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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星空

作者:風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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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灰白氣流

第4章 灰白氣流

他掏出口袋中的香煙,拿出一根,自顧自地點燃香煙,深深吸了口氣,才道:「孫輝,上擂台,給他演示一遍基礎動作。」
孫輝站了起來,喊道:「韓東,該走了啊。」
韓東深深吸了口氣,不敢動彈……他抬起目光,迎上一道道愕然目光,尷尬欲絕道:「我,我腰扭了?」
「咳。」
韓東的上半身竟已是低於腰部水平線!
韓東回憶著早晨的練習,心有衡量。若是緩慢下落,也就間接增添了難度,最好是一鼓作氣,直接形成直角狀態。
這不是直角,而是比直角更大的角度!
想憑藉武術,增加考進大學的成功率?簡直痴心妄想。
孫輝與白髮老者說了幾句話,隔著擂台,向韓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韓東走到了擂台這一側,站在孫輝旁邊,略有恭敬地看向白髮老者、寧老。
「孫輝是七班的,估計這韓東同學也是七班學生。」
韓東與孫輝並肩同行,走進樓里。乍一進樓,即是寬闊的正廳,左側有著一扇半掩著的門,可以清晰聽到裏面武術生們說話的聲音。
太搞笑啦!
時值此刻,原本有些緊張忐忑的韓東,反而冷靜無比。先是歷經重生,然後碰到了灰白氣流,這是對心境的洗鍊。
這一絲灰白氣流,乃是銅幣蘊涵的神秘東西。
韓東摩挲了好一會兒,暗暗頷首,心中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灰白氣流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灰白氣流究竟是什麼東西?
「可是……」
一道清脆的骨骼脆響,響徹擂台,回蕩在空曠安靜的場地內,也傳徹在所有武術生的耳里。
說著。
不規則形狀的口香糖,自布鞋面滾落地https://m.hetubook.com.com面,烘托出了一股寂靜的古怪氛圍。
半分鐘后。
先是孫輝的輕鬆蹦跳,后是韓東爬上擂台的笨拙樣子……彷彿珠玉在前、陋石在後,形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讓在場的武術生們止不住笑意。
韓東心中一喜,急忙繞過擂台,走了過去。
他自己也不敢置信!
「孫輝有五品了吧?」
韓東身旁的門忽然被推開,有兩三個武術生背著書包,相互低聲閑聊……他們瞥了眼韓東,很是眼生,也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才繞過擂台,走到聚集隊列里。
灰白氣流著實太玄幻,讓他有些心思混亂。
「幸虧你提醒我。」韓東笑道。
靠窗最後一排的武術生孫輝揉了揉腦袋。他剛剛睡著了,酒紅色的頭髮有些亂糟糟,但也懶得整理。
韓東右掌攥著黑色碳素筆,左手時而掐掐大腿,時而摸摸肚子,生怕自己忽然發生異變,成為怪物……亦或是當場暴斃。
韓東腰部微微發力,向下一沉——咔嚓!
韓東急忙站了起來,示意谷元亮讓一讓……滿腦袋思緒全是灰色氣流以及銅幣,差點忘了下午還要去武術測試!
嚼著口香糖、等著看笑話的寸頭男生,嘴巴張的老大,口香糖砸在他的黑色布鞋上。
數十位武術生的目光,聚集在韓東身上,或是好奇瞧著,或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態……他們聽到了孫輝的請求,心裏免不了生出各式各樣的情緒。
「蒼天在上,我才剛剛重生,該不會就此少年早逝?」
韓東深吸了口氣,兩腿立正,上半身傾斜。
周圍有些安靜。
啪嗒。
吧嗒。
下一刻。
「嗨!你和_圖_書就說怎麼感謝我吧,說這些沒意義。學校後門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嘿嘿……」孫輝錘了錘韓東的肩膀,嘿嘿樂道。
這一節課,韓東全程都在神遊天外,根本沒有認真學習……語文老師看的清楚,她念在韓東的成績比較優秀,也就不想當著同學們的面,呵斥韓東。
可也有武術生輕笑道:「說實話,能來這兒參加測試,就已讓我們很佩服。韓東同學的勇氣,值得稱讚。」
韓東拔出黑色碳素筆的筆帽,又輕輕扣上,敏銳思維開始迅速轉動著,思考目前狀況。
這時——「韓東!」
頓時間,全場鬨笑。
一個高三學生要習武?想測試自己能否練習武術?
高三七班、下午第一堂課。
孫輝拍了拍韓東的肩膀,低聲道:「你先在這等著,我跟寧老講一下。」
「進去吧。」
「呼。」
韓東眯著眼睛,思緒飛轉:「我重生以來,身上並未發生其他的奇怪現象。這絲灰白氣流,特定條件之下,才能出現。」
「不清楚。」
「唔。」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圓形擂台,顯然用於切磋武術。而在擂台周圍則是平整的水泥地面,似乎有些粗糙……約有數十位武術生,集結在擂台的另一側,與韓東他們隔著一座擂台。
雖然他是重生人士,節操什麼的……早已在大學裏面碎了一地,可總歸是一個純潔的孩子,豈能接受麻辣燙這類羞恥交易?
……
呼。
寸頭男生不屑道:「武術品級,分為九品,九品到一品……七品以上,才能考入大學!距離高考還有九十多天,他基礎再好,了不起也就八品。」
……
「五品再進兩步,就是三品,就能輕易考進學和-圖-書府。但武術品級越往上越難提升。我們這屆暫時還沒三品武術生。」
「身體與以前一樣。」
寧老抬了抬眼皮,哼了一聲。
須知。
總而言之。
剛剛爬上擂台的韓東,臉龐發燙。他剛在假裝沉思,估摸半分鐘到了以後,也就徑直爬上了擂台……爬,爬上了擂台!
「呃?」
他穿著老舊的黑色皮衣、漆黑褲子,臉上皺紋非常明顯,好似弱不禁風的老者。但他陰翳的臉龐,耷拉的眼皮,卻渲染出一股古怪兇殘的氣勢,彷彿隨時撲殺獵物的猛獸,讓韓東心裏一凜。
孫輝可沒想那麼多,一把摟住韓東肩膀,走出教室:「拒絕無效,不行也得行!」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背對著韓東,靠在擂台邊緣。
寧老咳嗽一聲,全場恢復安靜,但歡樂氛圍是止不住了。他吸了口香煙,轉頭看著韓東,開口道:「韓東同學,開始吧。」
他卻並未察覺……講台上的語文老師,目帶責怪地瞥了眼他,隨後一句話也沒說,搖了搖頭,離開教室。
他則是具有吸扯灰白氣流的玄奇能力。至於灰白氣流的作用,暫時不太清楚。
韓東臉色微變,毫不留情的拒絕:「麻辣燙不行!」
咯吱。
吧嗒。
寸頭男生咽了口唾沫,盯著韓東:「還……還有這種操作?」
韓東皺眉,桌上攤開語文課本。但他所有心思盡皆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上,心生惴惴。
所有同學,包括谷元亮……盡皆沒想到好好學生的韓東,竟然與孫輝這麼熟悉,似乎關係很好。
韓東暗暗抿嘴。
啪嗒。
這是第一個動作,以腰部為樞紐,上半身與下半身呈現直角狀態……其實很多學生皆能做https://m.hetubook.com.com出這一動作,但身體的細微狀態卻瞞不了習武者。顫動程度,決定動作是否標準。
他早上已經練習了數十遍,估計沒什麼問題。況且……既然他能短時間練習成功,也就證明自己確實有些習武天賦。
頭可斷,血可流,麻辣燙不能吃!至少不能與孫輝吃!
寧老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叮鈴鈴。
他與韓東並肩離開。
顯而易見,這枚銅幣便是所謂的特定條件。
天可憐見!
「咦。」
「韓東同學是吧。」
啪嗒。
「哼!」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寸頭男生,哼了一聲。他愜意嚼著口香糖,搖頭嗤笑:「距離高考還有九十九天,這時候測試武術?他想做甚?」
過了一會兒。
韓東道。
「這枚銅幣蘊涵一絲灰白氣流,是因為銅鐵物質?還是因為傳承百年,亦或其他原因?剛向谷元亮再次要來銅幣,其內不再有灰白氣流……且可以肯定,銅幣與之前相同。」
「第一個動作。」
「好的。」
擂台上。
站在講台,可以輕鬆觀察整個教室。
「好。」
「他不可能完成基礎測試動作……這些好學生真是學習學傻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咳咳。」
寸頭男生搖搖頭,不看好韓東。
畢竟。
寧老,具體姓名不知、年齡亦是不詳。但他是掌管市實驗高級中學所有武術生的指導教師,負責武術的練習。且這位寧老脾氣怪異,再暴躁的武術生也不敢在寧老面前放肆。
孫輝緩緩擺出三個標準至極的姿勢,看似簡單容易,但皆是考驗筋骨韌性、檢驗身體力量的困難動作。
「恩!」
韓東急忙道:「是的,我是韓東。」
其二,灰白氣流的作用。
和圖書擂台另側。
一位武術生眯著眼睛,低聲議論道:「這韓東是哪班的?倒是很有勇氣。」
下課鈴聲驚醒了韓東,也讓他心裏迅速整理,梳理出了目前亟待搞清楚的兩點。
他只覺得自己似乎精神了一些,精力更為飽滿,體能體力達到最巔峰的狀態。
韓東點了點頭。
假裝沉思的韓東,結束思考狀態,徑直走到擂台邊緣,雙掌拄著擂台爬了上去。
其一,其他類似的銅幣是否也蘊涵灰白氣流。
孫輝低聲道:「這是我們高三武術生的練習時間,大約有七八十個武術生,其中也不乏學習成績好的。」
這絲灰白氣流,絕非銅幣內的物質,而是一股神秘能量,蘊含在銅幣內部的玄奇能量!
早上分明不是這樣!他用力一落,就能堪堪達到標準線,根本不能夠再往下沉落!
「我差點忘了。」
「他以為武術很好練習?」
……
一些武術生饒有興趣地望著。
孫輝走到第三排旁邊,忍不住一樂:「我看你是學習學瘋了,這也能忘。」
寸頭男生嚼著口香糖,無聲嗤笑。
他們推門走了進去。
寧老吐了口煙,淡淡瞥了眼韓東,指了指背靠的擂台:「孫輝演示之後,給你半分鐘思考時間,再上擂台擺出基礎動作。」
高三教學樓的對面、綠蔭操場的另一側——健體活動樓。
「那一絲灰白顏色的氣流,進入到了我的身體裏面?」
韓東道。
他都不忍心鄙視韓東了!
韓東跟在孫輝身側,打量了一眼門內的習武場地。
孫輝長出了口氣,腿部發力,跳上約有一米多高的擂台。這讓其餘武術生暗暗稱讚,相互議論。
寸頭男生嚼著口香糖,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要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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