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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基米德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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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琵琶與鸚鵡螺 第七節

第二章 琵琶與鸚鵡螺

第七節

走出射擊場,陽光很好,這幾天氣溫回升了。
現在,這樣的美人在他面前,他要用男人的身體和力量蹂躪她,讓她哭著求饒,等玩夠了再割斷她的喉嚨。
甄愛是他的第一個證人保護對象,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證人都像她這麼堅強又有毅力。剛認識甄愛時,她的槍用得並不好。短短一年,技藝突飛猛進。
歐文走出浴室時,甄愛正坐在地上發獃,身上都是噴濺血跡,一點點像細小的紅梅。他蹲下用濕紙巾給她擦臉。她乖乖的沒有動靜,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怔松地望著他,漆黑的眼珠像水洗過的黑葡萄。
那人十分堅持:「這是應該的程序。」
歐文一愣,緊張起來,她卻盯著他身後的牆壁發獃,他回頭看見牆壁上的字。
歐文陪在旁邊,沉默看著。
他握住她的手:「Ai,沒事了,把槍給我。」
她曾說:如果她的槍法再好一點兒,保護她的第三和圖書個特工就不會死。
「Ai,沒事了。」歐文舒一口氣,回頭看甄愛,心口卻猛地一痛。
甄愛面無表情站起身。
歐文立刻關上門,顧不得看趙何的情況,趕緊拿甄愛手中的槍,拔了一下,沒動靜。她眼睛里一片空洞,不知道在看什麼,就是不鬆手。
歐文開車去接言溯。
「砰砰砰……」連續六聲槍響,射擊場人形靶子的頭部六個清晰的洞口。
「Ai,開門!」趕來的歐文猛地敲打房門,一秒后,轟地一腳踹開。
甄愛還不滿意,重裝彈匣,選擇移動人靶。
面前的女孩比江心要漂亮一千倍,高傲冷淡一千倍,這讓他心裏升起前所未有的征服感。要知道,即使甄愛極少在學校露面,低調而冰冷,關於她的猜測和傾慕從未中止。有人說她是歐洲的公主,有人說她是神秘的亞歐混血。
她不想他擔心,平靜地說:「是巧合。」可說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的話她自己都不信。
他知道,雖然甄愛說是巧合,但這些字肯定刺|激到她了。
在殺死江心的那刻,看著她在他手中凋零,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剝離,他的身體變得瘋狂,如墜雲端,竟變態地到達了高潮。
甄愛眼神空茫,卻極度冷靜:「他要殺我,我是正當防衛。但我故意刺|激了他。從這個角度說,是我引導的。」
他忽然就想到言溯的問題:歐文,如果有一天她殺了人,你會怎麼辦?
他之前跪著祈求愛情的卑微,受過的羞辱隱忍,遭受背叛拋棄的憤怒,全在這一瞬間爆棚。他的身體,他的情感,全需要釋放!
甄愛倚著門,面不改色。
歐文挪了一步,結結實實擋在甄愛面前,一字一句:「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帶她走。」
而他,不能問。
甄愛緩緩收回槍,眼神冰冷得可怕:「他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和圖書想殺他。」
甄愛小臉慘白,固執地望著他,月牙般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緒,咬牙半天,最終還是狠狠地顫聲:「我的特工,你們,殉職后就是這樣死第二次的嗎?」
他無聲地閉了閉眼,Ai,如果你殺人放火,我便幫你毀屍滅跡。
啊,老天,殺人的感覺,太美妙了!
歐文卻攔住,冷硬道:「他要殺她,這是正當防衛,不需要任何審問。」
甄愛坐在地上靜靜看著,人影在她清黑的瞳仁里閃動,沒帶起一絲漣漪。
趙何止了腳步,驚愕地睜大眼睛,他不可置信地低頭,就見汩汩的血水從左胸涌了出來。他來不及發聲,還不明不白,就直直朝後倒下去。
此刻,她帶著淡黃色的護目鏡,雙臂筆直舉著槍,目光堅定毫不動搖,發發擊中目標。
甄愛歪著頭,薄唇輕彎,淡淡一笑:「你這樣沒本事又不值一提的男人,還是不要浪費他的時間了。」
和*圖*書其實幾天前甄愛猶豫過要不要再次換身份,可那時言溯打電話過來:
這樣美妙的幻想叫他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情緒,笑得極度扭曲,「這裏太有紀念意義了,它也是我第二次殺人的地方。」
完畢后,有一位走過來指了指甄愛,對歐文說:「雖然她有免責權,但按照慣例,我們要帶她回去審問。」
歐文沒多問,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又拿紙巾去浴室,一看到鏡子上猩紅色的英文單詞,就蹙了眉。
把她蒼白的小臉擦拭乾凈,他又給她擦去脖子上的血跡,女孩的皮膚細得像瓷,白皙清潤,他別過目光去,輕輕擦去她衣服上的血。
他被她安靜的眼神看得心頭亂跳,趕緊垂下眼眸。
一小時的槍擊訓練很快結束。
她白凈的臉上,濺滿了鮮血。
衝進來就見甄愛面無表情握著手槍,槍口灰煙裊裊,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果然是言溯口中自信到自卑的心理變態,果然會發展成連環殺和圖書人。她還記得言溯很桀驁地說:「下次我照樣會抓到他。」
雙方就這樣僵持十幾秒,一陣沉重的安靜后,這群人又以水電工的姿態離開了。
歐文神色不明,輕嘆:「你不引導,他也想殺你。剛才S.A.打電話說趙何可能重返現場,讓我注意。我就立刻從停車場跑過來了。」
趙何雖然不知道甄愛口中的「他」是誰,但他很清楚她口中的「你」是誰,她竟然說他沒本事又不值一提。
啾一聲輕響。
「你和江心一樣,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我殺了人還能站在這裏,我沒本事?」他凶光畢露,朝她撲過來,「今天你死在這裏,我還是能夠全身而……」
這是她跟他說過的唯一一件和過去有關的事。
不過幾分鐘,來了幾個穿得像水電工一樣的人,面無表情一聲不吭,戴著手套全副武裝,找了把椅子放在房屋中間,把地上的趙何搬到椅子上,放一把消音手槍在他手裡,對著胸口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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