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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站起來走上到處都是鵝卵石的河灘，直接出現在狼蟲的視野之中，與對岸的狼蟲隔河相望。

「然後呢？」

「騙你誰給我錢啊？」葉涵反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媳婦是幹嘛的。」

卞歌怒目而視：「再跟我賣關子，別說我讓你查狼蟲去！」

白蟻也是社會性昆蟲，而且和螞蟻是兩個不同的物種，不過不管怎麼看，白蟻和螞蟻都是親戚，除了搞生物分類的，沒人較真白蟻和螞蟻有沒有血緣。

「上面也這麼懷疑呢，就是找不著證據。」卞歌嘆了口氣，隨手從泥里摳出一塊鵝卵石，胳膊一甩扔進河裡。

葉涵這叫一個哭笑不得：「你瞅了半天就為看這個？」

「這你也相信？」葉涵一臉驚奇。

「怎麼會？」

「這東西怕水。」卞歌說，「這會兒我一共數了三十多隻狼蟲，就沒看見一隻敢下水的。」

葉涵沉默片刻：「我估摸著，這玩意八成是土生土長，總不能是m.hetubook.com.com一直在地底下挖洞，一直挖到沙源才從地底下鑽出來吧？」

卞歌認真地考慮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搖搖頭道：「暫時不用。」狼蟲怕水只是推測，萬一葉涵搞出來的動靜引來狼蟲大部隊，直接衝過河道，豈不是把隔在北岸的蟲群引到了南岸？

「我就是這麼一說。」卞歌馬上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葉涵突然生出不妙的預感：「上面又想讓咱們過去查？」

「不可能吧？」葉涵訝然，「就這水？」

「其實這個也研究過了，不用想，沒用。」葉涵一臉壞笑，可惜他扣著頭盔，卞歌看不見他的臉。

「你說你凈擔心這些沒用的幹什麼？」葉涵刺了卞歌一句，話風又突然一轉，「不過我說沒事可不是因為這個實驗，就算樹上真長出人來也一樣沒事。」

葉涵目光微凝：「這玩意不會又是螞蟻變異出來的吧？成群結隊的蟲子可就螞蟻和_圖_書這一種。」

卞歌登時來了精神：「那你快跟我說說內部消息。」

「誰說不是。」卞歌贊同地說，「我問過北都了，北都的衛星監測什麼也沒發現，狼蟲就像突然從地底下蹦出來似的。」

「哎呦喂！」葉涵一巴掌拍在腦門兒上，「你就為這個啊，早說啊，看我的。」

這裏的河道可沒市區那麼寬，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十米，兩邊的河灘倒是不窄，估摸著現在是枯水期，如果是汛期，兩邊的河灘肯定要被水淹沒。

「得得，怕了你了還不成么！」葉涵見好就收，「這事兒其實挺簡單，北都有人提出來，實驗蟲樹到底能不能吸收人類基因，然後實驗室就真做實驗了，蟲樹還真把人的基因吸收了。我聽我媳婦說，當時實驗室就炸了，中南海都亂成一團，你想想看，要是樹裡邊長出人來是什麼結果？」

「你快算了吧。」葉涵失笑，「你當這玩意是人呢？還挖地道m.ｈ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ｏm，你怎麼不說它們挖地下長城呢？」

衛星看的那麼緊，若狼蟲來自北方，根本不可能等到蟲群襲擊城市才被發現，那麼蟲群只有生存在地下，才有躲避衛星的可能。

「有這個意思，但是還沒正式命令，我建議上面查查前些天的衛星監測圖像。」卞歌說。

「嗨，我當你想說什麼呢。」葉涵一副唏噓模樣，「這事兒還用你想，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過了。」

葉涵聳聳肩退回卞歌身邊，那幾隻狼蟲又盯了南岸一會兒才放鬆警惕繼續喝水。

「看出什麼來了？」葉涵覺得自己就像個捧哏的。

葉涵答非所問：「怎麼跟你說呢……你有孩子沒？」

「不用想，不可能的事兒。」葉涵確定、堅定以及肯定地說。

幾隻飲水的狼蟲發現葉涵，馬上停止喝水的動作，取而代之的是恐嚇的姿態，模樣和葉涵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不過沒有任何一隻狼蟲進入河中。

「什麼叫道理？和圖書狂犬病還怕水呢，上哪兒講道理去？」卞歌反問，「不過後面這句你倒是真說著了，我要不是想看看它們到底敢不敢下水，還能在這兒蹲這麼長時間？」

水花驚動對岸的狼蟲，幾隻蟲子一起抬起腦袋，一動不動地觀察對岸。

卞歌一愣：「什麼意思？」

「後來啊，仔細看著那樹唄，看著看著就沒結果了……」

「真的假的？」卞歌驚奇地問。

卞歌咧咧嘴說：「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我還是覺得沒道理。」葉涵說，「要是有帶頭的，搞不好就全過來了。」

葉涵回頭看了卞歌一眼：「用不用來點大動靜？」

「聽我說完，那樹沒結出果來，意思相當於死胎，實驗室說是蟲樹不適應哺乳動物基因，說蟲樹也不是萬能的，只能培育低等生物。」

卞歌苦笑：「說什麼呢，我這是想起個事兒來，你說這蟲子，能不能跟電影上似的，弄出來個腦蟲什麼的？」

如今滿天的衛星都在為對抗蟲災服和_圖_書務，數百顆軍事衛星每天都要繞著地球轉上不知道多少圈，一遍又一遍地記錄全球各地的情況，為全球各個國家提供巨蟲的第一手資料。

「這不是知己知彼么！」卞歌笑了笑說，「跟你說，我還真看出點門道來。」

「為什麼呀？」卞歌追問，「萬一蟲樹吸收了人的基因，造出一種長了大腦的蟲子呢？這個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吧？前陣子不說哪個國發現了吸收猴子基因的蟲樹么？」

葉涵調出衛星圖，一邊觀察上游的情況一邊問道：「真是奇怪了，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之前一直也沒聽說過啊！」

卞歌舒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

卞歌橫了葉涵一眼：「什麼叫不可能，這叫本能。」

卞歌突然沉默下來，葉涵不知道他怎麼也，奇怪地看著卞歌的側影：「怎麼著？今兒個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

「我有沒有孩子你還不知道么？甭跟我扯這些玩意，趕緊說正經的！」卞歌不耐煩地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