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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等你，你走了，鬼知道幾時回來！你走了我就換鎖。」

在把錢拿去給丈夫玩女人，跟交給女兒替全家移民，替全家人求一條活路之間，蕭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當然是真的。」

「哪有什麼美女，我的美女只有你一個。」

「我想知道知道我爸的家底，順便幫幫葉舒。」

「什麼？這件事關她什麼事？」

「穎穎，你放心，不管你爸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過繼超超的事。」

「你回家就跟他商量，他肯定同意。」說到底韓國柱防備所有人，都不會防備蕭儷這個無怨無悔，離開他就會死的女人，這也是為什麼林嘉木會建議韓穎這麼做的原因。

「那又怎麼樣……」

「我出差了。」韓國柱摟著她坐到沙發下的地毯上，「我不是一直跟你通電話嗎？你這個小傻瓜又亂想什麼？」

「跟他們說，三天之內誰給現款就把店兌給誰，我急用錢，你幫拿兩、三百萬我周轉一下，先把貨款堵上，下月五號收了房租我一併還你。」

「怎麼用？」

「你不用把原件給我，拿相機一張一張的照下來，在網上傳給我就行。」

「你爸……他挺不容易的。」

「人家怕你不要我了嘛。」

「媽，你覺得現在時機是越來越好了呢，還是越來越壞了呢？」

還是那句話，韓國柱很聰明，他的商場跟旺鋪都是優質資產，只要他勒緊褲腰帶，過五年、十年苦日子，慢慢還錢，隨著房地產升值，商場價值的提升，他還是能慢慢恢複原氣的，問題是他不肯犧牲自己的生活方式，一年到頭商場的純利潤除了被各種利息吃掉之外，有四分之一被他自己和韓家人吃掉了。

「貨款有多少？」

會計小心翼翼地說道，「除了要發給廠商的貨款，還有六十萬。」

「可這樣要是被你爸知道了……」

「好。」

「媽，咱們不用葉舒幫咱們，咱們幫葉舒。」

「葉舒她跟我翻臉了。」

「可要怎麼跟你爸說啊。」

蕭儷這些天一直睡不好覺，理智上她知道女兒是對的，也知道丈夫並不是十分的可靠，有些事瞞著他反而好，可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瞞著丈夫暗箱操作算計他，結果就是一閉眼就整夜整夜的做噩夢，不是丈夫滿臉是血的問她為什麼要害他，就是女兒說家裡破產了，再不然是丈夫摟著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消失在人海，她怎麼喊也喊不回來，一整晚迷迷糊糊的最多只能睡一個小時，睡著了比醒著的時候還要累。

韓國柱舔著舌頭在暈黃的燈光下摸著王倩光滑細嫩的脖子，慢悠悠地扣著扣子，王倩一直笑嘻嘻地喊著，「癢，好癢……別鬧啊……」她的聲音又甜又嗲，能勾魂一般，韓國柱早就色授魂與，心神不屬了……

「是Hello Kitty啦！不是什麼什麼貓。」王倩拿到盒子，拆開來看，果然是黃金版，說起來不是很值錢，勝在可愛貼心，「我之前已經有一個了，不過跟這個不一樣。」

葉舒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給我看我倒不看了呢，你不是有事嗎？快走吧！」她站起身，脫下絲綢睡袍，露出wｗｗ.he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裏面的同色絲綢性內衣，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乾爸，你去哪兒了？怎麼才來？」

「我爸知道了，咱們的錢也已經轉出去了，他能怎麼樣？那些可是你的錢。」

「托住潘美美，轉移我爸的注意力，媽你先把你的那部分生意收了，財產轉出去。」

「你爸同意我變賣財產的事了，他說捨不得讓我去陪讀，可是更捨不得你一個人在外面，怕你被人欺負被人騙。」蕭儷的聲音有幾分疲憊，做了決定的當天她就想跟韓國柱說，可韓國柱發了一條信息，跟別人去香港「談生意」了，昨天才回來，在商場露了一面就不見了人影，又重新出現之後，跟帶她一起浪漫晚餐，訂了位看電影，蕭儷趁著氣氛好，把這件事說了，沒想到韓國柱很快就答應了。

「真的嗎？」葉舒伸手去搶他的手機，韓國柱拿著手機躲了開去。

「哦，恩。」蕭儷點了點頭，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對她來講比丈夫還要重要，就是女兒了。

「這個……」

王倩戴上了項鏈，卻怎麼樣也扣不上扣子，「乾爸，你幫我扣。」

最後的清帳結果連林嘉木都大吃一驚，把韓國柱名下的房子和鋪子的估值放進去，他的總資產將將能達到一百萬，這個就是億萬富翁的真面目。

韓穎搖了搖頭，「他知道也會裝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你還不曉得嗎？自從我哥死了以後，他跟我大伯哪個也沒斷了過繼兒子給咱們家，繼承我爸遺產的心思。」

「媽……」她撥通了媽媽的電話，縮在沙發上用睡衣蓋住自己的腳，背後是忙碌的林嘉木、鄭鐸跟會計。

「我知道很多人罵我是小三，說我不要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裏比誰都乾淨，我比那些原配婊不知高貴多少倍，她們貪錢，貪男人，貪孩子，我只是貪一點偷來的時光罷了，乾爹給我買衣服給我零花錢，根本不能彌補我失去的。」接著又拍了一張隨意扔在地上的LV包裝袋。

如果說誰上輩子欠了誰，韓穎相信媽媽一定欠了爸爸不知多少情債、錢債，這輩子要這樣無怨無悔地還，她放下電話，哭了起來。

王倩把床上和地上的衣服全都塞進衣櫃，勉強收拾出一個尚能稱得上體面的卧室，把頭髮弄亂，眼睛揉紅，盤腿坐在地上用土豪金刷微博加自|拍，「乾爹還沒來，他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他上次走的時候說很快會回來，他走之後我哭了兩個小時，我爸爸離開我跟媽媽不回來的時候，說得也是這句話，我還要再失去一次爸爸嗎？」

「哦？」葉舒挑了挑眉，「別是哪個美女突擊檢查你吧？」

林嘉木心算了一下，原來蕭儷的店和倉庫外加貨差不多能兌三、四百萬，再加上手裡的資金和韓穎初期在加拿大的積累，母女倆個出去了，能生活得很滋潤，現在就不行了，不過葉舒會翻臉無情，催命似的要錢，也在林嘉木的計劃之內，不過這個計劃是兵行險招，而且有些缺德，「韓穎，你現在該去見你爸了。」

「你不現在兌店，你老公我就要跳樓了！www.hetubook.com.com」韓國柱像是任性的孩子一樣大吼著，之後又安靜了下來……「蕭儷……我雖然愛玩，女人多，可是我的老婆只有你一個，全世界除了你跟穎穎，沒有人是我的親人……你不能不管我。」

「韓國柱！」門來傳來踢門聲，一個女人沖了進來……

「沒有。」蕭儷搖了搖頭，「他對我倒是比之前好了，昨天和前天都是在家住的。」

韓穎看見帳簿忍不住后怕，如果不是因為韓超的事她回了國，也許有一天國內已經天翻地覆了，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嗯，媽，你不是說已經有人問過價了嗎？」

「媽，你再等等，過一兩周再找個出價最高的把生意兌出去。」

「移民。」

「只是延遲兩三天而已！張助理，這幾天無論哪個廠商打電話都說我不在，說銀行那邊出了問題，他們問就說馬上打款。」韓國柱拍了下桌子，「蕭儷你那邊有幾個人詢價？」

韓國柱擺了擺手，「你們都滾！」

「寶貝兒，別生氣嘛！你知道我最愛你了！來！香一個！」他彎腰親了葉舒的臉一下，戀戀不捨地拿了衣服到客廳去穿，幾分鐘后，葉舒聽見了關門的聲音，一咕碌從床上跳了下去，換了衣服抓了車鑰匙也跟著出了門。

「媽，你得替我想一想，你今年給他五百萬，來年你還拿什麼錢去進貨做生意？倒不如乾脆把這邊的生意結束掉，把錢交給我，做加拿大投資移民。」

韓國柱自從她脫睡袍開始一直盯著她瞧，她露出性感內衣之後，差點盯到她的肉里，她鑽進了被子，韓國柱也忍不住想要伸手摸出去，可是手機簡訊提示又響了，他看了眼手機，咬了咬牙，「你等著我，我處理完事就回來。」

葉舒摸了摸耳朵上的紅寶石耳環，這是去香港的時候韓國柱送她的禮物，他確實非常會哄女人，這次去香港他們住得是蜜月套房，他跟酒店說是跟太太N度蜜月慶祝結婚六周年，所有人都是叫她韓太，讓她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一次明媒正娶的韓太的待遇，可這些足夠挽回那些傷害？葉舒不信，她給了這個男人六年的時間，希望他能認清她才是最合適他的女人，現在想想根本是幻夢一場，最合適他的女人是蕭儷那個忍者神龜，就算是忍到最後韓國柱玩不動了，回歸家庭了又如何？那是家，不是垃圾回收站。

「這個……」

「他們知道我是要去陪讀，不止是貨要出兌，連廠商關係都要兌，出得價都不低。」

「所以我們要用葉舒。」

「全提出來，我要用。」

「媽，你今年除了庫存、房租、人工、流動資金，一年到頭有多少純利潤？」

「什麼？」

「你知道他送給葉舒的一塊表值多少錢嗎？還有他替王倩買的房子，衣服、首飾，每個月的零花，你的這些純利潤，將將只夠他玩女人的……」

「我爸除了銀行那裡的貸款之外，是不是還有在私人手裡借得高利貸？」

「媽，別忘了帳簿。」

「那你別說話，聽我說，我等會兒發給你一個地址，你來這個地址找我，媽，你千萬別告訴我爸我回來了ｈｔ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

王倩的存在蕭儷是知道的，韓國柱這麼沒遮掩的把他女人之間的爭鬥跟她說了，是蕭儷意想不到的，「可是……如果我現在就兌店……」

「好了，媽，這事既然定了，我就給中介打電話。」

蕭儷臉紅了紅，「這倒是。」所以說，在丈夫心裏，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跟孩子。

「我現在在商場。」

「媽，你別騙我，我爸雖然腦子好用，可他不懂財會，那些帳肯定有帳簿，楊會計退休了，除了你之外，他不會把帳簿交給第三個人。」

「媽，先別管別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葉舒沒孩子，年紀也大了，錢也被我爸拿去花了，她如果站在咱們這一邊，肯定能把小嬸打敗。」

「那又怎麼樣？」蕭儷扁了扁嘴。

她七點半剛過就到了商場，卻只有她一個人和值班的保安，又過了一會兒經理助理來了，韓國梁也來了，最後一個來的是現任出納和會計。

「媽，你可千萬別上當，我爸是在哄你呢，超超是他跟我小嬸生的。」

「葉舒跟我爸翻臉了，逼著我爸還錢，我媽把店兌給別人了，至少比預期少兌了兩百萬，就為了給我爸堵窟窿。」怪誰呢？怪她不應該把韓超跟王倩的事告訴葉舒，還是怪爸爸無恥，媽媽耳根子太軟呢。

「可是不發貨款的話，他們說聖誕和元旦的活動……」

最可怕資金鏈一旦一個地方出現斷裂，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全線潰敗，到時候連固定資產都會被銀行收走貶值，會發生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也許連這一百萬，也會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給你瞧就給你瞧。」韓國柱把手機遞了過去，「這對你沒有任何秘密。」

過了一會兒韓國柱一臉焦急地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親愛的，真是不巧，商場的保安來了電話，上面突擊檢查。」

接到簡訊之後蕭儷離開了商場，開車到了簡訊里的地址……萬豪酒店。

「可是……你爸說要我元旦之前把下家的貨款結清，錢先給他，他有急用……」

「媽，你好糊塗，我爸真把超超弄回家，不止是我爸的財產，你賺得那些錢早晚也得歸潘美美！葉舒再怎麼蹦，只要韓超不進家門，我還是我爸唯一的孩子……」

「是啊，乾爸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是真的把手機給我瞧瞧啊？」葉舒挑了挑眉。

「你爸倒也提過這件事，他也說等你在那邊站住了腳，咱們就全家移民，可是他說現在時機不對。」

就在她顧影自憐的時候，對著鏡頭感嘆自己紅顏命薄的時候，門鈴響了，王倩放下手機，飛也似地衝出去開門，跳到韓國柱的懷裡，「乾爸，你總算來了！我想死你了！」

「所以我們要替我爸想啊，您想一想，他現在這樣拆東牆補西牆，總有窟窿大到補不住的時候，到時候他怎麼辦？你怎麼辦？我又怎麼辦？真不管他讓他進監獄？」

是啊，銀行也就算了，那些私人借貸的精著呢，絕不會放任韓國柱全家移民跑掉，稍有風吹草動被他們知道了，就是大事。

「五、六家吧，給得價都不好。」

「那你有什麼辦和_圖_書法？」

「媽，你把帳簿拿給我。」

他首先從銀行甲貸出錢來，然後投資，在投資還沒有收回成本銀行又已經到了還款期時，又從銀行乙借貸，去還銀行甲，因此他在銀行那裡一直有良好的記錄，可是銀行開始緊縮銀根，所借給他的錢遠遠不夠他使用時，他開始借高利貸，問題是高利貸的利息利滾利太厲害，於是他開始每月佔用貨款還利息和一小部分本金，在廠商要貨款的時候，他又從高利貸或銀行手裡借錢去還貨款，這樣廠商那裡的錢至少有一個季度是歸他使用的，可是問題來了……來年的新合約很清楚，廠商要求月清月結，他使用資金的時限變成了一個月，葉舒又逼他把房產證拿了回來，銀行的一百萬又不再歸他使用，因此他不再每年只跟蕭儷要利潤，開始殺雞取卵，連蕭儷生意的本金都要動用。

韓國柱摸摸自己的臉，這種事他知道瞞是瞞不住的，索性說了，「她跟蹤我到了倩倩那裡，大鬧了一場，她把我的臉抓破了，倩倩急了，把她給打了，她又找了幾個店員去倩倩家把倩倩家給砸了，還說如果我不還錢給她，她就把我的事全都說出去，她知道的事太多了，手裡還有證據……真要說出去，不光是我，就連大哥和……都要兜不住。」

「媽，咱們有退路，我爸才有退路啊。」

「好。」蕭儷盤算著要怎麼樣把生意盤出去，卻忘了問女兒要帳簿做什麼跟怎麼幫葉舒。

「你是什麼意思？」

「穎穎……這個時間你怎麼還沒睡啊。」

「國柱，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報警了嗎？」

六年已經夠傻，二十六年……簡直是傻透了，「叮鈴……」韓國柱的手機簡訊提示音透過水聲傳了過來，去洗澡也要帶著手機，這個男人也實在「有趣」得很。

「什麼？」蕭儷險些站不住，韓國柱沾花惹草是一回事，偷人偷到自家的人身上是另一回事，「怎麼會……你老叔知道嗎？」

「穎穎！你怎麼回來了？」蕭儷摟著女兒上下打量，「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在那邊受欺負了？」

出納、會計和助理都飛也似地跑了，韓國柱平時是笑面，狠起來比誰都狠，蕭儷跟著他進了經理室，「到底怎麼了？」

「嗯，你是不是幾天沒出酒店啊？你不用躲著你爸，他現在事多得很……」

「你要幹什麼？」

「媽，你聽我說，你現在在哪兒呢？是一個人嗎？」

韓國柱把她推開，「別廢話，咱們帳上還剩多少錢？」

「知道了。」

「兩三百萬吧，可他說要五百萬周轉……」

「國柱！到底怎麼了？」蕭儷焦急地說道。

「兩百萬。」

蕭儷嘆了口氣，蹲下身抱住韓國柱，「國柱啊，經過這件事，你要是能明白，我和穎穎的好，我也就心甘了，我有的時候想，如果你不發財，咱們還住在廠子里的筒子樓，沒準兒會比現在幸福。」

「葉舒之前懷過一次孩子，被我爸哄著墮胎了，如果那孩子生下來，跟超超差不多大，你說她會容忍韓超認祖歸宗嗎？」

發完這段感慨，她又附上一張自|拍照，P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鐘之後，才發出去。

https://www.hetubook.com.com王倩也知道自己的乾爸抱不了自己多久，乖乖地上來，扒著韓國柱的肩頭不放，粘得太緊以至於連門都忘了關嚴，她雖然只是荷葉邊弔帶背心配短褲，可勝在青春無敵，皮膚光滑緊緻渾身上下滿是青春活力，葉舒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她，這也是為什麼韓國柱看見她的帶圖彩信，立刻放下一切衝過來的原因。

「媽，是我。」

就算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她還是一個人木然地走了很久，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喂？」

今天早晨不到六點韓國柱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在商場八點開門之前就到商場，有事要說。

普通的女人看見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摟在一起會是什麼表現？衝進去大打出手？痛罵一頓？蕭儷默默地關上辦公室的門，她早習慣了，大打出手的事她二十年前做過，大方的走進去跟對方打招呼她十年前做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是打跑了小三又如何？結果馬上又會有另一個來補位，她哭也哭過鬧也鬧過，結果就是現在這樣，麻木了，不在乎了，反正小三就像外賣快餐，總有吃膩換別家的一天，她則是家裡的家常菜，外面好吃的再多，男人也總會回家。

「媽，我沒事。」韓穎讓蕭儷坐下，「媽，我問你，爸有沒有再跟你提過過繼超超的事？」

「現在他面對這麼大的危機，也該想想退路了。」

蕭儷是管帳的，這一兩年錢越來越難貸，銀行越來越緊縮銀根，私人借貸的利息越來越高，再加上韓國柱本身毫不收斂各種花費，窟窿不是越來越小，而是越來越大。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韓國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這是他在香港背著葉舒買的，「你不是最喜歡凱……貓嗎？這個是黃金貓，導購說是限量版，有授權書的正品。」

「媽，我回家了。」

「怎麼了？」林嘉木攬住她的肩問道。

「你就說現在生意不好做，他要五百萬的話來年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不如把生意收了退休，你去加拿大陪讀，讓他留在國內做生意。」

自從離開律師事務所，林嘉木就沒有看過這麼複雜的帳簿，她找了熟悉的老會計看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時間，總算搞清楚了韓國柱的家底跟他明明外債極多，卻還是維持著虛假繁榮的原因，說到底是——資金流，三個字。

「你爸能同意嗎？」

她在商場的辦公室打了個呵欠，喝了口濃茶水，跟經理助理聊了會兒天，這個時候韓國柱臉色極難看地走了進來，臉上有好幾道像是剛剛止血的血道子。

「什麼？」

蕭儷也不是真傻，她也是在生意場上混過的女強人，只不過遇上韓國柱的事會轉不過彎，被女兒一提點，總算明白了一些，「葉舒不見得會幫咱們。」

「我……」

「當然不一樣了，這個是港版，內地有的全都是仿的。」

「我知道，媽不傻。」

「你在簡訊里說什麼？說快要活不下去了？要死了？」

韓國柱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小傻瓜，乾爸怎麼捨得不要你……」

「不知道，反正不在家。」蕭儷苦笑。

「媽，現在不光你不同意，葉舒也不同意。」

「媽，我知道，他現在又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