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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死囚

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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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另一撥人

第四十八章 另一撥人

苟長青問薛銀飛道:「洞裏面住著的是你的家人對嗎?」小女孩點點,還是沒有說話。
看來山裡的畸形人也分成兩撥,一撥專門吃人,一撥心地善良。
雖然我們人數處於絕對劣勢,但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這些人完全亂了陣腳,這幫畸形人根本不可能組織有效反擊,作一聲喊所有人瞬間跑了沒影,只留下那個兀自不死心的年輕人。
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見到了我們,但他們臉上表情十分平和,小女孩招了招手,一對中年男女放下手上的工具不緊不慢的朝我們走來,我四下張望一番周圍並沒有畸形人存在,因為此地已經是黃龍山的腹地,既然連「學校」和「糧倉」都建在此,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吹牛不上稅,就憑你們四個憑啥把這麼些人安全帶出去?」一個瘦瘦的女孩子陰陽怪調的道,看的出她還算鎮定。
女孩含著手指看了很長時間,似乎非常嚮往「課堂」里的孩子,但最終還是往裡走去,很快我們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動物尿躁味,接著便看到了一大片的農場。
「請相信我們,既然來到這裏就不會放棄任何一條生命,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百姓,所以請大和*圖*書家一定相信我們。」
「這地方絕對安全,這就是畸形人住的地方,只不過他們願意保護我們,和那些吃人肉的怪物比,這些人還算有點人性。」鐵環男道。
這叫我們該如何回答?事實上我們和他們一樣都是身入險境,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好點。
男人也不含糊,乾脆的道:「我可以配合你們一切行動,但我有一個要求。」
「孩子是我的,你們當然不著急。」她哭著道。
沒錯,出現在我們眼中的確實是一片農場,其中有田地,奶牛棚、豬圈、牛圈,雖然山地里無法種植稻穀,但土地中密密麻麻的土豆秧子、紅薯秧子證明這裏種植的根莖類植物長勢良好,數十名膚色怪異,眼珠子泛黃的人正在土地上開墾,動物卷棚中也有類似外形的人在忙碌。
只有苟長青以平靜的語調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一定將所有人安全帶出黃龍山。」
我不知她是敵是友,雖然放低了槍口,但並沒有放鬆警惕。
看到我們這些人原本已經死氣沉沉的人頓時激動了,一個二十多歲滿臉穿著環兒的年輕人問我們道:「你們是來營救我們的解放軍?」
他們也看到了和_圖_書,苟長青按下我的槍口道:「你就是薛銀飛?」小女孩雙手背在身後從樹林里走了出來點點頭卻沒說話。
「好既然大家願意相信我們,那麼我想請問一點,這個地方安全嗎?那些畸形人難道從不會來此?」
這篇課文是小學語文所學的《閏土》,之所以能如此肯定,是因為我只上過小學。
「相信你們,危難時刻就得靠解放軍。」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眼含熱淚道,顯然他被苟長青感染了。
「這個小姑娘嗓子不太好,就是她帶我們來這兒的,如果沒有她我們已經全部變成食物了。」
這二人除了外形略顯怪異,其餘和常人無異,甚至男人還將手在胸口上擦了擦與我們一一握手。
我們就這樣一直在她身邊等到姑娘咽氣,忽然我聽到林子傳來細微的響動,立刻舉槍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桃樹中間站著一個身著紅衣,面色蒼白,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女孩,她的眼白很黃,布滿血絲,和那晚我在帳篷外見到的眼珠子一模一樣。
看到這樣一幕情景,我後背的雞皮疙瘩簡直如雨後春筍一般密密而出,只見畸形人小孩個個端坐在桌椅上,屏息靜氣的聽著「老師」念書,隨後整齊和-圖-書劃一的開始朗誦這篇課文,奶聲奶氣中伴隨著口齒的不清晰。
「你們是為了失蹤的人而來?」他音調也很正常。
「姑娘,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本來就是患難與共一體的,如果真的怕死何必堅持到現在,及時撤退難道不行嗎?咱們現在身處的環境非常危險,所以大家必須保持冷靜,否則根本不可能救出你的孩子。」
「沒錯,只是對於這裏的情況,還有你們……」
苟長青蹲在女孩面前道:「能帶我們去找你父母嗎?」她點點頭轉身朝洞口走去,苟長青示意兩個女孩留下,我們四人跟了出去,出了洞我們往西走去,沒走多遠就看到林間的空地蓋著一件寬大的木屋,透過木屋的窗口我們居然看到裏面坐著十六七名奇形怪狀的小孩,而講台上站著一名貌似比較年輕的女畸形人,相對而言她是我見過最乾淨的畸形人,穿著一條牛仔褲,粉紅色的女式無領衫,雖然額頭大的就像老壽星一般,卻努力擠出一臉笑容口齒不清的道:「請大家和我一起朗誦: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碧綠的西瓜,期間有一個少年……」
或許她聽進了我m•hetubook.com•com的話不再鬧騰,我們一路跟著孩子在樹林間七扭八繞,很快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都是模糊不清的話語聲,女孩扭頭沖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領著我們繞過一塊大石頭赫然只見七八個畸形人背著弓箭,扛著老式獵槍就走在我們身前不遠的位置。
僵持片刻她走到苟長青面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我下意識就要舉槍,卻被苟長青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之後小女孩牽著他的手朝林子深處走去,我們幾個人也跟了過去,劉珍珍不幹了,因為她要找到自己孩子,我說了一句很殘忍卻也很現實的話道:「憑咱們自己在外面亂闖肯定不成,而且如果你孩子還在暫時肯定是安全的,否則我們就是拼了命也無法挽回這一狀況。」
薛銀飛對於這條路早就爛熟於心,她走的每一步正好都在節點上,幾乎就是擦肩而過的節奏,但肯定出現在這些畸形人的身後位置,所以一路有驚無險的繞到了一處山洞,進去拐了一道彎,只見不大的山洞內居然待著六七個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入山旅遊的遊客,只不過現在都變得和畸形人一樣骯髒不堪,但相比較人家的「氣定神和圖書閑」,這些人個個如驚弓之鳥。
我們趕緊上前救起女孩,只見她腿部流出的血已經變成黑色,看來箭頭上抹有劇毒,我們心中嘆息一聲,女孩整張臉都已經發青,她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們是軍人?能帶我出去嗎?」
「叔叔,我心裏面好難受,可能是低血糖犯了,能給我一塊糖嗎?」姑娘青色的嘴唇哆嗦著道。
苟長青拿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她嘴裏。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嚮導的重要性,否則這要是一路廝殺進來,就算能到我們也未必能退出去了。
「能,你已經得救了,放心吧。」苟長青柔聲道。
他看了看腿部負傷的姑娘,又看了看我們,忽然摸起一把斧頭,不等他行動,盧宇凡一槍便爆了他腦袋。
看來無論是何種人都有接受知識的慾望,想到這兒我忽然又覺得這些小孩特別可憐,如果是正常人,即便他們生活在最貧困的農村,至少還有獲得正常生活的權利,可是現在的他們到底算是人還是禽獸?我們究竟是應該承認他們的身份還是將他們當成異類。
一槍打出后我們面對的結果只有兩種,要麼殺光他們,要麼被他們殺光,所以我和苟長青立刻端起九五式對準畸形人的腦袋開了槍,瞬間打到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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