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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沉默，望向遠處的甄愛。他早猜到，密碼是哥哥保護甄愛的方式。Chace設計一個完全和10億美金無關的密碼，卻說謎底是那筆錢，說密鑰是兄妹間的回憶，說只有甄愛能解開。政府和組織都迫切需要。所以只要謎底一天不揭曉，甄愛就能繼續平安地活下去。

她懷裡抱著滿滿一大束鮮花，開心得直冒泡泡。

他欺身，習慣性去吻她的額頭；她卻飛快退後，朝他伸出手掌心，驕傲地揚起下巴：「禮物呢？」

他低頭，輕吻她的嘴唇。她乖乖地閉閉眼睛又睜開，安靜柔順地看著他。

甄愛沒意見，趴在窗邊吹風。

甄愛回頭：「什麼？」

甄愛看了一圈，人家的花束都沒她的大，大家的玩偶最大也只有言小溯的一半呢。她開心又驕傲，把言小溯抱得更緊。

畢業生們大都有父母家人陪伴，幾乎人人手裡都有鮮花和-圖-書，有玩偶。

他努努嘴：「這花不是啊？」

很快，甄愛聯繫上了戴西。

「不好玩，我不喜歡照相。」她癟癟嘴，「沒什麼好紀念的。」

戴西一頭黑線：……還起了名字啊……

甄愛慢吞吞鑽出頭來，介紹：「S.A.Junior.」言小溯。

他拂拂她肩上的被風吹亂的長發：「不玩了？」

她比較拘束，在鏡頭前不怎麼自然，最多只會獃獃地擺一個V。同學們要擺誇張的性感的姿勢，她又搖頭又擺手，拚命往鏡頭邊緣逃竄。

才靠近，他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唇角一彎，從身後變出一大捧五顏六色的花：「小姑娘，畢業快樂。」

「你剛才說了，這是畢業禮物。」她分得門兒清，「不是每次的見面禮。」

她站在檯子旁邊想了想，把字條穩穩噹噹放回罐子底下，又把錫箔紙全搓成一個個圓球ｍ.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球塞進去，蓋好蓋子，心虛地小聲嘀咕：「我沒看見。」

小傢伙一副蠻橫的討債模樣，他真是欠了她的。

當時言溯臉都紅了。

歐文也淡淡一笑，道：「最近沒什麼事，以後我對你的保護轉到地下。」

言溯知道她最喜歡一手都抱不下的禮物，滿滿當當的，會給她一種裝不下要溢出來的幸福感。

聽到「在一起」，甄愛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好傻，一開始她以為去市政廳註冊才是在一起，還對言溯說：「我們做實驗項目也要先登記報備，等上面批准了才能開始。」

他彎腰，湊近她耳邊：「當然沒忘記，過會兒再給你。現在看不出效果。」

不知不覺，盛夏已過，甄愛要從學校畢業了。她對學校事務向來不參与，原準備辦了手續默默溜走，但戴西約她去拍畢業照。言溯也說陪她，所以甄愛答應和-圖-書了。

甄愛不好意思地笑：「嗯。」

言溯把大熊從車裡拉出來，她一下子撲上去抱住。

甄愛的心突突直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見他都像第一次親吻般怦然心動。

言溯看著好笑，又心酸。

他靜靜看她立在夏天的陽光下，抱著花束抿唇輕笑，美得讓他心跳都漏了好幾拍。他忽而想起一項科學研究，說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深愛一個人，她在你眼中就越是漂亮。

他心念一動，從兜里拿出手機，摟她入懷，貼近她的臉頰：「如果和我呢？」

「AI，自從和S.A.在一起后，你變得開心了很多。」歐文說。

校園裡到處是鮮花掌聲和畢業生。甄愛下車便朝言溯跑去，他倚車站著，見了她，直起身走來。

他也料到憑空消失的13個索書號，消失的銀色ipod，是CIA解開了密碼，所以特意毀掉消除痕迹。可他不知道，和圖書這一切該如何對甄愛說。

回去的路上，甄愛歪在車窗旁，望著道路兩旁茂密的樹木和流動的陽光，輕輕哼起了歌。

甄愛一愣。他的手機已高高舉起。她看見晃動的鏡頭裡，她抱著大熊愣愣望著；而他抱著她，下頜貼著她的鬢角。

淡淡的花香縈繞身邊，甄愛低頭望著滿懷抱的彩色，覺得自從和他在一起后，自己像回到了缺失的小時候，心想事成，無憂無慮，可以撒嬌任性，還可以得到很多彩色的東西。

歐文坐在車前蓋上，看了一會，仰頭問：「S.A.，甄愛哥哥留的密碼，我去查了，那13個索書號不存在。」

工作完出實驗室，歐文照例過來接她回城。

歐文蹙眉：「你說的應該對，不然甄愛的第二步解密也會出錯，得不出silverland。」

甄愛和同學們去照相了，言溯和歐文立在不遠處看。

他想：一天又一天，ｗww•heｔｕbｏｏk.coｍ•coｍ她越來越美麗。等到老了，她會是全世界最美的姑娘。

歐文沉默良久，又道，「如果有天你躲起來了，能設計一個只有言溯能懂的暗語嗎？」

還想著，甄愛抱著大熊蹦到他面前，一人一熊仰著頭，神氣活現的。他腦子裡複雜的思緒全部散開。

她像被他寵壞了的小姑娘。

她臉上的每一種表情，他都喜歡。

他答應過，見面一次，送一個禮物。

「嗯，去silverland前我在國會網路圖書館查過，一本都沒有，所以才讓你查。沒想還是這種結果。」言溯微微眯眼，「我9歲為鍛煉記憶力，把國會圖書館里的書名和索書號對應記了一遍。我很肯定那13個索書號的確存在過。」

戴西來時嚇一大跳，盯著被大熊和花束淹沒得不見人影的甄愛：「這誰啊？」

聲音低沉又性感，落在甄愛耳朵里直發癢，她期待著點點頭，又問：「言小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