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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往事

作者:唐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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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夢魘花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人非人(上)

第三卷 夢魘花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人非人(上)

關大盛笑著點頭。
木村站在那看著兩父子拖著木筏消失在山林之中后,這才看向尤四方道:「走吧。」
就在尤四方納悶的時候,木村出現在他旁邊道:「那晚我們在這裏休息的時候,也是因為看到了這番情景,這才決定下去一探究竟的。」
葉達解釋道:「就是完達山,完達在滿語里的意思就是梯子。」
關大盛又解釋道:「以前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前幾年遇到一群從關內來尋寶的,讓我們帶路,說那地方以前是渤海國的一箇舊城,後來出了事,一夜之間,整個城裡的人都消失了,說是得罪了黃大仙,被黃大仙施法帶走了。」
「普通人。」尤四方說完轉身就朝著古城方向走去,想要親眼目睹那古城內到底有什麼東西,是真的有妖怪呢?還是有人在那裝神弄鬼。
那日本人說到「古城」這個詞的時候,關鐵柱扭頭就看向自己的父親。
李雲帆抬頭來:「不在牡丹江,的確在長白山一帶。」
木村領著尤四方來到那座西尾藏身的宅子內時,不得不|穿梭過擁擠的街頭。原本尤四方的打算是找一張面具戴上,混入人群之中,可卻四處找不到賣面具的地方,只得包上頭硬著頭皮走進去。
尤四方回答:「找到了,就在古城內的一座宅子內……」
唐千林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一開始你告訴我,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時,我還有些懷疑。看樣子阿斯達的話是真的,的確存在著維度世界,大體都相同,而且每個m.hetubook.com.com世界的異道中人,都在拚命尋找著薩滿靈宮。」
尤四方在角落中暗中觀察著,木村則緊張地站在他身旁,都不敢往外探頭。
那日本人問得直接,完全不繞圈子,加上手裡有槍,關大盛最後只能服軟:「我們在這也住了些年頭了,早年打獵的時候發現了那個地方,可那地方邪門呀,動物都不敢往那去。」
尤四方也湊近看著地圖,疑惑道:「怎麼會這樣?」
四人陪著兩具屍體,忐忑不安地睡到天亮,等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關大盛父子就迫不及待地出去砍樹做了個木筏子,綁上兩具屍體就趕緊下山了,一絲一毫遲疑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逃。
唐千林看著尤四方,知道他沒有撒謊的理由,於是他又看向角落中抱著易陌塵屍身的李雲帆:「雲帆,文房山到底在哪兒?」
下山前往山澗古城的途中,木村才告訴尤四方,之所以他要去救那個同伴,原因很簡單,因為那人身上還帶著一套完整的地質勘探報告。
說著,關大盛又看向那日本人說:「你們的人交代了,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把屍體帶回去也算是交差了,我只是靠天吃飯的,混口飯吃不容易。」
就在尤四方準備再靠近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拉住,他轉身一看發現是木村。
尤四方冷冷道:「真夠冷血的。」
尤四方問:「你是指猿門山那件猿猴殺人案?」
進城之後,尤四方被眼前的情景驚和*圖*書呆了,這哪裡是什麼古城?分明就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房屋根本看不出被歲月摧殘過的痕迹,四下都張燈結綵,到處掛滿了燈籠和花燈,唯一奇怪的就是這裏的人都戴著五顏六色的怪異面具,說著尤四方聽不懂的語言。
「猿門山明明在白馬關附近,隸屬德陽境內,怎麼會……」尤四方說到這的時候,一拍腦袋說,「我們根本就是來自不同的世界,這些地方原本就應該不一樣才對。」
那日本人盯著關大盛:「你們是本地人?」
那日本人走進關大盛:「聽你們的語氣,你們是知道那古城的存在,也知道裏面有妖怪,所以不敢去,對不對?」
唐千林思索了一番,問尤四方道:「前輩,你也是嵍捕,想必也聽過當年四川發生的那件慘案吧?」
日本人見關大盛如此堅持,也只得點頭,讓兩人天亮之後想辦法做個筏子,帶上自己的兩個同伴下山去交差,自己和尤四方去古城找剩下的那個人。
木村低聲道:「不要從這裏直接進城,西面有個缺口,從那裡進去,離西尾最近。」
尤四方這才明白,與其說是救同伴,不如說木村是為了那份報告而回去的,而且從木村的語氣來判斷,似乎那個名為西尾正人的滿鐵員工是故意不把報告交出去的,以此來避免木村不回去救他。
但是,混入人群中的兩人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不說,就好像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兩人,有時候他們被迎面走來的人撞上,那人也只是疑惑地看著周圍,然後m.hetubook•com•com又搖頭走開。
尤四方小心翼翼地來到山澗,看向那座連城牆都已經破爛不堪的古城時,清楚地看到不少人在那跳著奇怪的舞蹈,手中舉著各種的旗杆,口中還發出怪異的聲音,而且那裡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只是距離太遠的緣故,尤四方無法看清楚面具的模樣。
如果這裏真的是一座有人居住的城市,那為何關氏父子死活都不敢進來?
尤四方問:「為什麼?」
尤四方不再與木村爭論什麼,與其一起來到西面城牆的缺口處,從那裡潛入了古城之內。
「不對吧?」倪小婉在一旁道,「我記得我們去共榮村的路上,並未看到有什麼高山?也沒有聽他們提起過文房山這個地名呀?」
木村將生簡單地敘述了一遍后,也沒細說具體情況,尤四方忙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尤四方聞言道:「荒謬!」
安然疑惑:「梯子山?」
尤四方尋思了一下:「我得去看看。」
尤四方知道現在問那對父子,他們也不一定會實話實說,只得問那日本人:「下面有一座古城?你們怎麼會去那裡?」
「我不確定西尾是不是還活著。」木村平靜地說,「我只是想找回那份報告,僅此而已。」
葉達在一旁道:「的確有文房山這個地方,不過不在此處,而是在東面,屬於長白山山脈,緊挨著梯子山。」
尤四方當然不會相信木村,而且他的目的也並不是來救人,只是想搞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千林道:「沒錯,猿門山在何處,和-圖-書你記得嗎?」
尤四方卻搖頭道:「不對,文房山明明是在牡丹江附近,我不會記錯的。」
尤四方不假思索道:「川西呀。」
唐千林愣了兩秒:「前輩,猿門山在川北呀,隸屬於綿州的江油郡,怎麼會在川西呢?」
因為白天上山下山的疲倦,尤四方和木村很快就睡著了,睡到午夜時分,尤四方就被一陣陣敲鑼打鼓聲所吵醒。
說到妖怪的時候,關氏父子臉上的表情明顯起了變化,關大盛忙道:「要不這樣吧,我和我兒子先把這幾位送下山?」
尤四方停下道:「木村先生,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妖怪。」
入夜之後,那日本人用關大盛的乾糧飽餐了一頓,這才做了自我介紹,稱自己叫木村將生,是滿鐵的一名調查員,原本是來調查文房山一帶的地質情況的,誰知道一行五人誤入那座古城,當晚就出了事。
尤四方睜眼,覓著聲音走出洞口,看向山澗之中,卻發現古城方向張燈結綵,燈火通明,還晃動著無數的人影,似乎在舉辦什麼慶祝活動一樣。
安然問:「前輩,那麼你們後來找到那個叫西尾的日本人了嗎?」
尤四方問:「如果現在古城內活動的都是你所說的妖怪,那你如何確定西尾還活著?也許他早就被妖怪吃掉了。」
木村趕緊一把拽住他:「你不要命了!」
關大盛趕緊道:「對對對,荒謬,兄弟您覺得荒謬,我覺得不荒謬,所以,我真的不去了,要去你們去吧,行吧?我和我兒子負責把其他幾個人帶下山去。」
和*圖*書四方道:「沒錯。」
木村回應:「這並非冷血,只是職責所在,想必西尾也應該理解,因為我們早有為祖國獻出生命的覺悟。」
日本人疑惑:「黃大仙?」
安然從背包中拿出地圖來,找了一陣,指著地圖上長白山的邊緣道:「你看,明明文房山就在這裏。」
木村看著尤四方,忽然間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木村將生只是看著篝火淡淡地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日本人也不多解釋,只是道:「今晚我們不能去,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再下去,下去之後差不多也得到下午了,如果天黑了,我們就找個洞再休息一晚,如果天沒黑,我們再進古城。」
雖然唐千林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地,但還是習慣性地朝著上方指了指。
那日本人半天才說了一句:「那裡有妖怪……」
關大盛緊張兮兮地說:「那是黃大仙的地方。」
尤四方回憶到這的時候,唐千林打斷他的話,問:「前輩,你所說的那座古城,就是上面的那個渤海國遺址?」
如木村所言一樣,他們來到山澗附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木村找到了之前呆過的一個山洞,告誡尤四方不能再前進了,否則就會如他們上次一樣惹上麻煩。
尤四方忙問:「為什麼天黑就不能進去了?」
尤四方道:「就是黃鼠狼。」
所謂的麻煩是什麼?木村也不願意明說,只是告訴尤四方,只要幫助他把報告取出來,就算沒有把西尾救下,也無所謂,尤四方只要對此事守口如瓶,回去之後他絕不會虧待尤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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