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 間隙
第四十六章 援手
「它,還傷不到我。」
「走吧。」
垂死的抵抗遠遠比決戰還要漫長。
也沒有什麼怨恨。
然後,落入了陷阱!
因為,如果互換話,他們的夥伴也會這麼做。
在進入城門走廊,就得到秦然示意,悄悄下車,和阿什卡諾坐到了一起的波爾更是一言不發,他雖然不知道秦然在做什麼,但是保持安靜就好。
我會拿著真正的稱號回去,那是當年的你都沒有做到的地步。
而就在他衝到對方眼前的時候,對方消失了。
「我會給他回禮的。」
剛剛合二為一的力量,再次支離破碎了。
埃德森低頭看了一眼這些印記,衝著上位邪靈擺了擺手。
這是一個男聲,很肯定,很有魅力,影響著所有人。
可惜……
瘋獵魔人的心,平靜了下來。
對於本就擅長迷惑人心的邪靈來說,蠱惑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哪怕是一個瘋了的人。
臉上的刀疤等等,這一切儘管短時間內進行了清理,但是這些細節卻足以讓秦然明白,眼前的人究竟遭遇了什麼。
與那個不懷好意挑唆他的人不同。
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夥伴死亡。
整整一年了,他都沒有去看望老師。
埃德森大聲的說著。
他的必殺一擊落空了。
他被不停的拷問、毆打。
「他們自稱為『靜夜秘修會』。」
不然也不會折磨到精神崩潰了。
二十五歲,埃德森的名氣與日俱增。
剩下的半瓶,他傾倒在了老師的墓碑前。
他的老師扭過頭,看著他,眼中沒有了以往的渾濁,只剩下一片清亮。
「帶著最後的火種離開。」
埃德森站了起來,對著還能動的夥伴們說道。
邪異開始爭奪他的身軀。
「我們想要來一次……」
他這樣地說道。
「他正在召集剩下的獵魔人!」
……
還有一支手弩、一支臂弩。
咬開瓶塞,喝著老師最愛的劣質酒,透明的酒液灌入嘴中,幾乎沒有其它香味,口味凶烈,勁大沖鼻,彷彿火一般地燒灼。
「我的兄弟。」
然後,機會來了。
不是突然!
聽到久違熟悉的名字,埃德森瞬間心情好了很多。
……
為此,埃德森很苦惱,他又一次的找老師傾訴后,準備干一票大的。
希望老師沒有事情。
不過,並沒有獲得大家都認可的名號。
他的假死成功了,那個傢伙終於放鬆了警惕。
匕首徑直沒入對方的胸口。
可……
我來幹什麼?
早已經被上位邪靈不著痕迹的【幻術】所影響的瘋獵魔人,www.hetubook.com.com在上位邪靈的【邪靈直感】下,幾乎是沒有任何秘密的。
有著上位邪靈作為偵查,秦然得到了更加確定的信息。
這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歡迎回來。」
非人的磨難。
他發現了一個隱藏極深的「組織」。
他可以肯定,這是他的老師也無法做到的。
他認為這是他超越了老師的表現。
對方的危險程度,再次提升了一級。
他們留下來,為夥伴爭取生機。
他準備一舉搗毀這個組織。
一想到這次狩獵的過程,埃德森忍不住心潮澎湃。
不太清晰的頭腦,讓他根本無法分辨說話人根本的意思。
在上位邪靈的注視下,埃德森的身軀上浮現了血色的印記。
「很抱歉。」
沒有了長劍。
然後,他的老師出現了。
高聲的吶喊中,
但是,心底的憤怒,所催生出的殺戮卻是沒有減弱一分。
「我的兄弟。」
……
「埃德森!」
事實上,從十八歲開始,每一次的狩獵任務完成後,他都會向自己的老師講述,一開始他的老師還會說兩句,後來就是喝著酒,靜靜聽他說了。
雖然他已久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他確認了眼前給與自己擁抱的人,並還沒有惡意。
說著埃德森抬手就抹去了這些血色印記,然後,繼續地問道:「你說霍魯夫怎麼了?」
話語聲落下,他的老師失去了蹤影,而對面「組織」的三十個人,幾乎是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我可以向你保證。」
「嗯?」
而是,跟在他的身後。
少了指甲的十指。
「蛇派,西蒙。」
埃德森看著對方,緩緩的搖了搖頭。
帶著這樣的話語,他的老師消失了。
「小子你還差得遠吶。」
埃德森問道。
「狼派的兄弟!」
匕首在指尖轉動,他的老師轉過身,扔開了拐杖。
耳朵上的缺口。
沒有什麼言語。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
……
但卻被他的老師阻止。
他要殺了眼前的人。
還有……
但是,沒有等他想明白,耳邊就充斥著擁抱者,熱情而又欣喜的聲音。
所以,他需要聚力,給與對方最後一擊。
打破了煤油燈,將煤油澆灌在自己的身上后,他沖向了火爐。
極其富有節奏感的拍打聲很重。
「兄、兄弟?」
他每天都在問著自己是誰。
這些可恨的傢伙換了方式來拷問他。
那滿是毒液的匕首,還插在那裡。
他再次的醒來。
他是被老師的咳嗽聲和圖書驚醒的。
然後,得意的看了他的老師一眼。
憑空的消失了。
「很好的,你下次親眼看到他就知道了。」
……
對方帶著擔憂,眼神真誠。
「是啊,兄弟。」
「看好了。」
當精神屬性突破到了Ⅴ階,開始反補自身的時候,秦然就有了這樣的明悟,更不用說,前期精神力強大,所給他帶來的種種好處。
「苦難都將過去。」
因為,它們也忘了自己是誰。
「也對。」
瘋獵魔人本能的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化為了淡淡的霧氣,消失了。
「小子,匕首不是這麼用的。」
上位邪靈伸出了手,埃德森有些不習慣,但依舊伸出了手,雙方一握后,上位邪靈的笑容越發的熱情了。
「你握著它時,不要想著拋棄它。」
又一年!
「他還好嗎?」
「但那需要你自己去掙錢,我可沒有多餘的金普頓。」
對方這樣說著,然後,帶著那如釋重負的微笑擁抱著眼前的瘋獵魔人。
不過,在心底,埃德森已經發誓,等到他獨立獵殺怪物的時候,他一定會找人好好學習長劍技巧。
「放心吧,我有把握!」
失敗已經無可挽回了。
匕首,被拋了回來。
「那些傢伙果然一如既往的陰險,竟然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
鬆開了對方的上位邪靈,十分正式的看著瘋獵魔人。
對方臉上驚喜的笑容一滯,但是隨後,卻彷彿是放下了無數重擔般。
「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會在那場戰鬥中全部覆滅,必然有著殘餘,但是請原諒我們的無能,我們費盡心機,也沒有打探到你們被俘虜后的下落。」
我是誰?
他買不起。
「沒有禮讚的榮耀,沒有聖歌的傳誦,只有內心的驕傲。」
破碎到沒有任何價值的程度。
太貴了。
火繩槍已經有了,但是他不喜歡,太麻煩了。
直到那個年輕人出現,那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
他迫不及待的出擊。
年紀僅有十二歲的埃德森聽著自己老師的講解,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角。
依舊我行我素。
對方低聲說道。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
尤其是,隨著剛剛的一擊,心中憤怒盡去的他,似乎多出了一分理智,開始思考。
而其中的珍品?
一柄是他親自打造的。
那些原本不能動的夥伴,這個時候,卻是精神抖擻,一個個紅光滿面的與埃德森並排站立。
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用擔心。」
「這一擊是我欠你們的。」
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和_圖_書「組織」的下落!
「說實話,你比霍魯夫要更符合我對狼派的印象。」
「使用匕首和長劍不同,匕首不適合劈砍,只適用於刺,而當你使用劈砍時,就是你陷入絕境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多準備一把手弩,會比匕首更合適。」
而是,錯亂!
無數次的實驗!
拄著一根拐杖,拎著酒瓶,緩緩悠悠的突然出現了。
……
咳、咳咳。
他仰面栽倒的時候,那個被他刺了一匕首,成為了廢人的「議員」帶著殘忍的笑容出現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只剩下這個稱呼。
他失去了最後的力氣。
……
一柄是他的老師遺留給他的。
沒有答案。
秦然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要殺過去,質問對方。
任何與「靈魂」相關的事物都是不能小覷的。
手中沾滿毒液的匕首直刺那開口說話者。
「在我這裏,你將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從衣襟下流露出的鞭痕。
「陷阱!」
「這是一次陷阱!」
……
拿去了賞金,換了一桶上好的酒,拎著兩根鹿腿,埃德森準備回家去看看老師了。
似乎是某種試驗,將不屬於對方的「靈魂」硬生生的塞到了這個軀殼裡。
坐在對面,面容淡漠的人。
他憤恨,他惱怒。
這麼做,一定能夠讓他獲得稱號。
多了一分少年倔強的埃德森沒有理會自己的老師。
看著在邪靈安撫下,快速睡著的瘋獵魔人。
秦然自覺的保持了安靜。
埃德森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沒有什麼囑咐。
訓練的木人,被匕首射中,匕首的金屬刃直直沒入了大約一半還多。
那個讓人信任的目標。
「只是一些臨別禮物。」
那個想要將他剁碎了。
為此,他特別示意,阿什卡諾盡量慢點、穩點,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上位邪靈在瘋獵魔人的耳邊不停的講述著。
當然了,這個他不會告知老師。
他,更喜歡長劍。
他的老師,不擅長用劍,只擅長匕首。
「除非……」
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旁邊的火爐燒得正旺。
有變化的,僅僅是瘋獵魔人的內心而已。
後者瞭然的開口道。
虛無的黑暗中,瘋獵魔人,不,是埃德森低聲自語著。
所以,他只能怪學習匕首。
「理應我來承擔。」
感知著一切的上位邪靈笑了起來,他一邊帶著埃德森返回了馬車中,一邊很認真的說道——
「最後……一次。」
是那種屬於北陸的擁抱方式。
同樣的,上位邪靈的【幻術
和圖書
】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研究靈魂嗎?
他喜歡將匕首投擲出去,插在獵物的喉嚨上。
「蛇派……蛇派……」
瘋獵魔人一愣。
「剩下的一切,交給我,好嗎?」
不死,也要廢了。
又是一次成功的狩獵。
三十歲,他如願以償的獲得了公認的稱號「獵殺之刃」。
「老師。」
緊緊用力,且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下一刻,他衝進了車廂。
在一件木屋的空地上,梳理著兩個稻草人,一個木人。
他還活著。
卻沒有惡意。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
儘管對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對方的氣息……很熟悉。
「我再教你一次。」
缺了一條腿的老獵魔人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灌了一大口酒,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場失敗的決戰。
……
……
……
通過契約的力量,向著上位邪靈示意。
剁!
他看著老師身上的草芥、灰塵等等痕迹,十分肯定……他的老師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對方想幹什麼,他知道。
他也應該是這樣。
……
二十二歲的埃德森,成為了獵魔人中小有名氣的一員。
「我已經幹掉了他們一百三十七個人。」
「我的兄弟。」
秦然暗自皺眉。
他認為自己死定了。
「大反攻!」
一聲金屬與木頭的脆響中。
上位邪靈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了一下霍魯夫那肥碩的身軀。
煤油燈就在桌上。
「我和他們打過交道,他們不會這麼簡單的被抓住尾巴!」
然後,這位瘋獵魔人看向了上位邪靈胸口的匕首。
「它不是飛刀。」
「很高興再見到一位狼派。」
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
上位邪靈彷彿是後知後覺的打量著埃德森。
這一個弱點被獄卒們發現了。
「狼派,埃德森。」
「但他們小看了我們獵魔人的意志!」
心底的一些傢伙也在拷問著他。
最後的話語化解了瘋獵魔人的擔憂。
一邊說著,他的老師一邊彎下腰,拿出了他藏在靴子一側的匕首。
真是可笑。
不是精神崩潰!
「埃德森,你的匕首用得真是太差了。」
它們比他還要急躁。
「我死了!」
畢竟,蠱惑這個瘋子的也不是普通邪靈。
些許屬於邪靈特有的幻術在這個時候,悄然無聲的施展著。
「真是漫長的狩獵!」
「沒能早點找到你。」
隨手將匕首扔在了桌上,上位邪靈拉著瘋獵魔人坐了下來,它聲音柔和地說道:「一會兒,你
和圖書會睡著,但不要擔憂,我只是用這種方式來幫助你找回自己。」
上位邪靈在瘋獵魔人的注視下,微微一笑,隨手就將這柄匕首拔了出來。
霍魯夫?
但他卻找到了那個目標。
看著傷痕纍纍的同伴,看著慘死的同伴,埃德森把玩著老師的匕首,他傷的很重,剛剛一個「議員」的偷襲,幾乎砸斷了他的肋骨,但是對方也不好受,心臟遭受了他的致命一擊。
「你要把它當做最好的夥伴,最可靠的戰友!」
「不屬於光明的我們,不屬於黑暗的我們,行走于邊緣。」
只有匕首。
他的神智有些模糊。
在這樣的聲音中,瘋獵魔人不由張了張嘴。
那個混蛋將太多的邪異塞入了他的身體里,他快支撐不下去了。
在這段持續的時間中,埃德森不知道有誰成功離開了。
他忍不住的要和自己的老師講述整個過程了。
我在哪?
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駛。
他的神智開始模糊!
他沖了過去。
他叫什麼來著?
「他正在……」
「當然,臂弩也行。」
聲音乾澀,又含糊。
「不需要擔心。」
「接下來,就是第一百三十八個了。」
他的憤怒,與身體中的它們合二為一,讓他變得越發狂躁,但是卻在雷鳴時,更加的虛弱。
不在近距離是根本聽不到的。
似乎……
實驗!
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同伴」。
他,又怎麼會讓這些邪異如願呢?
他對「靜夜秘修會」了解的很少,但從「災厄女士」的存在來看,對方的強大時毋庸置疑的,而現在?
不!
追蹤這個組織的過程,太困難了,線索幾乎沒有,只能是碰運氣。
不!
他的身軀變得千瘡百孔!
囚禁,成為了他的待遇。
「最終,科林不得不冒險,以身做餌,這才引出了『靜夜』的後手。」
不過,每兩周他都會寄錢回去。
他和一群邪異化為了灰燼。
不過,他突然的襲擊,卻在這之前,咬碎了對方的喉嚨。
換上了【惡靈獵手】稱號的秦然靜靜坐在那,看著瘋獵魔人的神情,他不由嘆息了一聲。
「我找到了那些傢伙的線索。」
最終,他竟然借用了邪異的力量。
他身負重傷。
一口半瓶。
等著我!
長劍、弩箭,最讓人稱道的還有「飛刀」絕技。
少了一隻腿,拎著酒瓶,醉眼稀鬆的老師,再一次指點著十六歲的埃德森。
因為,在艾坦丁堡內,馬車本身就是要減速慢行的,尤其是在人多的城門附近。
眼前的獄卒不停的拷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