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魔降臨楓樹街
第五節
坐在他們前面的小夥子們寒毛都豎起來了：這人腦子絕對不正常！
甄愛木著臉，不說話了。
甄愛：「……」
他是故意氣她呢吧，不，他沒有那麼無聊；甄愛可以預見，他是真心希望和她的言語碰撞一下的。只是，他的思維和溝通方式真的……好氣人。
言溯很認真地和她探討：
吃完飯後，和伊娃林丹尼告別，甄愛猛然想起她和歐文說好了晚上十點出實驗室的。現在已經九點半。
甄愛不明所以：「為什麼？」
歐文的注意力卻在「普通人」這個詞上，心弦像被撥動一般，陡生感慨，是啊，如果甄愛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無憂無慮地上學工作，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那該有多好。
最後這句話說得她又耳朵發熱。
說罷，冷冷瞪了那幾個小夥子一眼，那意思就是，對他們笑是沒有意義的，應該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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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後面那個醬可以么……
甄愛：「……」
哼，他們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看你樂呵呵的傻樣。
他不無惋惜地搖了搖頭，語氣滿是體恤，「我好不容易說出一句沒有邏輯又不合情理的話，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卻沒有抓到。甄愛小姐，我深表痛惜。」
歐文聽出了她的無措，軟下聲音，安慰：「沒事的，Ai，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小夥子們都瞪大了眼睛，半晌后豎起大拇指，贊道：「酷！」
甄愛手機沒電了，還是不借言溯的手機，趕緊走到路邊電話亭給歐文打電話，等到電話接通，小聲道：「歐文，不用去接我了。」
幾個小年輕囧灰著臉，揮了揮手以彰顯他們的存在：「呃，我們聽得見呢！」
「你在紐約？」他看了電話顯示。
甄愛詫異了：「你眼睛痛？」
「www.hetubook.com.com哦，我們把兩輛警車撞壞了。」甄愛很誠懇。
「沒有。」言溯抬眸，整好撞上甄愛因害羞紅撲撲的臉，他古怪了一會兒，問：「為什麼你的臉看上去像番茄醬？」
甄愛不回答，神色尷尬，伊娃卻頗顯得意，唇角彎彎。
言溯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沉聲問：「是不是迪亞茲打你了？」
歐文笑了：「你要是不想出庭，我可以幫你解……」
席間坐滿了人，都是什麼酒駕襲警抽大麻當街鬧事毀壞公務之類的，一個個都等著按秩序接受審判。
甄愛：「……」
言溯倒十分淡定，沒事人兒一樣，坐在原地發獃。
「而你，會因為讓我無話可說，而獲得邏輯和言語較量上的成就感。這樣，」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就會很開心，然後，你就可以對我笑了。咳，這種笑容，才是有意義和圖書的。」
甄愛臉紅了，聲音更小地辯解：「我沒有亂跑，我只是，」撒謊的時候，人的腦子總是轉的飛快，「我來這兒是因為，明天要受審了么。就上次撞警車的事。」
但甄愛沒有聽出來……
「嗯，我把剩下的研究程序交給賴安了。」甄愛聲音里底氣不足，她從沒像今天這樣撂下工作亂跑，總覺是瀆職，心中有愧。
第二天是言溯和甄愛撞警車案的庭審日。後來甄愛才發現，和言溯一起受審並非什麼美好的回憶。
她白他：「你，你就會拿智商說事兒。有本事你說點兒別的！」
歐文沒有再阻攔，想鼓勵她卻不會，只好笨笨地又重複了一句：「嗯，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年輕人好奇地看了一眼，現在他們清醒了，一看言溯那樣就不像是掀人裙子的人，就小聲問甄愛：「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關起來的？」
言溯見https://m.hetubook.com.com她不回答，深深蹙眉，她怎麼了？
甄愛登時就樂了，剛要取笑言溯，沒想他在她開口之前，就斬釘截鐵地鄙視：「哼，因為他們笨。」
這言外之意是，看我看我快看我，我智商高，你應該多和我說話。
「不用。」她望著電話亭外等她的那個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握著電話別過身來，一低頭，見路燈把言溯的影子拉得極長，他的肩膀就靠在她的腳邊。
甄愛覺得好玩，應了一聲。
或許，她也是期待的吧。
言溯緊緊抿著唇，表情很平靜，但也可以從輕擰的眉間看出幾分不爽。
甄愛不明白他怎麼好好的突然又鬧脾氣，斟酌半晌，哦，該不會是上次在關押室里，這幾個年輕人說他掀人裙子吧？
她心裏蕩漾著莫名的情愫：「不用啦，我不想弄得很特殊，就像普通人一樣吧。再說……言溯他，和我一起呢。」
甄愛愈發覺得他們m•ｈｅｔｕboｏk.ｃoｍ•ｃoｍ太可樂，笑了，剛要說什麼，言溯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在命令甄愛：「不許聽他們說話。」
言溯理都不理他們，只看著甄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有你，你已經夠笨了。和智商比你還低的人說話，你會更笨的。」
就坐時，甄愛看到了當初和他們一起關在拘留室的那幾個年輕人。他們也認出了甄愛和言溯，幾個愣頭的小夥子瞬間跟他鄉見故人一般激動，跑過來和甄愛打招呼：「嘿，好巧啊！」
言溯說到此處，感嘆自己的貼心。但是，他雖然營造了這絕佳的條件，可甄愛並不領情，而他也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
其實甄愛神經比較大條，坐在小法庭的候坐席里，也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甄愛小姐，我剛才說的話其實很容易反駁的。你只用說『哼，我的智商比你低，你和我說話那麼多天，你變笨了沒有？』……這樣，我就會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