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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是！」葉涵馬上站起來敬禮。

時隔三月，他還沒時間了解小行星帶的情況，但他知道南洲號已經回港一個多月了，北海號比南洲號還早回來幾天，這兩艘戰艦已經完成了檢修補給，隨時可以離港出航。

葉涵點點頭：「謝謝首長。」

霍強道：「就是你的職務問題，你也知道你這個艦長是怎麼來的，當初誰也沒想到，你這個臨時艦長能搞出這麼大的新聞，現在有兩種意見，一是讓給回空降師，但是這麼干太屈才了；二是高職低配，臨時職務轉正，繼續指揮雷山號；這第三么，就是把你調進指揮部當參謀……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那你是想留在指揮部了？」

「首長您說！」葉涵趕緊擺正姿態，不動聲色地把軍銜放進口袋。

「決定了！」這三個字葉涵說的挺困難，但是說完之後，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不瞞您說，要是擱以前，我肯定選指揮部，但是現和-圖-書在，我更希望能留在一線。」

葉涵摸摸後腦勺，咧嘴笑個不停，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副軍銜換上。

南洲號、北海號還有其他幾艘戰艦一字排開，戰艦上的紅色導航燈此起彼伏，極富規律地閃個不停。

葉涵艱難地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繼續指揮雷山號吧。」

這可是少將啊，從這一刻起，他就正式邁入將軍的行列，當初在鏡湖水湖上行船為生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當上將軍。

霍強拄著下巴，緩緩點了點頭。

葉涵心中劇烈地掙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首長，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嗎？」

葉涵聽完第三，不禁怦然心動，差點就當場答應。

那可是調入指揮部，即不用和漫山遍野的蟲子死磕，也不用和窮凶極惡的外星人拚命，且不說調入指揮部的機會是多麼難得，安全性也比一線更有保障。

葉涵嘿嘿一笑hetubook.com.com：「也不是太意外，我覺著這一回應該有希望，但是從回來就一直沒動靜，我還以為又沒戲了呢。」

葉涵一愣：「首長，我能問問讓我們上實驗室幹什麼嗎？」

繼續留在一線就不一樣了，既然他能指揮雷山號取得那麼多戰果，今後肯定還能擊沉更多敵艦，只要他能帶著戰艦繼續創造輝煌，就沒有任何人能打壓他的功績。

既然這麼說了，葉涵也不客氣，拿起盒子打開，露出一副嶄新的光板一。

他不想留在北月洲嗎？當然想，可他很清楚，留在北月洲不是什麼好事。

「決定了？」

稍遠些的地方就是軌道工廠，殘破的雷山號就停在其中一個船塢里，來自軍方的工程人員正在處置艦上的蟲機。

霍強抿著嘴深吸一口氣：「第一點就不用我說了，你本來就是空降師的人；第二點是艦隊的意思，他們覺得把你放回空降師太屈才了；第三點是指揮和-圖-書部的想法，一方面是覺得你腦子好使，再一個就是民間的呼聲很高，希望能把最優秀的指揮員調離一線，大概就是這些吧。」

霍強收回按住盒子的手指，做了個請的手勢：「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涵轉身離開，步伐堅定而又從容，可是離開霍強的辦公室之後，他的步伐立刻慢了下來，臉上的堅毅也消失不見，變成了揮之不去的失落。

自家人知自家事，留下確實是件好事，可北月洲是什麼地方？指揮部又是什麼地方？這裏高官雲集，將領眾多，他一個剛剛晉陞的少將，要實權沒實權，要資歷沒資歷，什麼時候能熬出頭？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首長，我不太明白，這是讓我自己選？」

霍強點頭：「你這是什麼表情？很意外嗎？」

歡迎儀式結束，霍強叫住了打算離開的葉涵，將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之後，霍強從抽屜里翻出個做工還算精緻的塑料盒子放在桌上m.hetubook.com.com，用兩根手指按著盒子，不緊不慢地推到葉涵面前：「給你的。」

「不用。」霍強的表情很微妙，「去吧，離開這麼長時間，趕緊回家看看。」

霍強被葉涵的語氣逗笑了：「瞅你這點出息，急個什麼勁兒？」

葉涵咧咧嘴：「空降師……我確實不想回去，這麼說吧，我就是天天跟蟲子死磕能宰多少只蟲子？我打一輩子，也不如擊沉一艘敵艦；至於調進指揮部么……說實話，我特別心動，能留在北月洲，不光是安全有保障，還能經常和家人團聚……」

霍強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你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好，這事兒我先壓幾天，你要是反悔了就來找我。」

而且葉涵一點也不覺得一線真的那麼危險，最起碼打不過還能跑。

「沒事，例行檢查。」

嗯，但願他們的研究早點出結果。

葉涵詫異地看了看霍強：「什麼東西？」

「實話實說！」霍強不客氣地打斷，「我不想聽瞎話。和圖書」

葉涵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琢磨著，晉陞這事兒擱到儀式上說效果最後，既然儀式上沒說，肯定就是沒指望了。」

「嗯。」霍強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明天帶上你的兵，去實驗室找秦教授。」

「是，首長我先走了！」

葉涵斟酌片刻，苦笑道：「首長，這讓我怎麼說呢？」

霍強收起笑容，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找你來除了晉陞軍銜，還有一件事。」

用高凱的話說，地位越高，就越要講政治智慧，而他葉涵最不擅長的就是勾心鬥角那一套，沒準讓人賣了，幫人數完了錢，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涵豁然抬頭：「給我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舷窗前，葉涵的目光透過舷窗，落到了窗外的空港上面。

「你想的倒好！」霍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中將晉上將也沒全球直播的，你覺得你晉個少將，還能有這個待遇？」

所以他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打消了留在北月洲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