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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爾也看過去：「他每次都會和人質做遊戲，方式都不一樣。上次他帶人質們玩丟手絹，跑輸了被抓到的人就會被槍殺。」

「他在挑選受害者時，潛意識裡加入了個人選擇。即使作為軍人，他有基本的反偵察能力，但他仍然會在不經意間，通過一些行為和動作表現出他的心態……」

言溯看過去，一下子愣住。

接下來的事情更叫人瞠目結舌，圈子裡的人質激烈地爭吵起來。

等她出來，他一定要親口告訴她。

視頻中，日本男子倒在血泊里。

莉莉的手頓住，眼淚一滴滴砸下來。

妮爾冷靜想了片刻：「與其說玩遊戲，不如說他在陪人玩。他當法官，看著他的兇手殺人，而他藐視法官的規則，不顧世俗道義地去維護她。就像瘋狂又錯誤的寵愛。」

言溯再度不悅地皺眉：

妮爾指著甄愛，「就是這種感覺！就像現在……」她望著屏幕里一片混亂而獨自淡定的甄愛，「她太鎮定了。那個日ｈtｔｐs://ｗｗｗ.hｅtｕbook•ｃｏｍ.ｃoｍ本男人死的時候，這個大學女生死的時候，你們看到沒，她很漠然，很冷血，很無情，很……」

照這麼說，剛才的視頻里他的一個行為，就特別奇怪。

「電話來了。」維克打斷了他們的話，「King的真名是Jo Rains-Loo。非常奇怪的姓氏。」

妮爾搖頭：「銀行監視器全被打碎，而她被救出來時，臉上全是血。但她給我的感覺我很清楚，如果再見一次，我一定可以認出……」

言溯不說話了，看向監視屏。

她的意思是……二進位密碼！她在和他交流！

「太殘忍了！」莉莉平時都在N.Y.T，很少見到這種類型的罪犯，聽言，很是氣憤。「S.A.說他們在玩殺人遊戲，剛才King選擇了一個女孩，就這個。」

言溯冷梆梆的心驀然一顫，是，那個小姑娘，一直很勇敢。他喜歡她這樣勇敢的女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孩。

她的左手一直放在耳邊，像是在捋頭髮，動來動去的。不是，更像是在敲什麼。停頓，一下，兩下，停頓……

她在說：King的日語非常標準。

言溯風波不動地聽著，提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麼用『資源豐富』這個詞形容？」

她指著屏幕下角甄愛的影子，欽佩道：「『殺人』時，她指了King，好勇敢。」

言溯忍住心裏陡然湧上來的感動，沉聲對妮爾說：「你們對King做圖像對比的時候，有沒有包括海外駐軍，比如日本。」

言溯沉默著，微微斂瞳，盯著屏幕上甄愛的背影。

言溯陰森森地盯著屏幕，沖莉莉喊：「馬上打電話。」

「不是她！」言溯冷冷打斷她的話，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怒氣，硬得像磚頭。

幾秒后，King拿起一張卡片，與此同時，銀行里一聲槍響。

視頻里，讓人群內訌的導火索是日本少年的死，而他的死，是King的選擇。ｈtｔps://m•h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

言溯想到這點，剛要開口，妮爾先說了出來：

「在我們看來沒有任何不尋常，和往常一樣有人質傷亡。他的兩個同伴被警方打傷，後來死了，被他拋在路邊。」

說實話，和言溯合作過那麼多回，這是第一次看到言溯面帶慍色。她印象中，不管遇到多麼窮凶極惡的犯人，多麼艱難困苦的境地，他始終都是淡定從容的。

「他很可能是受人雇傭的，每次搶劫除了拿錢，還完成一些特定的任務。每次他都準備充分，讓同伴化裝成警衛和顧客，抓取大量人質，確保自身安全。但去年12月後，他就再沒有出現，直到今天。」

可她猛然想起什麼事，無限後悔地揚起頭：「當時她被打斷肋骨重傷昏迷，醫生問她名字時，她不是在回答，而是在喊人。天啊，難怪那兩個同伴死了，是被King殺死的。因為他們錯傷了她。King消失大半年，是因為他真正的唯一的同伴受傷了！」

這話的意思是https://m.hetubook.com.com，King第一選擇的甄愛是兇手了。

這句話讓言溯回過神，是很奇怪，King為什麼沒有殺甄愛？

言溯：「你記得她的長相嗎？」

言溯看她半秒，冷硬地收回目光：「妮爾特工，你沒看到嗎？遊戲過程中，King這個角色很局限。他只是在維持秩序，克制而又冷淡。你想想，在這種完全由他掌控的局面里，他為什麼不更加張揚一點兒？」

她的目光落在監視屏上，手指幾乎戳上去：「是她！」

妮爾一怔：「我馬上打電話給佩林。」佩林是他們小組的電腦天才，最擅長信息搜索。

莉莉驚愕地捂嘴：「他們在幹什麼？」

「12月的最後一次搶劫發生了什麼意外？」

「我卻認為，自從上一次的遊戲出意外后，這次他們選擇了更謹慎的方式。不然，萬一其他人猜對真的兇手，代號J和代號A不小心手快處決了她怎麼辦？所以，這次沒有兇手，只有殺人。看著周圍的人驚慌恐懼地互相猜忌，看到人性的扭曲，他httｐs://m•heｔｕｂｏok•ｃom•ｃoｍ們覺得這才是最好的遊戲。」

妮爾看著，卻皺了眉：「奇怪！」

視頻里，King再度起身，繞著所有人走了一圈。

兩人異口同聲：「人質里有一個是……」

Jo（喬）這個名字男女通用。

妮爾不可置信地張口：「天！12月的銀行劫案里，有位受傷的女性人質，她玩丟手絹不小心滑倒被抓，被代號J槍擊了，她叫Jo Rains-Loo。」

妮爾怔住。

老迪亞茲也顫聲：「不，我們身邊的人不是這樣的。」作為上一屆治安官，他跑過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也熟悉這裏的很多人。現在看到大家反目成仇，他如何也不肯相信。

這次，他沒有選擇殺手。或許，他更喜歡看著人們因為心中的懷疑和猜忌而自相殘殺。言溯默默看著，心中的疑惑再升了一層，既然如此，為什麼他第一次要選甄愛？雇傭他的人會是……

莉莉顫抖著去抓電話，可來不及了。五隻手很快舉起來，又是一聲槍響！一個大學女生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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