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易陌塵解釋：「這天底下呀，咱們沒見過的奇珍異獸多得是，在這地底下，不是什麼墓穴呀寶藏呀才值錢，這些東西才是真正的寶貝，怎麼說來著，對，用文化人的話來說，這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喬銅說著用火銃指著旁邊的石鐘乳。

李雲帆也蹲下來：「你這奸商，又騙人家是吧？」

李雲帆又問：「蝠鴉？沒聽說過，到底是哪兒來的？」

錢斯年和喬銅看著他，錢斯年問：「怎麼了？」

慶全把翅膀重新裝好：「我過去個毛，我要趕緊多撿點這什麼玩意兒來著？」

張大根點頭，走了兩步又回來：「好歹給我支傢伙吧？」

喬銅用手電筒照著四周道：「現在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錢斯年先放下槍，喬銅在他的注視下也將火銃放下。

「能出去？」喬銅用手往裡面探了探，「有風，似乎真的可以出去。」

慶全趕緊關掉手電筒，又看著李雲帆身旁的易陌塵：「你們什麼時候下來的？」

張大根小心翼翼抓起旁邊的一截翅膀：「你們看，這翅膀也只有骨頭，沒有羽毛，也沒有肉。」

慶全冷眼旁觀，巴不得兩人現在就開槍打死對方。

喬銅撿塊石頭塞進他手裡，示意他可以去了。

「無奸不商嘛，再說了，商人就是這樣，低價買進，高價賣出，不花錢當然更好了。」易陌塵用兩根手指頭搓著那翅膀，「這玩意兒，在山裡叫蝠鴉，可以入葯，比什麼金創葯、雲南白藥管用，老他媽值錢了www.hetubook.com.com，那姓慶的小子不識貨，怪不得我了。」

錢斯年看著喬銅那副表情，也知道他過去的經歷，知道這傢伙是個瘋子，而且真的不怕死。

慶全搖頭：「不知道，你看看。」

眾人看到那怪鳥的腦袋像是蛇頭一樣，漆黑無比，就連眼睛都是黑色的。

張大根低頭看著手中的石頭，半晌道：「謝謝。」

慶全抬眼看著上面：「你們先前說，人在半空飄起來了，可為什麼又突然落下來？這裏面的氣流又是什麼東西呢？」

「喂，快過來，有發現。」錢斯年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易陌塵一驚，趕緊轉身，笑嘻嘻道：「慶大哥，不是那意思。」

「你們過來看，這是什麼玩意兒？」慶全蹲在那，用手電筒照著，「沒肉沒羽毛，只有骨頭，好奇怪的鳥。」

易陌塵探頭向外面看去：「有一會兒了，先前你們被怪鳥襲擊之前，我們就下來了。」

張大根和喬銅跟著手電筒光線來到錢斯年跟前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山壁邊緣的那條可以容一個人爬進去的縫隙。

張大根剛拿起來，喬銅就一把拍向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翅膀打落：「不要用手亂碰，想死呀？」

錢斯年也舉槍瞄準了喬銅的腦袋左側：「我要是不說呢？」

慶全看著張大根和錢斯年，等著錢斯年鬆開張大根轉過來的時候，他趕緊把目光投向別處。

「所以，既然對等，那你就給我說清楚，我們來這和圖書裏到底是幹什麼的？」喬銅說著，將手中的火銃對準了錢斯年的下巴。

洞穴最下方，錢斯年、張大根、喬銅和慶全四人正背靠背，手持武器襲擊著那些在黑暗中揮舞著鋒利翅膀，不時朝著他們撲來的怪鳥。

錢斯年笑道：「以後大家有事好商量，還像之前一樣，可以嗎？」

錢斯年笑道：「喬爺，疑心別那麼重。」

喬銅看向錢斯年：「什麼意思？」

易陌塵沒好氣道：「蝠鴉。」

慶全沒搭理張大根的求援，只是悄悄將那截鳥翅膀撿起來，放進自己的包里——他可不能白來一趟，這種怪東西說不定在外面有人高價收購呢。

張大根站在那卻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等等。」

喬銅走向南面的時候，扔給錢斯年一句話：「別耍花招。」

慶全將藏在包里的那截翅膀拿出來，李雲帆看了一眼，又看向易陌塵。

慶全的手槍卡殼，他拚命拍打著手槍，在那咒罵著。

慶全剛要掙扎呼喊的時候，手電筒卻照亮了手的主人，那是李雲帆。

錢斯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道：「沒什麼，我只是說氣話而已。」

李雲帆立即道：「慶全，你趕緊過去，我們倆跟在你身後。」

錢斯年搖頭，憤憤道：「鬼他媽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我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什麼狗日的調查，我算是明白了，就是派我們來送死的！」

張大根指著縫隙下方的地面：「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面在動呀？」

慶全又道：「我去那和-圖-書邊看看有沒有出口，你們先不要動，等我消息。」

「對，蝠鴉。」慶全用手電筒照著遠處的地面，「我要撿點蝠鴉的骨頭，我可不是自私呀，誰先看著就歸誰，易奸商，沒問題吧？」

而在他們身旁的四周，立著一根根開口朝上的巨大鐘乳石，那些怪鳥就是從這些鐘乳石中鑽出來的。

喬銅推了一把錢斯年：「姓錢的，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我是滿洲國國防軍下屬第10軍管區興安保安團團長，按軍階，是你的上級。」

慶全用手電筒在四周找著，終於找到了先前擊中的一隻怪鳥。

慶全等其他三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后，自己才抓著槍，打開手電筒朝著黑暗中慢慢摸索前進。

剛走到一根巨大的石鐘乳跟前時，兩隻手伸出來一把將慶全拽了進去。

喬銅重新給火銃裝填彈藥：「那些鳥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卷我們下來的氣流，是這裏面噴出來的。」

喬銅摸出自己的備用手槍遞給慶全，同時轉身手持火銃，將從側面襲向錢斯年的兩隻怪鳥直接打得粉碎。

慶全指著易陌塵道：「醒事。」

錢斯年指著道：「你們看，有條縫，也許這裡能出去。」

說完，喬銅又看向慶全：「你小子命好，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要不是這裏面噴出來的氣流，你早就摔碎了。」

喬銅不搭理錢斯年，只是看向張大根和慶全道：「喂，你們倆，去東面和西面看看，有沒有出路，我和錢科長去南面和北面。」

四和-圖-書人靠著石鐘乳固定著身體，等地面徹底停止震動這才重新環顧著四周。

易陌塵點頭，勉為其難的放進包里。

誰知道張大根卻上去打圓場：「兩位長官，俗話說和氣生財，這種環境下，少了誰都不行，沒有兩位長官的帶領，我們也沒辦法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著，易陌塵看向李雲帆，李雲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易陌塵拿起那截翅膀，看了半晌道：「我家裡也有一截這種翅膀，是從一個齊齊哈爾的藥販子那買來的，因為翅膀骨骼奇特，我就用一頓餃子換下來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死後留下來的，看樣子不是死後變成的，而是原本就是這模樣，真是稀奇。」

「一頓餃子？」慶全傻眼了，「這玩意兒就值一頓餃子？」

說完，張大根又扭頭看向慶全：「這位大哥，你說是吧？」

等喬銅走遠，錢斯年收起笑容，持槍走向北面。

「怎麼回事？」錢斯年四下看著，「這到底是什麼？」

就在慶全拔槍重新朝向自己正面的時候，黑暗中那些怪鳥卻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突然騰空飛起，齊聚成一團，形成柱狀后，又集體飛回了鐘乳石之中。

「這是頭？」喬銅用匕首插|進怪鳥的腦袋中舉起來仔細看著。

「沒意思。」易陌塵依然滿臉笑容，「我不是奸商嘛，我只是在履行一個奸商的職責，對，職責，沒錯吧？」

李雲帆笑了：「什麼話，還饋贈呢，你這是騙來的。」

李雲帆問：「那些襲擊你們的怪鳥是和*圖*書什麼東西？」

錢斯年、張大根和喬銅上前，看著慶全手電筒光所照的那怪鳥的屍體，屍體已經被火銃的鐵砂打得支離破碎，但地上除了黑色的液體之外，就剩下一些黑漆漆的骨頭。

等慶全離開之後，易陌塵立即蹲在角落中，用手電筒照著那截翅膀，仔細觀察著，滿臉都是欣喜。

慶全上前，一把將那翅膀搶過去：「那你是什麼意思呀？」

喬銅咧嘴笑了：「那我們就一起死。」

易陌塵還給慶全：「對呀，就值一頓餃子，你拿出去還可以換一頓吃的，挺划算的。」

錢斯年不屑地笑道：「我不是軍人，我們保安局屬於警察序列，我是一等警正，對比軍銜的話，也是上校，咱倆對等。」

隨後，四人腳下的地面開始震動，一股「嗚嗚」的怪聲也響徹整個洞穴之中，環繞許久才逐漸消失。

「把手電筒關了！」李雲帆低聲道。

沒有武器的張大根躲在三人之間，不斷環顧四周，躲避著那些不時朝著自己襲來的怪鳥。

「就算是大自然的饋贈，那也是饋贈給我的。」慶全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易陌塵，你真當我是傻逼是吧？」

「這些是什麼玩意兒？」錢斯年一邊開槍一邊問道。

易陌塵點頭：「行，沒問題，您說了算，誰叫我糟踐你，騙你被發現了呢。」

慶全頓時沒興趣了：「你留下吧，我不要了。」

張大根看著喬銅，錢斯年也立即抓住他道：「你他媽記住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明白了嗎？你現在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