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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聽得微微含笑，阮小夢則聽得有些痴了，心想：原來他唱歌這麼好聽？這麼性感！她覺得比岑野唱的還要入耳……怎麼可以這麼有味道？

Sorry弄髒了你的牛仔裙……」

阮小夢的心忽然就靜下來，某種莫名的安定的情緒將她包圍。她神色自若地轉身，聽他輕輕帶上了房門。

她說：「謝什麼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我也……覺得和你在一起，一定很好很好。」

趙潭：「……」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發簡訊：

……

阮小夢在那頭，人也是懵的，莫名惶惶，如釋重負，可又有點難受。她看了眼簡訊，感覺到心臟結結實實疼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回復：

阮小夢看得心慌，瞄向一旁。

趙潭的回答，是把她的腰一勾，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嗓音微啞：「你剛才含得我都快沒氣了。」

阮小夢：「……」

亦是岑野許尋笙正式公布戀情，全網熱搜霸屏的日子。

阮小夢答得硬硬的：「還行！」

阮小夢一愣，再想起前幾天那傢伙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心跳一急。但到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臉色鎮定地開了門。

抱歉打碎了你的水晶鞋，

阮小夢覺得，在岑野和許尋ｍ.hetuboｏｋ•cｏｍ.ｃｏm笙的傾城之戀面前，在他們的音樂傳奇面前，她，和其他所有同伴，就是圍繞著那兩顆星星的螢火蟲。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她只要發光，就很快樂啊。

阮小夢的一隻手緊抓床沿，可牙關還是溢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屋裡的燈光已調到最暗了，可她依然能清楚看到趙潭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線條。汗水從他額頭，滴到她的胸前。他麥色的手指扣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最輕微的觸覺都讓她戰慄不已。

她已轉身跑進樓，就跟尾巴著火的兔子似的。

他抓著她的手，盯著她：「那就跟我好。」

「不願意？」

「……」

「為什麼不行？」

她毫不猶豫地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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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夢「哼」了一聲，別過頭去。過了一會兒，也忍不住笑了。

阮小夢突然就不出聲了。

「我想我想把時光都停下，

「願意？」某人的嘴角已經上揚了。

其實趙潭這人……阮小夢心想，看著真的很正很可靠，還不難看。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

你依然低頭生著悶氣。

這天晚上大家都在江城，搞定所有事，已接近凌晨1點。住的豪華酒店，一人一間房，與當年拖著樂器住快捷酒https://m.hetubook.com.com店，拚命去音樂節上露臉，已是天壤之別。

幾個小時后，幾次以後。

他問：「爽嗎？」

又過了一會兒，他發過來：「萬一分手，我走。」

更何況，還有另一隻最厲害的螢火蟲，陪著她呢。

他卻沉靜了幾秒鐘，然後問：「那要不要……開著窗帘再來一次？」

趙潭看著眼前的姑娘，卻覺得怎麼看，怎麼活色生香。白生生一團，眼睛靈動，臉蛋緋紅，纖纖小手纖纖長腿。腦子裡也閃過當年她在舞台上的模樣，那麼小那麼不屈的姑娘，輸了也只會抬頭望天，從不服輸。趙潭心頭一熱，嗓音卻慢了：「你沒別的顧慮了吧？」

「昨天夜裡從你窗前經過，

阮小夢的心裏寂靜一片，可於那寂靜之中，又有燈火般的光芒在偷偷跳動。

阮小夢弱弱地反抗：「不是……」話音還沒吐完，他的臉已慢慢逼近。然後手往她身旁桌上一撐，身體也無聲無息貼上來。

阮小夢洗了澡，敷了個面膜，剛躺上床，手機進了條簡訊：「睡了沒？」

微熱、柔軟、厚實的唇貼上來，還有他的臉，也和她挨著。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臉，握著臉頰的肉不放。舌頭的動作卻和他的外表氣質看起來完全不同，很強，很www.hetubook.com.com猛，很不要臉。

她莞爾一笑：「還沒。」

阮小夢咬著下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給我開門。」

他便低頭笑，又是平時那副老實憨厚、勤勞肯乾的模樣……呃，阮小夢默默吐槽，他確實很肯干……

他又笑了。與岑野那種出挑的大帥哥不同，他笑起來，一向很有分寸，眉頭微微展開，嘴角輕抿，彷彿從骨子裡就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想什麼，做什麼，都很明確磊落。

等他唱到高潮，貝斯聲漸重，他的嗓音也徹底放開，乾乾淨淨的，低沉醇厚。阮小夢忍不住望著他，他卻似無知無覺，低頭彈完最後一串音符，然後人靠在椅子里，兀自笑了。

好半晌，阮小夢終於恢復清醒，推開他：「你居然敢強吻老娘！」

趙潭說：「謝謝你和我在一起。」

大熊拍了兩下手，說：「罈子，不錯啊，今天怎麼有興緻開嗓了？」

趙潭不吭聲了，在她身上用力親了好幾下。她低低笑著，覺得真的好快樂啊。

一小時后。

阮小夢也沒太在意，他人就走了。這房子里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抬頭，看他放下貝斯，走出錄音室。她不知怎的，也一下子站起，正面迎著他。

終於結束了。

朝暮樂隊時隔三年重聚，參加音樂節表演當hｔtps://www•heｔｕbook.ｃoｍ•ｃｏm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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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了，隔著玻璃抬頭望過來。兩人視線一對，阮小夢的心狠狠顫了一下，莫名有些負氣地扭過頭，不看他。

阮小夢倏地睜大眼，大熊也驚訝抬頭，饒有興味地聽著。趙潭的嗓音咋一聽並不出彩，只是低低的，很溫和。然而他與音樂相伴多年，哪怕只是輕輕吟唱，漸漸也逸出某種獨特的男人韻味。

就是……就是這幾天他接二連三的來，哪怕是曾經號稱街頭小霸王的她，也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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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潭自認為再歷經滄桑的一顆心，此時也感覺被|插上了一把小刀。

阮小夢：「……滾！」

阮小夢也有點緊張地望著趙潭。

請你別跑寶貝別跑……」

「昨晚休息得好嗎？」趙潭問。

趙潭抱著她，一起窩在被子里，腿還是交纏著的，臉擱在她肩窩裡，就跟抱著個寶貝似的。她伸手按下床頭窗帘開關，長江兩岸的無窮燈火，映入眼帘。兩人默默地看了一會兒。

這個世上，有的人註定活得光芒萬丈。有的人，不管再怎麼努力，也許也只能發出不算耀眼的光。或者永遠只能做個陪襯。可誰能否認後者存在的意義，螢火蟲之光，也能照亮腳下一片小小的光。

等再打m.hetubook.com.com車繞了半個湘城回到家，他整個人還有點懵懵的，雲里霧裡——她怎麼就那麼乾脆拒絕自己了？她不是對他也有感覺嗎？她居然瞧不上他……

罈子站在門外，沖她微笑。

不過對於阮小夢他們幾個而言，沒什麼大不了，正常幫那兩個人處理後續的事，就行了。

「你想過沒有，我們是兄弟，還是同一工作室的同事。要是好上了，以後分手多尷尬？工作怎麼辦？我們大家的事業怎麼辦？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看我們還是當朋友比較好。」

趙潭答：「說沒用，只能唱了。」

大熊一愣，看了眼旁邊臉紅咬唇的阮小夢，這氣氛……不能再古怪了好嗎？大熊笑笑，低聲對阮小夢說：「我出去買包煙啊。」

阮小夢：「呃？」

錄音室的門沒關。不一會兒，貝斯聲響起，很流暢歡快的曲調，阮小夢聽著有些熟悉，是了，是當年朝暮樂隊的歌，歌名叫……就叫……

他幾乎是立刻回復：「不好。」

第二天一早，阮小夢冷著臉走進工作室，但心裏其實戰戰兢兢。首先瞄見大熊在泡茶，直接忽略。掃了一圈，才看到趙潭一個人坐在錄音室里，抱著把貝斯，彈出些零碎音符。

趙潭沒想到，在自己「表白」之後，阮小夢的反應居然是瞪大眼，義正言辭地大喊一聲：「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