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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地散了散衣襟，似是無意地半露出胸前一片梨白。

蘇三吃不消了，跳下床去關門。

虞鳳看著蘇三其實並沒有那麼貪圖自己的美色，也並不是急切地要行房事，而是關注起兩人相處的情意，事實上更在意自己這個人時，心中早已感動的無以復加。當蘇三挑了一勺燕窩湯，就到自己嘴邊時，她的淚珠兒都滴落了下來。

「千真萬確！」蘇三一挺腰，強行突破之後，認真地看著虞鳳道：「不過，你真願意給寧遠生孩子？不後悔？」

蘇三舉起手道：「寧遠用性命發誓！剛才說的，沒有半點虛言。」

也正因為鳳兒並不拘著她們，所以青風樓里的姑娘們的生存狀態要好上許多。生存狀態好，心情就自然要比同行要好，氛圍也自然好要，青風樓的生意才好的。

虞鳳連忙往被子里鑽，吃吃地笑道：「門都沒有關好。」

「不怕，只要在船上呆過了，鳳兒也就心滿意足了。就算真有落水的那一天，鳳兒也無怨無悔。這是鳳兒自己的決定，再艱難，也不能後悔，不是嗎？再說，這條船好像很大，也不是那麼擠。」虞鳳嘿嘿地笑了一聲。

蘇三低頭輕吻著鳳兒道：「我這船上可擠，你要當心，不要掉下水裡去了。」

這一點也很好理解，若是盈兒不碰著自己，只怕盈兒的生活也是舉步維艱的。賣一個笑，就能賺上普通人幾個月才能賺到錢。這種和*圖*書誘惑，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抗拒的。像盈兒這樣自贖之後，敢於自己單獨生活的女子，又有幾個呢？

蘇三隻覺得嘴裏一甜，便知虞鳳把那口燕窩湯全渡了回來。

青風樓算是有良心的青樓。姑娘們要自贖，要從良，都只需要自己付自己的錢就行了。而鳳兒從姑娘們那裡抽來的稅頭也少，只是維持著正常的經營，讓姑娘們有個棲身之地而已。

「天香喜歡蘇三，蘇三喜歡虞鳳！這正是女為悅己者煮燕窩，男為知己者喂燕窩。這是人之常情。天香盡了自己的心意，蘇三也自然要盡蘇三的心意。至於這碗燕窩，那就算它物盡其用了吧。哈哈。」一邊說著，一邊喂著虞鳳。

蘇三知道，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從大道理上來說，感情的經營之道與經商的經營之道，是殊途同歸的。想獲得真正的感情，很大的層面上，歸結於你付出了什麼。當然，有時候，也不能太濫情。

鳳兒便輕輕地一笑道：「其實鳳兒並沒有做什麼！」

鳳兒這才側仰著頭，看向蘇三的臉。

「啊！」虞鳳見蘇三說得這麼露骨，早羞紅了臉。把頭埋進蘇三脖子下頭，用小腿狠狠地蹭了蹭蘇三的下身，才湊在蘇三的耳邊道：「那鳳兒給寧遠養個孩子吧？」

「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蘇三並沒有慌張，而是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抹掉虞鳳粉臉上的一掛淚痕。

「生氣？再不和圖書可能生氣的。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政策不允許，現在沒關係了，咱們多生幾個，你呀，想怎麼生，咱們就怎麼生。」

鳳兒在蘇三懷裡擠了擠，微嗔地道：「人家可沒有那麼老！」

蘇三輕輕地勾著虞鳳的下巴道：「你才三十歲而已！沒有聽說過『女人三十一枝花』嗎？本公子啊，就好這一口。要得就是你個年紀如狼似虎的勁頭。」

虞鳳臉一紅，笑罵道：「俏嘴的冤家，把鳳兒的心都哄去了。」

兩人正是情熱，這床第之間的話，自然就有些露骨。鳳兒嬌笑道：「只要寧遠捨得，鳳兒全身上下，寧遠隨便打。」

「真聽話！」

虞鳳摸索著解開蘇三的衣服道：「也就只聽寧遠一個人的話。」虞鳳一邊說著，一邊欺身上來，著意的侍奉起來。

有青風樓這麼個避風港，姑娘們也只能是安心在這裏營生。所有有些事情，不用強迫，她們也會認命了去做。說起來是可悲的，但是這也是生存的現狀。

蘇三年輕的身體，平時又極注意保養，因此需求自然旺盛。兩人消磨了大半個時辰，才安靜下來。

虞鳳便把蘇三按倒，坐在蘇三的肚皮上，雙手撐在蘇三的頭邊，低頭吻了下去。

「若是不在意鳳兒的年紀，那鳳兒就根本上不了蘇三的床。」

剛關好門，便覺屋內光線一暗，卻是虞鳳吹滅了油燈。等蘇三摸著黑鑽進被子里的時候，虞鳳還真是光溜溜地和圖書縮在被子里等他。

虞鳳柔軟的身子，此刻變成了綿軟，伏在蘇三的身側，半點也不想動彈。好半天，才緩過一絲力氣，幽幽地道：「寧遠真不在意鳳兒大了這許多年紀？」

蘇三把碗伸遠一點道：「寧遠可沒晚上吃東西的習慣。」一邊挑了一勺，再塞到虞鳳的嘴裏，才把碗放下。

虞鳳一邊吃，一邊軟軟地擠進蘇三的懷中，安靜地享受著此中的情意。及至吃到一半，才軟軟地囈語道：「好了，再吃不下了。」

正恍惚之間，突然屁股上一痛，卻是蘇三在自己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便聽見蘇三異常興奮地道：「好主意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功能又回來了呢？」

「再吃一點吧？浪費可是最大的原罪哦。」

蘇三見虞鳳嬌囈怨嗔，媚意十足！早已是心潮拱動，把鳳兒掀倒，按在身下道：「夜裡吃多了，會長胖的。不過呢，多運動運動便不妨礙了。」

蘇三看著虞鳳痴嬌粉紅的臉，心中一陣陣的情動。把虞鳳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到床上，卻不急著下手，而是轉身把燕窩湯端了過來道：「來，寧遠喂你，吃飽了才有力氣。嘿嘿。」

鳳兒心裏甜甜的，嘴上卻道：「你比樓子里的那些客人們，還油腔滑調。鳳兒也不知道怎麼就上你的賊船。」虞鳳反過身，抱著蘇三的腰，臉緊緊地貼著蘇三胸膛，仰著臉，吐氣如蘭，星眼迷離地道：「可鳳兒就喜歡這和-圖-書條船。」

鳳兒這話說得極細！但聽在蘇三的耳朵里，卻猶如晴天里一道驚雷。蘇三全身一收，整個人都獃獃地躺直了。

蘇三隻能是咽了下去，卻擺出苦思狀道：「也不知道是天香的手藝突然好了呢，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怎麼感覺這燕窩湯，這麼美味呢？」

虞鳳見蘇三再次欺身摟住自己，忙小心地問道：「寧遠不生氣？」

很多時候，就是姑娘們都積攢到了自贖的銀子，樓子里也不拘著她們的時候，她們反而不想自贖了，因為自贖之後，她們也沒有地方去。因此，自贖之後，不想離開樓子里的人，也大有人在。

「那鳳兒來喂公子吃吧！」虞鳳便去搶蘇三手裡的碗。

鳳兒感覺到了蘇三的異樣，心中突突一跳，暗罵自己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非妻非妾，又是這樣的年紀，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鳳兒患得患失起來，整個人嚇得有些發冷，卻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給挽救回來。

鳳兒全身一緊！卻只是獃獃地看著黑暗之中的房間，根本不敢去看蘇三的臉。

「好極了。對，就這麼辦。」

蘇三見鳳兒使終放不下這個心理阻礙，靜靜地想了想，老半天才道：「在意！」

「真的？」

「鳳兒對姑娘們的心都是一樣的，不論她們是想自贖，還是讓相好的取贖，鳳兒都不會阻攔。只是，官家自贖要的銀兩頗多，想輕鬆地賺到這筆錢，也是很難的。盈和-圖-書兒算是很自立的了，早早地就離開了青樓。而大多數姑娘就算有了自贖的錢，也寧願呆在樓子里，因為她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呆在樓子里至少還有鳳兒照顧著她們。出去了，再碰到歹人，就更麻煩了。」

虞鳳抬起頭，雙手撐住蘇三的胸口，不讓蘇三起來，笑道：「鳳兒晚上也不吃東西的，不是也為寧遠破例吃了嗎？寧遠也為鳳兒破一次例嘛。」

「誰也沒說鳳兒老啊！在寧遠的心裏，鳳兒再年輕不過了。」

虞鳳輕輕地咽下燕窩湯卻突然一笑道：「真是的。這是天香專門為你做的，你卻拿來做人情。」

蘇三話里夾雜著虞鳳聽不懂的東西，但是蘇三想要孩子，想讓自己給他生孩子的意思，鳳兒還是聽明白了。虞鳳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一把抓住蘇三準備再次進入她體內的東西，急問蘇三道：「真的！」

「若是你沒有做什麼，就不會有這麼多姑娘隨著你出來。你在她們心裏，還是有很重要的。她們叫你一句『媽媽』，並沒有叫錯。」

虞鳳聽不明白蘇三這話的意思，但好像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蘇三很認真地直起腰，看著被子里的虞鳳道：「嗯！這個問題很重要，不要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件才好。我這就去關門，不過嘛，鳳兒最好先脫|光光了，在被子里等寧遠。要是不聽話，寧遠可是要打鳳兒屁股的。」

蘇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她們應該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