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黎明之劍
第二十章 手中
跟在老比克的身後，一直走到中午時分，兩人才停下了腳步。
「大人，就在前面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人間的疾病、瘟疫和飢荒。
當然了，這樣的話語，老比克是完全不敢說出來的。
以及……
說著，老比克用力一推石頭。
是被吃掉！
在看到秦然收起水壺時，老比克真的是長出了口氣，迫不及待的就背起那些必須要的道具，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上路了。
都無不讓秦然想到了「掮客」。
不僅僅是因為他身後站著秦然，還因為這是本地人所遵守的鄉俗。
咔。
拿著乾糧和水的老比克詢問道。
「密市」的名稱。
真正的神靈，秦然見到過。
不過，那股黑色的煙霧，卻沒有放棄。
從不相信巧合的秦然，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山丘前。
不、不！
隨著天神芬里爾的腳步，他的鮮血開始在鐵荊棘的道路上流淌，那些刀劍劈砍不斷，烈焰無法吞噬的鐵荊棘開始軟化。
更和-圖-書何況……黎明。
但也有那些不屑、妄自非議芬里爾的人。
一股濃郁的、遮蔽陽光的黑色煙霧從山丘前噴射了出來，將站在那裡的老比克籠罩其中。
秦然僅僅是對那位天神芬里爾保持了最基本的尊敬。
傳說中，天神芬里爾耗盡了最後一分神力，被污染的軀幹化作了結痂之地，這裏寸草不生，都是堅硬的石頭。
但人們感謝著天神芬里爾。
當然，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針對「後來者」的陷阱。
所以，秦然需要老比克同行。
「不論怎麼看，都和巨大城市內的『密市』如出一轍啊！」
無疑，這頓午餐，註定了是煎熬的。
開口討要，就會被殺掉！
一旁的老比克則掏出了水壺、乾糧。
強者，理應尊敬。
出生在至高之路附近的老比克深深受到了這個詛咒的影響，根本沒有敢對芬里爾有任何的褻瀆。
沒錯，就是進食！
如跗骨之蛆般向著秦然襲來。
「大人不需要抵抗。」
但最讓老比克吃驚的是，秦然竟然從背包內扯出了一根火腿。
秦然眯著眼打量著那裡。
乾糧是精細的白面麵包烤制而成，裏面夾雜著一些脫水的葡萄。
因為，在老比克心底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秦然就是一道目光掃來。
不能開口！
幻覺帶來的信息，被老比克準確的接受到了。
當他們經過至高之路時，就會受到詛咒。
可就和第一次一樣，秦然同樣不希望被這黑色的煙霧所籠罩。
老比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山丘。
暗門並沒有關閉，從出現開始，就是敞開的。
將這不毛之地尊稱為至高之路，也尊稱天神芬里爾為至高之神。
因此，他需要知道這座「密市」更加詳細的信息。
老比克突然覺得剛剛還算可口的乾糧，變得難以下咽起來，尤其是那麥麩皮，更是卡著喉嚨疼。
……
不過和老比克和-圖-書的恐懼、敬畏不同。
因此，秦然只是尊敬著對方的實力。
「這是進入『密市』的必要流程，只要置身其中我們就可以讓公雞打鳴驅散黑暗，看到黎明！」
水也是變得寡淡無味，泛起了淡淡的水腥味。
從外表上看，這個山丘和一路走來的山丘沒有什麼兩樣，但在秦然的感知中，山丘內里，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在地下有著一片幽深、令人不舒服的氣息，就彷彿是夜晚站在沒有扶手的懸崖邊，探著身子向下看去。
只有一些野獸才有。
冒然的置身在「掮客」設定的流程中，秦然只要不傻，就不會這麼做。
老比克不敢向秦然討要食物。
除去黑暗外，就是無底深淵。
老比克從沒有見過一個人會像秦然這樣護食的。
「找到了，大人！」
傳說中的這位天神芬里爾，秦然不知道對方正直的模樣是什麼，但對對方「捨己為人」，卻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秦然搖了搖頭。
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其中的m.hetubook.com.com某些連一個正直的人都比上。
老比克低頭尋找著。
身在黑色煙霧中的老比克大聲提醒著秦然。
一路以來，老比克叮囑過數次。
在心底自語著的秦然微微眯起了雙眼。
但這位旅店老闆卻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這不是第一次了。
而秦然早在煙霧噴射的剎那，整個人就閃身躲到了一旁。
當碰到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時，老比克臉上一喜。
本地人都知道，至高之路是天神芬里爾悲憫人間疾病、瘟疫和飢荒，而徒步走過來遍布鐵荊棘的道路所形成的。
「把這麼明顯的『標誌』放在碎石鎮附近，還讓『莫迪』派人要徹底的毀掉碎石鎮，這樣的巧合……」
目光中包含著的威壓，徑直讓老比克感到窒息，眼前更是出現了一頭遠古凶獸在那細嚼慢咽般的幻覺。
看著秦然拿著小刀從火腿上切下肉片，放在白麵包上細細咀嚼，時不時喝口水的模樣。
最終，消失不見。
天神芬里爾。
「大人，您需要嗎？」
水https://m.hetubook.com.com壺很大，裝著足夠的水，乾糧里摻著一些麥麩皮，讓乾糧更乾燥，更容易保存。
因為，實力。
「從一年以前開始，『密市』出現在碎石鎮附近，定期販售著市面上不常見的藥劑、道具，吸引著來到至高之路的商人、傭兵、土匪、強盜們，還時不時的會出現一兩件珍寶！」
機簧的響聲中，山丘前的地面出現了一道暗門。
就在老比克認為秦然不會吃飯時，卻看到秦然也拿出了水壺和乾糧。
一月開啟一次的限制。
老比克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不僅戰戰兢兢，而且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秦然「進食」。
不就一直在他手中嗎？
起碼，正直的人不會背叛朋友。
他想要知道「掮客」再搞什麼。
背著兩個籠子和一捆新鮮青草的老比克略顯艱難的走在結痂之地上，紅色的、堅硬的、不規則凸起的地面，擱得老比克的腳生疼。
秦然也從簡單的記憶中，知道這個傳說。
每一個都不是大公無私的。
都是旅途行人必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