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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其實就是個觀念上的問題，就像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是足以改變人類歷史進程的重大發明。

還風度，說那麼好聽幹嘛，直接說小肚雞腸不就完了嗎。

《都市麗人》的銷量在逐漸攀升，做一份專門面對女性的雜誌，《都市麗人》在美國擁有大量擁躉，格洛麗亞的地位也水漲船高，甚至被提名擔任美國記者同業協會委員。

這成了最近民主黨攻擊共和黨的新借口，在報紙的報道中，人們有理由相信，這又是一起裙帶關係官商勾結的新典型。

「好吧，我現在無法幫到你太多，我可以幫你提案，但不能保證提案一定會獲得通過。」尤利西斯·格蘭特實話實說。

所以現在的25張選票，遠遠不能滿足李牧的要求。

「實驗室造出了飛機模型，前天進行了試飛。」格洛麗亞饒有興趣的歪頭看著李牧。

李牧現在缺少的就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伯樂一樣的眼光。

「怎麼樣，聽說你這段時間過的挺煎熬。」尤利西斯·格蘭特躲在更衣室里抓緊時間吃牛排。

尤利西斯·格蘭特下車的時候，李牧刻意站在站台的角落裡，一點也不引人矚目。

一直到尤利西斯·格蘭頭上車，李牧都沒找到和尤利西斯格蘭特搭話的機會。

「真可惡……」格洛麗亞不滿，不過注意力馬上就發生轉移：「鳥人是什麼？」

第二天上午，尤利西斯·格蘭特的專列抵達紐約，李牧和阿瑟等共和黨的一干大佬一起去接站。

科爾賓公司剛剛開業不久，就算是真的像那些民主黨人所說，這是官商勾結的典型，那麼也還沒有來得及造成嚴重後果，所以尤利西斯·格蘭特這一次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看尤利西斯·格蘭特吃的那麼香，李牧感覺自己也餓得很，抬手讓嚴順幫自己也去弄一份。

看李牧主動結束了這次談話，尤利西斯·格蘭特無https://m.hetubook.com.com奈苦笑。

尤利西斯·格蘭特的政治生涯已經結束，他現在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好好享受他這最後這一年多點兒的總統生活，所以尤利西斯·格蘭特可以不在乎，但是李牧不能不在乎。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車廂門口正向人群招手的尤利西斯·格蘭特身上，記者們忙著照相，有女童上去獻花，站台上還有軍樂隊在演奏，現場熱鬧的很，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李牧。

不過再怎麼樣，駿馬實驗室現在研究出來的飛機，也比當初萊特兄弟研究出來的第一架飛機更加完善。

「不著急，反正也不重要。」格洛麗亞也漫不經心，兩人的注意力都沒在那篇無足輕重的稿子上。

這其實也是身不由己。

有基本上完整的理論基礎，有充分的先決條件，有近乎海量的研究資金，如果這樣還做不出成績，那富蘭克林就該回家抱孩子了。

「第一夫人是我們《都市麗人》的專欄作者，所以我是來討債的。」格洛麗亞得意洋洋，很有黃世仁的派頭。

李牧強就強在它所擁有的駿馬集團，縱然是李牧在美國政府中不擔任任何職務，也沒有人敢輕視李牧的存在，駿馬集團在美國經濟中的地位決定了李牧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會是重量級人物，別人可以不喜歡他，但一定不能忽視他。

討債討到美國第一家庭頭上，格洛麗亞也算是有本事。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上去混個臉熟嗎……」格洛麗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李牧身邊。

現在威爾的那份投資已經獲得了千百倍的回報，這也成為了威爾口中投資卓有成效的最佳案例。

如果要是因此引發共和黨的內戰，從而導致共和黨輸掉競選，那李牧可就要成為全民公敵了。

「做夢吧你，除非你長了一雙鳥人的翅膀。」李牧沒好氣兒的把格洛麗亞的胳膊甩開，狠狠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碎格洛麗亞的幻想。

李牧撇撇嘴不置可否，英語這門語言其實是很啰嗦的，遠不如漢語簡潔，漢語兩個字能說清楚的事兒，英語能給你整出一篇800字的議論文出來，一個字兒一美元，說起來還真不便宜。

雖然格洛麗亞對記者協會的委員沒什麼興趣，但這個提名已經足以讓格洛麗亞成為美國女性心中的傳奇人物，這年頭本身就很少有女性勇敢走出家門工作，格洛麗亞算是他們之中的代表，雖然格洛麗亞的年齡並不大，但格洛麗亞的名氣卻很大，人們對格洛麗亞的評價也很高，最起碼要高過麻煩纏身的第一夫人。

落毛鳳凰不如雞啊……

當然了，以21世紀的眼光來看，駿馬實驗室現在研究出來的飛機還很原始，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能夠飛得起來的大玩具。

尤利西斯·格蘭特知道詹姆斯·布萊恩拒絕了李牧的要求，說實話，李牧的這個要求真的是有點太過分了，如果把詹姆斯·布萊恩換成是尤利西斯·格蘭特，那麼尤利西斯·格蘭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天使！」李牧很有種怪蜀黍哄騙小女孩的錯覺。

第一夫人最近又有了官司，這一次是因為科爾賓公司的股份。

換句話說，做人不能太好說話，升米恩斗米仇就是這麼來的。

目前共和黨內詹姆斯·布萊恩的呼聲最高，所以尤利西斯·格蘭特擔心，如果李牧不肯罷休，那麼會不會因此影響到共和黨的競選計劃。

「呀……你應該去向神父懺悔！」格洛麗亞義正言辭。

真是的，這段時間整天忙著勾心鬥角，李牧還真沒顧上這事。

別人或許會忽略李牧，格洛麗亞肯定不會，最近這段時間，李牧的心情並不好，所以格洛麗亞很多時候都會呆在總督島，甚至連都市麗人專賣店的業務都懶得去開拓。

沒能獲得總統候選人提名，wｗw•hetuｂｏｏk•ｃｏｍ.cｏm對尤利西斯·格蘭特的威望是個巨大打擊，別看現在尤利西斯·格蘭特不管走到哪都有人笑臉相迎，但已經沒人把尤利西斯·格蘭特的話當回事兒。

現在兩年時間過去了，發動機已經問世，並且成功開發到了第三代，飛機也終於有了突破，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冷餐會其實就是個聊天的地方，沒有人坐下來真正吃飯，所以趕在冷餐會開始之前，要是肚子餓了的話，那就先找點東西墊點，否則一會兒就是自討苦吃。

「我覺得挺不錯的，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人類真的能飛起來……」格洛麗亞張開雙臂比劃了一個飛翔的姿勢，雖然李牧的後座足夠寬，但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某種身體接觸。

阿瑟為尤利西斯·格蘭特準備的歡迎宴會同樣在柯林頓城堡舉行，宴會還是採用冷餐會形式，在宴會開始之前，李牧終於得到面見尤利西斯·格蘭特的機會。

「如果我有機會再次去教堂的話，我會去的。」李牧也在想，有沒有必要去教堂坐坐。

「你的報紙好像是專門面對女性的吧，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李牧能感覺到格洛麗亞的關心。

比如飛機，這玩意兒聽上去充滿高科技，想想21世紀共和國造出大飛機時的那種舉國歡慶，按理說這玩意兒想要無中生有造出來，難度不亞於21世紀的人類登陸火星。

埃布爾·科爾賓為了挽救自己公司的頹勢，在紐約註冊了一家新公司，專門向歐洲出口農產品。

這樣的兩個人都能成功把飛機研究出來，那李牧現在幾乎是集合了美國所有科技界領軍人物的駿馬實驗室為什麼就研究不出來呢？

「自謀生路應該還不至於，只要你願意，誰能真正拒絕你呢。」尤利西斯·格蘭特不擔心李牧。

「拿到稿子了？」李牧漫不經心的關心。

離開火車站的時候，格洛麗亞又鑽進了李牧的車。

這話也沒說錯，ｍ•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只要李牧願意放棄准入制度，不管是詹姆斯·布萊恩還是詹姆斯·加菲爾德，都會為李牧歡呼。

尤利西斯·格蘭特和李牧不同，別看尤利西斯·格蘭特現在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那是總統身份給他帶來的光環加成，如果這層光環消失，那麼尤利西斯·格蘭特的生活比常人強不了多少。

「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千萬別玩過了火。」尤利西斯·格蘭特善意提醒。

不過這個數字遠不能滿足李牧的野心，按照李牧設想，如果想要成為一名真正讓各方都感到忌憚那種舉足輕重的人物，至少應該能影響到一百張選票才行。

實際上真沒那麼難，萊特兄弟父親是牧羊人，母親是音樂教師，兩人大學沒畢業，退學回家干起了印刷商，研究飛機只是他們的業餘愛好而已。

兩年前李牧就做出了滑翔傘，當時李牧就決定要造飛機，不過限於當時的技術條件，飛機只能是一個設想。

「我明白的……」李牧微微一笑，把最後一塊牛排塞進嘴裏，然後放下手中的餐巾。

「一個字一美元！」格洛麗亞對於這個價錢很滿意。

也有可能是已經債多不愁了。

不過考慮到第一夫人的身份，這個價格還是值得的，「第一夫人親自執筆」，這是個完美的噱頭。

「那就好。」尤利西斯·格蘭特放心了點，還是忍不住多叮囑兩句：「里姆，有時候一時間的挫折並不代表永久，你的未來毫無疑問是光明的，所以別在這種事上多糾纏，只會讓你看上去沒有風度。」

「好吧，能不能問一下，你給總統夫人賣出多少稿酬？」李牧失笑，沒想到格洛麗亞做生意還是一把好手，至少比威爾強的多。

按照比例來說，總數700多張選票，能有25張已經很不少了。

「快別提了，你現在是無債一身輕，只可憐我們這幫人都要自謀生路。」李牧現在和尤利西斯·格蘭特沒什麼不能說的，尤利西斯·格蘭和_圖_書特現在也理解李牧所處的窘境。

這樣的一個李牧，你怎麼可能要求他隱忍哦，就算是李牧現在想退休，駿馬集團和以李牧為中心形成的利益團體，也會推著李牧向前走。

好像沒這個必要，美國的神父不管抽籤問卜。

「放心吧，不管怎樣我都會確定共和黨贏得選舉，這一點我能夠分清楚。」李牧恩怨分明，冤有頭債有主，不會因此影響到總統大選。

威爾現在最得意的一件事兒，都是在駿馬武器公司剛剛成立時，就成為了駿馬武器公司的股東。

話說李牧也需要確保共和黨贏得大選，然後才能確保自己的計劃得到實施，兩者是相輔相成的，沒有根本利益上的衝突。

結果艾埃布爾·科爾賓沒有做好保密工作，被一家民主黨控制的報紙爆料，稱第一夫人在這家公司中擁有大量股份。

當然了，李牧現在的影響力也並不僅限於這25張選票，以李牧和威爾、喬治·杜威、阿爾弗雷德·馬漢等軍方將領之間的關係，李牧想要對軍方施加影響簡直是易如反掌，而因為美國法律規定軍人不能直接加入政黨，所以這些選票並不會直觀的體現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中，因此要等到這次選舉之後，人們才會了解李牧所擁有的真正力量。

飛機！

「不用，我想讓某人看看，我想做的事，不是他們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李牧確實是心存怨念，而且這怨念還不小。

「不錯，不過他們一年前就應該研究成功，拖到現在已經是進度嚴重滯后了。」李牧雖然嘴上不滿，但回頭還是要大大發一筆獎金。

和人類的第一架飛機相比，總統選舉還真不是多重要。

李牧這種層面，不可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李牧得有點自己的堅持才行。

「為什麼要放棄……准入制度對於駿馬集團來說確實是好事，對於美國來說同樣是好事。」李牧不打算放棄，都已經堅持到現在，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可就真成了虎頭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