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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想要除之而後快，卻又擔心直接出手會引發什麼後果的顧忌。

更加不會懷疑……

「可，我們也失敗了。」

「沒有親身體會的你，根本不知道這一切！」

秦然坐在那裡等待著艾達勒老伯爵說出有關蛇派的秘密。

瞬間，秦然雙眼一眯。

老伯爵道。

「我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我沒有爭論是否正確！」

如果詹姆士八世，真的如同表現出的那樣懦弱。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老伯爵，面容紅腫，他抬手指著秦然，手指不停的顫抖。

他絲毫沒有想要先開口或者催促這位老伯爵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如果瑪麗知道了自己父親這一面，會怎麼做？」

「詹姆士的痛苦，你的痛苦，你那些死去的同伴……」

霍利？！

「那些流派遠離了沃倫。」

「為此他特意結交了我這樣的人，不是我一個，是一群我這樣的人，包括被你幹掉的霍利！」

「每一天都是新的戰鬥。」

秦然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了。

老伯爵梗著脖子說道。

秦然緩緩地說道。

情緒激動的他，滿面通紅，脖子上都崩和*圖*書現了青筋。

以及，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的鴉羽風衣。

「是你騙我！你騙我的！」

「不會的！」

「關我屁事！」

也是如之前般沉默。

顯然，對方沒有想到秦然會這麼做。

老伯爵莫名的詢問，令秦然一皺眉。

都不符合猜測。

可秦然沒有回答。

「但事實就是：艾蓮的出現，瑪麗的誕生，都是錯誤的。」

「我只是瑪麗的朋友而已。」

秦然一皺眉。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詹姆士八世是一個需要警惕的人。」

「又或者是因為其它？」

那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隨時有可能咽氣的國王陛下。

那除了他，整個沃倫王宮中還有誰會被對方顧忌的？

簡妮·詹姆士，不被幽森派所承認的首席。

秦然可不相信對方是在顧忌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隱藏。」

至於氣氛？

對於習慣性謹慎的秦然來說，他不會看不起任何人。

但不要忘記，在此之前，就是這個表現懦弱的人一直牽制著簡妮·詹姆士，南方的威爾伯爵。

「然後……」

說著，老伯爵的神情由亢奮變得落和-圖-書寞。

恐怕早就被幹掉了！

也不會懷疑威爾伯爵的野心勃勃。

並不是被對方猜中了心中所想，而是秦然不習慣這種拐彎抹角的談話方式。

「還有你不知道的。」

「你知道當我的同伴一個又一個死去的時候，我卻只能前往南方的時候，那種心情嗎？」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老伯爵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幾乎成為了呢喃。

老伯爵被秦然踢了出去，連帶著沙發，滾落在門外。

秦然搖了搖頭，這樣地說道。

而在將這些拋開后，只剩下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詹姆士八世本身。

「所以，你該感謝瑪麗，要不是她，你現在就該去見你的那些同伴了。」

死！

「也許是因為瑪麗？」

除去死亡外，秦然想不到其它。

然後……

說完，秦然不等對方回答，就繼續向前走去。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詹姆士聽到你的評價，一定會驚詫的！他自認為良好的隱藏，被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年輕人徹底的看破了。」

「他們或明或暗的隱藏在沃倫，而我們也學著他們或明或暗隱藏在www.hetubook.com.com……他們的身邊，等待最恰當的時候，發動一次大變。」

秦然一邊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左腳，一邊將【極夜】掛在了腰間，他邁步向著門外走去。

「因為，我們沒有想到流派早已將暗子安插到了我們的心臟上。」

「現在我也告訴你個秘密！」

「簡妮·詹姆士，瑪麗的姑姑，詹姆士的姐姐。」

如果這些人沒有死亡的話，詹姆士八世也就不會在面對草原人入侵的時候，顯得那樣勢單力孤了。

以這樣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心生顧忌。

「不會的！」

艾蓮，曾經鴉派的首席。

或者說，現實告知了他。

「你知道詹姆士曾多麼痛苦的接受自己的失敗，然後，躲在這裏苟延殘喘嗎？」

「這些都是你知道的。」

「在我說出有關蛇派的秘密前，你能否如實的告訴我，你是否有些看不起詹姆士？」

「呵。」

「而且，還在向我灌輸你所認為的正確理念。」

從對方被他輕而易舉的引出、幹掉來推斷，那些蛇派的殘餘，在之前對於他，就是不屑一顧的。

「不。」

瑪麗？希林伯爵？又或是ｈｅtubｏｏk•cｏｍ•coｍ鴉派人士？

秦然從不會懷疑簡妮·詹姆士的心狠手辣。

「每一天都會距離目標更近一點。」

「詹姆士一手策劃了對蛇派的覆滅——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秘密！」

造成蛇派滅亡的霍利？！

「怎麼？」

坐在原地老伯爵則是面色激變，他想到了什麼，但他明顯不敢承認。

有著的只是徐徐吹過的夜風。

「你不懂！」

蛇派的專業！

看著拿起了【極夜】的秦然，激動的老伯爵明顯打了個寒顫，不過，秦然卻根本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繞過了對方。

「事實上，不單單是蛇派，還有其它盤踞在沃倫的流派！」

不過，在經過老伯爵的身邊時，秦然腳步一頓。

老伯爵曾說，他們是一群人。

「那段日子我現在想起來，依舊是心情激動。」

有著這樣的猜測，秦然怎麼會瞧不起對方。

可除了被他幹掉的霍利外，他只見過老伯爵一個人，剩下的人去哪了？

「她……」

「沒有。」

蛇派殘餘之前對詹姆士八世的刺殺，充斥著一種顧忌。

「他在二十年前的時候，雄心勃勃的想要改變被流派充斥、控制的沃倫。」

「艾蓮，www.hetubook.com.com瑪麗的母親，詹姆士的愛人、妻子。」

普通人都是這樣了，更加不用說是一位國王了。

「我也不想要否定！」

「你！」

他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要避開瑪麗。」

說著，老伯爵一搖頭，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足足半分鐘后，這位老伯爵才抬起頭，看向了秦然。

秦然相信能夠成為國王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哪怕對方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懦弱。

可他能夠猜到。

「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一切？」

「你們所謂的對『蛇派的覆滅』，真的成功了嗎？」

「你不相信。」

「你又在否定一個既定的事實。」

眼前的老伯爵恍惚的神情，早已告知了他。

這兩人出現在了年輕的詹姆士八世身邊，那麼其他人呢？

例如：一些流派的中堅力量，普通弟子會去哪？

不然的話，一柄匕首、一支弩箭要比那幅畫有用的多。

砰！

「他隱藏的，要比表現出來的多得多。」

「想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真實？」

老伯爵對著秦然的背影高聲質問。

突然的，秦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一如之前，秦然與艾達勒老伯爵面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