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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艇並未降落到火衛一表面，而是貼著火衛一的地面低速平飛，艇上的各種儀器不斷收集沿途的數據，一一記錄在設備之中。

葉涵沒覺得怎麼樣，徐莫良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不對，鑽頭速度太快了！」

徐莫良看清了葉涵指的地方，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這裏很可能有一顆隕石，按環形山的面積，如果隕石還留在坑底，肯定在這個圈子裡！」

「行，你說的算！」葉涵一臉便秘的表情。

它的引力對工程艇基本沒什麼用，兩艘工程艇大搖大擺地飛向火衛一，引擎只用了很小的功率就穩住了姿態，隨即兩艇兵分兩路，分別落向火衛一的兩側。

徐莫良又全身心地投入畫線之中，沒多一會兒就畫完了最後一筆，長出了一口氣：「葉隊長！」

「那你呢？」葉涵詫異地問。

「這個！」徐莫良指著火衛一的三維模型，「我在模型上畫了線，每一個點都有標號，一會兒和-圖-書麻煩您和您的部隊……呃，按順序打孔採樣！」

火衛一實在太小了，是個27×22×18公里的不規則天體，它的引力小得可憐，甚至站在火衛一上使勁跳起來，都能脫離它的引力飛上太空！

葉涵點頭：「看見了，然後呢？」模型上的小山半腰上畫了三道足以截斷山峰的線條。

「這個呀，簡單！」徐莫良也指向模型，「看見了沒有，這兒有個小山。」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葉涵馬上問道：「我用什麼打眼兒？」

「等會兒，這些線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涵指著三維模型問。

葉涵整個人都不好了，乾脆利落地退開，心說這到底是誰送過來的二貨？這特么是老天派來玩我的吧？

看到這一幕的戰士們一通偷笑。

就這樣，徐莫良東一筆西一筆，好好的模型沒多一會兒就讓他畫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彎彎曲曲的線條，活像被貓撓過。

葉涵也好m.hetubook.com.com奇地飄過來，瞪大眼睛看熱鬧。

「當然是去看火衛二。」徐莫良理所當然地說。

葉涵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屏幕上：「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心說老子還沒嫌你邋遢呢，你這他姥姥的是惡人先告狀啊！

「那你靠那麼近幹嘛，保持安全距離！」徐莫良雙臂交叉，表示禁止靠近。

葉涵看不懂，忍不住問道：「徐工，這是幹什麼？」

「噢！」葉涵貌似恍然，實際上還是沒怎麼懂。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小小的火衛一地質情況還挺複雜，從模型上可以看到堅固的岩石、分散的水冰和疏鬆的碎石。

徐莫良一臉嚴肅：「我是直男！」

駕駛員啟動鑽機，安置在艇后的鑽機自動豎了起來，鑽頭先壓在地面上，之後飛快旋轉，沒多一會兒就鑽入地下。

不是他小肚雞腸，而是徐莫良的態度實在讓人太生氣，剛見面時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麼個人呢？

「現在和-圖-書懂了……現在的密度是多少？」葉涵看到鑽頭已經深入地下七八米。

「工程艇後邊兒有鑽頭鑽機，不用挖太深，二三十米取個樣就行。」徐莫良道。

「很低，基本上都是水冰。」徐莫良眼神凝滯，聲音也很低沉，「這樣的密度根本就不能用……算了，打都打了，繼續吧，給我往深了鑽，多取幾份樣本！」

葉涵氣急敗壞：「我他娘也不是彎的！」

「行，知道了。」葉涵答應一聲，馬上接管一號艇，飛向距離最近的線條。

「現在咱們只知道表面的情況，但是我需要知道地底深處的情況。」說著徐莫良指向第一道線，「這個山特別適合爆破，如果地下都是石頭，那就在這條線打洞爆破；如果是碎石或者水冰，那就在第二條線上爆破；再差就從爆破最後一道，不管炸哪一條線，截下來的山頭都有一百萬噸，這個質量砸木衛零最順手。」

「幹啥？」葉涵壓根兒沒有往前湊的意思。和-圖-書

徐莫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你們沒必要知道為什麼，只需要知道幹什麼，按圖上畫的標記取樣吧。」

這樣也行？葉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涵擺正了腦袋，大大方方地笑道：「我有點好奇，想看看你們怎麼搞勘測。」他學過的天文知識不少，但是勘測地外天體還是頭一回碰上。

葉涵好奇地探頭探腦，好奇地盯著徐莫良和駕駛員。

徐莫良恍然大悟：「嗨，我說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用遙感技術摸摸底，先拿個初步情況划幾個重點區域，然後再落地細查。」

徐莫良全神貫注，在模型一角畫了一條弧線當作標記，隨後又在弧線後面又加了一條。

「一會兒就按這些線搞勘探……嚯，你離我這麼近幹嘛！」徐莫良嫌棄地往後仰，跟葉涵拉開安全距離。

徐莫良從系統中調出三維模型，仔細研究火衛一的數據。

勘測繼續，兩艘工程艇花了一個對時，把火衛一表面來和_圖_書來回回地掃了一遍，連最偏僻的角落都沒放過，直至拿到火衛一的三維模型才完成初步勘測。

徐莫良無意間一回頭，正好看到歪著脖子的葉涵，不禁一陣愕然：「葉隊長？您這是……」

但是他忽然又看到，火衛一中部的隕石坑裡畫了一個圈：「這個是怎麼回事？」

工程艇緩緩靠近小山，而且是斜著靠過去，艇下四周突然打出幾條繩索，索頭上的鋼錨深深插入地下，隨即工程艇收緊纜繩，把工程艇拉向小山，很快就把工程艇固定在小山側面，幾近於垂直的山壁上。

葉涵很是不解：「快不好嗎？」

「當然不好，鑽的越快密度越低，你懂不懂啊你？」

葉涵這才明白徐莫良畫了這麼多線的用意，仔細再看，火衛一上所有的突起都被徐莫良標記過，而且都是三道線。

葉涵不了解火衛一的情況，不知道模型上的線條這究竟在哪兒，幸虧駕駛員比較熟悉情況，很快就把工程艇飛到了一塊荒涼的小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