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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玉兒連忙掏錢。

攤主指著對面的店鋪道，「都是店裡的精品，因外頭人多，所以擺到外面來的，別看這東西小，可貴。那隻琉璃狗小巧可愛，姑娘既喜歡，二兩銀子是要的……」

玉兒臉上一喜，忙拉住蘇三道，「少爺，少爺，四十兩呢。」

「嗯，不瞞這位客人，這幾件都是上好的雕工，你再看這色……這構圖……」

攤主沒法了。便道：「那就再減二兩，三十八兩？」

而且這種東西，是不好爛價的，賣賤了，下回可就賣不起價了，商家是不會這麼做生意的……

「那我多買幾個。」他笑著說，其實對這些東西很喜歡。這種也能穿越時空，保留到永遠的東西，應該可以帶給他無窮的想象。

玉兒眼睛一轉，面帶猶豫地道，「哎呀，東西是好的，也知道琉璃貴。想來店家也不會拿什麼次貨來蒙人，本還想多買幾件的，只是這價錢，有些高了。能不能只付一半的價錢呢？」

這個故事，在封朝已不可考。但二種傳承相和_圖_書同的一點就是：這琉璃，做為定情之物的風俗，卻是流傳了下來。

也是，這個時候，玻璃應該還沒有出現吧。

攤主苦著臉道：「開價是五十兩，實在是看客人誠意要買的，才減到四十兩，這真是不能再少了，三十兩，可買不到這樣的貨色。」

四十兩就很低了嗎？他苦笑了一聲，被玉兒拉回了攤位。

玉兒臉紅紅地笑著，把那隻小琉璃狗裝進衣兜里……然後也不理他，直接對攤主道：「多少錢？」

「三十兩。」

「真的？」

他呵呵一笑，並沒有解釋買這些是留著自己玩兒的，看著玉兒不理解的樣子，便道，「要不先送一個給玉兒？」

「哎，別啊。有誠意買，您好歹給個價啊……」

弄得玉兒以為他不想買，竟搶著先付了錢……

那攤主卻叫道，「四十銀，四十銀最低了……」

那不耐煩的樣子，當然是裝的。不過在壓了攤主價的同時，也騙到了玉兒。

玉兒看攤主不肯，倒是犯了難了。這可是少爺送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他，攤主便是開個十兩的價格，她今天也是要買下的。不過自己砍了一半的價，再反口，卻又不好了……

攤主看蘇三倒似一個有錢家的公子，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是中聽，再一看蘇三挑出的幾件，都是雕工比較細緻的擺件，便不由認真地合計了起來……

「哪裡哪裡，客人再看一看，我這裏，再少二兩銀子，如何？……」

他便哈哈一笑，看著攤主道，「既然攤主這麼認為，那麼就當是本公子在消遣你好了。玉兒，我們走……」

他仍然搖了搖頭。

他也只是靜靜地聽著，微笑地看著攤主指點那些妙處，直到最後，攤主把這些擺件往二人前移了移才道，「就這些，全部加起來，只收五十兩銀子，您絕對是賺到手了的，少了這個價，也不能賣了。」

玉兒拉了拉蘇三的袖子，示意這個價格差不多了。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玉兒付錢。無所謂了。他也只是憑自己的經驗判斷，這東西還有還價的餘地，倒還和*圖*書真不知道這東西真正的價值。

玉兒看到攤主一臉痛心的表情，也感覺這價格是極低了。不由看向少爺。

「最低四十五兩，再少是真不成了，原本就沒開價的……」

誰知道，這位看著喜歡，張口就是對半兒砍，這誰受得了啊。

蘇三見這種情景也是只是笑，擺了擺手對攤主道，「好了，小姑娘家家，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我這，其實還要多買幾件。嗯，這樣吧，這幾件，你也一併報個價來，價格若合適，便一齊買下；不合適了，也不再耽擱攤主您的生意……」

「自然是真的……嗯，這個就不錯，琉璃狗！你不是屬狗的嗎？正合適給你。不喜歡？那算了……哎，別搶啊，這個，還沒付錢呢……」

果然攤主露出十分為難的臉色，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把玉兒袖子里的琉璃狗，先要回來再說。

玉兒不舍地把琉璃狗放在攤邊。跟著蘇三走出了二步。

琉璃倒是很早就出現了，據說是吳越爭霸的時候，范蠡鑄劍時發現有塊五彩的琉璃。先是當做寶和_圖_書物送給了越王，越王感范蠡鑄劍之功，又賜給了范蠡。

「為什麼要多買幾個呢？有那麼多人要送的嗎？」玉兒嘟著嘴，臉兒紅紅地問道。

攤主濤濤不絕的介紹了一番，說得玉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便又站住，呵呵地笑道：「這些其實是不懂的……因此倒不好給價，只覺著這價多了一些，買回去不值得。再說，咱們事前有言在先的，你出實價，能買就買，不買就走人。你這個價，是真買不了的，你再留我們，也沒什麼意思，回頭說久了，真談不攏，你又該說我們耽誤了你的生意……」

「三十兩。」

蘇三一臉不耐的樣子，也不聽攤主說，只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那些莊戶人家，這麼還價錢，倒還罷了，人家開店的店鋪，這東西，也不是自己家產的，大抵也是從其他地方買過來的，這砍一半下去，只怕是賺不到錢的，賺不到錢，估計是不會賣的。

「三十兩吧。」蘇三不耐煩地看了攤主一眼。眼睛卻往其它地方看去，顯得不太情願似的。

他『卟哧https://m.hetubook.com.com』一笑。

後來范蠡把這琉璃做成精美的飾物，送給了西施做定情信物。再後來西施流淚于這塊『蠡』上，便傳出『流蠡』的傳說，以至訛傳成『琉璃』。

「喔。是琉璃啊。」這個琉璃狗有點兒透亮，以為是玻璃做的，卻說錯了。

「這。三十五兩？」

照攤主這麼說，她那隻琉璃狗，色純的很，難得的是眼睛處那二點黑是天成的，不要她二十兩，那都是饒了她的價……二兩，還好意思還價？

他笑著搖了搖頭……

他便一笑，對玉兒道，「玉兒，把你那琉璃狗還給攤主吧……這價錢確實高了一些……」

他翻了個白眼，白白又讓攤主多賺了二兩。都不知道這二兩銀子多難賺。三十兩，都是多給的。

攤主臉色一變，冷冷地道，「客人原本就沒打算買吧？何必在仲秋這樣的日子，來尋人開心呢……」

二兩的價格已經開得低了，要不是這人來人往的，看熱鬧的多，出得起價錢的少，他這裏又壓著許多的琉璃件，否則是不會出這樣的價格。

「三十二兩，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