧道歉。前子她說了幾句重話,把自己跟鄭諧的關係搞僵了,她牛皮糖功夫加苦肉計一起使,這才剛剛好上一點,又要被她給搞砸了。至少她要讓鄭諧明白,自己不是因為不喜歡他才拒絕,更要讓他明白,他實在沒必要來為她負什麼責任。
「你沒聽說過,婚姻是男人能給予女人的最大的誠意?」
和和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把手和腳都露到被子外面。她關掉樓上暖氣閥門的舉動此時漸漸發揮出作用來,屋內溫度漸漸冷卻,一襲薄薄的絲被抵禦不住寒氣。
和和反駁,趁鄭諧失神,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抱住他的腰。
「神經病,筱和和你……」鄭諧的話被俯下身的筱和和堵在嘴裏。她堵了他的嘴幾秒鐘,抬起頭來說和_圖_書:「你推。你今天再推我一下,我就永遠都不會嫁給你。」
「那你同意嫁給我嗎?」鄭諧充分發揮商人本色。
「我腳踝又扭到了,想找一瓶酒消消腫。」
「你的表情好奇怪。」和和平心靜氣地指出,「昨天晚上你還沒回答我,如果那件事沒發生,或者你一直不知道的話……」
「可是我覺得,『過程』才是最重要的,結果無非就是幾個字而已。師太說了,過程難看,一切都枉然。」
鄭諧悶哼了一聲,他完全沒料到她的這一招,而且她動作過於笨拙和粗魯,撞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本能地伸手去擋住她撲下來的動作,結果屋裡太黑,他又睡意朦朧神志不夠清醒,手掌觸到的是一團柔軟,同時還有和和的痛呼聲「哎呀」,他迅速撒手,於是筱和和整個人都結結實實地跌到他身上了。隨後她用了全部的力氣纏在他身上,鄭諧想甩掉她,但是一會兒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一會兒聽她叫「我的腳我的腳」,他只好又去堵她的嘴,結果其他地方又不設防,再次被她佔據了有利地形,整個人都坐到他的身上。
這片子號稱色|情|片,卻非常沉悶,好在男女主角挺養眼,畫面還算美。和和看得直打哈欠。
吃過午飯鄭諧就出去了,直到傍晚才回來。
筱和和:「……」
都怪鄭諧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她對香水有點過敏。
「可是……」
她深吸一口氣,把已經凍得冰涼的手和腳都伸進鄭諧的被子里,心裏暗嘆著自己的高明。那不足二兩的高度酒雖然不至於讓她醉,但至少可以讓她的臉皮變厚。
「哦,沒關係。」
他把她裹好后,動作漸漸遲緩。他似乎在低聲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勸說和和:「不行,今天不可以。」
「去找王阿姨。」
和和默念一句,撲上去抱住他:「我冷。」隨後還是她自己的尖叫,「我的腳,我的腳,疼!」因為鄭諧轉身把她甩下來時,她的傷腳正好重重的撞到床上。
夜深人靜,月上中天,王阿姨跟貓小寶都睡了,鄭諧屋裡的燈也滅了。穿著厚厚睡衣的筱和和鬼鬼祟祟地從卧室先探出腦袋偵察一番形勢,又單腳跳出來,手裡捏著一把光線很亮的手電筒。
她開始反思昨晚的言行,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再怎麼說,鄭諧都是在向她求婚,雖然那場面十分的不浪漫,甚至像在布置任務。而且,昨天鄭諧也在努力地說明,他是喜歡自己的,形式雖然彆扭了點,但之於他而言,已經非常地不容易了。可她也太不識好歹了,就算她心存疑慮與不安,也不該跟他吵架呀,伊麗莎白面對柯林斯先生的求婚尚可以說一兩句感謝的話,何況她面對的是鄭諧呢?
但是電話那頭分明是個女子,而且聲音嬌嗲。
「你夠了,筱和和,睡覺去。」鄭諧的聲音比先前更啞了一些。但他的命令適得其反,藉著黑夜無光臉皮越來越厚的筱和和一翻身就壓到了鄭諧的身上。
鄭諧深呼吸了幾次:「和和,我以為做任何事情,結果是最重要的,過程只是為了達到結果的必經程序而已。你沒必要假設那麼多『如果』。」
她常待的那個聊天群很熱鬧。一群人正在替某男網友謀划求婚的方式。這群里的人都是搞設計出身的,花樣層出不窮。於是很多人開始回憶自己求婚或者被求婚時的情形了。
他幾乎沒怎麼說話,只是語助詞和單音節詞:「哦……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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