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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理順后，甄愛的思路異常清晰：「我想到一個證據，有個血滴被壓癟過，上面還有奇怪的油墨，或許就是棒球卡上的。他把金卡送給江心，殺了她后又帶走。卻不小心掉在地上。」

言溯：「……」

「泰勒跑出去后，楊真就來了。」

他也抬頭望了一眼，冬末的天空，很高，很藍。

她仰著頭望著天，似乎心情不錯。

「體育館有攝像頭，可以看到他穿著泰勒的衣服背著運動包的場景。」言溯才說完話，手機響了，是賈絲敏。

甄愛瞬間被點醒：「他換了泰勒的備用衣服離開！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他的那包血衣服去了哪兒？不能燒，他沒車也不能亂扔，帶回宿舍洗也太危險。那……」

甄愛和*圖*書一拍腦袋：「是啊，你問楊真紙條的時候，她反應太快。她知道。」

甄愛笑：「這麼說，你應該經常逛漫畫屋。」

甄愛望著高高的淡藍天空，背著手輕輕地搖頭：「啦啦啦，我沒聽。」

甄愛恍然想起還沒回答他的問題，於是趕緊點點頭。

言溯淺茶色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心情愉悅：「聰明。」

甄愛微窘，居然被他繞進去，沒好氣地說：「我背上沒有殼。」

「分析得不錯，」言溯低頭見她安靜地興奮著，小臉微紅，他心思微動，卻還是說，「但有一個問題。」

言溯：「如果紙條是文波拿走的，他一開始就不會提。那天他故意誤導我們說是死亡威脅，就是擔心密碼在和*圖*書現場。」

言溯見她有些亂，忍不住彎唇：「文波的腳印呢？他預見到有凶殺案，帶著毛巾來擦？」

「萬一錯了呢？」甄愛疑問，話音未落，身邊的人僵了一下，背脊筆直地走出去。

甄愛一愣，馬上辯解：「我點頭的意思是，我想問漫畫屋的事，不是說我背上的殼太重了。」

「太好了！周末學校沒人，不會有人看到他的尋物啟事。」甄意狠狠地佩服了言溯一把。居然這麼快就要結案。

「他每天下午要幹什麼？」

她居然懷疑他出錯？言溯一向不在意「笨蛋」們的想法，但這次，他不太開心。

言溯古板地看她：「大部分逛漫畫屋的人是書獃子。這是一個非完全直言命題，這種htｔps://ｍ.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m命題反推不成立。從書獃子推出他要逛漫畫屋，犯了最基礎的邏輯錯誤。」

言溯唇角的笑容無聲地揚起來，眼中笑意點點。

關門下樓去，甄愛還在想心思。

終於，他沒忍住開口：「你質疑我？」

甄愛不知他怎麼看出來的，還慢吞吞地想：這人說話總是這麼直接？

「他弄丟了運動隊私人儲物櫃的鑰匙。」

言溯微微一笑：「鑰匙丟了，可以找管理員開鎖，何必大費周章尋物啟事，除非那裡有不能看的東西。」

他語速飛快把推理分析以及證據的位置告訴對方后，說：「順帶查一下文波漫畫屋櫥窗里的體育用品，或許會發現有意思的東西。」

她不知不覺走到前面去了，粉粉|嫩白的和*圖*書小手背在白色大衣後邊，紅色的圍巾在雪地里格外的耀眼。腿干細細的，套著栗色的雪地靴，踩著積雪吱吱呀呀地響。

「運動隊要訓練。」甄愛靈光一閃，「體育館有私人儲物櫃。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放到那兒，然後周末再處理。」

甄愛興奮卻又小聲：「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不引人注意地離開宿舍的。」

甄愛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她看成死亡威脅，以為是泰勒寫的，就拿走了。」

甄愛立刻抬頭，認真地看他，像等待點評改錯的學生。

言溯緩了腳步，看她。

「咳，除此之外，我不是書獃子。」

「啦啦啦，我還是沒聽。」

嗯，聽上去疑似是關心。

下了一層，言溯問：「你想問文波的漫畫屋？」

言溯慢條斯和_圖_書理的：「他的毒品不能放在家裡和學校，放在櫥窗的體育用品里最好，非賣展出。」

言溯滿意了：「大部分漫畫屋的，都不愛運動，是書獃子。」

「他的失物招領表，是自己的卻說是舍友的。丟失的那一欄只寫了開頭字母K，和金卡沒有半點關係。K就是KEY的開頭。」

甄愛一窘：「那就是等楊真走了之後，文波再來拿紙條的。」

甄愛也察覺了不對，尷尬地跟著。

「不是。」甄愛解釋，這是在美國，如果錯了，文波可以把他告死的。

言溯見她半天沒反應，鄙視：「你上輩子是蝸牛。」說著探頭往她背後看上一眼，「我看看，是不是背上的殼太重了。」

言溯哼笑一聲：「果然是。」

言溯：「泰勒不是常在宿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