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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芽一回復：

咿咿呀呀，芽一，一芽，

明明有這麼多條線索，為什麼她沒有早早想明白？

男生平日里也不太自戀，頂多有點愛嘚瑟。可這一次，趙汝陽覺得，他不多想不行了。這歌詞難道不是寫的他和馮芽一的故事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暑假時候，馮芽一跟著父母去了法國。剛在巴黎呆過兩天，馮芽一就接到了趙汝陽的電話。男生在電話那邊氣喘吁吁：「我在戴高樂機場，你在哪裡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eeyy這是戀愛了呀。

馮芽一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碩大的服裝海報。海報上打出趙爾曼xgrey的標語，真人和bjd比肩而立，共同展示著漂亮的時裝。

馮芽一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還好還好，不是她自作多情。

她皺著眉頭拍下了中的bjd人偶，發給了孫淼。孫淼立即回復消息：「哇，難道grey大大發現了你深藏已久的愛意，終於把你捏成了人偶？」

總不可能是李璇吧？如果李璇是eeyy，他指天發誓去吃鍵盤。

平地一聲和-圖-書驚雷起，馮芽一被炸了個面紅耳赤。她想起那天在車上對著趙汝陽狂誇grey，現在差點羞到「哇」的哭出聲來。

等她冷靜下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她的手機一直在震，女生伸長了手臂，將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趙汝陽的消息。

趁著馮芽一沒回來的時候，趙汝陽挨個兒審問了一圈身邊的人。他仔細偵查過，身邊的朋友應該都不是eeyy.

「你一定要老實交代。」

趙汝陽上網時候看到了eeyy的新曲發布消息。他點開一聽，先是震驚，後來直接傻眼了。

可是他竟然有如此殊榮，從馮芽一這裏獲得了真正的愛。

沒過多久，大家發現p主eeyy換了頭像。頭像是一個q版的倉鼠，好像被什麼人雙手抱住。可畫面上只有倉鼠的圖，並看不到全貌。

「為……為什麼啊？」趙汝陽很是不解。

他往身側一看，馮芽一也笑得眉眼不顯，神采幾乎可以和日光媲美。

可仔細想來，馮芽一終於將趙汝陽所有的古怪https://m.hetubook.com.com舉動串成了一條線。

旁人因為這樣的新奇廣告駐足，馮芽一也投過了目光。

隔日，趙汝陽送了馮芽一一把精美的小鎖，上面刻著兩人的拼音縮寫。名字中間的愛心刻得飽滿圓潤，看得出來是費了心思的。

過了一陣，eeyy的視頻評論區驚現一個id，頭像是一個q版的男生，男生腦袋上頂著幾個大字「eeyy的飼主」。

密密麻麻的小鎖中掛著兩隻鑰匙，格外令人矚目。還沒等趙汝陽反應過來，馮芽一將小鎖扣在了自己的雙肩包拉鏈空隙上，像是掛飾一般。

他有一周假期，馮芽一也陪著他在巴黎留了一周。

這樣的言語，並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出來。有些人因為自己的身心受限，一生都不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與相信。

兩人漫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巴黎一條橋，橋上掛滿了鎖。馮芽一無心多看了一眼，指著其中的一把小鎖笑了起來：「你看，這是兩隻狗的定情信物！」

倉鼠被男生抱住，男生是飼主。

那兩顆牙齒一開始在畫面的左右兩端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oｋ•ｃｏm•coｍ，接著慢慢靠近。歌曲結束時，兩顆牙齒相偎相依。

還沒等他懷疑到馮芽一的身上，趙爾曼的監製的服裝線正式投產，廣告鋪天蓋地，連機場各大航站樓都屢見不鮮。

「坦白從寬。」

趙汝陽討好似地把鎖和鑰匙遞給了馮芽一：「我們也來鎖一個！」

卧槽，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怪不得每次放eeyy的曲子時，馮芽一都會皺眉頭。起初他以為那個表情代表「不喜歡」，可現在他知道了，那個表情的意識是「無奈」。

趙汝陽蹲下身去，果然看到了了鎖上的狗頭，兩隻小狗刻畫得惟妙惟肖。

沒有什麼能和她比擬。

「牙牙，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

馮芽一掛了電話，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把自己縮成了一顆倉鼠球。

看到消息的馮芽一忍不住笑了。其實她也沒想瞞住這件事，只是他這麼快就察覺，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eeyy，是不是你？」

在暑假里，馮芽一在視頻網站上傳了新曲《乳牙》。這是eeyy很難得的中文曲目，沒有之前的音樂那樣黑暗和偏執，ｈｅtubｏoｋ•ｃom•coｍ居然是的甜暖風格。視頻畫面也很簡單，簡單到畫面里只有兩顆牙齒。

而且他暗自琢磨了半天，乳牙乳牙，難道不是他倆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湊出來的？這位eeyy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難道是身邊朋友？

後來趙汝陽念了兩遍「咿咿呀呀」，電光火石間，腦子裡閃過了馮芽一的名字。

為什麼趙汝陽偶爾會消失還常常那麼困，因為他忙在忙著工作；為什麼他經常莫名其妙要她低頭抬頭做出一些奇怪的小動作，那是為了觀察人體動態；為什麼他的手上總會留下小傷口，那是因為工具划傷了；為什麼他之前說不打籃球是為了保護雙手，她也終於知道了……

趙爾曼「哦」了一聲，很是平常地說：「因為grey是我弟啊。」

不看還好，馮芽一一看就傻眼了。

有好事者把兩張圖拼在一起，大家明白了。

馮芽一思來想去，最後給趙爾曼打了個電話。女生在電話那頭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爾曼姐，為什麼grey和你合作的那個人偶，長得和我那麼像啊？」

「我喜歡你，你也是自由的ｈｔｔps://wｗｗ•hｅｔuｂook.com.cｏm。我把自由給你，你選擇留下，這才是真正的愛。」

「是啊，grey.」

如果是馮芽一，那麼一切也說得通了。「乳牙」這首歌，就是寫的他倆。

「這樣就很好了。」馮芽一拍了拍自己的包。

她在街角的咖啡店喝咖啡，差點嚇到把手機滑到鄰桌爺爺的禮帽里。

他們再次去到那座橋。站在橋上，馮芽一掏出鑰匙，將金屬圓圈扣在了橋上。

等馮芽一接到了趙汝陽，她這才知道，原來男生是跟趙爾曼一起來的。趙爾曼和巴黎春天談合作，趙汝陽求著姐姐把他捎過來。

說話時，馮芽一撥弄著掛在橋上的鑰匙，嘴邊擎著一抹篤定的微笑。

趙汝陽也是花了好幾天才想到馮芽一身上。eeyy有個外號叫「咿咿呀呀」，源頭不明。有人說是因為eeyy有首歌里加了京劇戲腔，有人說是因為有人把字母「y」看成「丫」，還有人說純粹是念得順口……

趙汝陽心裏那個美啊，他將那首歌設為單曲循環，聽了整整一下午。

趙汝陽先隨著趙爾曼回國了。馮芽一跟著父母去了波爾多地區。遊歷了各大酒庄后，也要到了大學開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