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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無非就長這個樣子

作者:夢裡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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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四 豪門恩怨 2、時家母子

案例四 豪門恩怨

2、時家母子

鄭鐸愣了一下,「我以為……」
黃翠花有些尷尬地指了指那男孩,「你出去吧,今天不用你了。」
林嘉木遞給她一瓶瓶裝水,一個人在外面受過傷害總可以回家,告訴自己家裡是安全的,在自己的家裡被人不間斷的下毒,直接摧毀了心底最後的防線,王安妮已經表現得很堅強了,「你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放鬆的呆兩天?」
「太太!」小蘭快要哭了,她是真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太的衣櫃里多了這條真絲裙子更不知道這裙子是什麼時候被洗壞的,她雖然是負責整個二樓和太太的卧室衣櫃的,可別墅里還有廚娘、清潔工、園丁、司機,沒準兒是這些人……她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她把二樓看得牢牢的……這些人……也進不來啊……
「什麼太太?」時國芬臉上帶著怒意,「這都是封建殘餘,這些年開放了,這些糟粕又回來了……」
「你那麼多衣服呢,非要穿這件?你這次去香港不是淘了一箱子的衣服嗎?」
王安妮想了想,「好吧。」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我已經把所有隨身用品都送去化驗了,而且也再沒有在家裡吃過一頓飯,睡過一宿覺,洗過一次澡……」她的手在抖,自從知道了自己被下毒之後,她的手就不停地抖,醫生說她中毒不算深,手上的癥狀是心理上的應激反應,可她怎麼也控制不住。
「蕭雨比我還要小兩歲呢,她大學畢業的時候,我跟時必成正在熱戀。」王安妮說道,「我記得時必成知道了她跟我爸的事,當面罵過她不要臉。」現在想想,難道這句不要臉,是時必成替他自己罵的?「媽,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我找人保護你?」
「安妮……你在吵什麼?」頭髮燙成規規矩矩地齊肩短髮,在家裡也一身職業裝,臉上化著淡妝,說話永遠透著股子高高在上的前官太太時國芬站在三樓的台階上向下看,好像剛剛聽到吵架一樣,時必成是隨母姓的,父姓早就在母子倆個回到A城時丟棄了。
「只是按摩啦。」黃翠花拍了一下女兒的肩,「你朋友?」
「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他,可是你跟你爸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你更是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我這才同意了,至於那個蕭雨……我當初就是被她設計『捉姦在床』的,她倒會演得很,好像她是良家婦女,我是潑婦迫害她一樣,我懶得挺大的歲數還跟她浪費時間,再說你爸的心早不在我身上了,趕走了蕭雨還有旁人,離婚了我也自由了……早知如此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早應該好好地查一查她。」
林嘉木拍一拍她的肩,「定好了是明天嗎?鄭鐸你去調……」
「什麼?」王安妮坐立不安了起來。
王安妮笑了,「破爛王的女兒,自從家裡發了財以來,從來都是要最新最好的,從不要二手貨。」說完她又冷笑了,「除了我老公……不過他也證明了我的原則是對的。」
「買?」鄭鐸挑了挑眉,「我們自備的設備……」
「多少錢?」王安妮嘆了口氣,自從離婚之後,媽媽就開始了被爸爸稱為臭不要臉的享受之旅,包小白臉包得不亦樂乎,日子過得比那些死守婚姻連玩都要遮遮掩掩的黃臉婆不知道要滋潤多少倍,在她的帶領下她姐妹圈的離婚率節節升高。
「外圍的保安系統隨你弄,室內攝像頭要夠隱蔽才有效不是嗎?更不用說我的起居室、卧室、浴室、更衣間的攝像頭得我自己動手……我家裡二十四小時都是不斷人的,你在我房間里呆超過半個小時,我婆婆就會以為我給我老公戴了綠帽。」
嘉木語錄: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最難的部分是剝掉高高在上時的那層優越感。
「你等等,她給過我簡訊。」王安妮把簡訊翻出來給林嘉木看。
「不是你洗的難道是我洗的嗎?」王安妮單手拎著已經走形了的真絲裙子怒吼道,「這條裙子是我剛從法國買回來的你知不知道?著名設計師的最近作品,全球只有兩條!兩條!」
王安妮坐在沙發上開始撥著手機,可是媽媽的三部手機都沒有人接,王安妮難免焦急了起來,「這……」
「哼哼……」王安妮瞧著他冷笑,光論皮相時必成不輸現在正當紅的幾位實力派+偶象派的三十齣頭男星,有人花痴說他長得像吳秀波,她瞧著頂多相了四、五分,他出眾的是氣質,清華畢業哈佛肄業,前高幹家庭出身,那一身的氣派確實夠唬人的,「反正我不去,你愛帶誰去帶誰去……」她又看了一眼小蘭,「你被辭退了,明天去姑姑那裡領這個月薪水。」她說的姑姑是破爛王八杆子打不著的遠房姑姑,年少守寡,兒子十五歲的時候去游野泳淹死了,她一個人家計艱難,王安妮瞧著她可憐就讓她到自己身邊幫自己管一管家,尊稱是姑姑,實際上是個管家。
王安妮從包里拿出一疊的房屋結構圖,直接甩在了桌子上,「把攝像頭要安在哪裡標示出來。」
保姆小蘭被她罵得噤若塞蟬,聽見m.hetubook.com.com時必成上樓梯的腳步聲,這才敢開口,「太太,這裙子真不是我洗的……」
「我試試通過遊艇公司聯絡她。」林嘉木在網上查找到了游輪公司的電話,一番聯繫之後卻是……「她買票了,但是沒登上游輪。」
「安妮,你又在生什麼氣呢?還有二十分鐘宴會就要開始了。」
「可是你爸媽還活著,如果現在害死了你,他不止拿不到你爸媽的遺產,甚至還要跟他們均分你的遺產……」這真不像是一個合格的陰謀家所為,尤其是破爛王現在已經中風了,再忍個幾年破爛王死了,王安妮的財產只會增加,這是林嘉木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你說得倒輕巧。」王安妮冷笑道,「我別的紫裙子已經穿過了,再穿同樣的裙子露面,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王安妮想了想,她自從發現了丈夫跟繼母的車同時停在凱悅門口,就一直被憤怒包圍著,林嘉木的話可以說是一言點醒夢中人,「除非他跟蕭雨真是姦夫淫|婦……」可他們倆個是怎麼搭上的呢?蕭雨一直扮本份少婦,知道她跟破爛王是老夫少妻難免讓人猜疑,平時除了跟破爛王出去應酬,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送小崽子上學之外難得出門,過得跟古代的深閨少婦一樣,還有媽媽……「我現在就給我媽打電話。」
鄭鐸伸出手跟她握手,「鄭鐸。」他又指了指身後的林嘉木,「林嘉木。」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
「可是你能行嗎?」
王安妮像是醒過來了一樣忽然說道,「我能跟你們一起去買設備嗎?」
黃翠花聽到這兩人的名字一副恍然大悟狀,「哦,嘉木諮詢社,聽過這個名字,姓時的外遇了?」難怪自己藏得這麼深,女兒還能找到自己,她想要做整容手術,可是女兒不許,她這才謊稱去了加勒比海,又把手機通通關了機,想等恢復好了再假裝自己從國外回來的,卻沒有想到還是被找著了。
他在更衣室內對著鏡子冷笑,快了……他這些年的噩夢,就快要結束了……
「一個人去?」王安妮挑了挑眉,「你要是怕一個人去丟面子,帶小蘭去啊。」
「你又不讓我打美容針,還不准我亂用化妝品,到底你是媽還是我是媽?」黃翠花也怒了。
安妮早就疑心小蘭暗戀時必成,每次自己夫妻吵架,小蘭都是一副自己這個富家小姐仗勢欺人,半點不賢惠的表情,這次自己被身邊的人持續下毒,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小蘭,拿自己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喜歡的一條裙子試驗了一下,果然從來不管事的時必成竟然開口替小蘭說情了……可恨自己當初太自信,以為小蘭這種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痴迷英俊的男主人太正常了,換誰來都一樣,小蘭長得又黑又丑,時必成看不上她,自己也樂得瞧小蘭一臉無辜的樣子,沒想到……竟養虎為患……「難道……我辭個保姆,還要你批准?」
黃翠花笑了,「我?呵呵,不用。」她眼裡閃過一抹什麼東西,林嘉木看見了,卻沒有抓住。
「小蘭要留下,她的薪水我出。」
「比外遇還要嚴重。」王安妮拉著母親到了會客室,把自己慢性中毒和意外發現時必成跟蕭雨的車同時出現在酒店的事跟母親講了。
時必成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王安妮要辭個保姆當然不用他批准,這些年她也沒用他批准過任何事,他皺了皺眉頭,「隨便你。」說罷越過兩個人進了房間,時必成也是正經的官二代,只不過他在哈佛學業未成的時候,老爺子已經犯了事進了監獄,趕上了嚴打,槍決了,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媽領著他回了老家A城,靠著父親的餘蔭這才進了王家的嘉富有限公司,破爛王當初剛起步的時候受過父親的恩,他也算是講義氣的,不止給了自己高管的位置,還把女兒介紹給了他,他家裡要是不敗落,他怎麼能看得上王安妮這種嬌蠻暴發戶的女兒,結果現在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好,您既然有這話,我也不駁你的面子,小蘭,你從今個兒起就上三樓去,再不準接近我的房間!」王安妮說完轉身走了,卻沒有進房間,而是出了門。
「我大學是學建築室內設計的,雖然沒怎麼實際工作過,圖我還是會看的,你標清楚位置……」
黃翠花從貓眼裡瞧見外面來人的時候,頗有些尷尬,她從裏面開了門,「你怎麼知道……」
「安妮,小蘭到咱們家兩年了,做事仔細人又老實,哪能隨隨便便說辭就辭了……」
「我媽當初就不看好我們,發覺我一心想要嫁他,逼著我做了婚前財產公證,他當時說他只愛我的人,不但不反對反而比我還要積極,我們如果離了婚,他屁都拿不到,我死了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我不蠢,我死了他是最大的受益人。」
「我找了我同學……就是那個叫劉警的,他說目前證據不足,怕大張旗鼓地查下去打草驚蛇,讓對方狗急跳牆……」
「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難道要我一個人去?」
「你先和_圖_書別著急,我打電話給劉警,讓他查一下出入境資料。」
「我家的房子很多……」但能稱為家的地方,她現在想想竟然沒有,爸爸的別墅是他跟那女人和小崽子的家,自己住的地方住著她已經不敢相信的丈夫跟從來都是陌路人的婆婆,媽媽自從跟爸爸離婚之後,就一直滿世界的旅遊玩樂,上次她給媽媽打電話,媽媽正跟著不知道第幾任小白臉坐遊船在加勒比海玩,她吸了口氣,「我明天就說家裡有蟑螂要全面滅蟑,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她說完又笑了,「幸虧我平時的形象不好,任性胡鬧想一出是一出,現在鬧著趕保姆走也好,要把全家人都弄出去滅蟑螂也好,都沒有人懷疑我是不是另有目的。」
過去她鬧是因為她寂寞,父親有自己的小家,丈夫整天在外面忙事業,能堵到他一起吃一頓晚餐都不容易,婆婆跟自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的朋友多半是一起玩樂的酒肉朋友,不胡鬧一下,她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現在……想想,她渾渾噩噩得也太久了,她翻看著自己家裡的裝修平面圖,想想自己最快活的時候,竟然是自己設計裝修別墅跟裝修師傅討論方案,滿世界的淘渙裝飾材料的那段時間,萬萬沒有想到,她自己親自裝修設計的房子,竟然再成不了自己的「家」了。
「嗯,這種事他們做得出。」
時必成尷尬地笑了,「你胡說什麼啊,哪有帶保姆……」
「時阿姨……」小蘭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太太要辭了我。」
「不……」小蘭求援似地看向樓梯口,時必成本來正在猶豫要不要趟渾水,在小蘭的眼神之下也不得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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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圖上我只能標出大概可能的位置,但實際上隱藏式攝像頭的位置是需要現場調試的,你最好是找一天家裡沒人的時候讓我跟嘉木一起過去。」
「你說她坐船游加勒比海?」林嘉木問道,「知道是哪家游輪公司嗎?。」
王安妮冷眼看著被時必成的一句隨便你嚇傻了的小蘭,這小姑娘怕是還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
「我查過她了。」林嘉木道,「蕭雨上大學的時候歷史還算清白,追求過她的人不少,不過她一個人都沒有答應,再往前查也是一樣,沒有什麼亂糟糟的感情史,普遍反應都是她為人很清高,一般人都難入她的法眼,只有她的一個室友說,她好像有一個頗有背景的異地男友,可她大三的時候和-圖-書就搬出學校了,每天除了上課時間,根本就再也找不著她,我準備後天去她畢業的XX師大實地查一查她的底。」蕭雨大學畢業以後就做了破爛王的秘書,那之後的歷史不用她查,王安妮跟黃翠花都清楚得很,突破點必然是在她的大學時代。
王安妮聽見她這麼大聲吼自己,忽然緊緊抱住媽媽,哇地一聲哭了……黃翠花本來還覺得尷尬,見女兒這麼難過的哭了,不由得語氣軟了下來,「乖女兒告訴媽出什麼事了……」她的眼睛不放鬆地盯著鄭鐸跟林嘉木瞧,「是不是那個死老頭子找得小媳婦欺負你?媽媽這就去替你出氣。」
「媽,你要是睡不著就出去走一走,再不然就陪必成去參加宴會,這樣的小事不用你管了。」裝什麼老革命,時必成他爸要是真革命,也不至於貪污上億,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了,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結婚頭一兩年王安妮對他們母子還有些尊敬,真看清他們的嘴臉了,也就連作戲都懶了,所以她嘴上說得恭敬,眼睛里的嘲諷連掩飾都不屑。
「好。」男孩什麼也沒問,轉身就進屋了,過了不到五分鐘,就穿著緊身白T恤牛仔褲從裏面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還做了個CALLME的手勢。
「那些都不是為了今天的場合穿的,再說我整個造型都是為了搭配這條紫色的裙子……穿別的根本不搭。」
「宴會開始?哼,我的新裙子都沒了,宴會開不開始跟我有什麼關係?」王安妮翻了個白眼。
「再重作造型嘛……再說你紫色的裙子又不止這一條。」
黃翠花聽得差點縫線綳壞,「你報警了嗎?」
「媽……」現在王安妮經歷的事,又豈止是被欺負能形容的,她摟著媽媽哭了一會兒,覺得壓在自己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掉下來了,「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她的話音未落,從裏面卧室就出來了一個圍著浴巾肌肉線條分明的年輕男孩……
王安妮看見媽媽臉上纏著繃帶,不由得怒了起來,「你真去做拉皮了!你都多大歲數了!我不告訴過你了嗎?不許你再在臉上亂動刀子!上次你做切眼袋手術,把眼睛都做成什麼樣了?」
時必成還沒等打開自家別墅的大門,就聽見妻子在對保姆大吼大叫,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妻子的脾氣是不算好,但保姆只要做對了事不惹事,她向來無視的,今個兒怎麼……「我早說過了,我衣櫃里的衣服一律乾洗!內衣一律手洗,你是聾了還是瘋了,我真絲的衣服你也敢亂碰?」
「媽,你也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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