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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格洛莉婭想甩開李牧。

「那麼就是你承認，是你先勾搭的桑迪。」格洛莉亞步步緊逼。

目送著初雪上樓，李牧這才來到格洛莉婭面前的沙發上坐下。

而站在桑迪的角度上，如果她不儘快行動，那麼恐怕很快她就要喊李牧為「姐夫」了。

一般來說，如果缺少的是父親，那麼孩子長大之後，性格里會缺少一部分強硬和勇敢，而如果缺少的是母親，性格里就會缺少一部分溫婉和細膩。

現在這樣，雖然桑迪沒能得逞，但桑迪至少成功讓李牧明白了她的心意。

大部分葡萄酒，都要加冰才好喝，大概只有白蘭地和威士忌才是意外，不過威士忌的度數有點高，李牧現在雖然很想喝點高度酒麻醉一下神經，但考慮到在場的幾位姑娘，李牧只能喝白蘭地。

果然，當李牧說到初雪的時候，格洛莉婭就像頭小獅子一樣突然站起來，一把狠狠的拽住李牧的風衣領口。

李牧直接伸開雙臂，把格洛莉婭攔腰抱住。

格洛莉婭和桑迪終於長大了，開始懂得體貼威爾，這是個好消息，如果沒有李牧和桑迪鬧出這一出的話。

「好，我等著你的解釋。」格洛莉婭依舊倔強，眼中已經有淚花泛起。

回到總督島，格洛莉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桑迪。

「只是一個意外？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格洛莉婭的眼神就像兩把匕首，逼視的李牧無處可逃。

「首先我要糾正你，你的用詞很不恰當，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你都不能使用『勾搭』這個詞，這不僅侮辱了桑迪，也侮辱了我。」李牧沒有任何退讓，和格洛莉婭針鋒相對。

「您要的香檳……」梅森剛開口，李牧就想把香檳扣到梅森臉上，這時候喝香檳，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

「我恨你們！」桑迪推開一臉慘白的初雪，捂臉轉身上樓。

看著桑迪在車窗邊孤寂的身影，李牧頭疼欲裂，但卻幫不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任何忙。

「只是一個意外……」李牧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潛意識裡，李牧感覺一定要解釋一句，雖然李牧從來沒有給過初雪任何承諾。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能接受這件事，至少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接受。」李牧小小的捧了格洛莉婭一把。

還好，格洛莉亞並沒有發飆。

「確實是個意外，我和桑迪聊起克勞迪婭和威爾，最初我只是想給桑迪一個安慰，我想可能是我的動作讓桑迪有了某種誤會。」李牧不是那種出了事兒就首先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的人渣。

「我，或者是初雪，以為你是誰？三妻六妾的部落酋長嗎？」格洛莉婭把李牧從沙發上拽起來，又把李牧往下拉，惡狠狠的逼視著李木的雙眼。

當然了，這樣肯定會招致格洛莉婭的敵視，不過在愛情的世界里，原本就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也從來沒有什麼姐妹情深。

格洛莉亞沒有接的意思，反而是高高揚起頭，示意李牧親手幫她擦。

李牧還沒有那麼饑渴，要對一個小蘿莉下手。

還好李牧身邊從來不缺少逗逼，一身酒保打扮，手臂上還搭了個毛巾的梅森推門而入，打破了車廂里的沉默。

雖然格洛莉婭和桑迪都是女孩兒，但在威爾身邊長大，這就是兩個標準的假小子，從小到大她們打打鬧鬧也是慣了的，所以能動手就絕對不廢話。

這算特么什麼回事，李牧曾經設想過和初雪組建一個家庭，也曾經設想過和格洛莉婭組建家庭，但李牧可以對天發誓，桑迪從來不是李牧計劃中的一部分。

更何況華人社會普遍早婚，這也就是在美國，如果是在清帝國，沒準到18歲的時候，孩子已經差不多會打醬油了。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是要拿出一個切實的態度來，難道你們還想看著威爾和克勞迪婭在聖誕節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和*圖*書要分居兩地嗎？還有你們的弟弟，很快他就能學會叫姐姐了。」李牧抬手拉住格洛莉婭，格洛莉亞這一次沒有甩開，而是順勢坐到李牧的身邊，和李牧擠在同一個沙發上。

「如果我有一個值得尊敬的姐姐，那麼我自然會對她保持尊敬。」桑迪還是不回頭，不過成功激起了格洛莉婭的怒火。

不過這也並不是絕對的，美國有很多人是德裔，德國的成年標準早得多，14歲就能算是成年，所以美國也有很多人很早就進行社交活動，也並不會令旁人感覺到奇怪。

「好的，請稍等……」梅森馬上就開始收拾。

「好吧，你確實不需要說什麼，只要你和桑迪出現在威爾面前，那麼我想威爾就能理解你們的意思。」李牧小心翼翼的提及桑迪的名字。

幾乎都不用懷疑，這樣的一個男孩有多麼的受女孩子歡迎。

李牧沒有和格洛莉婭一起返回總督島，看著格洛莉婭怒氣沖沖的背影，李牧感覺腦子裡有點亂。

這還是李牧這輩子的初吻，但李牧可以發誓，沒有任何甜蜜可言，李牧只感覺自己的牙齒和格洛莉婭的牙齒重重撞在一起，然後李牧就感覺舌端彷彿有點血腥味。

「我看你是真的皮癢了，過來跟我說說，我哪裡不值得你尊敬？」格洛莉婭起身，看這架勢是要動手。

「其實格洛莉婭和桑迪早就知道克勞迪婭和孩子住在華盛頓，她們想去華盛頓把克勞迪婭和孩子接回來，給她們一個完整的聖誕節。」初雪的話讓李牧感覺非常欣慰。

「那麼我現在就跟你確定一件事兒……」格洛莉婭一字一頓，發完了狠踮起腳跟突然親過去。

別誤會，這個姐姐並沒有其他含義。

「女孩兒，跟我說話的時候要記得保持尊敬。」格洛莉婭不客氣，馬上就端起姐姐的應有的氣勢。

所以在格洛莉婭和桑迪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她們的生活幾乎沒有異性涉和-圖-書足。

格洛莉婭和桑迪在威爾身邊長大，那麼她們說話和做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威爾影響，所以很少見到格洛莉婭和桑迪有軟弱的時候，她們倆都性格開朗，乾脆直接，絕不會拐彎抹角什麼的。

大概是格洛莉婭也感覺不怎麼舒服，所以格洛莉亞馬上就放開了李牧。

「你難道就不能弄點白蘭地過來嗎？」李牧現在一看到梅森就不順眼，下午格洛莉婭發飆的時候，梅森牽著潘躲得遠遠的，看了整場好戲，李牧只要想起來，就感覺牙又有點痒痒。

李牧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火車包廂里什麼都好，但為了防火，並沒有安裝壁爐，所以車廂內的溫度真不高，這時候喝香檳還要加冰塊兒，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這種待遇。

不過桑迪並沒有出現，連門兒都沒有給格洛莉婭開。

「就像你說的那樣，桑迪還只是個孩子，她現在還不能理解什麼是愛情，而且我也沒有你看到的那麼飢不擇食，如果我願意的話，你，或者是初雪，我們都有可能……」李牧話剛說了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妙。

「現在你可以確定了，如果你以後還想讓人坐在你的腿上，那麼那個人就只能是我。」格洛莉婭的嘴唇被撞破了，說話的時候模模糊糊能看到嘴角有血絲，格洛莉婭彷彿是用這種近似於「血誓」的方式，用一種女王的姿態，宣布了李牧的所有權。

所以桑迪的迫切並不難理解，因為桑迪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就是：想要，就要努力爭取。

「格洛莉婭和桑迪也準備去華盛頓的……」在得知李牧的計劃后，初雪向李牧提供了一個意外消息。

「那只是個意外……」李牧給出了和給初雪一樣的解釋。

格洛莉亞氣鼓鼓的坐在客廳里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李牧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李牧突然闖入她們原本平靜的家庭，成為她們生活中和_圖_書的一部分，如果李牧長得歪瓜劣棗，做事唯唯諾諾也就罷了，偏偏又是這麼一個長得還不錯，身高也不錯，而且多才多藝，年少多金的這麼一個很有異國風情的男孩。

「你以為我是什麼？聖誕節得不到禮物就要哭鼻子的小女孩嗎？」格洛莉婭不饒人，很明顯這是說給桑迪聽的。

在斯普林菲爾德的時候，威爾對格洛莉婭和桑迪管教甚嚴，上學上的是女校，平時接觸到的基本上都是些舞刀弄棒的警察，而那些同齡的男孩子，幾乎沒有人敢接近她們。

「去把桑迪叫下來，我們馬上去火車站。」李牧先把初雪支走。

說實話，李牧這個賤人還真沒感覺有多反感，反而是因為格洛莉婭嘴角的血絲，感覺到有點心疼。

初雪沒有說話，不過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李牧不難發現初雪已經微微彎起的嘴角。

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李牧下意識掏出手絹遞給格洛莉婭。

「哼，別以為你得到的禮物就是你的。」桑迪突然接了一句。

初雪也沒有回去，但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和往常一樣，靜靜的站在李牧身邊。

現在這種情況，李牧感覺只有把威爾扔出來，這樣才能轉移洛莉婭的注意力，否則的話，這個聖誕節誰都別想過好。

依舊是熟悉的包廂，依舊是熟悉的專列，依舊是熟悉的路線，但卻再也沒有了上一次去華盛頓時那種溫馨的感覺。

「唉，就是因為不忍心，所以我們才要主動把克勞迪婭和孩子接回來，否則的話，估計威爾永遠都不會跟我們主動提起。」格洛莉婭表現出和年齡截然不同的成熟，說到底，這還只是個不到18歲的女孩。

更缺根弦兒的是，梅森在倒酒之前，還先往杯子里放了幾個冰塊兒，這讓李牧的牙馬上又疼起來。

這個家是不能回了，還不知道回去以後，格洛莉婭會怎麼樣發飆呢，李牧準備去華盛頓找威爾。

美國的成年標準沿和圖書襲英國，女孩到18歲的時候才算是成年，如果是在英國，少女在18歲的那一天會穿上禮服去拜見女王，這代表她們從此具有參加社交活動的資格。

「你想讓我怎麼說，難道讓我求著他帶著那個女人回去嗎？」格洛莉婭說話的語氣不太好，不過氣色很好。

「見到威爾之後，你打算怎麼說？」李牧終於能找到一個話題。

「小丫頭，我看你是想找揍。」格洛莉婭是絕對的行動派，繞開李牧就想去教訓桑迪。

除了車輪和鐵軌碰撞發出的「咣當咣當」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車廂里靜得讓人心慌。

一直到上火車，桑迪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這個成年標準對於李牧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約束性的，畢竟李牧的身體雖然還不到18歲，但心理年齡已經是30多，所以成年禮的標準對於李牧來說是不適用。

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是缺愛的。

「我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想說，我們的未來都還不確定。」李牧試圖想讓格洛莉婭冷靜下來。

格洛莉婭馬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格洛莉婭在公共場合還是知道分寸的，雖然李牧和桑迪的行為有點過火，但格洛莉婭也沒有歇斯底里，算是給李牧留了幾分面子。

關於成年，東西方的標準不一樣，一般來說，華人社會的男孩要到20歲才算是成年，而女孩到15歲就算是成年。

李牧最擔心的事兒並沒有發生，總督島依舊安靜祥和，沒有絲毫的煙火氣兒。

「不準擦！」樓梯口傳來桑迪的聲音。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去吧。」李牧起身就往碼頭走，說實話，李牧這會兒還真的有點兒擔心格洛莉婭和桑迪，希望她們還沒有把總督島給一把火點了。

肯定是嘴唇撞破了……

李牧幾乎能看到，格洛莉婭的眼睛里有火苗在燃燒。

「夠了！」李牧抬手抓住格洛莉婭的手臂。

「她們去華盛頓幹什麼？」李牧感覺有點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