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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知道。」她輕聲打斷，不忍聽他慌亂的語言，「連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更可況是你。」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後給我講他上學的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在外面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過得好。」

甄愛抬頭，詫異。

慢慢的，臉上開始有熱度。

言溯擔心浴室外的人再待下去又要鬧分散，便幫甄愛穿了衣服，開門出去。

他已明白了她的心意，只能本能地抱她更緊。

「身體里還涼涼的，好難受。」她輕聲嚶嚀。

女僕忙遞上準備好的凍傷藥膏，其他人也寥寥說了幾句問候的話。

她想起大學爆炸案的那個晚上，他們兩個坐在黑夜裡交談，她給他講述媽媽的事，他給她講述Alex的事，那時他的傷痛還歷歷在目。

幼師問甄愛：「你沒事https://m.hetubook.com.com吧？」

「書上不是說女性喜歡輕柔的撫摸和溫暖的懷抱嗎？」

他立在朦朧的燈光下，身形俊美，像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寬肩窄腰，線條流暢，非常性感。

原來如此……

外面的人有的打瞌睡，有的細聲細語聊天。

被子里嚴嚴實實，漸漸熱氣蒸騰；被子外邊，露出兩個腦袋，安安靜靜。他的臉頰紅了，眼眸卻極為安靜澄澈。而她躺在他懷裡，分外溫暖，緩緩入了夢鄉。

甄愛搖搖頭。

凌晨三點，甄愛基本恢復了體溫，只是手腳和腿上留了少量凍傷的水泡和疤痕。

甄愛想起，媽媽就是死在她手裡，她不是故意的，伯特卻一直強調相反的論點，讓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傷；

他深深地點頭。

「Ai，我和-圖-書知道你很害羞，這樣抱著你，你都會緊張。但我們已經在一起，以後或許會發展到那一步。你放心，不要怕。鑒於我出眾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到那時，我一定會有更好的表現。讓你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地誇我『好厲害』『太棒了』所以……」低調而簡練地總結，「敬請期待。」

而言溯呢，雖然哥哥死在他手裡，但這不是他的錯。他已經滿心包袱，是哥哥強加給他的，她再不忍添磚加瓦。

他側背對她，歪著頭，只是簡單地擦頭髮的動作，卻牽動全身的肌肉線條，精實而不突兀，彷彿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的力量。

恢復體溫后，甄愛清醒過來，覺得這樣和他抱著很不好意思，忙扭過身去，又被他擰回來緊緊抱住：「不要亂動，熱氣都要跑掉了。」

他聲音很低，像在哄小孩ｈｔtｐs://ｗww•hｅｔuｂook•cｏm•cｏm兒；

「你想誇我溫柔？」

她忽的驚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她還扎了他一下。

甄愛的心燙燙的，深感這件令人驕傲的藝術品是自己的，滿意又赧然地收回目光。

他語無倫次，開始講他最熟悉的學科：「你知道嗎？科學研究表明，智商越高的人越不會選擇自殺，所以他怎麼可……」

他的頭髮是濕的，摸上去一點兒不扎手，很柔軟，就像和她在一起任何時候的他。

他沒有半點害羞或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做了初步試驗，然後進行心靈安撫，其次介紹自己的功能進行推銷，最後得出預想目標。

甄愛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嗯」一聲。

「嗯？」

甄愛一下心軟，乖乖偎在他懷裡，懶洋洋地動了動，低下頭抵在他胸前，嗡嗡的：「S.A……」

「你為什麼，和圖書」她欲言又止，臉頰發燙。

她靜靜窩在他懷裡，迷濛地睡著，身體漸漸回暖。過了不知多久，她無意識地抬起光溜溜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親昵地摸他的發。

言溯唇角的笑容緩緩舒展，認真解釋：「因為我對女性心理比較了解。」

言溯進了被窩，摟住她的身體。他緊盯著她的臉頰，看了半秒，終於長長舒一口氣，非常放心：「Ai，你終於臉紅了。」她終於恢復了血色。

她掙扎著清醒，困難地抬起頭仰望他，見他脫了衣服正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她想要躲避，他攔住，聲音很低：「別動。」他說，「我的手很溫暖。」她真不動了，紅著臉窘迫又懵懂地看著他。

甄愛默默閉上眼睛，睡死算了。

甄愛窘得無地自容。她臉紅不只是因為恢復。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換了乾衣服，坐過來她ｈeｔuｂooｋ•ｃoｍ.coｍ身邊，靜靜守著；她也平復了做賊似的心緒，見他只穿著薄衣，有些心疼：「你來和我一起吧，被子裏面很溫暖呢。」

他的手的確溫暖，拇指輕緩撫摸她冰涼的背，很熱乎。

「其實，Chace死了，你也很難過，是不是？」

他不經意略微側過身子，她的目光剛好從他腰間掠過，她的心好似突然被捶了一下的鼓，差點兒從嘴裏跳出來，趕緊縮回去閉上眼睛。

他把她攏在懷裡，拉緊被子，只露出彼此的頭，溫熱的手指在她背上輕撫。

這麼科學又認真地講述如此情|色的話題，真的沒問題？

身邊的男人僵了一下，有些清冷：「……他的死，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他摟她更緊，下頜抵在她的肩，「對不起，Ai，我沒想到他會自殺。他那麼樂觀自信……」

她一下子就難過了，靠近他：「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