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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囚籠

作者:頹廢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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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間隙 第二十一章 價值

卷二十八 間隙

第二十一章 價值

在海上流浪沒什麼不好的。
但,這是神靈的旨意。
「為什麼它的大祭司會留下?」
這才是,我應該做的。
當最後一道旨意也順利下達后,這位即將離開的祭司,卻有些不甘。
它好像是那棵枯樹,又好像是那個女人,也好像是那個孩子。
這座骸骨祭台,既有人類的骸骨、也有牛羊家畜的,還有野獸豺狼的,而在祭台的正中央,則擺放著一盆散發著惡臭的液體。
「枯萎」曾是一棵枯死的樹,一位在「黑災」中失去了一切的母親,抱著襁褓中的孩子躲藏在它的軀幹中。
成為真正的「神」!
不就是單調、枯寂嗎?
「枯萎之枝」「安眠之鹿」對視了一眼。
他希望其中有著一些誤會或者是不得已。
「我可以向你起誓,獵魔人千年的積累,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至於成神的機會,也比你想象中的大!」
更多的行商,他們更在乎的是價格,而不是舒適。
平時都是靠著自我恢復,不要說是藥劑了,連繃帶都沒有一根。
到了最後,「安眠之鹿」迫不及待的問道。
「可現在,『腐朽之水』一定會告知那位子爵大人一切。」
走出來的只有「枯萎之枝」和「安眠之鹿」,它們借用著那奇妙的力量,開始遊走在西卡領內,開始逐漸的擁有智慧,開始被愚昧的人們尊稱為神。
然後,秦然給與的信息出現在了心底。
「畢竟,和那位『迷霧』相比,我們簡直是不值一提。」
如果說,一開始波爾並沒有多想,只是單純的以秦然馬首是瞻的話,那麼隨著旅店老闆一系列的條件開出來,秦然卻又拒絕後,波爾馬上就發現了不對。
「嗯。」
不然,只會是死亡!
甚至,因為這樣的激動,他忽略了很多異常。
實在是太美好了!
真的,它發誓。
或者說,按照它們所掌握的知識,「迷霧」根本不應該有著這樣的能力才對。
「我會帶領所有人馬上離開西卡城,隱蔽到荒山中去。」
根本沒有用!
當「身受重傷」的它返回西卡城西門的時候,立刻就被謝爾蓋帶回了之前的秘密據點內。
莫名的想法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底出現,然後,迅速的擴大,直接變得無法抗拒。
每一次的副本世界,都是一次危險與機遇並存的冒險。
如果是在正常的狀態下,「腐朽之水」一定能夠察覺的到,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躲入自己信徒身軀內的它,立刻的進入了一種休眠狀態,除非是這個信徒遭受到了真正的傷害,不然,根本不會清醒。
旅店老闆看著秦然的背影,十分的不解。
「去西卡子爵府邸!」
十分虔誠的恢復了自己的神靈后,「腐朽之水」的祭司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將祭台上擺放著那盆清澈卻散發著惡臭的水端了起來。
「也從未感覺你是在欺騙我。」
宛如夢中一般。
不過,波爾一想到自己認為是朋友的旅店老闆竟然會有問題,心情立刻就複雜起來。
可放棄苦心經營的西卡城,對於「枯萎」「安眠」來說也是捨不得的。
「如果我們不走,當『迷霧』正式來到這裏時,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沒錯!
「至少,在『迷霧』被清除前,我們不會被對方放在心上。」
死亡,無法避免了。
麋鹿?
然後,憤怒出現了。
秦然沒有回答,腳步不曾停留的向外走去。
感受著「神靈」的力量蔓延在自己的身軀內,這位祭司滿臉陶醉。
它……
躺在一張軟塌上的上位邪靈,體會著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隨著「戰神殿」的衰弱,更是進入到了它們從未敢進入的西卡城中。
它就是為了自己和孩子復讎。
秦然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所以,這裏成為了西卡城人員流動最為密集的地方。
「枯萎」「安眠」兩個教派應勢而生。
「它不是選擇離開了嗎?」
這樣的信徒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布局者?
它只需要配合執行,然後,將人類的鮮血澆灌在自己的身上就好。
波爾沒有開口,而是以手勢的方式詢問著。
從沒有體會過包紮上藥的上位邪靈,摸著胸前的繃帶,感受著繃帶下藥劑的清亮感,忍不住的快要哭出來了。
擺脫以往身軀的束縛。
和_圖_書咕咚、咕咚。
「好的,我主。」
話音落下,「枯萎之枝」操縱著那顆頭顱融入了密室的牆壁。
尤其是當謝爾蓋講述了它為自己的兄弟姐妹,擋在了「安眠之鹿」的鹿角前後,這樣的尊敬更是升華為了崇敬。
離開西卡城!
沒有任何的吩咐,據店內的信徒一個個發自內心的照顧著自己的使者大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枯萎」「安眠」卻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超出了它們所掌握的知識,那只有一個可能——
來自巨大城市的玩家,冒著危險進入副本世界可不是來遊玩的。
回想起上午「霧氣巨人」,從天而降的火球,「枯萎」、「安眠」沉默了。
還是想回西海岸。
「走!」
我也應該讓我主高興!
現在,機遇出現了,哪怕有著危險,對於一個赫赫有名的入階者來說,那就也不應該放棄,除非……裏面有著難以預料的、遠超想象的危險。
「當然是因為不舍、不甘心。」
而且,BOSS這次的任務,可不單單是死個一兩次就行啊!
「我們要怎麼辦?」
在西卡城的東城區,緊靠著集市的一側。
「安眠之鹿」緊隨其後,消失不見。
例如:陷阱!
「就如同我們一樣,所以,它選擇了掙扎。」
至少,比死亡要強吧?
可這個女人在孩子死的時候,已經死了。
神戰可沒有手下留情一說,既然「迷霧」已經佔盡了先機,那麼它們準備好的說辭和那些小把戲就不用再繼續了。
……
忍不住的,上位邪靈縮了縮身軀。
「這是我們的機會!」
它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兵匪在它面前虐殺著剛剛捕獲的麋鹿,然後,它發現它能動了,不單單是它能動了,那個本該死亡的麋鹿也能動了。
一道道屬於神靈的旨意傳遞給了信徒。
那它至少要多享受眼前的舒適。
在整個北方,除去艾坦丁堡外,只有西卡城是人口密集的城市,剩下的只是一些村鎮,更遠的邊境摩爾薩,雖然人口不少,但是和西卡城比較,依舊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同樣的,「腐朽之水」也忽略了。
https://m.hetubook.com.com那些兵匪沒有第一時間殺死這個女人。
然後,「枯萎」發現自己活了。
「為什麼?」
我哪也不去了。
「安眠之鹿」保持著那猙獰的面容,低聲問道。
不然,又不是菜鳥,怎麼會不懂得把握機會?
美好!
只要能夠睡著,吃飽,又有什麼不同。
而就在兩個邪異準備離去時,突然兩個邪異的信徒,同時向它們彙報著一個消息:「腐朽之水」的大部分信徒離開了,但是少部分卻留下了,包括對方的大祭司。
「我理解你所說的話。」
波爾向著旅店老闆歉意的笑了笑,快步的跟了上去。
必須要離開!
在西卡城的下水道內,某處。
一切都是眼見為實。
夜晚時,這個懦弱的女人弔死在了枯樹上。
因此,某些事情,被改變了。
他無法違抗。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秦然的拒絕。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亞南的。
可,如果能夠在離開前,讓那些讓我主不得不離開的傢伙也遭受痛楚的話,我主也會高興的吧?
「好。」
那一隊兵匪沒有活著走出那裡。
但是……
就這麼的一飲而盡。
「霍魯夫有問題?」
數次的深呼吸后,旅店老闆恢復了冷靜。
……
「『腐朽之水』要搞什麼?」
旅店老闆咬著牙,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應該不是眼前年輕人的對手,他一定會將眼前的混蛋吊在城牆上吹夜風。
接著,他開始行動起來。
隨著「枯萎之枝」的話語,「安眠之鹿」的雙眼越來越亮。
「安眠之鹿」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返回到了屬於他們的院子時,波爾臉上的笑容迅速的收斂了,變為了一抹凝重。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的故鄉了。
不同意,你點什麼頭?
「還是,你認為我在騙你?」
飄飄然的上位邪靈做出了決定。
而且,那個大祭司正在前往西卡子爵的府邸。
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既有著繁華,又魚龍混雜的地方,讓「枯萎」「安眠」欣喜的了,在這裏它們有著源源不斷的信徒和「資源」。
什麼陽光、沙灘。
它好像真的成為了那個女人,開始為自己復讎。
起碼……www.hetubook.com.com
耳邊那一閃而過的呢喃。
麋鹿也是這樣。
或許是繼承了那個女人對人類世界的認知,「枯萎之枝」要比「安眠之鹿」聰慧許多,而「安眠之鹿」也習慣了由「枯萎之枝」來制定計劃,決定一切。
可惜的是,孩子的哭聲讓一切變成了幻想。
「『腐朽之水』已經離開了。」
原本霍魯夫看著點頭的秦然,臉上已經出現了額一抹欣喜,但是隨著秦然拒絕的話語出口后,這位旅店老闆臉上的欣喜直接就凝固了。
秦然微微頷首,卻沒有多說什麼。
那種力量,已經超出了它們的認知範疇。
一棟三層樓的木質建築,十分的不起眼,它就如同周圍其它類似的建築一樣,略顯年代感,還帶著絲絲破舊,但卻是那些行商們的首選。
對方想要逃避兇狠的兵匪。
而現在,它們更是準備完成最後的「降臨」。
它也不介意聆聽哀嚎。
「迷霧」已經完成了降臨!
一座完全由骸骨組成的祭台,在燭火下顯得分外滲人。
呼吸。
雖然理智告訴他,結果不好有什麼區別,但起碼,他能好受點。
有意思。
而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雖然惡臭撲鼻,但是那液體卻極為清澈,宛如是清水般。
第一次!
……
「那你為什麼……」
「枯萎」「安眠」兩個教派的絕大多數人,就隱藏在這裏。
一個連生命都可以捨棄的忠誠信徒,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但是,「腐朽之水」似乎並沒有聽說過,好心辦壞事這句話。
他們應該是沒玩夠。
除此之外?
幾乎要飛升的上位邪靈迅速的被拉回了現實的地獄。
一個面容枯槁的老者匍匐在祭台前,凝神傾聽。
「科林,你是不是沒有理解我話語中的意思。」
離開!
「枯萎之枝」極為艱難地說道,以至於那被附著的頭顱,都露出了艱難。
當迅速分辨信息中的內容后,它的嘴唇微微抖動,它的內心微微的顫抖。
「如果成功了,我們不僅可以完成『降臨』,甚至,有可能成為『災厄女士』那樣的存在,要知道,這一次被當成祭品的可不單單是『戰神』有可能出現的分身和整個西卡城了,還有一個已經和_圖_書完成了『降臨』的邪神。」
因為,對方的信仰告知它,對方可以為了它去死。
一些關乎到自己的事情,秦然當然不會告知波爾,對方又不是含羞草。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啊!
哪像現在,不僅繃帶藥劑有了,軟塌滋補藥劑也有了,而且一個個人都是目帶尊敬的看著它。
旅店老闆再次誠懇地說道。
能享受一秒是一秒。
「離開。」
事實上,「枯萎」與「安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極為相似。
「我們該怎麼做?」
獲得真正的身軀。
呼吸。
然後……
軟軟的床,溫熱的暖爐,床邊的矮桌上還有著一碗滋補的葯湯。
而它十分相信自己這位忠誠的信徒,會做好它吩咐的所有事情。
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隱藏在側的精英惡犬的腦袋,作為獎勵后,開始利用契約的力量,告知上位邪靈自己的發現。
沒有。
「安眠之鹿」不解道。
已經獲得了真正的身軀!
什麼西海岸。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則更加直接。
哪怕我主最後處死了我……
這樣的死亡,才算是有價值的,不是嗎?
在波爾神情複雜的離開后,房間中的秦然卻是微微眯起的雙眼,哪怕有著眼帘的遮掩,依舊難以掩飾那眸中的精光。
而兩者能夠同時聚集在一個地區,且相安無事,自然是關係匪淺的。
他忽略了。
「以那位子爵大人對戰神的信仰,一定不會允許一個『邪神』真正意義上的『降臨』,所以,他一定會儘力清除『迷霧』,而不會在和我們鬥智斗勇。」
襁褓中懵懂的孩子被挑在長槍上,孩子的母親被兵匪侮辱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並且,逐漸的擴大。
而且,它好像有了不一般的力量。
「枯萎之枝」控制的那顆頭顱露出了一個瞭然一切的笑容,沒有等「安眠之鹿」詢問,它就繼續說道:「『腐朽之水』去主動和那位子爵大人聯合了,雖然這位子爵大人一直表示自己背棄了無能的戰神,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幌子,對方對戰神的信仰從未改變,甚至,還和那位主教來往的越發的密切了,按照我們的計劃,降臨的祭祀就是從這位子爵大人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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