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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涵抿了抿嘴唇，大步走到老兵面前，親手將老兵垂下的頭抬起來，然後用標準的隊列動作挪到下一個老兵面前，同樣把他的頭也抬起來：「記住了，你們是我葉涵的兵，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不管在不在一師，不管到了哪裡，都給我抬頭挺胸，記住了沒有！」

秦教授繼續笑：「我還當是什麼事呢。」

「不是不是，我就是太意外了！」葉涵趕緊解釋，「怎麼跟做夢似的？」

「什麼辦法，這事我們早就考慮過了，你告訴他，放一百個心，融合歸融合，生孩子歸生孩子，兩不耽誤！」

「行了，你先回去吧。」葉涵掃了一眼隊列，那裡還有幾個隸屬警衛營的戰士，其中還有兩個經歷過木星戰役，曾和葉涵一起並肩作戰的老兵。

葉涵好奇道：「那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別看這夥人職務最高也只是團長，可是大家來自不同的部隊，而且都是原部隊最優秀的軍官，和圖書許多人深得原部隊的首長看重，說前途遠大一點都不過分，調進空降師也有鍍金的意思。

情況比葉涵預想的更加嚴重，最後一份調查結果送進辦公室后，幾位團長把所有營長都叫過來，圍在一起低聲討論，所有人一致認為，葉涵肯定正拿著調查結果跟上級爭取。

秦教授笑道：「還等你們後知後覺呢？香火這個事早就有人提出來了，嗯……大概是克隆羊剛出來的時候吧，有一段時間克隆人炒的特別厲害，那個時候就有人擔心，說克隆出來這個人到底該怎麼定位。畢竟是個獨立的人，到底該算是母本的孩子，還是母本的兄弟。還有母本的年齡該不該加到克隆體上之類的問題，當年鬧得那麼厲害，你說我們會不會忽略這方面的問題？」

老兵看到葉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和葉涵對視。

各團的調查結果很快就送到葉涵面前，結果大大出乎意料，和_圖_書擔心後代基因不純的戰士，居然佔全師總人數的二分之一，剩下的一半兒多少也有些擔憂，只是擔心程度沒有另一半兒那麼強。

羅麒咧咧嘴沒敢說話，這事兒他可不能隨便接茬。

秦教授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怎麼了？」

「可能吧。」葉涵說，「就算沒有行動，細胞融合也是大勢所趨，上頭有這個需要，咱們當兵的肯定是第一波……唉，肖源這小子，把我說的心都亂了。」

他們人雖然在空降師，可是按軍方的傳統，老部隊就是他們的娘家，有事求到娘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什麼真的假的，你還懷疑我不成？」秦教授怒。

葉涵笑笑：「外公，有點事跟您打聽。」

「真的假的？」葉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教授滔滔不絕地把葉涵好一通教訓，葉涵連連點頭稱是，心裏好一陣哭笑不得。

不知道戰士們知道這個答案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和_圖_書…他忽然間很期待，期待宣布答案那一刻早點到來，好看看大夥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不久之後，北都開始接到全國各個軍區的電話，有的打給軍方高層，也有的打到實驗室，雖然所有人都沒直說，但話里話外的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關心瓊州那道細胞融合的命令。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只要稍微上綱上線，就能給葉涵扣個抗命不遵的大帽子，別說將來的前途，就是現在的職務都未必保得住。

「記住了。」

肖源提議，大夥發動一下各自的關係，看有沒有辦法幫上一點忙。

老兵滿心愧疚，內心不斷翻湧，其中一個差點就要說出反悔的話，可是到嘴邊的話就那麼堵在嗓子眼兒里，直到葉涵的背影消失也沒能說出口。

這事兒鬧的太特么尷尬了，早知道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葉涵嘆了口氣說：「是這麼回事，我這兒不是一共十個人么？有的人還沒結婚呢，和圖書擔心融合之後DNA變了，將來生不出孩子，或者是生出來的孩子基因不對，不是自家的香火。」

「記住了！」兩個老兵厲聲咆哮。

秦教授不是軍方的人，上級下達的命令最好不要提，戰士們普遍排斥細胞融合的事最好也別說。

同一時間，葉涵已經平靜下來，他並沒有直接跟上級聯繫，而是一個通訊要到了北月洲，直接找到秦教授。

葉涵腰挺背直：「一師……永遠以你們為榮！」言罷，轉身大步離開。

北都好一陣莫名其妙，搞不懂這道命令怎麼會引來這麼多關注。

秦教授聽罷不禁笑了：「誰呀，怎麼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古板？」

眾人紛紛贊同，馬上離開，找各自的關係去了。

「大點聲，我聽不見！」

秦教授笑道：「你是想問斌斌和瑤瑤的事吧？放心，他們的情況非常穩定！」

軍官們散開了，帶走了各自麾下的戰士，只有羅麒留在葉涵身邊：「師長，上頭能答應嗎和*圖*書？我覺得這一回跟以前不一樣，上面都那麼說了，肯定沒商量的餘地。」

葉涵的表情有點僵：「不光是孩子的事。」

葉涵嘆道：「我還用你提醒？擱以前肯定是自願，這一回直接下命令，八成是有什麼原因。」

「整個人都改造了，還差這一點么？減數分裂的時候動動手腳，把多餘的東西去掉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技術，實在不行，在娘胎里也能改。要是有想法開放的，想留下也不是不行，將來生下來的孩子就不用再改造了，我覺著吧，現在都走進太空了，細胞融合是大趨勢，現在不改將來也得改，老古董要不得！」

「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事兒跟年紀沒什麼關係吧。」

羅麒目光一閃：「有大行動？」

秦教授很意外：「葉涵？你今天怎麼有空了？」葉涵有多忙白曉婷最清楚，秦教授從白曉婷那兒聽得多了，自然也知道葉涵的情況。

教授的態度令葉涵非常意外：「您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