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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無非就長這個樣子

作者:夢裡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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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十三 千夫所指 3、母親

案例十三 千夫所指

3、母親

林嘉木和鄭鐸互視了一眼,接過了銀行卡,但並沒有拿出委託合同讓她簽字。
陸天放的媽媽立刻哭了起來,「鄭先生,鄭大恩人,您救過天放一命,求求您,再救他一次吧!」她一邊哭一邊跪,鄭鐸趕緊扶起她。
「是的,是我先生請的,他說彭律師是名律師,在官面上很熟……」
「陸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您讓鐘點工把鑰匙留在信箱里,我們去取鑰匙。」
「我是陸天放的媽媽,他給了我這個地址。」
「這樣吧,我跟他聯繫一下,如果他有興趣的話,我約個時間讓你們倆個見面,我覺得天放的案子很典型,他接案子的可能性很大。」
陸太太連連點頭,「為了救我兒子,我百分之百的誠心。」她其實聽人說過這位藍律師,但說的人都說他已經多年不接案子了,專做理論研究,「只是……這位藍律師……好像已經多年不接案子了。」
「嗯。」林嘉木答應了一聲之後,反鎖了防盜門。
「這樣也好。」陸太太點了點頭,雖然那個鐘點工跟隨了他們家多年,她現在也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真得百分之百忠心,她現在信鄭鐸和林嘉木完全也是因為走投無路,這才聽了兒子的指令,「你們還需要什和-圖-書麼?」
「陸太太,您先別激動,坐下來,咱們慢慢說。」
嘉木語錄:無論事情糟糕到什麼程度,母親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
「嗯……」林嘉木想了想,「你現在請的律師姓彭對嗎?」
林嘉木穿上鞋子,披了件薄毛外套,佯裝剛剛起床,隔著門問道,「誰?」
林嘉木開了門,門外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陸天放的媽媽應該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不過有錢人保養得好也正常,可這位保養得很好的女人,在進入到室內之後,卻在燈光下顯出了憔悴,常年被粉飾的臉上滿是疲色,雙眼眼眶下一片黑青,眼袋明顯極了,脫下了軍大衣之後,露出了裏面的黑色套裙,「你放心,我是開保姆的車出來的,沒人跟蹤我。」
林嘉木注意到陸太太一直說得是她如何如何,並沒有提陸天放的父親,想來那位億萬富豪,有些別的打算跟想法吧。
「謝謝,謝謝。」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希望,陸太太臉上慢慢有了些神采,她最近實在是被網上的言論折騰得夠嗆,甚至有一些人在陸家的公司貼大字報,砸停在停車場里的豪車,更不用說丈夫似乎已經信了案子是陸天放做的,所有的努和*圖*書力都是為了讓陸天放活命,可是她一直認為兒子是無辜的,能找到一個真心相信自己的支持者,對她來講實在太重要了。
「他手機換得很快,電腦的話最近在用IPAD和那個什麼帶鍵盤的什麼東西,他跟我講過我聽不懂,總之很潮,他平時住在市區銀湖公寓,除了他的手機和IPAD之外的那些東西應該在那裡,鐘點工有鑰匙,你們什麼時候想去,我讓她開了門等著你們,警察抄走了他留在我家的電腦什麼的,銀湖公寓他們不知道,也沒去。」
「我知道他,您要是信我,最好多花些錢把他請走,他這個人如果是一般的案子找他可以,這個案子鬧這麼大,他的那些人脈不止起不到作用,反而有害,更不用說他向來愛出風頭,有過為了自己出名置當事人的利益於不顧的先例,但這種小人不能得罪,您剛說捨得錢,在他身上一定要捨得,另一位則是需要誠心了,您用錢不一定請得動他。」
陸天放顯然在第一次遇見何田田之後,就忘了她,根本沒有和她一起在網上聊過天,「陸太太,你知道天放的電腦在哪裡嗎?」
「不過陸太太,你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以這樁案子的火熱程度,沒有鐵一樣的hetubook.com•com證據,天放很難全身而退。」這就是天朝司法的另一面了,對於某些大人物而言,陸天放不過是個麻煩,所謂的錢和勢力在他們的烏紗和「穩定大局」面前一文不值,殺一個陸天放能換來耳根子「清靜」和「政績」,他們下手時是絲毫不會手軟的。
「我是。」
「當初您第一次救天放,我們本來想當面慰問送感謝金,可他們說你們部隊是保密的,不讓外人見,可這恩情我們一直記得的,天放是我唯一的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了,您當初不是救了他一個人,您是救了我們母子倆個人啊,這次我見天放的時候,天放什麼都不敢說,藉著跟我告別的時候往我的手裡塞了一張紙條,告訴了我你的地址,讓我來找你救命,我跟人打聽過你,知道你跟林律師是厲害人物,您二位千萬要救救他,錢不是問題,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救他,天放是無辜的啊!他雖然他作,他鬧,他愛玩,可他不是個壞孩子!他不是啊!」
「天放這個孩子是個敏感善良的孩子,小的時候他特別乖,我跟他爸剛開始創業的時候,雖然錢慢慢開始多了,可忙的時候連回家吃口飯的工夫都沒有,更不用說照顧他了,就https://m.hetubook.com•com把他送到了他爺爺家,他爺爺身體不好,天放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伺候他爺爺,幫他爺爺燒洗臉水,下樓買早餐,每天回家別的孩子是背著書包往家裡跑等著吃飯,他要自己去飯店把祖孫倆個的飯買好,後來家裡有了保姆,保姆都說這麼孝順的孩子少見,可自從他爺爺去世,家裡的條件越來越好了之後,這孩子就離我們夫妻倆個越來越遠了,除了要錢幾乎不跟我們說話,後來他爸不知道聽了誰的挑唆送他出國,回來之後就更……平常除了要錢的時候能見到他的人影,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跟他一起玩的不是那些跟他一樣的紈絝子弟就是些想要佔他便宜的酒肉朋友,女朋友更是左一個右一個的換,我都懶得記那些姑娘的名字跟長相,總之來來去去的,沒有一個是能跟他踏實過日子的,這次的事一出來,他倒是安靜了兩天,跟我說他真沒想到那姑娘有那麼大的氣性,本來他以為那姑娘只是來聚會裡釣金龜的,也就隨便跟她玩了玩,誰知道她事後哭了,說什麼愛他啊,把最珍貴的給了他啊,說他如果不娶她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啊……天放說他當時就怒了,覺得自己被人騙了,把那姑娘給趕了出去,沒想和-圖-書到那姑娘會自殺,他也很後悔,早知道那姑娘的精神狀態不正常,不如哄哄她。」
「你是鄭鐸吧?」陸天放的媽媽認出了鄭鐸,「天放一直提起你。」
陸太太剛剛有些溫熱的心又瞬間涼了下了,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她太了解所謂官字兩張口了,「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兒子從沒有做錯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冤枉。」她說完拿出一張卡,「這張卡是我的副卡,密碼是我兒子的生日,930507,您二位不必替我省錢,只要能救出我兒子,我寧願傾家蕩產。」
事務所除了快遞和送外賣的人會按響之外,無人會按的門鈴忽然響起,正坐在客廳的電腦前一起聽汪思甜隔半個小時回傳一次的談話錄音的林嘉木和鄭鐸抬起頭,互視了一眼,現在已經是夜裡九點鐘了,有誰會來?鄭鐸把頁面切換到門口的監控,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穿著普通的軍大衣,頭髮卻燙得很精緻,看起來極不搭調。
「誰?」
林嘉木找出一張名片,「這位藍律師是我在法學院時的教授,是國內有名的法學權威,最近發表過數篇學術論文討論輿論干擾司法,引起過不小的反響,您這樁案子找他事半功倍,但請他光有錢是不夠的,必須得有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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