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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后，通訊參謀一路小跑趕到黃波面前：「艦長，剛剛收到的消息，深彈沒起作用水下目標正在向各艦靠近！」

「現在的情況？」黃波問。

「暫時沒有。」通訊參謀說。

「海洋生物？」黃波眉頭緊鎖，突然問道，「護航戰艦的情況怎麼樣？」

「什麼？北棒的潛艇不是都讓咱們幹掉了嗎？」

黃波稍稍鬆了口氣：「有新情況馬上通知我。」

「頂高明的缺。」琴師話里沒有半點喜悅，「非常時期，副頂正再正常不過。」

「是啊。」葉涵嘆了口氣，「誰讓咱們幹這一行呢，當兵就該上戰場，既然吃這口飯，就甭抱怨命不好，要是當初上學時沒那麼貪玩，下死力氣好好學，也不至於畢業就失業，沒個著落把當兵當出路，可惜啊，再怎麼後悔也來不及了，人這輩子，一步錯步步錯，回不了頭啊！」

黃波精神一振：「潛艇說什麼？」

「那可不好說，不加人肯定沒任m.hetubook.com.com務，人調齊再訓練好，之後怎麼樣就不好說了。」葉涵說，「有多大本事干多大事，既然是全軍唯一，交給雷霆的任務肯定也是急難險重，這一百多斤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賣了。」

艦隊只是路過，可潛艇編隊始終在這片海域活動，水下有東西，怎麼可能瞞得過潛艇？

「你放心吧，今天這樣的任務，我不敢說今後沒有，但是肯定不會經常有。」琴師說，「你就當是留下幫我的忙。」

葉卞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葉不怎麼確定地說：「好像是護衛艦……」話音未落，另外幾艘戰艦上也響起了戰鬥警報，接著不周山號也拉響了戰鬥警報。

「被動聲吶沒有發現，590聯繫不上潛艇開了主動聲吶，才發現水下有東西，但是所有聲吶兵都說目標不像潛艇。」

「去你的。」葉涵回手捶了琴師一拳，「多愁善感是因hｅtｕbooｋ.coｍ.com為不如意，跟爺們兒娘們兒沒關係。你們這些當官的，不當兵了也有個好去處，我就是個屁都不算的大頭兵，退伍也得自己打拚。」

通訊兵表情怪異：「他們說，有什麼東西敲漏了艇殼，潛艇封閉艙段后停機坐沉，隨即攻擊停止，潛艇上的聲吶兵說，攻擊潛艇的東西遊動非常靈活，很可能是一種海洋生物。」

遠處的戰艦上突然傳來嗖嗖的呼嘯聲，緊接著就是嗵嗵的入水聲，少頃，海中爆開聲聲巨響，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

通訊通訊湊到黃波身邊：「報告，兩分鐘前，我方一艘潛艇失聯，聲吶發現水下大型目標，數量很多。」

「590開了主動聲吶，水下目標沒離開反而靠近戰艦，各艦正在發射火箭深彈，執行返潛作戰方案，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那是現在，早幾個月，我他娘的還在鏡水湖上開船攬客呢，不是巨蟲，搞不好我現在正為下頓吃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發愁呢。」

通訊兵突然站了起來：「報告，潛艇，失聯的潛艇聯繫上了！」

「怪了。」黃波一臉疑惑。

黃波沉聲道：「命令590向海面開火，然後主動聲吶短促開機，探測水下情況。」

登陸艦、驅逐艦和護衛艦都是團級艦艇，艦長都是中校或上校，按說黃波沒有命令護航艦艇的資格。

黃波猛然抬頭：「通知各艦，關閉聲吶和主機！」

葉涵苦笑：「你這麼講，跟直接把我留下也沒什麼區別，行了，甭在我身上浪費口舌了，這也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事，穿上這身衣服，身不由己太正常了。」

兩人撒腿就往戰艦里跑，速度比兔子還要快上三分。

「時勢造英雄，該著你出頭。」琴師想起了犧牲的戰友，聲音變得異常低落。

琴師幽幽長嘆，正想說話，清冷的海風中陡然傳來凄厲的警報聲，兩個人立即警覺起來，遠眺警報傳來的方向。

「怎麼可能和-圖-書？難道是北棒的新型潛艇？」黃波只覺得不可思議，「有沖咱們來的嗎？」

「是！」通訊參謀答道。

「你這屁股坐得太歪了，你現在也是當官的！」琴師提醒道。

琴師意外地看著葉涵：「你一直都這麼感性么？」

「以前不是，後來在社會上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上學那會兒太倔太二。」抬頭望著滿天星斗，葉涵語氣惆悵。

琴師本應聲色俱厲，義正詞嚴地訓斥葉涵幾句，講出一堆大道理把葉涵淹沒，可是兩人畢竟是在戰場上並肩戰鬥打出來的交情，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勉強你，但是我左右不了上面的想法。」

琴師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賣就賣吧，誰讓咱們幹這一行呢。」

北棒的裝備水平根本瞞不住人，北棒那些老舊潛艇，簡直就是水下燈塔，被動聲吶不可能沒發現。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各艦均未報告遭到襲擊。

「說的也是。」不知道和-圖-書為什麼，葉涵突然生出幾分悵然若失。

「呵呵。」琴師打趣道，「我還奇怪呢，你怎麼跟娘們兒似的，這麼多愁善感。」

「你怎麼不說亂世出英雄呢？再這麼亂下去，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呢。」葉涵假裝沒發現琴師的異常，伸開膀子抻了抻胳膊，「鬼才知道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蟲子沒跳出來。」

琴師深深地吸氣，又重重吐出去：「其實你應該往好的地方想一想，最起碼，雷霆現在是全軍唯一裝備動力裝甲的部隊，犧牲這麼大，短時間內不會再派咱們出去了。」

「是！」通訊兵馬上把命令傳達下去，無線電中一片靜默。

葉涵仔細品品話里的味道：「你陞官了？」

賭對了！

不過特遣編隊五艘戰艦，只有登陸艦上有空間安置瞿姜和諸多設備，加上這一次的任務是登陸北棒，因而艦長將指揮權交予登陸艦。

不周山號艦橋，艦長黃波急匆匆地衝進艦橋：「什麼情況？」

「正在高速機動，躲避水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