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粉蒸牛肉盞
第十節
「我們去醫院吧？」
頭牌搖頭：「不用。」
繼續下一個……
拆開來一包扇貝，一口就吃沒了。
她自覺自發地又給他倒了杯熱水，走進去，遞給他：「出了這麼多汗，喝點兒水吧。」說完了，自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似乎對她來說，發燒就完全=喝熱水 睡覺。
「噢。」
我太婆媽了？他怎麼不走了……
他嘆氣：「疼就別亂動了。」
頭牌頓住腳步，低頭看了身邊的顧聲一眼，看目光，似乎終於清醒了一些。
顧聲分析了下自己處境，在頭牌洗乾淨臉走出來時，問他：「你晚飯準備怎麼解決？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和_圖_書雖然不如你大廚手藝，煮粥什麼的還是可以的……「疼了？」他抬頭。
她隨手想扯。
聲音就擦著耳邊過去，她聽到了，也就沒再敢粗暴對待自己的頭髮，就如此湊在他身邊坐下。
「你去吧……」
只有水吞咽的輕微響聲。
……
要命了……
頭牌低聲制止：「別用力扯，我幫你解開。」
她動了動，卻碰到他的腿，立刻像被燙到一樣，躲開來。
他耐心解著，手指繞著她的那縷頭髮。
四點多了？
汗。真要餓死的節奏了。
他未答反問：「好吃嗎？那些吃的。」
……又喝了一口。
……
和-圖-書呲……又扯到頭髮了……
頭牌蹙眉：「好像是退了一點兒，晚上應該還會燒起來。」
「扇貝挺好吃的……金針菇也不錯……」顧聲想了想，還是誠實告訴他，「算了，以後還是我給你買吧，至少要準備一些能填飽肚子的。」
然後……又回到了床上……
呼哧。
她把沙發上的光碟還有雜誌，收起來，坐下來看自己習慣隨身帶著的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再醒來竟然是因為胃疼，這才想起來，一路忙著過來，竟然除了喝水，到現在也沒吃東西。
她不敢動，遷就著坐在他身邊，一隻手還在撐在他身子的另外一和*圖*書側，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姿勢，半撐在他身子上方。稍有不慎，就會靠上他的腿……
他嗯了一聲。
「嗯。」
幸好，客廳的茶几上，擺著幾個原木的食盒，都是打開來的，什麼吃的都有。我這麼任勞任怨，耐得住寂寞地陪著病號，總不能餓死吧……她邊腹誹，邊翻著，怪味蠶豆，原味扇貝，麻辣金針菇，小瓜子，鴨胗……
莫青成接過水杯。
她發現他往廚房走：「你是不是餓了？還是想喝水？」
T. T……兩個饞的要死的男人，竟然備了這麼多零食，卻沒有一個能填飽肚子的……
顧聲忙放下，站起來：「你醒了？燒退
和_圖_書了？」
快解開吧，拜託，快解開吧……
「不用，習慣了，我每年都要發燒幾次，只要過一晚上就好。」他搖頭，徹底走出房間。她跟過去：「你身上都是汗，我幫你把客廳空調打開吧？要不然立刻又感冒了。」
她自覺探身，接過杯子，放在了床邊的書架上。再回頭，想要站直身子，卻覺頭皮有些疼。自己的頭髮，竟和他的腕表纏在了一起……
顧聲低頭吃著，簡直是越吃越餓的節奏。
他笑的有些無奈和好玩：「我就想去一下洗手間。」
就在拆開第七包小吃時，才察覺，有個人影站在不遠處。她嚇了一跳，抬頭，頭牌正迷糊著，神色略和_圖_書困頓，卻頗覺有趣地看著她吃。
喝了一口。
頭牌撥開她的那些擋住視線的頭髮，順著纏繞的髮絲摸到表上，似乎解不開，索性就把表摘了下來，低頭仔細看纏著的地方。
他笑，病怏怏地問她：「喜歡吃哪個？以後我多買點兒回來。」
她看著他走進洗手間，關上拉門，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大作用。頭牌看上去是特別會照顧自己的人……其實她過來也就是怕他忽然燒太高了，陪他去醫院，或者他餓了，能幫忙把他餵飽……前者似乎不會發生了？後者……好像她先把自己餵飽了。
「嗯……」好尷尬，顧聲點頭，「挺好吃的。」
房間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