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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年沒有休過年假，這次終於被特赦休假，但是假期短，不能走太遠，」莫青成若有所思狀，「東南亞隨便挑個海島，可以嗎？」

「嗯？」

她好意提醒：「我爸媽挺封建的……」

他離線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後來那晚，一直延續到第二天一整個白天，都讓人覺得非常玄幻。因為有太多的大小畫手，知名的，不知名的，他的朋友，或者只是他的路人粉絲……都像是說好一樣，紛紛畫出了告別圖。

「你碰到過？」好神奇？

「在看什麼？」有一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低聲問她。

漲知識了。

她腦子裡剛有這個念頭，已經看到頭牌後援團的微博在今早發出的最新消息……人家已經開始著手做了。果然粉絲力量是最強大的……

「莫老師和圖書喜歡嗎……這個冰激凌？」那邊豎著耳朵聽的小姑娘已經趁著倒水，近身到兩人身旁，完全一副捧心狀：「冰箱里還有很多，都是我特地買的，您可以盡情吃～」

這渾然天成的誘惑聲音，錄下來完全就能給冰激凌廣告代言了……

關鍵字「錆青磁」一輸入，就有無數養眼的畫出現。

可被美人盯著手裡食物的滋味，也實在太難過……

「沒有，是我那裡新來的一個研究生看到我吃這個口味的冰激凌，說他做過一個有趣的試驗，測試什麼東西會讓你被誤會是『酒駕』。」

他俯下身，和她隨口閑聊著：「吃這個就是有一點比較麻煩，它真的是有酒精含量，吃了會被交警測出呼氣的酒精含量。」

我發誓就是你退圈了，粉絲也會滿心滿眼只有和-圖-書你，盯著錆青磁這三個字就心滿意足再無雜念了……

他笑，視線移向她手裡的冰激凌。

……

各種風格，從Q版到唯美，日漫到古風水墨。

說起來真是好巧，剛好今天吃的是朗姆口味……

她給自己挖了一勺，吃到嘴巴里，點點頭。

他略微沉吟。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橫下一條心，徹底忽視了四周的那些曖昧眼神，挖了一勺，遞到他嘴邊。奶褐色的冰激凌被他吃到嘴裏，似乎還很滿意地品嘗了會兒，口齒不清地低聲說：「朗姆算是烈酒，這個口味的冰激凌在製作時，多少都會摻一些酒，味道很不錯。」

好像是他幾年前被網路電台採訪時，提到過。

不要這樣，你一個正牌粉絲正直鉤鉤看著呢啊T.T。別以為你退圈了就能隨心所欲了啊hetubook.com.com，我的頭牌大人……

頭牌大人。

「我想起一件事。」他忽然又低頭看她。

這是……他在yy第一次公屏留言，竟是為了說「再見」。

顧聲看著微博和貼吧里，那些不斷刷新出來的圖，真心覺得，他真是一個完美的神話。他淡出后，或許粉絲會漸漸離開圈子，或許聲音也慢慢變得不再如最初那樣美好……

很快，就出現了幾個字，他用特有的顏色說：謝謝各位，再會。

這明顯是濫用職權，讓所有錄音室的人陪他一起吃朗姆口味啊……

汗……

「五一假期，你準備怎麼過？」

由於下一周都沒有圖書館整理的任務，她也就沒有返校。

但錆青磁一定會是一個難以超越、不可遺忘的名字。

「五一？還沒想過。」其實這大四最後半年，和-圖-書她真心和放了半年假沒什麼區別，這種工作的人才會考慮的假期……她真沒考慮過T.T……

「嗯？」她偏過頭去看他，「在看那些畫手給你畫的東西……我還想著給你做一個冊子做紀念，不過你粉絲們比我更愛你，已經開始做了。」

顧聲咬著勺子，灰常灰常灰常曖昧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錄音棚她是第二次來，可是那兩個在前台忙碌的女孩子，已經完全把她當做了熟人。甚至在她等在大廳的無聊時間里，那個知道她和頭牌真正身份的女孩子，還特地從冰箱里拿出給員工吃的冰激凌，硬送給她吃。

「漱口水，藿香正氣水？還有這個，朗姆口味的冰激凌，」他略微回憶，「不過，只要過幾分鐘，口腔里的酒精含量就會降低，所以純粹是個試驗而已，不會有人那麼www.hetubook.com.com倒霉真的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被臨檢。」

周二恰好是他的休息日，他有遊戲的錄音工作要收尾，等於又犧牲了難得的一整個白天，只能約她差不多晚飯的時候見面。

「有什麼？」真心好神奇……

出去旅遊？和男朋友？

發布畫作時的留言，也無一例外，都是描述自己當初聽到頭牌聲音一瞬的感覺。

如果把這些畫存下來，給他列印一份畫冊收藏也不錯啊？

她倒是真有印象，他的確最愛吃朗姆口味的冰激凌，最不喜歡巧克力味。

「謝謝你，很好吃。」這位讓人羡慕嫉妒恨的男人，卻回答的格外禮貌。

無一不在畫上註明了「錆青磁」三個字。

然後，人很快退出了房間。

她咬著自己塑料勺，默默地刷著微博。

而且不止你的粉絲，明顯前台晃悠的幾個人都在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