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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是很小。」專家老老實實地承認。

「噢？為什麼？」徐家業心中有些不悅，這話是隨便說的么？這話能隨便說么？

徐家業的笑容登時一僵，每一窩都有不同的氣味，那豈不是說每一窩螞蟻，都需要不同的信息素？

在自家的國土上動核武器，還是在人煙稠密的省份，干係實在太大，擱誰都得好好考慮一番得失。

一位專家不緊不慢地淡然道：「要說消滅巨蟻，我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但是指揮巨蟻並不是做不到。」

一位持反對態度的專家旗幟鮮明：「信息素確實可以吸引巨蟻，但是你能保證所有巨蟻都被信息素吸引嗎？投放的信息素太多，只會讓信息素在同一個位置長時間起作用，投放的太少，又吸引不到多少巨蟻，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徐家業頓時泄氣：「我不想聽你們扯淡，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把蟻群引向邊境？總不能等巨蝗越境吧？」

「我們本和圖書來就沒辦法對付蟻群，既然沒有消滅巨蟻的手段，還不如把蟻群送出邊境，讓老毛子頭疼去呢。」

動核彈這事兒外界一直有猜測，但官方從未有半點消息泄露，而實際上，北都高層早有人提出動用核彈的提議，只是因為多方掣肘，始終未能獲得高層的支持。

眼下巨蟻的擴散速度已經十分驚人，若是不想辦法對巨蟻加以控制，用不了多久鏡江蟻就會變成行軍蟻的翻版。

秦教授點了點頭：「我對巨蟻能否像普通螞蟻那樣聚集成球表示懷疑，因為體積的增大，巨蟻的力量明顯達不到普通螞蟻的水平，而蟻球的體積與螞蟻的力量有著直接的關係——巨蟻必須花費更多的時間結成蟻球，一團螞蟻的數量也不會太多。」

讓徐家業意外的是，原本激烈的討論竟然在這裏戛然而止，好一會兒才有個中氣不足的聲音說道：「灌水，噴煙，病毒，基因，毒氣和圖書，總能想出合適的辦法來！」

只聽一個高亢的聲音說道：「蟻占區那麼大，蟻群那麼多，你們能把幾支巨蟻引到邊境？剩下的巨蟻還不是得想辦法控制住？」

「安靜，請不要打斷正常發言！」徐家業不滿地敲了敲桌子，「教授，請繼續。」

主持人遞給徐家業一個詢問的眼神，徐家業微微點頭，主持人這才將地圖調出來放在大屏幕上。

這個問題令他心頭亂成一團，可是會議室里的專家們此時正在爭論不休，壓根兒找不到人回答。

「我提醒你！」高亢的聲音再次出現，「幾丁質比水輕得多！」

秦教授不緊不慢地走到大屏幕前，指著地圖上代表江河的線條說：「各位，這幾條是蟻占區中的主要河流，這些水系在蟻占區內形成了廣泛的水網，將完整的蟻占區分割成片，只要控制住這幾條大江大河，限制蟻群擴張不是問題——必須說明的是，那些水淺流量較少hetubook.com.com的江河擋不住蟻群，只有水深流量大的江河，才有阻擋蟻群的潛力。」

徐家業不禁點頭，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蟻占區的面積保守估計超過三個之一個省，而且絕大多數蟻占區都在黑山山脈深處，把所有巨蟻引向邊境根本不現實。

即便軍方的實力超強，不是非洲那些連三流都算不上的軍隊可比，但是對付滾雪球般壯大的巨蟻，也要費不少力氣，萬一形勢變化，搞不好還真得用核彈才能殲滅蟻群。

「沒有！」徐家業搖了搖頭，「但是同樣沒有巨蟻溺水的記錄。」

「信息素，通過信息素誤導巨蟻的感觀，吸引巨蟻按我們的指揮行動。」專家說。

雙方的爭論屬於良性競爭，正所謂理不辯不明，爭論到了最後，辦法也就差不多出來了。

另一位專家振奮地說：「如果能把巨蟻引向邊境，巨蟻很可能因為發現大量食物而集體北遷，樂觀地推測，甚至有可能全部遷和圖書離我國境內。」一位專家異想天開地說。

「我反對！」會議室中突然冒出另一種聲音，「鏡江蟻群目前已經非常強大，確實有消滅蝗群的可能，但是你們想過沒有，蟻群有了充足的食物，種群數量就會像行軍蟻那樣膨脹式發展，非洲什麼情況還用我說么？萬一鏡江蟻種群失控，我們怎麼對付壯大的蟻群？」

「現有的蟻占區，就算再擴大，應該也不會大到哪兒去了。」秦教授突然發言道。

「怎麼可能，螞蟻抱團過河這是常識！」高亢的聲音反駁道。

徐家業雙眼一亮：「有這種可能嗎？」

能坐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十個倒有九個是專家，其中還有好幾個是權威專家，徐家業並不認識秦教授，但是從秦教授所在的位置，就能看出秦教授在學界的尷尬地位。

「噢？怎麼做？」徐家業立即追問。

「我需要一份地圖，蟻占區的。」秦教授答非所問。

秦教授被高亢的聲音連續針對，老爺子脾氣再和圖書好也生出了怒火：「用不著你提醒！」

「你這是敷衍了事，是推卸責任！」高亢的嗓音怒氣沖沖，「等你想出辦法，地球已經是螞蟻的了。」

兩種不同的觀點令與會者分成兩派，七嘴八舌你來我往，各持己見捍衛己方觀點，激烈的爭吵頓時引爆會議室。

徐家業笑眯眯地聽著兩派打嘴仗，一點也沒有插嘴的意思。

「有什麼話說什麼話，抬杠的不要！」徐家業適時提醒道。

「確實如此。」秦教授點頭，「但是不能忽略螞蟻體積增加后帶來的負面效應，我不是很了解蟻球過河的原理，但是普通螞蟻體積小，應該和水面張力有不小的關係。巨蟻的體積不用我說了，掉水裡能不能爬上來……目前還沒有巨蟻落水的記錄吧？」

「實驗，當然是實驗！我們必須首先提取鏡江蟻的信息素，然後用實驗數據說話……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每一窩螞蟻身上的氣味兒都不一樣，這種基礎知識用不著你來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