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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很忙

作者:薄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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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就算她對自己絕情絕義,就算她早就喜歡宇文極騙了自己,可是她……當初是多麼深恨趙煜啊,怎麼會那樣溫順聽話?怎麼會那樣親近毫無嫌隙?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亡國之恨,殺父之仇,哥哥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砰!」端木雍容重重一拳砸在樹上,震得落葉飄飛!為什麼她那樣絕情,自己還是這般念念不忘?為什麼她回到燕國皇室呆了幾年,就忽然變了一個人?不由再度回憶當初的情景,惱恨心痛之間,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畢竟趙煜雖然心思陰毒狠辣,為人極端,但還是很捨不得公主的,不會對她的信置之不理,不然也不會將她留在身邊那麼些年,所以這信他一定會看。」
「皇上……」
端木雍容皺眉擺手,「說事。」
於是陪了笑臉,辯駁道:「皇上,話不是這麼說的。奴才十八歲才入宮,雖說後面二十年是個廢人,前面十八年也是男人吶。嘿嘿,這男人的煩惱,也是懂得。」見皇帝沒有阻止自己胡說八道,便知猜中一半,接著道:「咳咳,要說男人的煩惱嘛,無非就是三樣。」
每走一步,藏在百褶裙里的金絲便盈盈閃動。
大秦的皇宮是西羌舊址改修的,基本上沒怎麼動。因為西羌皇帝好享樂圖安逸,雖然國不怎麼大,兵力不怎麼強,皇宮倒是修得富麗堂皇,絲毫不比燕國皇室和東羌皇室差,——偌大的後宮,卻是一個主子都沒有。
可是正在努力搜索,宇文極便再度侵入自己的口腔,那濕漉漉的舌,在自己的唇齒之間遊走,一遍又一遍的纏綿起來。唔……伸手抓住他的魔掌,卻掰不動,還在自己胸前輕輕揉捏,還有、還有,怎麼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那皇上與奴才道道惱,興許能解悶呢。」
宇文極的心情好了起來,看來自己有點多慮,男人對女人有點想法也是應該的,再說她不是已經嫁給自己了么?略有一點心虛,阿沅現在還不清醒,自然是迷迷糊糊的好哄騙,等她清醒過來,會不會埋怨自己?這麼想著,又糾結上了。
那軍官雖然緊張,但是情知皇帝重視此事,少不得又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補了幾句,「邵將軍的嗓門兒很大,這話絕對是他說的,末將可不敢瞎編。雖然後面的話末將沒有聽清楚,但是遠遠的站著,沒多會兒,就見邵棠姑娘怒氣沖衝出門,屋子裡還砸了一個茶盅,摔得粉碎。」
怕宇文極不放心,而中斷了這條最省時省力的計策,又道:「皇上不用擔心,就算趙煜他改了習慣,或者謹慎,不用手指沾口水翻信,只要他肯翻閱,也一樣會有效果的,只是效用慢一些。但是長年累月,只要公主的信不停送去,終會起效用的。」
「就穿東羌的。」慕容沅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雖然不記前情,但是m•hetubook•com•com神智倒是清楚了一些,——自己遠嫁他鄉,何苦標新立異做眾人的靶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燕國的人嗎?入鄉隨俗好了。
劉瑾升哭喪著臉,「皇上,你別拿奴才開涮啊。」
「這種事主要還是看天意。」姬暮年回道:「如果真的失策了,甚至被發覺了,也不妨礙咱們什麼,東羌不好動兵,趙煜也是一樣。皇上這幾年只管勵精圖治,讓東羌好好的休養生息,將來的事才能另議。」後面幾句其實是敷衍,自己一心算計趙煜,但卻不希望東羌對燕國用兵,畢竟自己是燕國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端木雍容臉色難看極了。
這一刻,端木雍容的眼光比烏雲還黑,像是雷雨即將來臨的夏夜一般,電閃雷鳴、青光激飛,激起海面上波濤洶湧的浪潮,即將吞噬一切。
「也就是說。」宇文極心頭輕鬆了點,「朕有些想法也是應該的。」
宇文極的心便要立時化成水,搬了凳子,在她身邊坐下。
慕容沅眼前又閃過一副畫面,眾人為著自己,誇自己穿得好看,自己抱怨衣服太過華麗繁複,金光閃閃的像暴發戶一樣。然後……又是那張冷峻沉毅的面容,安慰自己說衣服不錯,阻止了自己,——為什麼又是端木雍容?自己怎麼總是想起他?真是好沒有道理。
端木雍容仔細回想了一下,前幾天邵棠向自己討情,想要加封邵萬忠一個侯爵,可是他雖是邵棠父親的舊部,但卻沒有什麼功勛,自己便給否決了。看來是她沒有給邵萬忠討得好處,兩人起了爭執,——但「費盡心力幫你攆走沁水公主」又是什麼?說起來當初沁水公主走失是個謎,難道……謎底就在這兒?她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邵棠設計攆走的,所以……甚至對自己有了什麼誤會?!
「麻豆是什麼?」宇文極問道。
慕容沅揉著額頭,瞪了一眼,「小賊!你又想做壞事了。」
「試試吧。」宇文極並不對此報太大的希望,轉而道:「不論此事成與不成,朕都會替阿沅報囚禁折磨之仇,毀了誓言,得報應,朕也在所不惜!」
「行了。」端木雍容冷然打斷,起身道:「不要啰嗦,朕會考慮的。」他不帶太監和宮人,自己出了大殿,往寢宮內去躲一躲清凈。
宇文極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倒還真的聽進去了,「哦,那三樣?」
慕容沅躺在樹下曬太陽,剛好讓一點陰影打在臉上,身子都曬得暖融融的,金色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折得身上的金線爍爍生輝。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一雙烏黑眸子迷迷濛蒙的,透著幾分嬌軟慵懶,「你來啦。」
——三年約定終成空。
「採花賊!」
「有七、八成把握。」姬暮年正色回道:「趙煜有個沾口水翻書的毛病,看信也應該一樣。」又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公主寫了好幾張吧?」
宇文極綻出笑容,眉眼仿似沐浴在金色陽光之中,「你也喜歡啊,阿沅。」
「末將明白。」低階軍官俸祿不多,別看只是幾根金條,按俸祿算,足夠自己幹上七、八年的,歡天喜地的捧著金子告退而去。
原來皇帝是在煩惱這個?劉瑾升一下子樂了,只不敢笑出來,一臉嚴肅驚訝,「皇上這是什麼話?沁水公主已經嫁給你,是你的嬪妃,她服侍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皇上寵她,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能扯上下流呢?再者古人不是說了,男女交合,乃行天地之道。」
宇文極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紅紅道:「要不……我躺在下面?」
他輕輕的,在那柔軟的紅唇上面留戀,沾濕了,探入了,在舌尖接觸的一剎那,像是有電流同時擊中兩人,酥酥的、麻麻的,奇妙而美妙的感覺。
宇文極想起劉瑾升的建議,對付女人,有時候要厚臉皮才行,於是咳了咳,「既然你都說我是採花賊了,不採花,豈不是徒有虛名?」伸手按住她單薄的肩,俯身將唇印了下去,——昨天只顧激動,還沒有細細品嘗味道呢。
「怎麼了?」宇文極擔心的看向她,上前來,「阿沅。」
自己不是已經嫁給他了嗎?不應該再想別人了。
「放屁!」宇文極聞言真的狠踢了他一腳,「你才有問題呢。」
仔細想想,她已經恢復了燕國沁水公主的身份,就算不喜歡自己,直接拒絕,也是有底氣的,根本就用不著耍什麼花樣。當時她一出來,便就欣喜的看向了宇文極,喊了她的名字,與其說是對自己視而不見,還不如說……是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就好像和自己很陌生,只是泛泛見過幾面而已。
少年與少女的親吻,宛若清晨的第一抹晨曦般美好。
劉瑾升跌了幾步,連滾帶爬又回來,笑嘻嘻道:「奴才當然是大大的有問題,根都沒有了,哪裡還能想女人的事兒?想了也是白想。」奉承皇帝,「只能聽說皇上吃肉,跟著高興罷了。」
兩個月了,甘河城外高台的一幕還是記憶猶新。
不論如何,今夜都是要出席露個面兒的。
「又是那件事?」端木雍容挑眉問道。
宇文極趕過來接人,見了,不由滿眼的驚艷之色,贊道:「當初這套衣裙送上來的時候,朕還嫌花哨,不想你壓得住,穿起來倒是更華麗好看了。」
低階軍官忙道:「是這樣的,末將和邵萬忠將軍在同一軍營,昨兒剛巧去營帳送點東西,在外面聽見他和邵棠姑娘爭吵,說了什麼『當初要不是我們費盡心力幫你攆走沁水公主,後面能有你的好日子?現在想翻臉不認人,一點殘羹剩飯就想打發人。』,後面來人攆開末將,就沒聽真切了。」
「男人的煩惱么,一是銀子不夠多,二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官帽不夠大,三是女人不夠好。」劉瑾升一本正經說道:「頭兩樣皇上自然是不用煩惱的,這後頭一樣……」便是蠢死,也不敢說沁水公主的不是,「嘿嘿,哪裡去找沁水公主一樣的仙人兒呢?依奴才看,皇上就不應該有煩惱。」
「走吧。」慕容沅將心事壓了下去,對他笑道:「時辰快到了,咱們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等下去晚了,太後娘娘肯定更加不高興。」
「說了,也沒用。」
宇文極撐不住笑了,罵道:「朕吃肉,用得著你來高興?」看了看他,「朕看你腦子裡想法挺多,一準兒是下面沒割乾淨,回頭找人看看,重新割一回。」
慕容沅的腦子不太清醒,但還有些理智,明白自己的迷惑不能對宇文極說,要是他知道自己想著別的男人,又該炸毛了。見他惶惶不安,反倒不好意思,「沒事,就是你太重了,壓著我了。」
而且當時自己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她還反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說得那樣理所當然,根本沒有一絲愧疚和歉意。
「皇上。」聶鳳翔在門口請了安進來,「那個……大伙兒讓臣來說個事兒。」他在軍營裏面混慣了,官腔還不標準,不過跟龍椅上的皇帝有過命交情,倒也不必太在乎,只要大的規矩不錯就行。
一輩子都做這種羞羞的事?下流的傢伙。
端木雍容讓人打發了十兩金子,「下去吧,把自己的嘴縫上!」
不過這點糾結,在見到人以後全都在了腦後。
可樂在選衣服上為難,問道:「是穿東羌的服飾,還是燕國的?」
慕容沅蹙了蹙眉,「你起來。」
這都還罷了。
「應該,太應該了。」
姬暮年淡淡道:「目前不宜動兵,這個法子最是潤物細無聲,雖說陰毒,但是對付趙煜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也不用計較這些。」
挑一個喜歡的?端木雍容輕聲嘲笑,自己喜歡的,已經嫁給別人了。
慕容沅更多的是震驚,是嗎?自己好像也有一點點感覺,這是因為喜歡嗎?可是看著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為什麼……在腦海里浮起另外一張面孔?那個人和宇文極長得不一樣,面容冷峻、霸道,恍惚還看到自己委屈掉淚的樣子。
難道趙煜給她服食了什麼葯?以至於神智不清。
「是。」聶鳳翔硬著頭皮,把眾人商量好的說詞一氣兒說了,「皇上今年二十八歲,眼看就要將近而立之年,卻還沒有皇后,更無子嗣,這件事確實說不過去。」從前是惦記這沁水公主,現今她都已經嫁了人,不相干了,「大伙兒挑選了一下,覺得程家的三小姐和馮家的大小姐都不錯,皇上你挑一個喜歡的,好早點把立后的事定下來。」
「行的通嗎?」宇文極把書信遞給姬暮年,不放心道。
端木雍容用手撥著御案上的奏摺,心思飄飄忽忽https://m•hetubook.com.com,想起那個嬌小的身影,這一生唯一的一次動情,就那樣的夭折了。她對自己視而不見,眼裡連一絲愧疚都沒有,真是狠心絕情,反倒是自己這個大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牽腸掛肚到如今,真是可笑!
宇文極聽了哭笑不得,「我怎地就是小賊了?」
宇文極有一點小小的煩惱。
不對……好像有點不對!
出雲七虎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兒的,這事兒,還得另外交給別人去查。
慕容沅沒有繼續說話,依舊閉上眼睛,像是在太陽下午睡的小貓,伸展身體,然後又微微蜷縮起來,側身的弧線十分優美。微風起,有一片殘葉落在她的青絲上,青絲如墨、臉白如玉,殘葉倒好似一片低調的花。
「皇上。」有宮人一溜小跑過來,低聲稟道:「外頭有消息回報。」見皇帝面色不虞,趕忙補了一句,「是有關沁水公主的事。」
雖然宇文極脾氣很不好,但是她就是他的命門,眼下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不敢繼續造次,當即爬了起來,「你別生氣,我只是很想你。」
一個穿著低級軍官服色的人,在宮人的引領下過來,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周圍的宮人都默默的退了下去,避之不及。
「沒事。」慕容沅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說記憶荒誕,便是他不被嚇著,也要責備自己胡思亂想,而且還是想著別的男人。
「論陰毒,誰比得過他?」宇文極一聲冷笑,繼而還是不太放心,「雖然你說的有七、八分把握,但萬一……趙煜不像你想的那樣做呢?」
「阿沅?」宇文極對男女之事很是生疏,一面滿足,一面不忘觀察她的表情,見她臉色難看,趕忙停下動作,「是我弄疼你了么?」又疑惑,自己沒做什麼粗魯的事啊。
端木雍容挑眉,「傳。」
「阿沅……」宇文極覺得自己像是要燃燒起來,顧不得竹椅吱吱呀呀,只顧摟著她反覆的親吻,唇、舌,臉頰,眼睛,額頭,每一處都讓自己無比留戀,「我……只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劉瑾升訕訕一笑,「忘了。」杜撰的,要按在哪個古人頭上好啊?趕緊轉移話題,「總之皇上要想著和沁水公主親近才對,要是不想,那不是身體有問題了嗎?」
日子平靜,天氣越來越冷,慕容沅終於迎來在東羌皇室的第一個新年,來東羌將近兩個月,年夜宴上再推脫水土不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她已經嫁給宇文極,是他的嬪妃,算是宇文家的媳婦兒,沒有一家子團聚單獨推諉的道理。
慕容沅狠狠瞪他,沒好氣道:「除了這事兒,你就再不能想一點別的了?!」起身回了屋子,怕再被宇文極厚著臉皮纏上,沒敢去床上卧著,而是坐在書案前寫字。一面抄著詩詞,一面繼續琢磨,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兩次和宇文極接吻,自己都會想起端木雍容呢?而且那些畫面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很真實,彷彿真的曾經發生過一樣。
忽地面色一變。
劉瑾升做奴才幾十年了,明白一個不能讓主子生悶氣的道理,不說別人,回頭主子上火遷怒底下的人,也跟著倒霉不是?插科打諢逗個樂子,哄得主子散散心,也比讓皇帝一個人生悶氣要強。
宇文極又問,「你剛才那句話是哪個古人說的?」
大太監劉瑾升見皇帝批完奏摺就走神,而且走神許久,咳了咳,上前小聲問道:「皇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說了,奴才們好去辦吶。」
眾人都誇好看,她卻笑道:「這麼華麗,簡直就像一個活體的麻豆。」
等等……那面龐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是嗎?」慕容沅整理著腰間幾個大小不一的荷包,綉功精緻美麗,還在荷包下面墜了金鈴鐺,小小的,不是很響,動一動便發出悅耳的「簌簌」聲。覺得好玩兒,便抬起手轉了兩個圈兒,群擺展開仿若孔雀開屏一般。
端木雍容想到此處,心情說不好是擔心難過,還是欣喜,但卻堅定了一個念頭,小公主多半有點問題,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不查清楚,自己這一輩子都難以放下。
宇文極瞥了他一眼,哼道:「朕跟你一個太監說男人的煩惱,還能解悶?自己一邊兒獃著去,羅里啰嗦的,惹人嫌。」
「狗奴才!」宇文極踹了他一腳,「說了半天,等於沒說。」不過被他一頓胡編,話題倒是打開了,「那個……朕整天想著她,還想……多親近一些。」低聲問道:「是不是有點下流?」
宇文極原想伸手拂去,後來又覺得沒必要,再低頭,看著那紅潤飽滿的唇,便忍不住想做一點「天經地義」的事兒。偏偏趕上慕容沅想要起來,「砰」的一下,兩個人腦門兒撞上,都是「哎喲」一聲。
慕容沅推不開他,微微著惱,特別是下面漸漸多出來的傢伙,硬梆梆的頂在自己的小腹上,呸呸,男人怎麼都這麼下流!腦海中,忽然又劃過一副畫面,那個冷峻霸道的人將自己壓在床上,還……脫了自己的衣服!!
終於想起那張面龐屬於誰,不正是……在高台上同樣求娶自己的端木雍容嗎?仔細一想,很快便確認了猜想沒錯,那張面龐正是屬於他!可是端木雍容跟自己有什麼交集?不不不,自己怎麼會和他親熱呢,太荒唐了。
親手挑了一支絹制的多瓣牡丹,簪于鬢畔,殷紅恍若鮮血一般的顏色,明艷艷的,襯得面盤白皙如玉,平添幾分明媚顏色。身上東羌皇室慣用的鮮艷搭配,明黃色的上衣,掐寶藍色的邊兒,腰間束深紅緞帶,下裙層層疊疊,褶皺之中卻是大有文章。
「是。」說到這個,宇文極不由目光陰沉,「阿沅不記得趙煜做的惡事,還埋怨我沒有早點提醒她回信。什麼都寫,一點點小事都不漏過,足足寫了八張紙,要不是為了你的那個計策,真是一張都不想給趙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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