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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涵驚得差點跳起來：「這麼快？」

秦教授臉上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疲憊，斜眼看著葉涵：「看見你媳婦沒？」

「是是是，我錯了！」葉涵趕緊認錯，心裏一個勁地罵自己，說什麼不好非提核動力？

「我怎麼想你了？我怎麼想你了？」秦教授明顯是氣不順，「要不是你小子，我能三更半夜不回家？」

「您知道什麼說什麼就成！」葉涵一點也不貪心。

早在維修雷山號的裝甲時，葉涵就近距離觀察過蟲機，可他實在不是搞研究的材料，直到最後也沒鬧明白蟲機靠什麼飛行。

秦教授想了想說：「先說蟲機，這東西眼睛特別厲害，視網膜上各種感光細胞，有的我們接觸過，有的從來沒見過，我們推測，它的眼睛除了可見光，還能看到紅外線紫外線，還有各種不可見光譜……你們的報告里不是說煙幕擋不住這東西么？關鍵就是它們的眼睛太變態了。」

「想知道？」秦教和圖書授似笑非笑地盯著葉涵。

葉涵眼角都快抽筋了：「這樣也行？」

葉涵第一個做完所有檢查，樂呵呵地湊到秦教授身邊：「外公，您老這陣子忙什麼呢？我都回來兩天了，不來這兒都見不到您！」

秦教授笑道：「那兩對翅膀的作用可不光是震一震，它的內部結構非常有意思，中空但是非常結實，而且鞘翅的空洞里還存著壓縮氣體。」

葉涵好一陣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看見了。」

葉涵驚駭地看著秦教授：「您知道？」

「老婆孩子都看見不就得了，用不著惦記我這個糟老頭子。」

「外公外公，您就別賣關子了！」葉涵急得跟猴子一樣抓耳撓腮，恨不得馬上從秦教授嘴裏掏出答案。

秦教授失笑：「扯蛋，蝙蝠那時眼聲波，要是這東西身上真長出生物雷達，不等於說外星人已經明白怎麼用無線電了么？」

雷山號才回來兩天，實驗室拿m•ｈeｔｕbｏok.cｏm.com到蟲機和蛇蜥的時間還要更短一些，居然已經出了結果，這速度是坐了火箭么？

「也看見了。」

「哪兒能啊，這都是實話！」葉涵馬上來了個乘勝追擊，老人么，耳朵根子都軟，就喜歡小輩拿好聽的哄著。

說到這裏，秦教授感慨地嘆道：「真是天才的設計！」

開玩笑，有秦教授這麼一尊大神蹲在實驗室，他什麼消息問不出來？

「那孩子看見沒？」

外星人最擅長鼓搗蟲子，蟲機和蛇蜥當然是某種巨蟲的變種。

葉涵眨眨眼睛，猛地意識到秦教授說了什麼，趕緊陪笑：「外公外公，研究出什麼沒有？我跟您說……」

葉涵不好意思地笑笑，但笑容馬上收斂：「沒準他們真懂呢，要不外星人是怎麼聯繫的？」

「無知！」秦教授斥道，「震動推進環保安全高效，哪點不比核動力強？」

「實什麼話，就知道拿好聽的糊弄我，真當我老糊塗和-圖-書了？」秦教授狠狠瞪了葉涵一眼。

葉涵趕緊答應：「是是，我肯定不亂說……除了眼睛，還有別的么？」

秦教授繼續瞪葉涵：「沒證據的事別瞎說，對你沒好處！」

葉涵嘴都快合不上了：「這麼厲害？我還以為它們跟蝙蝠似的，身上長生物雷達呢。」

而實驗室打十幾年前就開始研究巨蟲，十幾年的研究積累是鬧著玩的么？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研究透徹肯定是扯蛋，不過出個初步成果還是沒問題的。

秦教授輕輕點頭：「剛研究出來的，就在昨天晚上。」

「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過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秦教授說，「那兩對翅膀的振動頻率是每秒兩千多次，每次震動，都會向後方高速拋離一些氣體分子，震動的頻率越高，拋離的速度就越快，反饋的動力就越強。」

檢測中心。

「我也是這麼想的。」葉涵說，「它飛的時候鞘翅就一直震，不飛的時候就沒動靜，但和圖書是太空又不是大氣層，翅膀震的再快有個屁用？」

「怎麼扯不上？蟲機，蛇蜥，你以為我呆實驗室里幹嘛呢？」秦教授又瞪了葉涵一眼。

葉涵很不爽地說：「沒那麼誇張吧？能跟咱們的核動力引擎比么？」

「還有這事兒？」葉涵好像明白了什麼，「您是說，它是靠翅膀噴出氣體飛行？」

「快？這才哪兒到哪兒？蟲機和蛇蜥從本質上說，就是兩種特殊一點的蟲子，你以為我們這些年白研究蟲子了？」

秦教授咂摸咂摸嘴：「我知道的也不多。」

「很意外吧？」秦教授笑得很開心，「我們在外星戰艦上也發現了類似的結構，但是以前誰都沒往這個方向想，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外星戰艦到底靠什麼飛行，直到昨天晚上，才擱蟲機身上搞清楚外星飛船的動力來源！」

葉涵那叫一個委屈：「外公，您怎麼能這麼想我？」

「有！」秦教授突然嚴肅起來，聲音也壓低了許多，「你想知道蟲機hetubook.com.com是怎麼飛的么？」

對於軍方來說，核動力肯定是不可或缺的動力來源，可是對搞研究的人，特別是搞生物研究的人來說，震動推進這種可以讓生物在太空遨遊的方式，才是他們心目中最完美的推進方式。

秦教授道：「秘密就在鞘翅上！」

秦教授呵呵一笑：「你小子，凈撿好聽的說！」

葉涵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兒：「當然想……外公，您怎麼這麼看我？換個眼神行不？」

葉涵想說的話全都讓這一句頂在肚子里，好一會才緩過來，哭笑不得地問：「外公您這是怎麼說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不是咱們家的定海神針么？」

「啊？」葉涵更委屈了，「這怎麼還跟我扯上了？」

「去去去，少跟我扯沒用的！」秦教授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但馬上又道，「不過這兩樣東西么，確實有點眉目了。」

葉涵想到這裏趕緊問道：「外公，您快說說，都研究出什麼了？」

秦教授這麼一說，葉涵頓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