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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費力的高音，帶著濃郁的凄涼和不舍。

以前在班級里，她可都是絕對的旁觀起鬨者啊……就連在yy活動，偶爾客串主持什麼的，也絕對是調戲別人的人啊！難道……這就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嗎T.T。

實在好聽的讓人能哭出來的聲音。

待接滿了水，那個女孩子直起身子，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神秘兮兮地低聲問她：「你是……聲聲慢嗎？」

他竟然……

她唱著這首歌，忍不住直視莫青成。

顧聲唱完最後一個音，已經有些難以齣戲。

身後的兩個女孩子時不時聊天，笑著聊天，她一口口喝著水，給自己壓驚。腦海里卻不停重複剛才那首歌的旋律，還有頭牌帶著耳機唱歌的樣子……剛才那個告訴她如何入門的女孩子注意到她出現，立刻停了話，走過來，也裝作接水的樣子。

顧聲ｈtｔps://www•hｅ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m卻聽得有些不清晰，她覺得自己真心堅持不住了，最愛的聲音，還有面前的頭牌，剛才那個曲子那念白，簡直就是秒殺。

這女孩不會……不會……不會……不會就是那個發微博的女孩子吧？！

兩個人唱到最後，婉轉低哀處，她有意比莫青成唱慢了兩拍。

看見他回過身，去看錄音師：「好了。」

莫青成一手搭在麥克風的架子上，終於跟著背景音唱出了第一句話：「百年後史卷書家國天下，換不回你手奉一盞清茶……」

如同那句歌詞所說，莫青成眼中就是有傾世深情，一但直視，根本就無法抵抗分毫。

「……非常完美，」顧聲覺得自己的聲音，發澀的厲害，「我是說，你唱得部分和念白都非常完美……」

那些聲音歡快而雜和圖書亂。

男人的聲音先出現，其後才是她略微清涼，有些淡淡哀傷的唱著重複最後的話。

彷彿黃沙漫天，千載已過，他孤身馬上，愴然回首。

偏偏莫青成還一副坦然的神情，任由眾人隨意調侃，懶得理會……也懶得阻止……他走出錄音棚，大概和錄音師交流了兩句剛才的問題，就對顧聲說：「先喝口水，一會兒有些句子，要單獨唱，補幾句。」

顧聲險些一口水噴出去。

「覺得如何？」莫青成單手摘下了耳機，問她。

卻意外地聽到頭牌忽然開始念白，她詫異地抬頭，再去看他。

耳機里，豆豆豆餅如同得了特赦令，立刻就叫出聲：「太絕了，莫青成，你的念白配的太絕了！」有她這麼一起頭，所有人都紛紛出聲，七嘴八舌地讚歎，都覺得這個版本一但公布，絕對點擊和下載量瞬間就破和圖書了紀錄……

千載荒涼，白骨成沙，卻終究抵不過，她一人之名。

她剛才壓下去的驚，又起來了。

莫青成那雙漆黑而上揚的眼睛里，也倒映著她。

他看著她，告訴她：

莫青成的聲音，有著淡淡的共鳴，彷彿早已置身於這個故事當中。

背景音忽然就結束了，突顯了他最後這句念白。

「我答應過頭牌，絕不泄露他的臉和信息，」女孩子立刻就證實顧聲所想，仍舊做賊一樣，輕聲湊在她耳邊說，「放心，我絕對不爆你的臉……不過真的好嫉妒好嫉妒……聲聲你是怎麼和頭牌認識的啊……」

前奏很快被推起來。

他開口唱第一個音時，顧聲分明就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樓中一筆，留上林全賦，

幸好頭牌已經摘下了耳機，自然什麼都聽不到，他幫顧聲把耳機掛好，打開門示意她先出去。她和圖書剛邁出隔音房間就有種異樣的感覺，所有人都在曖昧不明看著他們兩個，顧聲視線飄來飄去，特別無助……

「放心放心，我會保密的，這是職業道德，」女孩子繼續小聲說，「我剛才看到你和頭牌唱歌哦。」

世上最殘忍的，恐怕就是曾得到后……再失去。那些美好的感情，若不曾擁有，不會如此刻骨銘心，而一寸寸用刀隔開因愛而相連的……血脈骨骼，真的太殘忍了。

顧聲乾笑：「嗯，就是……很普通的情況下認識的。」

她臉又紅了幾分，她發誓這輩子最完美的記憶，就是和頭牌合唱這首歌，現場看到他唱，聽到他即興念白。尤其……這念白的內容，如此魅惑人心……

「聲聲，心動嗎？」忽然，風雅頌的聲音跳進來。

「心都快跳出來了吧？」斐少笑嘻嘻攬住風雅頌的小肩膀，「我是個男的都心動了，和-圖-書別說是個女孩了——」

甚至能讓人有錯覺，他就是故事里的那個王，有著不能說出的愛人。他是她的師，是她全心愛著的人，卻不得不在天下蒼生和愛人之間，選擇了前者。他眼看著她離去，任由她去嫁給當朝太子……

「十方不再，四海無存，乃敢與爾絕。」

他說的，是原詞沒有出現過的一句話：「我欲與爾相知，長命無絕衰……」

他笑了一聲：「謝謝。」

「不用緊張。」頭牌的聲音低緩而柔和，有著鎮定人心的力量。

「好……」顧聲得了特赦令，忙逃離房間，走到大廳的飲水機旁，拿紙杯接水喝。

顧聲臉一瞬就紅透了……

她從來沒試過當著這麼多的面，被人開配對玩笑。

顧聲窘的都快哭出來了，忙低頭摘下耳機。

顧聲是個愛音樂的人，也同樣摯愛著任何古風故事。

「掩卷三生，誓與君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