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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愛眨眨眼，什麼好了？不要自說自話啊。

他不以為然：「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在車禍海嘯地震等天災人禍中死去？受傷的就更多。不管是誰都會遭遇意外。」

甄愛的臉上沒了表情，只有睜大的眼睛盯著他。

手心她的小手僵了一下，貌似察覺到什麼，緊張起來。

他淡淡一笑，抬手拍拍她的肩，一下，兩下：「Ai，不要害怕。」

她不知道，很忐忑，也很惶恐。

至於他，他的生命他的愛，從來都是這樣，無懼無畏，坦坦蕩蕩。

甄愛想起，去紐約的車裡，他說：「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此為止，我也可以問心無愧地視死如歸，因為，我從未把我的力量用在錯誤的地方。」和_圖_書

瞳孔放大無非三個原因：害怕、憤怒、性|欲。

雖然是他誘導的，但言溯也把這話當做是她的表白與讚美，眼中閃過淡淡的得色：「如果我們認識了很多年後呢？」

可言溯對她說，不問過去，不懼未來。

甄愛吶吶半秒：「可我沒認識你之前，也不覺得生活和工作無聊啊。」

言溯抬眸，見她垂著眼帘，長長卷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忽而笑：「哎，真可惜，做實驗的手，是不能戴東西的。」

即使厄運尾隨，她也要豁然開朗。她的愛問心無愧，即使戛然而止，也沒什麼可遺憾。

小鸚鵡蹲在她的肩膀上，歪頭啄自己的羽毛，覺得這兩人不能Boring和_圖_書更多了。

言溯知道她想起來了：「Ai，我認為和你在一起，並不是把我的精力用在錯誤的地方。正因為熱愛生命，我才熱愛你。」

他若有所思，她喜歡有顏色的東西，去找外婆拿范德比爾特家族的藍寶石，還是找奶奶拿言家的古翠？

「怕你受傷，怕你會死。」她笑著，有點兒哽咽。

他低眸看著她，那麼靜，那麼順其自然，就問：「如果你想過以後，有沒有把我算在你的以後里？如果你沒有想過以後，那我可不可以申請，讓你把我算在你的以後里？」

「不過，」他俯身，執起她的小手，低唇在她左手無名指根部印下一吻，抿一下，他的唇溫熱而柔軟。

甄愛聽https://www.hetubook.com.com言，狂跳不止又緊張的心一下子舒緩了，她深深望住他，淺淺地笑：「是，我很害怕。一個人的時候，不怕；喜歡一個人後，就怕了。」

藍色和綠色，她更喜歡哪種？

這次，言溯沒有嘲笑她反應慢了。

「可你不是害。」誰都辯不過他，「Ai，關於生命長短和死亡的問題，我們之前討論過。」

言溯復而低頭看住她的手，拇指肚沿著她細長的左手無名指，緩緩摸上去，停在手指根部，輕輕摩挲。

甄愛心裏又酸又暖，偏偏任性地辯解：「雖然有意外，人都要避害不是么？」

「啊？」這個問題又把甄愛難住，以後？她從來沒想過，她的身份，她的處和-圖-書境，從來沒有以後這一說。

「Ai，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怕什麼？」

他清澈明凈的眼眸直直對上她烏黑澄澈的眼，嗓音好聽得像蠱惑：

「Ai，你憤怒嗎？」

她的心一顫，他已直起身：「好了。」

她緩緩搖搖頭。

「一個月呢？」

甄愛還是搖搖頭，很乖：「就算和你一起很多年，也不會無聊。和別人一起才無聊呢。」

他欠身，托起她的手，拇指肚不經意滑到她的脈搏處，她激烈的心跳盡在他的掌心。

她再度搖搖頭。

甄愛更緊張了。剛才那一切，難道是求婚的前奏？她強自鎮定，耳朵里全是心跳聲。

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計劃以後？

甄愛木木地抱著裝貝殼的玻璃罐子，搞不懂和*圖*書他的重點在哪兒。

言溯臉色僵了一秒，低聲對自己說：「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她陡覺哭笑不得，為了安慰她，他竟然拿出這樣爛的理由。

她抿唇：「好，我不怕。」

甄愛的心被震撼了，當初那一刻的心情複製到了現在。

甄愛又搖搖頭，這次會搶答：「我們認識大半年，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無聊過。」

這麼一說，不是擺明了說戒指？

這一連串循序漸進，滴水不漏的話，是要幹什麼？

言溯笑了。

甄愛自顧自地感慨他小小的不自信很窩心，準備再誇他幾句，沒想他挑了挑眉，頗帶驕傲：「Ai，我很欣慰，自從認識我后，你的品位和精神境界得到了提升和飛躍。」

「你想和我做|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