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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強雖然是遠征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可也要服從北都的領導，既然北都已經下達軍令，艦隊就必須嚴格執行。

「別跟我扯沒用的，有話直說！」霍強很不客氣地說。

「懂！」羅麒毫不猶豫地回答。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葉涵本該敬禮離開，可他心裏掙扎得厲害，兩隻腳怎麼都抬不起來。

虛擬會議室，葉涵和霍強相對而坐，葉涵一臉平靜，霍強面色沉凝。

回到雷山號的葉涵壓根兒就沒想到，霍強說了那麼多廢話，最終目的只是為了聽聽他的想法。

霍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長嘆，語氣也緩和下來：「好吧，我跟上面爭取一下，但是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證，你回去等著吧。」

他人剛出現在虛擬艦橋，羅麒就迫不及待地問：「頭兒，怎麼樣了？」

霍強又瞪了葉涵一眼：「還愣著幹嘛，等我請你吃飯？」

「懂！」其他人做出了同樣的回答，但是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有的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oｍ悄悄鬆了口氣，也有的暗暗下定決心，還有的猶豫不決，林林種種，不一而足。

葉涵那叫一個無奈：「司令員，北都不可能不知道遠征土星的意義，我覺得，上面可能是擔心咱們剛打完木星，沒有遠征土星的能力，如果咱們把情況說清楚，再爭取一下，萬一上面答應了呢？」

「那不一樣！」葉涵馬上搖頭，「如今不是當初了，敵人不止有木星，還有土星，兩個地方呢，就算丟了木星，外星人還有土星，再說了，咱們又不能在這個鬼地方長期駐軍，敵人哪能怕咱們打過來？現在不一樣了，木星都讓咱們打下來了，敵人就剩下土星這一個地兒，您說說，咱們再打過去，外星人能不在意嗎？」

大夥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僵，忍不住互相看了看，許多人下意識地避開同伴的目光。

葉涵這下尷尬了，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好，我馬上辦和圖書。」

吳瀚語氣遲疑：「司令員，那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涵趕緊撇清責任。

這邊葉涵剛剛離開，虛擬會議室里就多出兩個人。

「不不不，我哪敢啊！」葉涵立刻叫起了撞天屈。

吳瀚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就是理由差了點，這幫小子怎麼都是那個說辭？」

「嚷嚷什麼！」霍強不滿地瞪了葉涵一眼，「不是不派你去，而是所有人都不能去，遠征軍所有艦隊必須全數返回，這是聯合指揮部的命令，更是北都的命令，你打算讓我抗命嗎？」

其他人也都看向葉涵，目光里有期待，也有擔憂，至於期待什麼又擔心什麼，就只有那些目光的主人自己清楚。

「屁，要爭取你自己去！」霍強毫不猶豫地拒絕。

「當然不在意！」霍強一句話就頂了回去，「等你飛到土星，敵人都把地球打下來了，還怕個鳥啊！」

葉涵馬上把剩下的廢話全都撇開：「上面的命令咱們執和-圖-書行，但是咱們總不能明知道上面的命令有問題還不提出來吧？至少跟上面爭取一下，哪怕保留意見也好吧？」

霍強笑了：「你來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找過我了，我就是想聽聽你到底怎麼想。」

葉涵搖頭不語，大家表面上多多少少都露出幾分失望，但是內心深處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同樣只有自己清楚。

霍強繼續道：「回去吧，別想這事兒了。」

霍強嘆了口氣：「先執行命令吧，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全返回地球，等保住了地球，再想辦法也不晚。」

霍強安靜地聽完了葉涵的想法，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以為只有你想到這一點嗎？」

霍強哼了一聲，似乎是被葉涵說動：「牽制牽制，你想的倒是挺好，但是咱們打木星，牽制住敵軍了嗎？」

葉涵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沒說話先忍不住嘆了口氣：「別想那麼多，人說過了，這一次只要志願者，這不是軍令，任何人都不用勉強。https://m•ｈeｔｕbooｋ•cｏm.ｃom」

葉涵又道：「不用覺得對不起誰，土星畢竟不是木星，這一去沒準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有沒有機會跟家人見一面都不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該怎麼選擇就怎麼選擇，不用擔心任何人的看法，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霍強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這小子怎麼樣？」

「是！」

葉涵咬咬牙，梗著脖子道：「司令員，是不是再跟北都爭取一下？」

霍強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諷刺我短視呢？」

「那有什麼奇怪的？」霍強的語氣里全是理所當然，「就這麼點事，看出來不奇怪，看不出來才叫奇怪，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憑什麼當主力艦長？」

葉涵登時語塞，好一會兒才艱澀地說：「司令員，不打土星咱們就只能被動防守，打土星至少還有一點希望，這話我不說您也肯定明白……」

「是，謝謝司令員！」葉涵又驚又喜，敬了個禮之後，帶著幾分期待外加幾分不安，離開了虛擬會議室。

羅麒其和*圖*書實不是很懂，只知道葉涵給了大夥選擇的機會，但他已經打定主意跟葉涵一起遠征土星，懂與不懂根本沒區別。

「還能怎麼辦？馬上打報告，成不成另說。」

「不錯。」庄博說，「我還在海軍的時候，就跟這小子接觸過，是個人才。」

葉涵微微一怔，但是馬上就搖頭否定：「那不可能，但是主動請戰的好像就我一個。」

「注意保密！」霍強提醒道，「這事兒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其他的等上面有消息再說。」

說到這裏，葉涵豎起了一根手指：「哪怕只有一艘戰艦，也能牽制住一批敵軍，這對地球來說不是件好事嗎？我相信北都不會這麼短視！」

「為什麼？」葉涵一下子急了，「司令員，我和我的艦員慣於單艦作戰，不是我自賣自誇，咱們就拿戰績比，您說誰比雷山號擊沉數更多？您找出一艘，我馬上回去！」

霍強沉默不語，葉涵有心繼續說話，可看到霍強的表情之後，想說的話全都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