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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張朦注視自己，也不曾察覺。

嘀嗒。

張朦眼睛都看呆了，小嘴微張，錯愕地盯著那團衛生紙，上前一步搶了過來，兩隻小手扒拉了兩下。

韓東一怔，回過神來，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後接過帶著薄荷清香的紙巾，擦拭臉頰汗水。

兩人並肩走出樹林，沿著磚面道路走向高三教學樓。正午的陽光灑照和熙，校園裡瀰漫靜謐。

咔咔咔咔咔！

她們正是高三十二班的張朦，以及張朦的同桌、齊耳短髮女生，逛一逛校園，緩解學習壓力。

可身為武術生的韓東，哪怕短暫的中午時分也不鬆懈，在這偏僻角落裡獨自練習武術。

武術五品、磨鍊筋骨的過程，僅能靜候身體素質的增強，一點點磨合筋骨與骨骼，臻至圓融。

韓東喘息了兩口氣，平復激蕩心緒。

「嘻嘻。」

韓東腦海里只剩這麼一個念想，無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他隱約感知到體內氣血的急劇流動，好似鼎沸河流，翻動著狂猛力量，促進體內力量增漲、加強身體靈活性與堅韌性……彷彿即將抵達極限狀態。

值此高三之際，哪怕她們發奮學習，刻苦努力，但中午時分也沒心思苦學，必須要下樓閑逛校園，以此緩解壓抑情緒。

韓東淡笑道：「目前是五品。」

有些剛剛吃完午飯的學生，自校外返回校園裡，準備回教室午睡一會兒。也有在學校訂餐的學生，趁中午時間閑逛校園。

張朦眨巴了兩下美眸，輕聲試探道：「你好開心的樣子，有什麼好事兒？」

短髮女生眼眸一轉，拉著張和-圖-書朦往樹林里走了二十多步，自柳樹的側方位，便可清晰望到韓東的清秀側臉。

嘩嘩。

武術四品、打熬氣血的時期，必須氣血滿溢，仿似潺潺溪流，達到妥善控制氣血流動的狀態。

氣血勾動體內筋脈，令筋脈與骨骼相互磨合，登時發出激烈無比的摩擦聲音，響徹體內。

一處偏僻區域。

武術六品、鍛煉骨骼的階段，要麼等待身體發育完畢，要麼以卓越的資質提前完成骨骼發育。

「……」

韓東？

「哈哈。」

張朦矜持道：「看你在這兒練武，正好當面道謝，感謝你上次的幫助。」

韓東嘿嘿一樂：「武術品級有了小小的提升。」

「那柳樹後面站著一個人。」短髮女生踮腳望了兩眼，低呼道：「似乎是你那位韓東。」

甚至能看到韓東臉龐上，滑落一滴滴汗水。

「咦？」

一連串的骨骼脆響，噼里啪啦的傳出。

「呀！」

「小朦。」短髮女生抿了抿嘴，低聲道：「我先回教室了……你回不回。」

其實他自己也有紙……但都是皺巴巴的衛生紙。

這一幕，讓她們本想上前打招呼的腳步，登時止住，彷彿遭到了心靈衝擊。

短髮女生一怔。

這可是實話。

驀然間，旁邊傳來一道清脆聲音：「韓東，給你擦擦汗。」正是穿著藍白校服的張朦，遞出自己的清風牌紙巾。

「五品！五品！五品！」

須知。

六品鍛煉骨骼、五品磨鍊筋骨，四品打熬氣血，三者循序漸進，直到四品巔峰，即是氣血充沛渾身https://m.hetubook.com.com上下的極限狀態。

「我還以為……」

她抿了抿嘴，輕吐了口氣：「是了……武術生也有區別。原來你還有這麼努力的一面。」

「五品已成！」

「走，小朦。我們近距離觀察。」

短髮女生捧腹而笑，扶著張朦的香肩，笑的臉頰泛紅，差點笑出了眼淚。

她只是正常謙虛而已，她們班那位大才子才是過分謙虛。

咔咔。

體內氣血驟然加速！

只見張朦停住腳步，搖搖頭，輕嘆一聲，裝作蕭索的樣子：「這次考得太差。」

韓東搖頭：「沒錢。」

張朦捂嘴低呼一聲，眼眸溢彩。

韓東止住擦拭臉龐的動作，有些困窘地掏出校服口袋裡的一大團衛生紙，訕訕一笑。

「每一步皆非易事。」

他眼眸流露昂揚氣勢，雙掌維持簡易手印，身體嵌合陽極樁的標準狀態，繼續讓氣血翻騰。

……

張朦與短髮女生相視一眼，忽然生出莫名複雜的情緒。

韓東隨口道，一邊擦拭著臉龐，一邊與張朦走出僻靜樹林：「已經到了午休時分，你怎麼沒回教室。」

時值此刻，他已經練習了足足兩個半小時的陽極樁，只覺得腦袋裡混亂不清，身體漸趨疲憊狀態，幾乎維持不了站樁狀態。

「六品鍛煉骨骼，五品磨鍊筋骨！單純地鍛煉骨骼，僅能增強骨骼發育。可磨鍊筋骨，是筋脈與骨骼齊齊並進，相互促進！」

張朦脆生生道：「你練武這麼累，怎麼自己不帶紙呢。」

這片樹林有些茂密，那柳樹在樹叢深處，任她們駐足www.hetubook.com.com觀察，也始終看不清柳樹後面的人影。

四月初旬，氣候漸漸回暖，普照大地的陽光，灑落在市實驗中學的校園裡，瀰漫懶洋洋的溫暖。

「哎。」

咔咔咔！

「再堅持一會兒！」

他能感覺到。

伴隨武術品級的提高，他日常飲食也漸漸增多，至少是正常高三學生飯量的兩倍！況且四處尋找灰白氣流，經常乘坐公交、地鐵，也是一筆開銷。

她難以想象，獨自練武已是不易，更遑論短暫的中午休息時間也不浪費，彷彿重新認識了霸氣絕倫的韓東。

嘀嗒。

此時乃是正午時分。

這已形成了她們的習慣。

韓東心裏發狠，暗暗默念。

體內筋脈一顫一顫的，緊繃著，即將與骨骼相互配合，開啟「武術五品、磨練筋骨」的過程。

她估計，韓東怎麼也得有七品，甚至六品也說不準。至於五品應該不可能，全校只有四位達到五品品級的武術生。

「上次摸底考試，他語文成績147分，滿分才150分！他還在那念叨自己失誤嚴重。」短髮女生止不住笑意，撇了撇嘴。但她眼角餘光劃過樹蔭角落，卻是一怔。

可他的精神愈加昂揚緊繃，盯著前方松樹上的松果，那顏色頗深的松果，佔據視野，讓他心無旁騖地全神貫注。

走著走著，韓東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不曾衰減。

七品、五品、三品，依次對應普通大學、重本大學、一流學府。

張朦一怔，急忙看了兩眼，連道：「什麼我那位……喂喂，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張朦看著韓東，等待回答。

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許過了兩三分鐘、或是二三十分鐘——正在竭力維持陽極樁的韓東，渾身猛然一抖，彷彿寧靜河流、忽然涌動浪潮。

韓東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喘息，更能感到心髒的有力跳動。

韓東露出笑意，擺了擺手。

他搖搖頭。

韓東嘴角輕輕一扯，泛著激動喜悅的神態。

韓東緊咬牙關。「今天必成五品！」

「哇，幾品？」張朦眸光一亮，頓時來了興緻。經過上次韓東的幫助，她也小小了解一番武術生的概念。

微風吹拂，繁茂樹葉發出輕微聲響，再加上遠處傳來、模糊的笑鬧聲音，顯得此地頗為靜謐。

張朦站在韓東左側，約有十余米的距離。她靜靜注視韓東，不忍心打擾刻苦練武的韓東，美眸更閃過一絲欽佩異彩。

「張朦？」

轉眼便是一周有餘，距離高考還有五十九天。

短髮女生目光複雜地看了看韓東，轉身離開……原本不太瞧得上韓東的武術生身份，可眼前這一幕，擊碎了她的所有否認。

「哼哼，你們這些好學生都太謙虛，明明成績好的不得了，偏要這麼謙虛。」

張朦抿嘴一樂。

時間流逝。

張朦怔怔望著韓東。

五品要令筋骨相合，只能依靠身體素質的增強。

韓東緩緩鬆開陽極樁，活動了一番手腳：「六品最難完成，這一品級困住了絕大多數的武術生。可五品與四品也絕非易事。」

「小朦，下午有數學測試，你準備的怎麼樣。」

張朦捂嘴輕笑：「咱班那位大才子，語文成績年級第一，每次考試只丟三四分，可他怎麼評價自己的語文成績來著？」和_圖_書

這裡是校園的東北角落，移植了許多樹木。一是為了美化、綠化校園環境，二是可以阻擋校外道路的車輛聲音。

這一小包紙巾，剛剛拆封。

「堅持！」

短髮女生嘻嘻一樂，望著柳樹後面。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地上，形成光斑。

呼哧。

……

「這，這也能用嘛！」張朦攥著這團衛生紙，啼笑皆非：「你真是一隻糙漢子，紙巾送你啦，以後記得帶紙巾。衛生紙只能……恩，反正是不能擦臉的啦！」

另一側、柳樹後方。

「快了！」

嘩！

韓東的練武位置，比較隱蔽，少有學生來這兒閑逛。哪怕有些情侶溜達校園，也不會選擇這麼僻靜的角落。

灰白氣流全方位增強身體素質的奇效、配合陽極樁的練習，宛若天配組合……讓他練武四十日夜，便達到五品的武術品級，更可順利考入重本大學。

一滴汗水，緩緩滴落眼眸，令他眼皮一顫，差點鬆掉陽極樁。

「是啊。」

韓東的臉頰、脖頸、手臂，乃至渾身上下……滿是汗水。

「韓東。」

朝著高三教學樓走去。

呼哧……呼哧……

「還可以。」

他的生活費已是捉襟見肘，根本買不了其他東西。

「喂。」

骨骼脆響，連續傳出。

武術品級的中三品、屬於一個漫長的過渡期。

「他，他在練武！」

兩個女生並肩閑逛。

張朦搖搖頭。

韓東繼續擦拭臉龐，聞著薄荷清香，腦袋睏乏都緩解了少許。

張朦一愣，捂嘴輕笑：「真的假的？一包紙巾多少錢……不過你這麼辛苦的練武，估計每天要用三四包紙巾呢。」

「哈哈哈。」