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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往事

作者:唐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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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葬骨地 第一百零六章 煙膏(下)

第二卷 葬骨地

第一百零六章 煙膏(下)

來到煙館緊挨的那間小屋子跟前,賀晨雪站在一旁道:「就在裏面。」
唐千林直接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卻沒有看到所長在屋內,等兩人繞過辦公桌一看,卻發現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邱所長,死狀和之前那些人一樣。
老鱉道:「對呀,是我親自查收的。」
老鱉想了想道:「這個說不清呀。」
老鱉點頭:「對呀。」
老鱉道:「差不多,有時候我們想想辦法,也能多送五箱。」
李雲帆趕緊跟上,賀晨雪也急匆匆上去,終於在汽車前攔下了唐千林。
唐千林走到箱子跟前道:「裝煙膏的箱子沿途運來,因為低溫的關係,其中的冰不會溶化,運送的人也很清楚老鱉的習慣,是直接先用第一箱,而一箱煙膏也完全夠煙館里的煙民使用了,要開第二箱再快也是明天的事了,對嗎?」
賀晨雪道:「如果箱子里裝的不是煙膏,而是其他的東西,又是怎麼憑空消失的?」
唐千林看著那些蓋子被打開的箱子,上前查看,發現裏面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老鱉看向賀晨雪,賀晨雪對他微微點頭,老鱉這才跟著唐千林走進屋子。
唐千林看著下面的箱子,伸手進去摸了摸邊縫角落,又看著那火盆,緊接著又查看了其他的箱子,然後來到老鱉跟前:「我問你,一箱鴉片煙膏夠多少個人用?」
李雲帆沉思了半天:「可是,他們不怕日本人查出來嗎?」
老鱉搖頭:「那倒不用,長官,你知道的,都是煙館所下發的,都是定額的,你看到這個箱子上www.hetubook.com•com面了嗎?有錢塘號三個字,我們這就叫錢塘號,因為挨著錢塘街嘛。」
老鱉連連點頭:「對對對。」
唐千林扭頭看向老鱉:「什麼意思?」
賀晨雪道:「我剛發現,鴉片不見了。」
李雲帆上前一一查看后,問:「老鱉,都查看過了?」
賀晨雪問:「其二是什麼?你想說什麼?為什麼說一半?」
唐千林伸手將電話拿起來,放在耳邊,只是聽著也不說話。
說完,李雲帆又點頭道:「日本人用關新月做實驗,就證明他們根本查不出來那種東西是什麼,所以,兇手也根本不擔心。」
老鱉很聰明,立即明白唐千林的疑惑,解釋道:「就是怕人來偷,你知道總有不怕死的嘛,為了保護煙膏,我們就把煙膏藏在下面的地道中,上面屋子的箱子里裝的都是假的。」
李雲帆趕緊上前:「帶我們去倉庫看看。」
唐千林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只是做推測。」
老鱉哭笑不得:「兩位長官,我在這裏當管事也好幾年了,箱子里是不是空的,我一上手就知道。」
唐千林看著賀晨雪道:「煙館的案子基本上已經查清楚了,接下來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辦公室內沒人回答,但就在此時,屋內電話鈴聲卻響起來。
李雲帆和唐千林走到辦公室門口,李雲帆敲門,同時道:「邱所長,我們是保安局的。」
唐千林接著道:「這個地窖的溫度原本就比上面的高,加上裏面還有火盆的https://m.hetubook.com.com關係,箱子在運進來之後,裝在裏面的冰很快就會溶化,加上東北原本就乾燥,冰化成水的痕迹會很快消失。」
唐千林道:「你想,016專列案死的是什麼人?政府專員,至於他們怎麼殺人,什麼時候殺的,是不是用大煙等等,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我們追查,而這次死的是32個煙鬼,殺32個煙鬼有什麼意義?而且還刻意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傻子都知道追查那批煙膏的渠道。」
唐千林說完就往外走,此時賀晨雪走了下來,同時問:「嵍捕千林,你查到什麼了?」
賀晨雪很久后才返回,進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倉庫里的鴉片不見了。」
前往煙館所的路上,李雲帆問:「其二到底是什麼?」
門徒點頭道:「知道了。」
李雲帆道:「這裡有炭火,在密封環境中,炭火會產生大量一氧化碳,人會中毒,你們也知道吧?所以,除了取貨,你們絕對不會下來。」
老鱉道:「剛才會長和我檢查煙膏的時候,打開一箱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然後打開其他的,發現和那一箱一樣,都是空的,真是見鬼了。」
賀晨雪看著唐千林:「你針對我?」
唐千林俯身看著箱子,發現所有箱子上都有「錢塘號」三個字,除此之外,還編了數字編號,從一到二十。
唐千林道:「今天來貨之後,你是不是就打開了編號為1的箱子?不管是查看還是使用?」
說到這,唐千林沒再說下去,而是徑直離開。
唐千林看著旁和圖書邊的火盆:「為什麼這裡有火盆?」
李雲帆道:「這麼說,是兇手不想讓日本人查出來,所以用這種方式約我們見面?」
唐千林道:「一箱煙膏夠煙館一天使用,完全綽綽有餘,即便是有你所說的那種情況發生,也沒有關係,因為加入毒藥的煙膏已經賣出去了,目的已經達到了。」
「什麼?」唐千林上前看著賀晨雪道,「你什麼意思?」
賀晨雪道:「不可能,箱子是不是空的,我們的人一搬箱子就知道。」
唐千林道:「也許有人在煙館所等著咱們。」
李雲帆問:「每次都固定送二十箱?」
賀晨雪轉身看著煙館,對手下道:「馬上把煙館燒掉。」
說到這,李雲帆恍然大悟:「冰!」
唐千林聽完道:「那就對了,我明白了。」
唐千林道:「還有,我們自然而然追查到煙館所,是順著線索去了,而不是突然去的,關東軍方面就算調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唐千林走進地道之後,感覺溫度升高了不少,下去后發現下面的房間並不大,只能放下大概二十箱鴉片煙膏的模樣。
等兩人到了道外區煙館所的門口,發現門口除了站崗的警察之外,沒有其他怪異的地方。
唐千林說完上車,李雲帆走過賀晨雪身邊的時候,忍不住還是說了句:「賀會長,我想,老唐是不想你牽扯進這件事,所以才這樣,希望你理解。」
「廢話。」賀晨雪沒好氣道,「我的煙館出了事,死了人,我還丟了貨,我為什麼要毀滅證據?唐千林,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去猜www.hetubook.com.com測,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唐千林怒道:「賀晨雪!你毀滅證據!」
唐千林回過神看著那些箱子道:「中午送來的這二十口箱子,除了編號為1的箱子之外,其他箱子里都沒有裝煙膏。」
進了屋子之後,唐千林才發現屋內另有乾坤,還有一個地道入口,但是屋內卻擺著其他的箱子。
賀晨雪轉身離開煙館,李雲帆拍了拍唐千林的肩頭,示意他冷靜點。
老鱉道:「得維持一定的溫度,否則鴉片受潮就不好了。」
賀晨雪剛要說什麼,忍住了,冷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要不要現在就把我帶回保安局?」
警察道:「在辦公室。」
「推測?」賀晨雪怒視他道,「你當時是認定了我毀滅證據,而不是在推測,也沒有提出疑問。」
唐千林看著箱子問:「貨來的時候,你收的?」
老鱉點頭:「對。」
李雲帆道:「看樣子,我們得去一趟煙館所。」
唐千林道:「這種東西是這個季節哈爾濱最常見,也是順手可以找到的東西。」
賀晨雪此時卻提出了疑問:「可是,萬一我們一箱貨不夠怎麼辦?」
李雲帆停下車問:「為什麼?」
門徒問:「那裡面的屍體呢?」
李雲帆與唐千林走到門口,出示了證件之後,問:「你們所長在嗎?」
唐千林道:「我推測這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賀晨雪想了想道:「你什麼時候來接孩子?」
桌上的電話依然在響,李雲帆和唐千林都看著電話。
李雲帆趕緊上前打圓場:「老唐,你到底明和_圖_書白什麼了?」
賀晨雪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站在那,看著李雲帆駕車離開。
李雲帆問:「你為什麼會那麼確定,當時其他箱子里都裝著鴉片煙膏而不是空著的呢?」
唐千林道:「走吧,到了煙館所就知道了。」
唐千林抬眼看著他:「查收?全部打開檢查過?」
唐千林看著四下道:「去肯定得去,但我們如果去查,肯定會面臨兩個情況,其一,送貨的人已經被滅口了或者消失得無影無蹤,其二……」
唐千林道:「晚一點,當然,如果你想和孩子多待一段時間,我也不反對。」
唐千林嘆了口氣,笑道:「賀會長,我沒有針對你,我只是在說事情,我只是負責查清楚事情的原因,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八相門和保安局關係那麼好,自然會妥善解決,對吧?」
賀晨雪和老鱉也是一愣,但隨即也都明白了。
賀晨雪道:「當然也燒掉,一定要燒得乾淨,消防隊要是來了,不要讓他們滅火。」
老鱉點頭:「對。」
「我沒說箱子是空的,只是說裏面裝的不是煙膏。」唐千林說完,賀晨雪就冷笑了一聲。
唐千林想了想道:「我們進去。」
唐千林指著旁邊的箱子道:「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是堆砌起來擺放的,你們先前查看的時候才搬開的對不對?」
唐千林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老鱉:「跟我進去。」
唐千林冷冷道:「我查到你沒有毀滅證據。」
過了十來秒后,電話中終於傳出個男人的聲音:「嵍捕千林,如我所料,你果然來了。」
「啊?」李雲帆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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