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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個比喻還真是夠通俗易懂的，我一聽就明白了。」趙昊恍然大悟，接著道：「必須一百分才算圓滿，容不得一點失誤對嗎？」

趙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專找新面孔，拿自己做一個實驗。

趙昊別無選擇，他要走的進化之路，早就註定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當他走過一條街道的時候，有幾個進化者反應很誇張。

「哥簡直是天才，這麼複雜的設定，都被我理出了頭緒。鹿姐說的道心種魔，我總算明白了，其實原理很簡單。比如我大號練到100級，小號也練到100級，如果降服了心魔，就相當於把小號的全部經驗值送給大號，這樣我一下子就200級了……怪不得蜃皇那麼牛逼，簡直是開掛啊！」

其中有個人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

「你別過來！站住，這裡是中立之地，你敢動手嗎？」眼鏡兄色厲內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召喚著群眾的力量：「大家www.hetubook.com.com聽我說，他就是任無忌，一個月前我親眼看見了他滅了青蛇幫，七十四個人全部死絕，化成灰我也認識他！」

趙昊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這是他修鍊了九重天就必須要承受的代價。

「是的，就算你考了99分，或者99.5分，說明你還是有瑕疵的，還是會出現小失誤。」雪蓮認真講解道：「99.5分，看起來和100分區別不大，不過區區零點五的小差距，從我們武者的角度來看，卻是一道天塹。圓滿，意味著零失誤，沒有瑕疵，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他就是這樣一種人，只要找到了奮鬥的目標，很快就能啟動積極樂觀的模式。

趙昊去了一趟中立之地，把身上一半的火焰晶賣掉，換取了一些必需品。

這就好比玩網游，同一個帳號下，可以創建多個遊戲角色，有些玩家喜歡體驗不同的快|感，建立了諸如騎士和*圖*書、法師、術士、弓手這樣的小號。趙昊的身體就是那個帳號，可登陸不同的角色，小號擁有的武器裝備是獨立的。

自古新人換舊人，時隔半年，村裡的住戶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少數人還記得趙日天，記得他是牛鴿鴿飛升之前指定的接班人。大多數人都沒見過他，直接無視了趙昊。

一石激起千層浪，街上無數目光投了過來，膽子大的還湊過去看熱鬧。

趙昊很肯定這不是自己的東西，很可能是心魔附體之後得來的。

趙昊故意在村裡轉悠了一圈，頗有刷新存在感的意思。

告別雪蓮，趙昊在村裡漫步，查看著識海中幾件戰裝。

趙昊心裏一下子平衡了，他幾乎可以確定，與他早就靈魂綁定的獅心套裝、不滅戰靴、暗夜行者、還有遠古寵物阿寶，另一個自己是無法使用的。

運氣不錯！

而九重天的圓滿，比考試要困難多了。

他大步走過去，直視眼鏡兄：「你說我和_圖_書是誰？」

……

「你現在比我厲害多啦，還需要請教嗎？」雪蓮依舊熱情得像個售樓大姐，眼神卻有些唏噓，她記憶里那個陽光燦爛意氣風發的愣頭青，如今變成了一個消瘦孤寂的頹廢青年。

趙昊豁然開朗，他的九重天前五層早就大成了，運轉過程中依然有小瑕疵，造成了一些困擾。雪蓮一番話讓他茅塞頓開，現階段他大概就是那個能考99分的學霸，看起來是很牛逼了，實際上就差那麼一步，始終未能圓滿。

他已將九重天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也不可能去改修別的進化術。

另一個人簌簌發抖，就和見了魔鬼似的。

降服心魔，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他總結出一個規律：第一靈魂綁定過的東西，第二靈魂無法使用。反過來說，第二靈魂綁定的東西，第一靈魂也使用不了。而趙昊本人，就是那個第一靈魂。

「師姐說，心魔算是我的第二個靈魂，照這麼說，除了劍哥和這點小金和圖書庫，我原來的東西，他也使用不了？哈哈哈哈，這設定很公平，老子自己的小金庫，絕對不給他使用！」

「你一個小號，還敢欺負大號？門兒都沒有！」

和老苗閑聊了半天，趙昊去找雪蓮，開門見山道：「姑姑，有個修鍊上的問題想請教您。」

「懂了，謝謝。」

「哪裡的話，我很多東西都不懂。」趙昊把薇薇的長輩當成自己的長輩，態度很謙遜，又道：「以前我聽薇薇說過，武術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境界。我當時沒有深究，今天想請教你一下，所謂的圓滿，指的是什麼？」

那些戰裝屬性不明，塵封在識海的角落裡，無法進行靈魂綁定。

要麼斬殺心魔，要麼降服心魔。

儘管趙昊不記得自己在九重天域看見了多少秘密，不過他依稀還記得，當初自己化身為一顆種子，慢慢生根發芽，歷經無數劫難長成一棵參天大樹。那棵樹不斷生長，突破了天際，一層接著一層地捅破了天空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壁障。

趙昊心裏一樂，他不確定心魔是否對他的朋友帶去災難，索性當街做個試驗。如果街上的路人甲能夠認出他的另一個身份，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煩。

每每回想那顆種子的九重天，趙昊都感到震撼。

那幾個人看到趙昊，就像見了鬼一樣。

趙昊歸納出了心得，一下子牛逼起來了。這貨一不做二不休，把識海里沒用的原始戰裝都靈魂綁定了，絕對不留給心魔。

「這些東西，莫非是心魔的小金庫？」

一顆種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號稱萬物之靈的人類？

……

一路想著心事，趙昊眉宇間的陰霾漸漸消散。

「這個呀，說穿了也很簡單。」雪蓮笑道：「我舉一個你最熟悉的例子，學校里的考試，滿分為100分。如果考到60分，就算入門了。得到75分，就算小成。90分很優秀，算得上大成……至於圓滿，就是一百分！」

還有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膽子很肥，突然大吼了一聲：「是他，他就是冰魔任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