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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

被發現后，盛曉陽哭笑不得，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她一臉無辜，攤攤手：「說好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哇，那有肉一起吃沒酒都不喝，我喝不著你也別惦記了嘛。」

那晚唯一的對話是趙媛媛喝了一罐啤酒後問盛曉陽：「曉陽哥，你到底沒有喜歡過我啊？」

「後來……」

趙媛媛將車開到了老街附近的江邊。他們坐在臨江的長梯上吹風看夜景。

袋子是黑色塑料袋，看不出裝了什麼，盛曉陽問她：「你買了什麼？」

結和圖書果那之後兩人看見茄子豆角就頭疼，畢生難忘這件事。

小時候話多，怎麼都能找到廢話閑嘮。現在卻覺得什麼都不說最舒服。

等了一陣，盛曉陽卻只是握著自己那罐酒，沒有喝，若有所思地望著江水。

一說這個，兩人不由會心一笑。記得是趙媛媛十三歲那一年，彼時盛曉陽和方勁已然熟識，青澀少年對世界充滿了探究的好奇心，什麼不能做就偏對什麼充滿了興緻，比如煙酒。

「我知道。」她歪著頭，視線望和圖書著對岸，想起某張笑臉，神情不由空茫傷感，「後來，你遇見了桑文靜。你領悟了愛和喜歡之間的區別。喜歡是快樂是傷心，愛是生一回死一回。對嗎？曉陽哥。」

趙媛媛干光第二罐，問他：「你怎麼不喝啊？戒啦？」

煙這個東西，盛曉陽試著抽過幾次，被趙媛媛嫌棄後果斷放棄。

「曉陽哥，晚上有沒有事？」趙媛媛突然問盛曉陽。

這個事情如今對她來說就像某個考古之謎一樣，無傷大雅，只是問一問，知道了答案和圖書，無論是否，她也就不再好奇了。

「喜歡過。」

盛曉陽輕笑：「我倒想喝，可是喝了誰開車，誰送你回去啊？」

她笑望他：「那正好，我心情不好，老規矩怎麼樣？」

「啤酒。」

吃完晚飯盛曉陽和趙媛媛一塊出門，魚市街離源達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一年前盛曉陽就在源達附近買了一套房子。他這天沒有開車過來，趙媛媛先送他回去。

酒卻是慢慢嘗出味道來。平時男生聚會的時候他少不了喝幾杯啤酒，有時趙媛媛也在一和圖書起，她好奇也要嘗。盛曉陽什麼都依著她，這個卻斷然不肯。她那麼小，他是哥哥，平時小事放肆一些沒關係，這是底線，他不能帶壞了她。

開到魚市街附近的老街，趙媛媛突然停下車，跑去路旁小店買了一袋東西。

他們經歷的青春磨難其實並不多，但難免小小挫折和困惑，每當那種時候兩人就會到這裏來看大江東去日夜白。

趙媛媛笑，她那一點點不甘終於徹底消弭，她又問：「後來呢？為什麼又不喜歡了？」

後來，盛曉陽賠了方勁他們m.hetubook.com.com三次聚餐的啤酒。有一次吃喝得太厲害，盛曉陽傾盡財力，不得不在食堂打了半個月的素菜。趙媛媛花錢也沒度，正碰上她鬧經濟危機，沒錢貼補，於是握拳和他一起吃素。她說，有難同當嘛。

沒待他回答，她舉起手中的啤酒罐：「祝你和桑文靜白頭到老，永浴愛河。乾杯！」

「沒有。」他不明其意，看她一眼。

後來有一次，他們相約去郊遊。趙媛媛瞅准他們打盹的機會，抱著書包跑到公車後排，把包里的啤酒罐一一打開，然後把啤酒都灑到窗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