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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塞繆爾面前這個正被綁在院子里的柱子上嚴刑拷打的倒霉蛋，雖然這個倒霉蛋慘聲連連，不斷地哀求行刑的警察，但那警察沒有絲毫的猶豫，沾了水的皮鞭抽在這個倒霉鬼身上，就像抽在塞繆爾的心上，每一鞭都令塞繆爾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應該夠了吧——

艾琳娜看著拉車的白馬，從來沒有感覺到這匹馬是如此的可愛，也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家的馬車是如此的珍貴。

彷彿是感覺到悲慘的命運離自己越來越遠，塞繆爾不再掙扎，也不再嚎哭，就這麼痴痴獃呆的任由那名警察拖走。

距離塞繆爾最近的一個是一個壯漢，這傢伙有一個門板一樣的身材，站在門口幾乎堵了半扇門，這傢伙光著膀子，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估計是當初受傷的時候沒有及時處理，傷口附近殷紅一片，彷彿現在還沒有愈合一樣皮開肉綻，還明顯有腐爛的痕迹，傷疤隱藏在茂密的胸毛里，蜿蜒曲折就像是某種蟲子一樣令人感到噁心，更令塞繆爾感到恐懼的是這傢伙的胳膊，塞繆爾大致估計一下，這傢伙的胳膊差不多和塞繆爾的大腿一樣粗壯，這要是夾住塞繆爾的小身板，輕輕鬆鬆就能把塞繆爾折斷。

夠了，已經足夠了，薩繆爾沒有繼續觀察的心情，兩腿一軟就癱倒在地，保住查德的大腿驚聲尖叫：「不，你不能這樣——」

「警長先生，把這個小娘們交給我們把，我們保證會讓他欲|仙|欲|死，嘎嘎嘎嘎和圖書——」門口的壯漢發出一陣扭曲的笑聲，這聲音就像是某種陳舊機器發出的慘叫，令塞繆爾不自覺的濕了褲子。

除了抵押給李牧，艾琳娜無法在短時間內把家裡的財產變現，所以縱然是李牧的折扣有點大，艾琳娜也不得不屈服。

人總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時才追悔莫及。

李牧就在這時來到塞繆爾面前。

「非常感謝——」

「為了償還你欠我的七萬美元，你可以有一個選擇，我的《時代周刊》目前還缺一位總編，所以——」李牧沒說完，因為塞繆爾顫顫巍巍的抬起了手。

走進李牧辦公室的時候，艾琳娜和塞繆爾還身價不菲，十萬美元，這在十九世紀是很大一筆錢，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掙到這個數字。

查德哈哈大笑，蹲下來一根一根掰開薩繆爾的手指，捧著薩繆爾的臉，惡狠狠的對薩繆爾說道：「我可以，在這裏，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就像你可以在你那該死的報紙上隨意胡說八道一樣，現在嘗到恐懼的滋味了嗎——不不不，你還沒有嘗到，不過你不會等太久，你的朋友們已經迫不及待了，待會他們就會把你拉進去，撕碎你的衣服，拔光你身上的每一根毛，然後用他們那醜陋的生殖器捅爆你的屁股，到那時你才會感覺到恐懼——我可以保證，那滋味會讓你終生難忘——不不不，你沒有終生，我可以保證，只要你進到那個屋子裡，你沒有機www.hetubook.com.com會活著出來，他們會把你活活玩死，這裏就是你生命的終點——現在，你感覺到恐懼了嗎？」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離開斯普林菲爾德——」塞繆爾終於控制不住，捂著臉發出類似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的悲鳴聲。

薩米很聽話，馬上去牽馬。

「可以，《時代周刊》的總部在紐約，你可以在紐約工作——」李牧不憐憫，所有的一切都源於塞繆爾主動作死，李牧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如果有人敢針對李牧，李牧一定會讓他後悔。

「查德警長你好——」李牧風輕雲淡。

門口有一個這樣的傢伙已經夠令人恐懼了，不過這還不是極限，壯漢身邊站著一個光頭，這個光頭偏偏又有一臉濃密的鬍鬚，根根都像是鋼針一樣倒豎著，令薩繆爾印象深刻的是這傢伙的眼神，雖然隔著八丈遠，薩繆爾還是能感覺到這傢伙眼神里的淫邪，看到塞繆爾之後，這傢伙的眼神就不離塞繆爾的下半身，這讓塞繆爾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這些人可以輕易決定某些人的生死——

這六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臉上彷彿都刻著「人渣」兩個字，百米開外就能聞到這些人身上的臭味。

挺厚的信封，口都包不住，隱約能看到一抹綠色一晃而過。

半個小時后，李牧在休息室再次見到塞繆爾。

和塞繆爾想的不一樣，查德沒有詢問塞繆爾的意思，直接就想把塞繆爾收監。

李牧看著塞ｗww•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cｏｍ繆爾濕漉漉的褲子，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艾琳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李牧辦公室的，雖然內心猶如刀絞般難受，艾琳娜還是擦乾眼淚喊上薩米：「走吧，咱們去等塞繆爾。」

說這番話的時候，查德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和塞繆爾毫不相干的事一樣，這樣的態度更讓塞繆爾感覺到恐懼，塞繆爾終於哭出聲：「不，求求你，你不能這樣——」

呃，塞繆爾目前來說還不是罪犯，所以用「審問」這個詞有點不合適，用「詢問」來形容比較符合塞繆爾的情況。

想必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里姆」這個名字都將是牢房裡那幾個傢伙的噩夢。

「塞繆爾先生，知道我是誰嗎？」李牧不管牢房裡的慘叫聲有多麼凄慘，蹲在塞繆爾面前心平氣和。

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

塞繆爾接過來欠條，粗略看了一眼，然後把欠條隨手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當李牧拿著艾琳娜的借據走進斯普林菲爾德警察局的時候，塞繆爾正抱著看守所的大門放聲大哭：「不，我不去，我要求得到正常待遇，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能和這些傢伙待在一起，我不是故意辱罵你們，我沒有侮辱警察的意思，我也沒有故意妨礙公務，你們不能這樣——」

把時間推回一個小時之前，走進警察局的時候，塞繆爾終於把注意力從查德身上移開，開始關注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安排。

「辛苦了查德，嗯——這點和_圖_書心意請兄弟們喝茶。」李牧隨手遞給查德一個信封。

「哦，又來一個——」拘留所里傳出來一聲怪叫。

李牧能清楚的感覺到，塞繆爾已經恐懼到極點。

光頭旁邊是一個神經病，這傢伙痴痴獃呆的靠在牆上，眼神彷彿空洞一般的看著對面空無一物的牆壁，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著：「肉——新鮮的肉——」，雖然沒有站在這個那個神經病對面，但薩繆爾毫不懷疑，如果塞繆爾進到室內，這個神經病會毫不留情的把塞繆爾當做聖誕火雞吃下去，看看神經病嘴角的斷斷續續的口水，以及那一嘴參差不齊的爛牙，塞繆爾腦海中不其然蹦出一個詞：鯊魚——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塞繆爾現在還沒瘋已經是很有控制力了。

慘叫聲頓時震天般響起，夾雜著鋼筋抽打在皮肉上的沉悶聲音，伴隨著凄厲的哀求聲和令人牙磣的骨折聲，宛如地獄。

「哦，還有一道程序要走——」查德抬手叫過來一名警察，一把抓起塞繆爾，就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扔過去：「給塞繆爾先生洗個澡，順便換件衣服，看來塞繆爾先生要走運了——」

「塞繆爾先生，為了把你從牢房裡扒出來，我花了二十萬美元，我這裡有一份尊夫人手書的單據，請過目。」李牧不廢話，直接把艾琳娜寫得欠條遞給塞繆爾。

塞繆爾一下子就軟了腿。

看著眼前的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塞繆爾彷彿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抱住李牧的腿：「你是里姆先生和_圖_書——求求你救救我，里姆先生，我不想死在這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在報紙上胡說八道，我向你道歉，我道歉——」

「謝謝里姆——」

「走吧，咱們走著去，現在這輛馬車已經不屬於我了。」艾琳娜擦乾眼淚，親吻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白馬，然後毅然決然的離去。

拘留所里傳來亂七八糟的感謝聲，緊接著慘叫聲再次震耳欲聾。

說實話，在此之前，塞繆爾雖然在報紙上抨擊過斯普林菲爾德警察，但從來沒有來過警察局，對於塞繆爾來說，眼前的一切都令塞繆爾感覺到陌生，在剝掉「公知」的光環后，塞繆爾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這麼多人——

「呵呵，請稍等里姆——」查德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然後給旁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向著牢房方向努了努嘴，一群警察馬上抽出腰間的警棍，如狼似虎般向牢房裡撲去。

走出李牧辦公室的時候，艾琳娜和塞繆爾已經一文不名，為了湊夠二十萬美元，艾琳娜把所有的財產都抵押給了李牧，甚至又寫下一張七萬美元的借據，這才勉強湊夠這筆錢。

拘留所也不符合塞繆爾的想象，沒有單人牢房，沒有書桌，甚至連床鋪都沒有，只有六名看上去膀大腰圓孔武有力的壯漢，抱著膀子排著隊向塞繆爾陰測測的冷笑。

「來吧塞繆爾先生，我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餐，希望你能喜歡，呵呵呵——」查德笑得極為陰冷，拽著塞繆爾的衣領，把塞繆爾拎到拘留所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