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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林繹在內，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神秘的彗星，汪揚只看了兩眼，就失望地撇歪了嘴：「什麼玩意啊這是！」

激光瞬間命中彗星，彗星表面立刻被激光融化，接下來又在真空里迅速汽化，等光柱消失，散逸的氣體又迅速凝結，變成一大片籠罩在彗星表面的冰霧。

谷振宇有點尷尬：「好像沒什麼用……」

一枚核彈就能幹掉一艘敵艦，而核彈只有地球、北月洲和北辰洲三個地方出產，火星迄今為止仍然找不到鈾礦，補充起來非常困難，所以能省還是省一點好。

戰艦在彗星側後方，只能看到它的背影，而且是非常模糊的背影，其他方向根本就看不見，為了安全又不能靠近，只能用技術裝備接近偵察。

「不知道。」林繹說，「但是裝個千百八艘肯定是夠了。」

將距離拉近到一萬公里的時候，肉眼仍然看不見無名彗星，但是電磁炮的命中率已經提升到百分四十左右，和圖書林繹覺得不能再靠前了，於是命令戰艦減速，鎖定無名彗星，開始調整戰艦的姿態，做好發射準備。

當然了，理論只是理論，炮彈飛的越遠，激光的擴散就越厲害，很難形成有效的光壓，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光壓制導只能停留在理論上。

數日後，經過方向和速度的一系列調整，寧武關號靠近無名彗星，在彗星側後方兩萬公裡外慢慢跟隨，雙方的步調完全一致，始終保持安全距離。

林繹疑惑地觀察了一會兒：「測量數量出來了沒有？」

「那就電磁炮！」林繹說。

谷振宇道：「艦長，是不是現在就開始？」

「這麼小？」汪揚有些意外，「這體積小了點吧？就算裡頭都裝滿了能裝多少戰艦？艦長，偷襲水星那個彗星多大？」

但是等等，汪揚馬上提出了反對意見：「要是外星人有本事把痕迹消除了呢？還是加點小心吧！」

數秒后，結束第一階段加速的偵察https://www.hetubook.com.com導彈關閉發動機，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向目標滑行，三十七分鐘后，導彈飛抵無名彗星，並在寧武關號的遙控下放慢速度，導彈上的鏡頭對準彗星表面，繞著彗星慢慢旋轉，把彗星表面的細節一五一十地發回戰艦。

彗星的表面很難形容，遠看坑坑窪窪，有點像怪石嶙峋的海岸，但是放近了看就不一樣了，有高地有山坡有低谷有斷崖，縱然大夥知道彗星上全是冰，可是表面上看卻跟石頭沒什麼兩樣。

林繹覺得彗星的表面很不錯，這種自然形成的怪異表面很難以人工模仿，老鼠挖個洞還有窟窿呢，外星人要是在彗星上挖個窟窿，還能痕迹都不留？

「是根本就沒什麼用！」汪揚一點都不客氣，「還是上核彈吧，哪怕電磁炮也成啊！」

林繹覺得汪揚的想法也對，反正上面也沒給期限，乾脆按之前商討的結果，向無名彗星開炮！

「報告，heｔｕboｏk.cｏm.cｏｍ初步測定，無名彗星長十六公里，寬十四公里，高九公里！」

不是有那麼句話么，兩顆炮彈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裡，想在兩萬公裡外準確命中彗星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增加炮彈的數量，瞎貓碰死耗子，總有一發能命中；要麼放棄炮彈用導彈，肯定首發命中！

「到！」

導彈圍著彗星轉了一圈又一圈，寧武關號上的計算機將所有數據匯總之後，做出了無名彗星表面的三維圖像，林繹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最終認定彗星表面沒有異常痕迹，初步判斷，無名彗星裡頭沒藏外星人。

這樣的距離已經遠遠超出電磁炮的有效射程，不是打不到那麼遠，而是飛越兩萬公里之後，炮彈的散布太大，打不中是正常，一炮敲中彗星才叫奇迹！

兩萬公里是多遠？是赤道的二分之一！

寧武關號艦腹下方打開一個導彈巢，一枚導彈彈出艦外，飛出去幾十米后才點燃發動機，拖著淡藍色的尾焰劃了和*圖*書一道弧線，飛向兩萬公裡外的無名彗星。

不久之後，一發炮彈脫膛而出，筆直地飛向一萬公裡外的彗星。

冰霧大部分離開彗星，但也有一部分重新被彗星微弱的引力捕捉，慢慢落回彗星表面，看起來就像那裡下了一場慢鏡頭放映的大雪。

「啊？」汪揚一怔，心虛地放低了聲音，「不能吧？」

不過光譜分析表明，這顆無名彗星就是一顆典型的臟雪球，主要成分是水、幾種氣冰和各種塵埃的混合物。

「再觀察一下，看看表面有沒有異常。」林繹說，「那麼大的戰艦鑽進去，總不能一點痕迹都不留吧？孟子軒！」

汪揚心裏一算，一拍大腿：「哎呀，你看我這腦袋，可不是怎麼地，別說一千，兩千他也不是問題……那咱們還真不能再往前邊湊了！」

炮瓣張開，寧武關號鎖定無名彗星，超級大炮滿功率開火。

這種炮彈其實就是普通炮彈，沒有任何改進和加工，它的不同之處在於配備一台高精度激和*圖*書光器，炮彈離膛之後，用激光射擊飛行中的炮彈，利用激光落到炮彈上的光壓稍稍改變炮彈的飛行方向，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實現遠距離精確制導。

「偵察導彈來一發，咱們近距離瞅瞅。」林繹說。

他只是人實在心眼直，跟腦子不好使絕對是兩回事。

「是！」

艦上全體官兵早已全副武裝，全景頭盔拉近遠景，把無名彗星的模樣送到眾人眼前。

林繹嘴角挑高：「這體積，怎麼也有小兩千立方公里，平均兩立方公里藏一艘敵艦，藏不下一千艘么？」

這是一顆長條狀的不規則彗星，表面凹凸不平，顏色就像剛從泥土裡挖出來一樣，透著一股子土氣。

軍方還有一種仍然處於理論驗證階段的制導炮彈——注意，是炮彈！

寧武關號在林繹的命令下開始加速，繼續靠近彗星。

從寧武關號的位置遠眺，兩萬公里無名彗星，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起眼，用肉眼根本就看不見，必須用光學系統，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