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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卡特說，「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好吧，你說服我了。」卡洛斯攤攤手，「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約翰露出幾分苦笑，「卡特，我必須說一句，你真的太小看我了，我雖然想離開這裏，但離開只是為了自由，而不是我想和北都鬧翻……說句老實話，我雖然覺得我們不欠北都任何東西，但也從沒想過翻臉。」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卡特說，「寄人籬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但是有官方支持，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功，要是沒了官方的支持，就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下這身蟲皮，你不想變回人了嗎？」

卡洛斯擔憂地說：「能等來機會嗎？守軍可從來都沒放鬆過！」

約翰道：「卡特，我不想騙你，就算安頓下來，我也不想聯繫任何國家的官方勢力，更不想受制於人，這兩年我已經受夠了，我寧可死，也不想再被任何人軟禁。」

約翰說和*圖*書：「這樣，對外，我們來找你的目的是擔心實驗受影響，過來幫忙，沒問題吧？」

「庫存不多了……算了，能帶走多少是多少吧。」卡特終於鬆了口。

等其他人都離開，實驗室里只剩兩個人，約翰才低聲問道：「博士，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卡特的表情放鬆下來，接著又露出滿意的微笑：「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我們的群體太弱了，而北都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國家，鬧翻對我們任何一方都沒好處，如果可能的話，我還希望我們安頓下來之後，能繼續和北都合作，把實驗繼續下去。」

「好，就算你說的對，那離開布哈島之後呢？我們能上哪兒？」卡特憤憤地說，「在這裏，我們能得到足夠的實驗材料，離開之後我上哪兒找材料實驗？想變回人，和北都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約翰反駁道：「北都確實需要你的技術，但是你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和*圖*書，你怎麼保證他們不會單獨把你一個人帶走？你怎麼保證他們不會把我們扔在這裏自生自滅？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是嗎？」

「對！」卡特說，「我們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樣一來，就算離開的時候暴露了，也可以說是懼怕蟲群，如果破壞了實驗室……」

卡特信心十足地說：「只要我還在，就不會！」

卡洛斯道：「把庫存的材料全都搬走，可以嗎？」

「我就要成功了，這個時候走，實驗怎麼辦？」卡特萬分糾結，「沒有北都的支持，我們上哪兒去找這麼多實驗材料？」

「米克說這一次來的蟲子非常多，如果米克說的沒錯，那麼守軍這一次的麻煩就大了，只要我們做好準備，肯定有機會離開。」

「肯定會。」約翰說，「不過只要蟲子給守軍的壓力夠大，他們肯定會放鬆警惕。」

「您有頭緒了嗎？」約翰問。

卡特嘆了口氣：「約翰，我們和北都合作了這麼久，m•ｈe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你就不能有點最基本的信任嗎？」

所以這幾個人壓根兒就不擔心這些話泄露出去。

「我說了，必須等機會。」約翰再次強調，「我只能說，外星人派來的蟲子非常多，如果蟲子攻破了防線，我們有可能找到機會，否則我們就得等下一次機會。」

「如果我還是個人，我完全可以信任他們，但我現在蟲不蟲人不人，我不敢信任他們，也不敢任何其他任何一個國家！」

「你說。」

「再成功也沒有生命重要，不是嗎？」約翰說。

北都剛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還想利用蟲人翻譯外星語言，結果發現這種語言即不同於貴族用的純正外星語，也不是仆民用的那種外星語，倒像是外星人為了蟲人交流方便，特意創造的一門語言。

「別謝我，我讓你坑慘了。」說著他從實驗台下面抱出了裝有泵蟲的玻璃罐子，「什麼時候走？」

「你想把實驗數據留給北都？」約翰立刻明白了卡特ｈｔtｐs://ｍ.ｈeｔ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的心思。

這句話說到了大夥的心坎里，卡洛斯立刻幫腔道：「BOSS說的沒錯，我們不能信任任何人，不是我們想這樣，而是不得不這樣，不管是外星人，還是人類。」

「沒問題。」卡特說。

約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拜託，求你了，別像饒舌一樣說話！」

約翰一怔：「您是說實驗室？」

「沒問題！」卡洛斯說，「我一直很焦慮，不用特意表現。」

約翰沉默片刻，重重地吐出一個字：「想！」

「等等，守軍會不會加強看守？」卡特問。

「抱歉，BOSS！」卡洛斯無辜地聳聳肩。

「當然是越快越好」說到這裏，約翰話音一頓，扭頭看向窗外，「但是我們必須等機會。」

別看實驗室里的畫面和聲音都在守軍的監控之下，但是蟲人互相交流時用的不是任何一種地球語言，而是外星人灌輸的外星語。

卡特看向實驗台：「還是老樣子。」

「我希望離開只是離開，不破壞和-圖-書實驗室里的任何設備，也不破壞任何實驗數據，明白我的意思嗎？」

約翰又看向卡洛斯：「你去守軍那裡問問消息，最好表現的焦慮一點，懂我的意思嗎？」

他看卡特卡特眉頭緊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於是扭頭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按我的安排進行。」

「我們現在最好什麼也不幹，老老實實獃著！」卡特提出自己的意見。

「那就更好了。」約翰說，「其他人都出去等消息……讓夥計們呆在院子里，一有機會馬上離開！」

約翰又看向卡特：「求你了！」

約翰搖頭道：「不，恰恰相反，蟲子來了，我們能不擔心嗎？什麼都不幹就太不正常了，我們必須表現的正常一點！」

約翰長出一口氣：「太好了卡特，謝謝你。」

卡特點點頭：「我渴望自由，但是人必須懂得感恩。」

「但是他們已經快要撤走了，而且沒有任何人提起我們的事，如果他們把我們留給外星人該怎麼辦？」

卡特道：「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