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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淼，你這是吃壞肚子了，怎麼臉這麼白？」

趙汝陽望著天花板，即便努力思索了很久，他還是一臉疑惑。葉碩嘆了口氣，說：「趙每天威脅的人太多了，他也記不住這種細枝末節。」

孫淼一邊聽一邊大笑，特別是馮芽一說到趙汝陽的時候。孫淼說：「要是趙汝陽知道你是eeyy，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還沒親親抱抱舉高高呢，便宜都沒占夠，瞎話倒是先傳了出去。

「什麼？」

「倉鼠，你身邊的位置留給我，我去買個飯。」趙汝陽說。

話音剛落，孫淼身後響起一道男聲：「什麼咿咿呀呀的，你在說啥？」

不僅僅是班主任，一溜兒等著看好戲的一班學生也疑惑了，說好蔣栩每天都要來的呢？為什麼偏偏今天就是沒來？

不管陳老師怎麼說，一班班主任還是決定先將兩人抓個現行，接著好好教育一番。

隔日之後的中午，孫淼和馮芽一約在食堂一起吃午飯。孫淼格外喜歡學生食堂的三鮮粉絲煲，每天都吃不膩。在她的強迫下，本來打算外出吃飯的馮芽一也只能陪著她。

「哦。」馮芽一點點頭。

下午放學時，一班班主任沒有提前回家，刻意留到了晚自習結束。他邁著步子走到一班教室門口，很是嚴肅地看著馮芽一，卻遍尋不見傳說中的蔣栩。

大家聽完新曲《rubbish》，叫好聲十分瘋狂，甚至有人留言：「我感覺eeyy是失戀了。如果eeyy是因為失戀才寫出hｔｔｐs://ｍ.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這麼好的曲子，恕我不道德，那我願意eeyy一直失戀下去。」

「靠，我靠譜啊，我清原的朋友說蔣栩也沒上晚自習，誰知道他沒來，這他媽也怪我？」

「我下次再也不說了，太嚇人了。」

「哦。」趙汝陽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他那表情，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就像只狂犬被主人勒住了韁繩。

有人總結eeyy的歌曲特點：「即便這個世界如此討厭，還是要努力地活下去喲。」

馮芽一是真的很有才華，孫淼對此深信不疑。

不一會兒，梁道新立即回復：「一班的丑逼，害老爺被全校通報批評的那個，謠傳你和不可說有肉體關係的人。」

馮芽一搖了搖頭：「我習慣喝水。」

幾人說著話，從趙汝陽身邊路過。他眯起了眼睛，想到之前葉碩也有意無意提到過，倉鼠在一班的日子並不好過，被針對得很厲害。

？

孫淼說完，立即警覺起來。她問馮芽一：「我是不是又三句話不離葉碩了？」

這人，該揍。

馮芽一和孫淼坐在食堂的角落裡，仍然惹來了不少目光。馮芽一說：「淼淼，你跟我走這麼近，在班上不會被人欺負吧？」

四人吃完午飯，葉碩送孫淼回班，趙汝陽走到校外去買奶茶。他本想要馮芽一陪著，可想到一班班主任那張老臉，最後還是算了。在一班門口分別時，趙汝陽問馮芽一：「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要出校門，給你帶hｔtｐs://www.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m點東西。」

葉碩和孫淼看得好笑，偏偏又不能表露分毫。

「那個楊建，昨天跟你們班主任打小報告，說你和蔣栩交往過密。班主任特地在班級門口逮你。」葉碩說道。

「反正就是那人欠打就對了。」趙汝陽說。

趙汝陽往校門走去，拿著手機在群里發消息：「楊建是誰？」

七班班主任陳老師老神在在，她從飲水機里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即使這倆孩子有什麼，那又如何呢？」

葉碩說完，馬上跟上了趙汝陽的步伐。

「我想想怎麼辦。」馮芽一看向趙汝陽，「在我想出辦法之前，你不許出手。」

「有什麼影響不好的，一個是文科全校前十，一個考出了全市理科前五，傳閑話的人倒是該好好看看自己的成績單，是不是輪到他們操心。」

一時間，趙汝陽笑出了聲。

「話不能這麼說，這種行為還是很影響學校的風氣的。」一班班主任反駁道。

「還好，這次講了五句才提到了葉碩的名字。」馮芽一說。

「另外一個位置是我的，我也去買個飯。」

因為馮芽一和蔣栩走得太近，謠言已經傳到了老師那裡。一班班主任聽得皺眉，在辦公室里抱怨不已：「現在的孩子，就沒一個省心的！」

兩個男生買飯回來，馮芽一問：「另外幾個呢？」

「影響學校風氣的，是傳閑話的人吧？」陳老師吹了一口茶杯浮在水面的茶渣，緩緩說道。

他走得正好，看到和_圖_書「不可說」三個字突然頓下腳步。趙汝陽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問：「不可說是什麼？」

「怎麼打，他很無恥，到時候還是要反咬一口的。我真的不想再被氣死了。」孫淼說。

聽到孫淼的話，馮芽一併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她將右手食指壓在嘴唇上，很用力地「噓」了一聲。馮芽一左右探看一番，壓低聲音向孫淼說了前兩天的事情。

為了不給馮芽一添麻煩，趙汝陽站到了別處。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一班門口，發現班主任果然是在盯著馮芽一。

「那次你來一班找我，我被絆倒了，把他的書弄在地上。他罵了我兩句，你進來威脅了他。」馮芽一解釋道。

趙汝陽轉過身去，加快步伐。一班那幾個人還在說話，其中一人叫出了帶頭告密者的姓名。他聽得很清楚，男生叫楊建。

好在馮芽一緩過神來，她看向趙汝陽，男生臉上沒有特殊表情，一如往常。

「那我還是有進步的。」孫淼自顧自點了點頭，忽而又想起了什麼，她立即掏出手機，點開網頁給馮芽一看，「你看你的新歌，一周都沒有掉出過前十，會不會太厲害了一點？」

兩人走得遠了，孫淼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一臉歉意看著馮芽一，說：「一一，對不起。」

「別說了，他們應該沒聽到你剛才說什麼，要不然不會是那個反應。」馮芽一說。

馮芽一也沒好到哪裡去，她佯裝鎮定，卻怎麼都不敢看趙汝陽的臉。

「應該是，因為你習慣叫我咿咿呀呀，ｈｔtps://m•hｅｔuｂｏok.ｃoｍ•ｃom他們只會用英文讀法讀那四個字母。不要慌，千萬別自亂陣腳。」馮芽一安慰她說。

葉碩伸手去掐她的臉，放在往常，孫淼早就一掌打回去了。可是今天，她覺得自己無意間泄露天機，連手都不敢伸出去。

「唔，」趙汝陽有些無奈，「那我去給你買瓶水。」

譚琳小跑上前，一手拽住馮芽一的衣擺，說：「馮芽一，我們聊聊。」

當時孫淼看到這條點贊數最高的留言，差點沒笑個半死。雖然馮芽一沒有失戀，但那段時間，趙汝陽和她兩人確實行同陌路，在這種壓抑的心境下，馮芽一花了一個周末的時間，寫出了新曲《rubbish》。

馮芽一抬頭，葉碩和趙汝陽站在孫淼身後。孫淼笑得紅撲撲的臉蛋瞬間變得煞白，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鼻子呼吸了。

「不是說好給老黃告密，你說蔣栩今天絕對來，能讓老黃抓她個現行。」

一聽到這個名字，孫淼憋不住話。她噼里啪啦將那日的事情講給了馮趙兩人，說完楊建的無恥嘴臉，女生重重摔了筷子：「我真的是要被氣死了，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種無賴啊！」

趙汝陽一邊掰筷子一邊說：「梁道新嫌食堂飯太難吃，去外面吃了。我找你有事，只能吃難吃玩意。」

「真的？」

「影響不好！」一班班主任推了下眼鏡，很是嚴肅地說。

……

一直等到馮芽一走出學校，班主任依舊沒有看到蔣栩。

梁道新半天沒說話，葉碩倒是冒出來了。他也沒說是誰，就發了個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圖。是一隻倉鼠縮在被子里啃胡蘿蔔的圖片。

說好的蔣栩呢，不是說他每天都要來等馮芽一放學呢？

如馮芽一所料，趙汝陽和葉碩確實沒有聽到孫淼的話，女生白擔心了一場。

「你們到底靠不靠譜啊？」

笑過之後，趙汝陽又往上翻看了聊天記錄，他盯著梁道新的那段話瞧了半天，心下有些惱然。

孫淼和馮芽一互看一眼，這聲音明顯是葉碩啊！

放學時候，有一班同學經過他的身邊，他們的議論聲很小，可趙汝陽對「馮芽一」三個字相當敏感。

這個名字他有點印象，總覺得在哪裡聽過。趙汝陽搔了搔腦袋，將名字記下，準備回去問問葉碩等人，看他們認不認識這傢伙。

孫淼的眉頭馬上舒展開來，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四個字。

p主eeyy沉寂三個月又發新歌，網站上喧囂一片。這次eeyy的歌曲風格更加偏激壓抑，歌詞也繼承了往日的風格。

等趙汝陽走遠，馮芽一準備回班，誰知從樓道處走來一人。

趙汝陽聽完后，他歪了下腦袋，有些不合時宜地問：「話我都聽明白了，但是倉鼠怎麼就得罪了楊建？」

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得遠遠的趙汝陽。他本想著在放學時領了馮芽一去喝個奶茶，誰知剛剛走完樓梯，就看到一班的班主任站在了門口。

對於馮芽一，陳老師總是有些偏心的。

馮芽一舉著筷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飯。

「我就沒幾天在班上。況且，有葉碩罩我，有誰敢動我一下試試？」

馮芽一贊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